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
你再装?
王大胆和老道斜视着俩人。
一个想走,一个劝留是吧?
什么时代了,还玩红脸白脸的古早套路呢?
这对金丹期情侣越是如此,就越发让王大胆和老道更加断定他们是‘托’的身份。
看着王大胆和老道那明显有些“嫌弃”他们的表情,加上自家道侣又一直吵着要走。
金丹期男修也只能无奈摇头苦笑:
“行吧,那我们就分头探索,我们下去之后,门不会锁。”
言外之意就是钥匙他们得带在身上。
对于这点王大胆和老道都有些无所谓。
既然“托”想让他们下去,那就不怕他们离开之后重新把门锁上。
也就是六花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不然能乐死。
托?
这个想法她是有的。
但暂时还真没安排什么托。
广场上几千人一起进入,就算有那么一部分‘托’的存在又能影响什么?
这女修之所以吵着要走。
是因为那截“手指”的影响。
手指是普通的手指,但上面却有邪修留下的手段。
其中之一就是让持有者变得疑神疑鬼,感觉哪哪都不安全。
有点类似于被害妄想症?
但影响肯定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修行者五感敏锐,心里但凡有一点点‘不安’,都会被她无限放大。
至于手指怎么来的?
其实在他们进入平安病校之前就已经藏匿在她身上了。
邪修的手段可多了去了。
看着这对金丹期的托离开之后。
老道和王大胆对视一眼,一起迈入了最近的一个房间。
“这里似乎都是一些医疗器材?”
虽然他们不懂“医疗器材”,但门上写着呢。
看着手术台,以及上面血迹未干的手术刀和手术钳之类的东西。
老道摸着下巴:
“也就是说,医疗器材室里都是些治病工具,类似于医修的针灸?”
“嗯。”
王大胆点头,可看着那些医疗器材,心里也忍不住发怵:
“这些东西,真的能治人吗?我看着怎么怎么”
说着他便拿起一把生锈的骨锯。
锯齿间黏着黑褐色碎屑,手柄处缠着发黄的绷带,绷带末端还粘着一小块干涸的皮肤。
当灯光照过时,还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黄褐色油脂,像被反复使用却从未清洗过。
“这能救人?”
“.”
老道心里有些恶心,但还是强忍着心理不适拿起来一根缝合针打量起来。
针尖弯曲如鱼钩,尾端连着半截变成暗红色的丝线。
线体有些粗糙,像是血肉里抽出的筋膜。
针槽里卡着一片指甲大小的异物,凑近看才发现是半块脱落的牙釉质。
“所以,这针曾经缝过嘴巴?”
把嘴缝起来?
两人心里一阵恶寒。
又找到了一把电动颅骨钻。
钻头尖端沾着几根蜷曲的毛发,启动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明显已经老化,不再锋利。
但可怕的是,它似乎还在“服役”,不久前还被人使用过。
旁边贴着一张泛黄标签:
【适用于清醒状态下的硬膜外穿刺】。
后面又找到了些窥阴器、注射器等道具。
可似乎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
确定搜完之后,他们又去了其它房间。
但结果都大同小异。
都和刚刚的器材室差不多,有的是外科手术室,有的是内科手术室。
不过和器材室不同的是。
这些手术室里似乎有人“挣扎”的痕迹。
当他们推开标着‘0号手术室’的锈蚀铁门时。
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混着某种肉质腐败的酸臭扑面而来。
王大胆的鞋底突然发出‘咯吱’声响,低头看去——是一张人皮。
“晦气!”
老道‘嘶’一声,看向手术台。
只见不锈钢台面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最深处甚至能卡进半枚指甲。
“看墙上!”
王大胆突然厉喝。
斑驳的墙面上用血写着密密麻麻的‘救命’‘求求你了’‘放我出去’‘让我死吧’.
字迹从工整到狂乱,最后变成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划痕。
角落里堆着几套发霉的医师服。
王大胆用脚尖挑开,腐烂的白大褂里顿时滚出几个玻璃罐。
泡在浑浊液体里的眼球齐刷刷转向众人,瞳孔里还残留着临死前凝固的惊恐。
‘滋滋.’
广播突然响起电流杂音,甜美的孩童声音轻轻哼唱着走调的歌谣:
【手术刀,剪剪剪坏孩子要缝线线.】
【午夜钟,在敲门,好同学们排排坐】
【白大褂,红纽扣,针管装满甜果冻】
“唱的什么啊!”
王大胆忍不住头皮发麻。
“乱七八糟的!胡唱!”
老道的表现也不比王大胆好多少。
这甜美的声音配上诡异的歌词和走调的声音。
让他们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甜美的声音猛然拔高,变得尖锐无比:
“第三床!第三床!为什么脑壳空荡荡?!空荡荡!”
“救救我,救救我,为什么没人救救我?!救救我.”
突然。
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
王大胆二人瞬间汗毛倒竖,甚至连浑身的肌肉都僵住。
走!
不能再待下去了!
刚一出门。
两人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手印!
本来是天花板的,如今已经蔓延到四周的墙壁!
下一步?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出现在自己脸上了?!
“走!”
与此同时。
那对金丹期情侣也找到了教导处。
一路上倒是也发生了很多胆寒之事。
但两人压根就没打算探索,那些发出诡异声音的教室和厕所什么的,他们直接就不进去!
但现在不进是不行了。
因为他们发现。
迷路了?
或者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