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使用它的时候得小心一点，如果你没有将其完全炼化，伱的元神会被拉入异度空间，受到十天十夜的空间撕裂，而现实中只有一瞬间，还有，每次使用都需要不少灵物，用灵丹代替最好。”
“那要怎么炼化它？”
第425章 真相
“用滋养灵器的方法，让它习惯你的元神和灵脉，当你能感觉到它内部的域外意识被你同化时，你就能正常使用它了。”
刘怀恩从他的储物袋里拿出两坛陈酿黄酒和三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不过，你现在要炼化它估计得耗费一些时间，因为它已经标记了须淳掌教的元神意识。”
王平盯着手里的玄玉令牌。
雨莲轻声在灵海里提醒道：“这胖子应该没有说谎。”
王平也知道刘怀恩不可能为这点小事欺骗自己，于是，他端起刘怀恩推过来的酒杯一口饮下，随后尝试元神意识驱动自身灵体气海的木灵真元去滋养玄玉令牌。
接着，光幕面板就跳了出来：
【炼化玄玉令牌：驱动元神意识用灵体气海滋养它，每天可以尝试五次，两个月后可清理掉它上任主人的痕迹，一年内可以完全炼化它，（进度0/100，今日进度1/5次）。】
【注1，不可超过规定次数，否则容易让它内部的域外意识暴走。】
王平注视光幕面板的时候，又听刘怀恩说道：“当你完全炼化它的时候，就会知道该怎么使用它，在此之前如果要强行使用它，就用元神强行激活它内部的控制法阵，但，刚才我也说了，那副作用可以足以让一位三境修士瘫痪数天。”
“恩！”
王平点头，停下继续炼化它的打算。
雨莲口吐人言道：“你给我的那件法器也需要炼化吗？”她指的是那件封印‘器鸟’的水晶。
“那倒是不用，不过，你需要时常放它出来透透气，它三岁小孩的智慧，每次得准备一些它喜欢的食物。”
“它喜欢什么？”
“阴属性灵物，一次一件就可以，每隔两个月左右放出来一次，伱放心，绝对不亏，它不光可以对付‘通灵石’，对大多数阴邪之物都有克制作用。”
王平当即拿出那件封印水晶。
雨莲读取到王平的心思，当即化为两丈长的样子，露出自己的尾巴，火捷看她的样子，以为她要打架，在阮春子肩膀上跳了两下，然后吐出一小团火焰。
“等下我再来教训你。”雨莲吐了吐蛇信子，作出一个凶狠的眼神。
王平手掐法诀，利用木灵之气在雨莲尾巴的鳞片上雕刻出很小的储物法阵，然后将水晶放进去。
“好了！”
王平要去拍雨莲的尾巴，但被雨莲躲过，然后她摆动着尾巴来回查看。
火捷看到雨莲臭美的样子，腾云上去对着雨莲吐了口火焰，雨莲顿时生气的用冰锥进行反击。
刘怀恩又为王平倒满一杯酒，说道：“真阳山的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离开了，后面的路真人要多加小心，‘通灵石’有消息后我会第一时间告知真人。”
他说罢便起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平自然也站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阮春子同样站起身，不过他默然的退到旁边，静静的看着两人告别，当刘怀恩化作一道不可见的白光消失于天地间时，他抱拳道：“真阳教我不打算再回去，此后就要道友收留了。”
“好说。”
王平顺势坐下，说道：“我马上就可以安排。”他承诺后话锋一转道：“真阳山深处到底是怎么回事？文阳如何会在这种时候的选择晋升？”
文阳沉稳和内敛，王平自认为他不会看错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冒险晋升，因为那无异于找死，虽然此刻文阳的意识稍微稳定下来，还有广左道人出面，但王平知道，他要想晋升到第四境微乎其微。
就算成功，文阳也不可能再是以前的文阳！
这里面透露着古怪，不仅仅是文阳选择在这时晋升，是真阳山这次的事情全透露着古怪。
阮春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储物袋，拿出一個隔音法阵放到石桌上激活。
然后，他就陷入思考，似乎在思考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王平伸手拿起酒坛，扫了眼阮春子还没有动就酒杯，给自己又倒满酒，等他放下酒坛的时候，阮春子目光落在他身前的酒杯上。
接着两人同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次的事情是我们想得过于简单。”阮春子放下酒杯，与王平对视道：“不仅是这次的事情，我们还把这个天下想得过于简单。”
王平起身拿起酒坛，为两人重新倒满酒。
阮春子继续说道：“常敬有更重要的命运，而我们自作聪明的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命运，所以，他原本的命运就需要另外一个人来承担。”
王平理解了这句话，再联想到之前广左道人态度，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起身倒酒的时候，感受到他情绪的雨莲趴在他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王平的脸颊，火捷也回到阮春子身边，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阮春子。
“所谓真的火灵，也不过是一道意识而已，它需要一具灵体肉身来储存，也需要定期供用灵体意识来供养它。”
阮春子继续说道：“常敬本是下一个灵体肉身，但我们干掉了他。”
他端起酒杯，认真的打量酒的成色，“这次是他们故意示敌以弱，为的便是吸引大量修士来真阳山，这样好方便夺取他们的元神和灵体肉身。”
“而这次他们搬离真阳山，一是，大势所趋，二是，他们在北国有大计划，三是…”
他将杯中酒喝掉，与王平对视道：“三是，那所谓的‘真的火灵’已经不需要在真阳山，它马上就会被‘用掉’！”
“这些话是文阳告诉我的，他让我务必转告你！”
王平看着没有打算继续往下说的阮春子，快速将他的这些话消化掉，有些事情他想通了，但心中的疑惑却变得更多。
“还有吗？”他问。
“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那火灵真是圣人创造的？”雨莲好奇的问。
“可能是，但也可能不是。”阮春子说出心中所想，“我更趋向于，它是由天道自然形成，而非我们修行者的元神或者神魂演化，亦或者通过祭献仪式成形，哦，对了，有一点我要少声明一下，我个人不喜欢‘天道’这个词，我更喜欢用宇宙意识来想形容祂。”
雨莲用她尾巴将酒坛卷起来，给阮春子倒上酒，更详细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五行灵气最初是由天道，也就是你说的宇宙意志自然诞生，它们全部都有最初的形态？”
阮春子低着头看着酒杯，说道：“这是我个人的猜想，就像是我们施法时，元神首先驱动的是五行灵气，由那些不可见的五行灵气来构建法术框架，但其实，那时我们的元神首先沟通的应该是宇宙意志。”
第426章 灵视术
王平对于阮春子的这个说法很有兴趣，他修炼两百余年，最开始的练法是感受的体内气感，接下来是控制这股气。
在这个过程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股气是如何被控制的，或者说他下意识的认为是自己的意志在进行控制。
接下来的便是凝聚神魂，汇聚真元，王平自然认为控制气的是神魂，最后是元神意识…
王平深想下去，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于是，他手掐法诀，驱动自身的元神意识，这一刻，似乎有一股特殊力量让他视线变得充实，瞬间就覆盖数百公里的区域。
初冬的寒冷首先让他感受到，北方的大地已经冰冻，万物生灵处于沉寂，到处都是枯黄的杂草和凋零的树叶，天地似乎失去了生机，一些县城被战争波及的百姓正在逃难，沿路偶尔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
而在真阳山的废墟上，成千上万的修士也都映入他的元神意识中，他们有的在合作寻宝，有的因为一些宝贝发生争执。
接下来是南方…
最后是天空，他的‘视线’瞬间穿透云层，来到外太空，这里的枯寂是北方的数倍，太阳也变的格外的耀眼。
以前，王平觉得这不过就是元神意识本该有的能力。
经过阮春子的提示，当他考虑这份这种能力的原点时，他便下意识的感觉是不是真的有那虚无缥缈的宇宙意识。
下一刻，他的视野变得极其宽广，并感觉自己就像是这片天地的主人一样。
这种感觉特别奇妙。
他开始认真的打量这片‘属于’他的天地宇宙。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仿佛是一瞬间，又仿佛是许多许多年，他看到天地之间似乎存在一些奇怪的颗粒。
“这是…特么的粒子？”
“灵气粒子？”
两个疑问在他脑海里诞生时，他的元神意识因为他震动的心神消失不见，那观测天地的视线自然也消失。
然后，王平的眼前出现一个光幕面板：
【灵视术：玉清教基础的观测法，修成神魂后连接宇宙天地，观测宇宙本质能量，利用这份能量凝结体内气海。】
【你每天可以无限次尝试，直到可以一個意识便观测天地，（进度60/100）。】
“你怎么了？”
雨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王平看向雨莲，然后又看着阮春子，说道：“我看到了宇宙的本质能量。”
阮春子略显诧异，他诧异的不是王平能观察到那些粒子，而是诧异王平现在才观测到，他不可思议的说道：“我在第二境的时候就已经观测到！”
“…”
“你是说那些灵气粒子？”雨莲问。
“…”
王平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
“你能在两百年内晋升到第三境，必定是耗费你所有的修炼时间，些许细节也不必在意，玄门修士也根本不需要灵气粒子就能构建法术。”
阮春子笑着说道：“那是玉清教的法门，他们构建法术需要观测那些灵气粒子，然后慢慢尝试用灵气粒子具现出法术，比如他们最基础的掌心雷，听说需要数千万颗粒子建立法术框架！”
“不过，要想使用掌心雷，还得先用灵气粒子在他们体内构建出气海，这一步相当于我们的入境，他们这一步的晋升可不像我们玄门五派，我们或许还能借助运气，他们没有运气这种说法。”
雨莲接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观察它，然后构建它，是吧？”
“对，理论上我们也可以，可我们的元神似乎没有获得宇宙意识的这个权限，我们修炼的各种体系是提前就设定好的权限，比如，我体内融合的火脉获得火灵的权限，而你体内的木脉，获得了木灵的权限。”
阮春子更加仔细的说道：“再比如我收了徒弟，他如果还没修出火脉，我可以先给予他一些简单火灵法术的权限。”
王平在记忆中强化了阮春子的这席话，说道：“那所谓的真实火灵就是最终权限？”
“我正是这个意思，可具体的情况，我无从探查。”
“要晋升？”
“对，否则别人告诉你，伱也无法理解，因为接下来的一切需要自己去体会。”阮春子看着王平，“我闲来无事就喜欢专研这些的事情，之前也和其他人说过，可他们都不认同我的说法，你是第一个听我说完的。”
王平没有接这话，因为他也是似懂非懂，而且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很多。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雨莲似乎在尝试用灵气粒子构建法术，可她只会将一堆灵气粒子揉搓在一起。
当王平把脑海里的事情理顺后，他看着阮春子，问道：“道友是打算继续跟随我北上，还是回千木观休息一段时间？”
阮春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得休息一段时间。”
王平点头，拿出一份空白的信纸，当着阮春子的面给师父玉成道人写了一封信，然后把信和一个身份牌交给阮春子，“你到千木观后将这封信交给我师父，后面的事情我师父会安排的。”
“多谢！”
阮春子起身接过信件，抱拳拜礼后退出两步，然后将身份牌投影到天空，化作一道流光往南方飞去。
雨莲在阮春子离开后，停下她的实验，问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我相信事实！”
“什么是事实？”
王平看向雨莲，带着自嘲的笑容，说道：“等我晋升到第四境，或者有机会到真君之境，可能就会知道什么是事实！”
他说罢就拿出之前记录的玉简，翻到空白的地方，将阮春子刚才的那一席话的全部记录下来，然后看了眼雨莲，将元神意识具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