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404节

  莫执自是应声。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那老柏树下坐下。

  莫执对盘坐蒲团很是不适,坐立难安。

  左良笑了笑,未有对此多言,说道:“师弟可有何欲要与我言说的,尽皆可说来。”

  莫执听着左良所言,一时又不知该如何问话,急得抓耳挠腮,满头大汗,许久他方才说道:“师兄,我自入府以来,多有寻柴烧饭,然多是我一个人享用,灶台之处,不曾见得府中之人这是为何?”

  左良笑意盈盈,说道:“我等皆是修行之人,辟谷乃小道尔,我等自是俱通,故不必去灶台,你自是不曾见我等。”

  莫执闻听,心生向往,辟谷这等,于他这凡夫而言,已是仙家本事,然于他这些师兄而言,只是‘小道’,他忍不住起身,问道:“师兄,这些小道,可能教一教师弟?不瞒师兄,师弟这些时日,常常寻柴起灶,不胜其烦,师弟本来修行的,今为琐事缠身,如何能修行?若是师兄能教师弟这些本事,师弟便可专心修行。”

  左良听得其言,心中无奈,暗道:“此师弟到底按耐不住,此交谈不过片刻,便是图穷匕见。”

  莫执见着左良不动声色,不曾答话,不由开口问询左良。

  左良捋须,摇头说道:“师弟,此番却是你着急了。寻柴起灶,可从不是琐事,乃是须用心去所为之事,不可大意,不可急躁。辟谷这等小道,更不须这般急切去寻找,待是时机到来,这等小道,你自是习成。”

  莫执有些着急,说道:“师兄,我所做的琐事,可不止寻柴起灶,还须扫地锄园,养花修树,挑水运浆,数不胜数。”

  左良摇头说道:“师弟,你可知,我等初入门时,已曾所做这般之事,但我昔年曾跟随师父,自南瞻部洲,行走至西牛贺洲,一路所行,何止十万八千里,师弟口中之琐事,与之相比,大有不如。”

  莫执闻听一愣,问道:“南瞻部洲,那是何处?”

  左良指向东方,说道:“沿西行大路往东,即可至南瞻部洲。”

  莫执再是说道:“昔曾听长者有言,往东有一大国,自号中华上国,又名大唐,可是那处?”

  左良答道:“正是那处,正是那处!但那如今非作大唐,乃作大宋。”

  莫执心中惊讶,那等地方,他只从长者口中得知,极为遥远,等闲之人,恐走得一生,都难以走过去,可他这师兄,竟是从南瞻部洲走来,与之比较,他这等琐事,却是显得甚易。

  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说。

  左良瞧见莫执这般,即是说道:“师弟,你今不可将这般之事,悉数当成琐事,若果真是琐事,师父不会教你所为。故你当静心为之,莫生急躁。”

  莫执听得其言,心中不以为意,但瞧着左良这般教导之言,却也不敢反驳,急是应声。

  左良心中有些失望,便未有多言,与莫执又简单谈说了些许,便是各自离去。

  左良方才行走离去,前往藏书室中,他他入藏书室,便是见着真见正在翻阅书籍。

  其不敢失礼,走上前去,侍奉在侧,不敢惊扰,静心等候。

  真见少顷即回神,望向左良,问道:“师侄前来,为何在旁而不出声?”

  左良拜礼,说道:“睹师叔读书于内,不敢扰,故侍侧而候。师叔,我可有惊扰到师叔安宁?”

  真见摇头说道:“未有惊扰,你却多礼。但你今前来,定是读书,便先落座,要观看何书。自行寻找。”

  左良应声,寻得一书籍,坐在真见对面。

  真见笑道:“你今有个师弟,可有与之相见过?”

  左良闻听,摇头无奈,将方才与莫执的谈说,悉数与真见讲出。

  真见听后,笑道:“此乃常事也。昔年师父开府,不知有多少同门之人,鱼贯而入,多是如心舟这般之人,便是我昔年未见生死之前,亦是如心舟这般。这等你劝说无用,不必在意,人来人往,云聚云散,待百年之后,你再以观,方知何为真修行,何为假修行。”

  左良朝真见一拜,已是知得,故不再多想。

  真见笑道:“此心舟,我料他必是不能按耐,到底他眷恋红尘,如何能定心修行。”

  左良问道:“师叔慧眼如炬。若如师叔所言,有何般法子,能教此师弟幡然醒悟?”

  真见笑意盈盈,点头说道:“有,有,有。法子有许多,数不胜数,但归根结底,有一步须所为,若心舟为之,则万千法子可行。”

  左良不禁问道:“师叔,此一步为何?”

  真见答道:“自渡。若其果真有自渡之心,万千法子皆可为,此一步而出,天地广阔。此一步不出,万法难救。此非你我所能抉择,全在己身。心死则道生。”

  左良只道‘受教’,朝真见深深一拜。

  真见笑了笑,摆手教左良品读书籍。

  左良自是应声。

  二人不语,各读手中书籍。

  ……

  流光易逝,秋去冬来,看了些朔风卷黄叶,暮雪掩柴扉。

  莫执在府中,虽是抱怨许多,但其却不曾有离去之举,而是任劳任怨,在府中干着琐事。

  然这些光阴以来,莫执愈发不耐烦,盖因府中常常无人,只得他一人在忙活,心中有些怨恨,只觉府中神仙有些不公,那府中之人尽在修行,那仙家术法,层出不穷,他就在这儿做些苦力活,日日都须寻柴起灶,入了仙府,却不得仙法,此教他如何忍耐。

  莫执正是下定决心,待来日再见着真人时,定是要与之述说,他这些光阴的苦楚。他昔年在安陵国时,常常听闻神仙皆是慈悲心肠,若是他言说苦楚之事,兴许神仙便传他仙法,不教他再是做这些无趣琐事。

  正当莫执心中思量之时,忽闻府中有金钟而响,教他心神震荡,一时竟有些恍惚,只觉眉心之间,似有甚物将脱身而出,但片刻之间,此感又消失不见。

  莫执不明所以,朝外边走去,要一探究竟。

  但他走出室外,便是瞧见左良,王重阳等人皆是出行,似受得相召。

  莫执上前问道:“诸位师兄,此钟声自何而来?”

  左良说道:“此乃师父相召之声,但闻此声,当是前往瑶台之处,师父定在其中,此声而出,师父相召,或是师父开讲大道,或是师父有事吩咐,当是去得,便是知晓。师弟,你可与我等同去,你意下如何?”

  莫执答道:“当是如此。”

  说罢。

  莫执即是跟随在左良身后,他到府中来后,与左良谈说较多,再者左良面容乃一和蔼老者,较之王重阳与红孩儿,到底让他感到亲切。

  王重阳与红孩儿二人并未对此有过多言说,只是与莫执回礼,便是朝瑶台而去。

  一众行至半途,便是瞧见牛魔王,孙悟空等人,再是拜礼后,一同朝瑶台而去。

  不消多时,一众即是走入瑶台班中,真人登坐高台,自是要开讲大道。

  一众遂入班中,等候真人开讲。

  莫执坐在最后边,瞧着王重阳坐在高台旁,即是凑上前,问左良,说道:“师兄,为何那位师兄,可以在师父身旁端坐?”

  左良笑道:“那是大师兄,自是可在师父身旁落座,大师兄乃承师父衣钵者,乃理所应当之事,不必介怀。”

  莫执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未有再言,坐在班中后边,心中有些期待,师父会讲说些甚大道,可能教他得获仙法。

  但见此处这般多人皆是到来,连那神猴师叔都已到来,且一副恭敬模样,料想此番必不简单。

  莫执一想到此处,便心下火热,打起精神,洗耳恭听,欲要一听仙法。

  真人端坐高台,瞧见班中人齐,即是开讲大道。

第450章 剪纸,菩萨旨意

  话表真人登坛高坐,唤集府中诸人,开讲大道。

  “观彼求法者,双目炯炯遍阅三藏,十指勤勤数转念珠。然灵台雾锁,真言过耳如风穿破牖;心地尘封,宝相当前似月照寒潭。恰似盲人执灯照物,灯虽煌煌,目不能视;又如聋者抚琴求音,弦虽颤颤,耳不能闻。悲夫!无根之灯,终被业风吹灭;漏器盛露,难免劫火焚干……”

  “故真修者,当如固本之油,先润灯炷。妄念如风,护此心焰不摇;尘劳似雨,遮以慧盖不倾。待得灯炷坚凝,何惧千劫罡风?心光自然破暗,照破累世迷云……”

  “若忽此根本,纵使琉璃盏雕龙画凤,灯油尽时,不过朽木;任尔七宝台缀玉镶金,灯芯断处,终成焦炭!尔时灯台倾覆,火海滔天;身陷焰网,自焚其骸……”

  真人讲说经文,正是个‘心灯乍现,慧月当空。妙谛传真印,玄机一脉通。拂尘轻扫灵台雾,法雨频滋性海莲。讲一会玄,论一会空,万法归元只此中。灵台方寸休外觅,性地光明自圆融。枯坐百年非究竟,心灯不昧是真功’。

  班中诸人闻听真人讲说,无不心旷神怡,沉醉于真人所讲。

  独是莫执急得抓耳挠腮,盖因他根本听不懂真人所说,到底为何等,只觉如闻天音,不明所以。

  他本想问上一问,那前边不远的左良,此等所说,到底为何等,为何他会听不懂。

  可莫执瞧见左良入定模样,一时不敢打扰,只得自己在旁,不断苦恼。

  正当莫执坐立不安,苦恼无奈,忽有声起,乃真人朝其望来。

  “心舟,你在班中静坐,听我讲道,为何坐立不安,神色癫狂,此乃何故?”

  真人即言,班中诸人皆是自入定而离,朝莫执张望而来。

  莫执走出班中,说道:“师父恕罪,师父恕罪!弟子有些愚钝,不明师父讲说之道,又见师兄等人皆能听明,有些着急,方才坐立难安。”

  真人说道:“我自知你入府不久,故此间讲说门道,皆以基础为主,不曾想这般你亦难以听明,却为我之过。”

  莫执说道:“乃师父有些疏忽,不曾教我甚门道术法,故我难明,若师父能教我,我此间定如诸位师兄一般,能听得明切师父所言。”

  真人笑道:“你欲要学得门道,此等我自是知得,但你如今入门尚早,我若是此间传你门道,却是害了你,故我不欲此间便传你门道,望你自知。”

  莫执说道:“师父传我门道,怎会是害我,请师父莫要忧虑,可传我门道。若我得门道,术法,必然可静心修行,那时再是遇着师父讲道,便能明得师父所讲。”

  真人沉吟少许,问道:“你可是果真要此间学得门道?”

  莫执说道:“师父,学门道,自是宜早不宜迟,此间正好,可学门道,望请师父怜惜弟子苦楚艰难,传得弟子门道!弟子定记师父恩情!”

  真人再是问道:“果真?”

  莫执不假思索,答道:“果真!”

  真人闻听,笑道:“既如此,我传你门道又何妨。你今要从我学些什么道,你可有个说法?”

  莫执心下大喜,不曾想真人竟是这般好说话,他只不过简单一说,真人便是同意传得门道与他,他本来以为,还要和真人掰扯许久。今真人传他门道,他有望得仙家术法,此真教他欢喜

  莫执即是恭恭敬敬的朝真人拜礼,说道:“师父,弟子要学个威风的门道。”

  姜缘问道:“威风门道怎说?”

  莫执抓耳挠腮,思量许久,答道:“师父,弟子欲要学个术法,此须威风的术法,如一经用出,能教他人惊讶万分的本事。但弟子不曾修行,今来是头一遭,故凭师父教诲便是。”

  姜缘笑道:“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旁门,门门皆有其威风之处,你这般言说,教我不知如何教于你。”

  莫执一听,心下焦急万分,唯恐说个不清楚,真人便不教仙家术法与他,他思量许久,急是说道:“师父,但我昔年在安陵国中,曾有听得那说话人讲说书本故事,那书本里有人可剪纸成兵,剪纸代月,威风极了。”

  姜缘说道:“剪纸?此当如‘术’字门中,既如此,我传你术字门中,这般剪纸门道,你觉如何?”

  莫执大喜过望,说道:“愿学这般门道,愿学这般门道!请师父教我!”

  姜缘点头说道:“既如此,你且静心盘坐,我将与你讲说此门道。”

  莫执应声,遂盘坐下来。

  姜缘即是与莫执讲说起门道来。

  莫执绞尽脑汁,将姜缘所说,悉数记下,他深知此等便是仙家术法,不敢大意,只要他能将这些记下,来日他便可功成,光耀门楣。

  班中孙悟空与真见,左良等人望着姜缘传道于莫执,相视无言。

  红孩儿凑上前,与左良攀谈,说道:“二师兄,怎个这师弟这般快便要习得门道?但我尚且可观出,此师弟心性未定,非是习全门道之机,若是强行习全,恐误了己身。”

  左良摇了摇头,说道:“师弟,你所言说之意,我自是知得,但此间之事,我等不好干预。路在脚下,此乃师父昔年所教我等。”

  红孩儿闻听,沉默许久,遂是点头,深知左良所言有理。

  左良轻声道:“师弟,且莫忧虑,此间之路,乃是心舟自行抉择而出,师父再三提醒,便是我亦曾提点于他,其不曾幡然醒悟,怨不得旁人,苦海无边,唯自渡可出。”

  红孩儿说道:“师兄,我自知得。此间师父所讲之道,尽是劝人修心,更是以常言讲说,便是为教心舟师弟知得其理,不曾想心舟师弟半句不曾听进去。此等之说,但心舟师弟肯静心,必能听进。”

  左良笑道:“不必介怀。师弟,此师父讲说‘术’字门中之道,你为何不听着,此间师父可未有防六耳,你我皆六耳。”

  红孩儿摇头说道:“二师兄,我自有我的门道,学这等作甚?门道非在多为贵,此等常理,我若是不知,才是个奇怪。倒是二师兄,你所学亦是个‘术’字门中,此亦是‘术’字门中,二师兄何不听之。”

  左良说道:“‘术’字门中,博大精深,非是一二可讲说,剪纸有剪纸的路数,我有我的路数,不必多学,但修我的路数,便是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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