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笑傲开始 第129节

  而任我行熟知人性,更是拿定了你,他知你年轻气盛,正道武林若对付你,你又岂能挨打不还手?

  这一动上手,必有死伤,你这个身怀吸星大法,又与魔教妖女关系匪浅之人,也就成了真正的武林公敌!

  届时你咽不下这口气,入魔教报仇,也就顺理成章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卓凌风苦笑道:“任教主的目的我又何尝不知?可谣言止于智者,若谁偏要上他的当,来对付我,实非我能控制!

  再说了江湖中人追名逐利,我就算没有吸星大法,与盈盈没有关系,想要用我人头在江湖成名立万之人,何止千百?”

  说到这里,目光一凝,掠过三人,缓缓道:“更何况我师父教我与人为善,要心怀苍生,但唯独没教我挨打不还手,故而有些事怪不得我!”

  方证冲虚解风察其言色,点了点头。

  冲虚道人说道:“卓大侠,女色祸人,自古皆然。

  就是适才所讲的乔帮主独战聚贤庄,这起因也是为了一个女子!

  他为了救其性命,明知会引发争斗,仍然去了,若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男子,会不会去,必然大有商榷!”

  解风瞥了一眼冲虚,冲虚又道:“实不相瞒,本派三丰祖师第五弟子银钩铁划张翠山,也是因一魔教妖女,搞得身败名裂不说,他又自愧三师兄,故而在群雄面前拔剑自刎,以赎罪孽!

  三丰祖师大弟子宋远桥乃是本派第二代掌门,独子宋青书也因女色,做出背叛师门、弑杀师叔之事,引为武林笑柄!”

  解风也道:“冲虚道长说的这事跟我丐帮也是大有关联!

  而乔帮主在位之时,本帮因一个女人,帮主被逐,副帮主、执法长老、护法长老、退隐长老、舵主因其而死,可谓闹的本帮鸡犬不宁,让我丐帮人人羞于见人,声望一落千丈,直到后来洪七公帮主即位,才得以改观!”

  “阿弥陀佛!”

  方证念了一声佛号:“卓大侠,武当丐帮都因女色被人耻笑,而本派亦不能免!

  当年某位方丈,犯了色戒,让我少林闭门封寺近百年……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正魔只一线之隔,你切要把持得住,以免害人害己,自贻伊戚。”

  卓凌风此时方憬悟他们的用意,吐出一口长气,缓缓说道:“几位将自己本派丑事揭于小子面前,目的是要我与盈盈断情?”

  三人听了这话,尴尬之至。

  方证看他一眼,犹豫时许,说道:“任小姐若能说服任我行,一切好说,但若任我行置之不理,恐怕正魔之间难免一战。

  这日月神教高手如云,实力之大,绝非一家一派所能及!

  届时,别说你我的宏图大志,恐怕性命都是难保,我等方外之人,一身臭皮囊,为了抗魔,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但你夹在中间,如何自处?”

  冲虚点头道:“你出身全真,与我同属道门,贵派遗脉玄默自修,倘若因你而起武林浩劫,恐怕也不是尊师愿意看到的。

  当下也只有与任小姐断了关系,绝了任我行出手的借口,正魔之争方能消弭,万千性命才能以保万全!”

  解风道:“任我行虽然狂妄自大,但也是豪杰之士。

  你既然不是他的女婿,纵有任何事,也轮不到他管,他也只能被诺言所困,缩在黑木崖十年。

  武林正道若与你为难,我等三人代表少林、武当、丐帮一力做保,无论是旁人,还是你输了与左冷禅之约,保你无虞都不是很难!

  所谓年少慕艾,也是人之常情!

  凭你的本事,无论是名门正派的女侠,还是什么达官显贵的闺秀,再由我三个糟老头为你提亲,哪怕是皇帝老儿的女儿为你娶上一房,也只等闲之事,何必非要与任……任家小姐纠缠过甚?”

第99章 群山之首 山高难上

  “何至于此?”

  卓凌风这四个字脱口而出,面不改色。

  他听了几人苦口婆心的话,也知道方证等人的担心并没有错。可他对此都在意料之中,一路上早在思量对策。

  最后有了一个答案。

  这武林,非他卓凌风一人之武林,自该群策群力!

  三人果然都很是诧异地看着他,方证微笑道:“卓大侠看来对我等的话大不以为然,不知有何妙计,尚望赐教。”

  说到这里,三人神色凝重,室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如铁,令人透不过气来。

  卓凌风摇头道:“赐教不敢当!

  但我绝不可能与盈盈断了关系,这事断无转圜余地!”

  三人对视一眼,就听卓凌风接着道:“而我也觉得事态没到这般艰危的地步。

  我当初去梅庄救任我行脱困,绝非如世人所言,受到盈盈美色所诱,难以自持,而是想着顺势而为,将他救出,强逼他立誓,十年之内不主动向正道武林启衅,再大力整顿本教那些杂七杂八之人!

  毕竟,我深知东方不败这个教主要比任我行可怕的多!

  只要有十年时间,我正道武林也没了左冷禅这等实力雄厚的野心家,在三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力倡导之下,武林风气必有一新!

  而今东方不败已死,任我行重掌大权,受了‘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八字影响,可他要达到野心,也得有个正当名目才是!

  否则一个不讲信义之名,任我行他也背不起。”

  说到这里卓凌风顿了一顿,目光扫过三人,缓缓道:“的确,他是以给我这个女婿出头为由,可正道武林为何要对付我,给任我行发动正魔之争的借口?

  是我卓凌风真的十恶不赦到,就要天下武林共诛之吗?

  无外乎嵩山派从中作梗,挑动一些武林人物与我为难,至于理由可以是我与盈盈恋奸情热,也可以因为吸星大法,自甘下流。

  或说我帮杀东方不败,是非不分!

  只要想找理由,太简单不过,几位不见南岳衡山之事乎?

  若非卓某杀了嵩山几大太保,让左冷禅计划胎死腹中,华山、泰山等派恐怕也不会如此清闲,这一点,几位都是当世高人,想必无需我多做饶舌!”

  方证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卓大侠此言不错,左冷禅之野心,我等均知。”

  冲虚道人捋须长叹道:“小友之心我等均明,可你助任我行复夺教主之位,在大多数人眼里,这就是女婿帮老泰山。”

  卓凌风笑了笑道:“别人这样想无可厚非!

  可三位不该这样想,东方不败武功之高,当今世上绝无一人可胜他,我与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四人围攻,都险些丧命……”

  说着一指脸上划痕:“……这就是明证!”

  方证三人倒抽一口凉气,均是不可置信,解风惊道:“你这划痕不是与他单打独斗所留?”

  卓凌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瞒三位,东方不败武功之高,压迫感之强,我在我师父与……身上都没感受到!”

  他差点脱口说出“风清扬”,但自己答应了人家,除了师父,不可对旁人提起他。

  解风奇道:“东方不败竟然如此厉害?”

  方证与冲虚双眉轩动,内心震荡很大,他们均是老成持重之士,又都猜到东方不败练了葵花宝典,但也没想到以卓凌风武功之高,还要与任我行、向问天等高手围攻方才胜得,而且还挂了彩。

  沉思有顷,二人几乎同时想到一事,那任我行呢?

  冲虚道:“看来这葵花宝典被人称为天下武学至高无上的功夫,果然并非空穴来风!任我行若是……”

  卓凌风笑了笑道:“葵花宝典虽然厉害,却大有危害,已经被任教主给毁了。”

  方证与冲虚对视一眼,合十念了声佛号。

  卓凌风知道二人担心什么,心下一笑,接着道:“东方不败武功绝高,教内大权也被一个野心勃勃的杨莲亭所掌控,东方不败对他言听计从,若无任我行复位,不会超过一年,东方不败也会听从杨莲亭建议,发动正魔之争!

  任我行再怎么野心勃勃,却也被我逼的发了誓,给他上了一幅枷锁,而东方不败没有什么誓言可以约束他,他又身在黑木崖,除了自身武功,戒备之森严,简直堪比皇帝!

  除了任我行这位老教主,可以迅速掌控日月教,其他人别说杀东方不败,就连他手下那一关都过不去!

  所以我助杀东方不败不说有功于武林,但绝对不是坏事,现在一切问题,其实只在正道武林是否对付我的事上。

  在下就要求教三位,凭三位声望之隆,究竟是压不住这正道武林,还是不愿为我这个魔教女婿,压这正道武林?”

  卓凌风心中自是不满,自己与方证、冲虚结盟,为了什么?

  还不是借助他们的门派势力及威望为自己善后,而今自己一番拼杀,好不容易换了一个大好局面。

  就该他们出一把力了,只要正道武林不对付自己,任我行就没有借口发动正魔之战。而这三人完全有能力做到,但现在却要以此逼的自己与盈盈断了联系,为了什么?

  还不是怕自己真的受到盈盈影响,爱屋及乌,帮助任我行,一统江湖,故而要以大义为由头断了自己后路。

  卓凌风深知自己倘若说跟盈盈没关系,负心薄幸之名落在自己头上也就罢了,世人皆知盈盈为了他,一路顶着追杀,跑到福州找自己。

  她面皮本就薄的跟,这样做让她成了一个大笑话,还失身给自己,以她的性子,纵然不死,任我行也会与自己反目成仇,几人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冲虚笑道:“年少气盛,连卓大侠也不免此病。

  古人云:常胜之家不可与言兵,你是一路顺风顺水走过来的,没遭受过大挫大折,是以料事总往好的方向想。”

  卓凌风说道:“好事坏事,谁都不能万事料中,但我却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

  至于任我行当真打着为我这个女婿出头的幌子,发动正魔之争,那也是旁人愿意给他借口,更是我与诸位的无能体现!”

  卓凌风知晓盈盈大概率劝不动任我行,他只要有合适借口,正魔之争自是一触即发!

  那么就不能给他这个借口,而在场三位就能做到,只是看其愿不愿意罢了!

  方证三人见他脸色很是不好,互相对视片刻,方证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情欲之念是人一出生便深植于体内的,可称人之第一大欲。

  看之不见、摸之不着,招致不来、挥之不去,最为缥缈不可捉摸,却也最为坚固,难以根除。

  故而我等出家之人,一生功夫大半用来根除情欲,只要能做到,便可超凡入圣,但也无几人能做到。”

  冲虚与解风均点了点头。

  方证接着道:“从卓大侠出道以来所为之事,不难看出他乃是至情至性,重情重义的真君子,我等现在所为,仿佛是在强逼于他,对他对我们也着实是种为难!”

  卓凌风摇了摇头道:“大师也无需这么说!卓凌风一介草莽,虽有些许薄名,却掩不尽天下是非。

  而今有了盈盈这层关系,更无法刨白心迹,三位身为一派掌尊,身系一派之荣辱,自不该轻易相信一个人的口舌之言!

  毕竟人心思变,我以前觉得我不会对女子动心,她们就是我成长路上的牵绊,颇有一种看破红尘,超然物外的优越感。

  奈何心却动了,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方证三人听他自承其事,均是微微一笑。

  卓凌风道:“三位若觉得我真的自甘下流,无可救药。

  尽可以在嵩山之会上袖手旁观,亦或随着所谓的正道武林除魔卫道,卓某绝不会认为二位背弃盟约,这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话音一落,起身拱手道:“告辞了!”

  方证叹道:“天道何凭,行将卓君与荆棘中矣。”

  冲虚道人起身急道:“卓大侠,你将我等当成什么人了?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等怎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不过,你真有把握十招击败左冷禅吗?”三人都抬眼望来,大有期盼之意。

  卓凌风眸子里射出一缕寒光,淡淡的道:“不是败他,是要杀他!

  不是谁都是东方不败!”

  方证、冲虚、解风听罢,均是一震。

  击败与击杀可是两码事,难度不是同日而语!

  莫非他与东方不败一战,武功又大有长进了?

  解风笑道:“卓大侠如此豪气,看来定是尽得复阳子前辈真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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