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石雕悟出忿怒三眼明王图等等……
“也就是说,只需要把握住观想图的‘灵脉’,就可不拘泥于外形,不知道百鬼夜行图的灵脉是什么模样?”
朱居低语一句,随即轻轻摇头:
“算了!”
“就算是知道百鬼夜行图的灵脉又能如何,我肯定是不会把自己变成鬼物的。”
对于如何准确掌握观想图的灵脉,这份兽皮书卷用了很多文字描述。
只不过,
这些朱居并不敢兴趣。
直至最后,方介绍了一下观想图的类型,和目前最主流的观想法。
“神佛!”
“妖鬼!”
“宝器!”
其中神佛、妖鬼可以当做一个类型,成就真人之时都要舍弃原来的肉身,吞噬有灵众生的血肉重塑肉身,届时由内而外转化为异类。
真人非人!
而是神佛妖鬼。
宝器观想图不同。
修行这一类观想法,需在祖窍观想一种神兵、宝器,成就真人之时需筹集炼制宝器的各种天材地宝,届时宝器显化与各种天材地宝相融变成真实,即可突破。
兽皮书籍还很贴心的列举了几种比较知名的宝器。
太乙分光剑!
佛火心灯!
……
“佛火心灯竟然是佛门宝器?”
“不!”
“它本来就是佛门宝器。”
朱居一愣,随即恍然:
“看来龙门寺七宝皆是观想而成的宝器,谢长歌手中的飞剑应该也是。”
“啧……”
“辛辛苦苦修炼多年,观想出一件堪比上品法器的宝器,最后留给后人,与为他人做嫁衣差不了多少。”
宝器真人的肉身因为没有经过血肉重塑的过程,所以还是肉体凡胎。
不仅孱弱,寿命还与常人一样。
‘妖魔真人’的肉身堪比先天后期的炼气士,寿元更是长达二百岁,宝器真人还是一百来岁。
再加上天材地宝罕见,且越用越少,而人却能不停繁衍,血肉用之不竭,因而修炼宝器观想法的人越来越少。
即使有,也难以成就真人。
除了某些不杀生的佛门僧人、执着于剑道的剑宗弟子,最近数百年已经极少有人选这一条路。
“心海师徒走的应该就是宝器真人的路子,果真是佛门慈悲之人。”
朱居收起书籍陷入沉思:
“不论是宝器真人还是妖魔真人,上限都远远比不上主世界的修行道途。”
“我定然不选!”
“看来,术士之路是走不通了。”
轻叹一声,他缓缓闭上双眼,识海百鬼夜行图浮现,一头头鬼物栩栩如生。
如果他继续修行,定然会从百鬼夜行图中选择一种鬼物当做神魂法相。
现在……
念头一动。
五座大山出现在识海。
五岳真形图!
“既然有灵之物皆可观想,五岳真形图应该也可以,不知能不能当做法师以后的观想法?”
尝试了一下,发现不行。
五岳真形图终究只是气血武道世界的傅玄所绘,傅玄仅是内气武者。
也许他观察到的东西具有特殊道蕴,但经过他的手画出来定然失去了那份神韵。
等一等!
朱居眼皮抖动。
紧接着。
他的识海之中浮现一只巨手,手掌五指展开,悍然轰碎百鬼夜行图、五岳真形图,荡尽识海一应杂念。
巨掌!
气血武道所观破界而至、化作无尽山峦的巨掌!
它,
可以观想!
“轰!”
识海震颤。
朱居猛然睁开,掀开衣袖看向自己的左手。
不知何时,他的左手浮现密密麻麻的纹理,细看的话又像是各种神秘的符文。
伴随着识海巨手起伏,左手纹路随之变换,隐约有五色灵光出现。
“我的手……”
“怎么回事?”
*
*
*
几日后。
“驾!”
十余健马驶出驿都城,沿着官道一路疾奔,半途转向直奔远方山林而去。
“司徒兄。”
谢长歌问道:
“你确定袁辛躲在毒狼寨?”
“确定。”
司徒狂乃城主司徒生同父异母的弟弟,身形魁梧、目若铜铃,满脸的络腮胡好似根根钢针,闻言闷声道:
“谢兄放心,袁辛的行踪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绝不会出现差错。”
“司徒兄。”谢长歌似乎对其不是怎么放心,再次开口:
“我们此行未曾遮掩行迹,就这么直直的过去,会不会被其提前知晓?”
“谢前辈无需担心。”司徒空璃嫣然一笑:
“那袁辛已是丧家之犬,总兵府的人也已尽数投诚,无人为其通风报信。”
“就算有……”
“我等也无需畏惧!”
“没错。”司徒狂咧嘴大笑:
“袁辛那家伙不过是寻常大法师,若是他兄长还活着,倒是需要忌惮一二。”
“朱公子。”
他侧首看向朱居,解释道:
“袁辛是益都城的副总兵,万正阳麾下第一高手,解决了他司徒家就再无后患。”
“驾!”司徒空璃策马靠近:
“前几日朱府元气躁动,当是朱公子又修成了什么神通,实力大进。”
“恭喜!”
“算不上什么神通。”朱居笑容僵硬,眼神恍惚:
“略有所得罢了。”
“只是略有所得,就让整个益都修行界为之侧目,朱公子真是谦虚。”司徒空璃抿嘴:
“公子有暇,不妨来府上坐坐。”
嗯?
朱居眼神微动。
最近关于司徒空璃的传言很多,大都于招婿有关,这是看上了自己?
啧……
‘难不成朱某今年走了桃花运,不然何至于到了哪里都有女人看上。’
心中转念,他的面上却未有变化:
“就怕叨扰司徒姑娘。”
“不会。”
司徒空璃摇头:
“欢迎之至。”
“驾!”
…………
毒狼寨!
这里是一处匪窝,藏于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