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生出了太多问题。
“别想了，想不明白的！”
罪无臣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这些事太突然，信息量太大了。
陆长生道：“所以你抓这些人是要让他们守门？”
“这些废物，守得住什么！”
“那你还抓？”
罪无臣道：“守不了门，总能干点杂活吧，再说了，我出去打架，不带几个小弟，那算怎么回事？我不要面子的！”
“额……”
陆长生哑然，这话说的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还想再了解一些其它，罪无臣却道：“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嘛！”
“不是你要告诉我的吗？”
“知道点就行了，别出去乱说！”
罪无臣倒也坦然。
不过他还是告诉了陆长生一些事，青铜门背后的路能够通往任何一片天地。
在走到一定距离之后，会有一个圆盘，圆盘连通着所有路。
换句话说，陆长生似乎找到了回北地的方法了，就是不知道顾千钧给不给他开门。
思索良久，罪无臣道：“行了，该走了，你要是真好奇，等你踏足神道，我放你进去玩两天！”
“玩？”
“对！”罪无臣点头，随后道：“现在回去，我和你再谈点其它事。”
“什么？”
“你得了四朵合道花，我便与你谈谈混沌吧！”
陆长生惊讶道：“莫非你对这一道也有研究？”
“当年我偶然间听我们村那个瞎老头提过一嘴！”罪无臣说着，似有几分感触，像是缅怀着什么。
陆长生：“？？？”
当他们再次回到道场，陆长生思绪还是有些乱，今天的见闻有些过于震撼。
天地依旧在并没有消失，有路可以去到那里，他好奇那些天地中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吗？
“别想了！”
罪无臣再次提醒，这才让陆长生回神。
“现在我们来聊聊混沌！”
“嗯！”
随后罪无臣道：“你现在已经尝试过了，应该知道那混沌有多难化，动辄就是身死道消，可即便这样，还是有人前仆后继的尝试。”
“传闻混沌孕育，意味着惊世的战力，甚至有人说身化混沌，可成仙，是这意思吗？”陆长生开口。
这是他所知道的。
罪无臣点头道：“的确有这种传闻，若化混沌，可化仙，不过这只是一种论述，猜测，目前的记载，没有人成功过。”
“都失败了？”
罪无臣点头，而后道：“甚至这世间是否有仙，也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没人见过！”
“不确定？”
“对！”
陆长生道：“不是有一种体质名为万劫仙体吗？这种体质，一听就像是能成仙的，怎么会不确定！”
他顺着这个关口，提起了自己的体质。
罪无臣意外道：“哟，见识挺广啊，居然还知道万劫仙体。”
“这话说的，看不起谁呢！”
陆长生无言。
罪无臣道：“万劫仙体可成仙，这只是一种说法，毕竟需要成长到最后才知道，可至今为止，出现过两尊，都没能成长到最后！”
“为什么？”
“我忘了！”
罪无臣摇头。
陆长生不解，什么叫忘了，正常不是应该说不知道，不清楚，没听过，这怎么就是忘了？
难不成他上次也被打傻了，丢失了记忆？
这怎么能行，好不容易又遇上一个知道这种体质的，怎么能亡呢。
沉吟过后，罪无臣道：“或许世间有仙，万劫仙体走到最后，可以成仙，可这种体质想要成长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多，万劫并不是说说而已！”
“听着倒是怪吓人的！”
陆长生也不敢刻意去问，只能旁敲侧击。
让人没想到的是，罪无臣竟然在认真点头道：“的确很吓人，渡劫不过，便是应劫，单是那九道劫气，穷尽一生都难以摆脱！”
陆长生愕然，每个人对这体质都很唏嘘。
他一生目标就是成仙，可现在却告诉他不确定是不是有仙，这不是闹着玩吗？
还是说自己目标定错了？
他在沉吟，不知道说什么，随着对这体质的了解不断加深，心绪难以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罪无臣道：“至于混沌之说，有一个说法是化混沌可化仙，也有另一种说法。”
“什么？”
“天地自混沌中而来，一旦化出混沌，便是孕育了一方世界的雏形，像是一颗种子，一旦成功，可以演化一方天地！”
“什么！”
陆长生惊愕。
罪无臣道：“若化天地，那持有这一切的生灵便是天地之主，掌控一方世界，自可以永世长存，主宰无尽沉浮。”
听到这里，陆长生彻底震惊了。
这两种说法，一种是成仙，一种是演化一方大天地，看起来好像哪一种都了不得。
可他怎么感觉第二种更加的诱人呢。
天地之主，掌世间沉浮，不朽不灭，那不就是自己的另一个梦想，君临天下，作威作福吗？
一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再一次的跑偏了，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这岂是在给他动力？不管是哪一种，或者说只要其中一种猜测是对的，那自己直接原地起飞啊！
……
第583章 任重而道远
罪无臣看着发呆的少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说点什么你都能出神，是怎么修炼到现在的！”
“天赋异禀，随便修！”
陆长生回应。
换做旁人早就嫌弃了，罪无臣却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你我这般，的确只用随便修一下就行！”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不要脸，我夸自己，你都能扯到你自己！”
“事实嘛！”
罪无臣笑着。
陆长生道：“讲了半天，你还告诉我要怎么去化混沌！”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陆长生惊了。
罪无臣道：“我只是告诉你这种可能性，至于混沌要怎么化，这就得看你自己了，我要是知道，早自己化了！”
陆长生：“……”
原本以为他是知道点什么，结果就这？
眼看如此，罪无臣道：“反正这条路至今为止没有明确的指引，甚至你现在已经算是走在了前沿，至于以后怎么走，那得自己摸索。”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应该的！”罪无臣笑道：“反正你现在还年轻，可以慢慢来！”
“唉，其实我已经不年轻了！”
“哦？”
“都二十一岁了！”
罪无臣：“……”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话这么欠揍，怎么没人打死他。
两人面面相觑，罪无臣道：“化虚寿元一千五，天神能活三千年，按照你现在的发展，一百来年肯定能到圣人了，到时候足有五千年的岁月，可以慢慢化！”
“唉，慢不了，着急啊！”
“寿元这么充足，着什么急！”
罪无臣倒是不在意，虽然每个境界有着既定的寿元，却总有些例外和特殊方法延寿万事无绝对。
陆长生却始终记着那九道劫气，九玄没和他开玩笑，毕竟那曾经是凌驾于圣人之上的恐怖存在。
而且亲眼见过一尊万劫仙体。
作为这种体质，他很清楚万劫仙体有多惊人，前面两位没做到的，自己想做到也不容易。
毕竟从神境开始，劫气将会复苏，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现在自己还剩四道劫气，已经明确了，可以把一道劫气化入神道二十七境的枷锁中，一点点挣脱。
若是能化混沌，以混沌光湮灭一道，可剩下的两道呢？
泼天功德也能化去一道，最后一道，他甚至都不知道方法。
照这么下去，别说五千年，怕是一万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