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盯着那里。
一旁和他走了一路的女子见状，好奇道：“道兄在看什么？”
“那家伙一直盯着我，我感觉他不对劲！”
“他？”女子看了一眼道：“那是问天阁的弟子，他是不是认识道兄？”
“问天阁？”
陆长生眉头一挑，当时神情就不对了。
随即他动身朝着那里走去。
见到他走来，那人转身就要走，结果还是被拦住了去路。
“你刚才在看我？”陆长生开口。
面前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虽然法力无法动用，却能感受到气息，是一尊三阶真神。
男子蹙眉，并没有开口。
陆长生接着道：“问天阁的？”
听到这话，他的神情明显一怔，像是有些恐慌。
“不是！”
啪！
听到回应，陆长生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他的脑袋上。
“还撒谎？”
男子被扇的晕头转向，剧痛袭来，带着怒意道：“你明明知道却还要问，想干什么！”
陆长生抬手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男子慌忙抵挡，却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巨力袭来，整条手臂剧痛，手骨像是被折断，整个人被拍飞出去，撞碎山石。
“知道就不能问？”陆长生一声喝斥，再次来到近前，上去就是一脚道：“还想干什么？想打你不行？”
“陆长……”
砰！
说话间又是一脚，人都被踹没了，躺在碎石堆里不断口吐鲜血，眼神中全是惶恐与错愕，还夹杂着愤怒。
之前收到讯息，知道那些人死了，大概和陆长生有关。
或许他有什么手段，因此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发出讯息，等人来。
结果他上来就是一个大逼兜，接连几下，骨头都被打断了不知道多少，那肉身像是神金铸成，愣是打不动一点。
周遭人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知道了那是问天阁的弟子。
不仅是上清天，任何一方天地谁不知道问天阁势大，他们的弟子平日里有多嚣张，谁敢轻易招惹？
结果这位上来就是猛踹，一点顾忌都没有。
“这位勇士是谁？”
有人不禁发问。
陆长生则是揪起这人的衣襟，提在手上，一阵摸索过后，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身上竟然没有神令？”
男子惊愕，什么叫他身上竟然没有神令？这东西他应该有吗？
而且那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可以人手一份？重点是他没有。
陆长生叹气道：“还问天阁的弟子，身上连块神令都没有，也好意思出门，真差劲！”
男子：“？？？”
说罢，陆长生揪住他，法力虽然不能在身体外显化，却可以直接进入他的身体，斩了修为，却没有杀。
虽然这些不值什么钱，可积少成多，说不定真能换点什么。
而且他要是大张旗鼓的叫卖，问天阁的面子往哪里放？这么大个势力，为了这点面子不得咬牙买回去？
他已经盘算好，毕竟上清天不能白来，就算最后争不到那一缕契机，起码还能挣点钱不是，以后花钱的地方多了。
别的不说，单是那个倒霉徒弟，现在还寄养在小罪那里。
既然收了，那也得象征性的负点责任，不能让人说闲话，这不就得花钱？
想到这，他把人塞进了一口鼎，而后看向四周面面相觑的众人。
“诸位，你们要是和问天阁有仇，或者看不惯的，可以告诉我，免费帮他们报仇，真神都可以试试，天神不行，怕打不过！”
陆长生张嘴就来。
谁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这是要干什么？挑衅问天阁？是真不怕问天阁报复？偌大的上清天谁敢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种话？
就算有仇，有人受到过问天阁弟子的欺压，却始终犹豫，怕事后遭到报复。
陆长生也看出了他们的忌惮，接着道：“不用怕，你们可以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告诉我。”
即便这样还是没人开口，全都低头沉吟。
谁也不敢保证这里会不会有问天阁的人在。
陆长生也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人来。
正当他准备离开，却见一名女子来到，怯懦的看了陆长生一眼。
“你真的愿意出手，替我报仇？”
“当然！”陆长生笑着回应，想了想道：“不过……”
“不过什么？”
女子眼里闪过纠结，有些隐忍，最后却又像是妥协，整个过程就是那么一瞬间，好像只要能报仇什么都行。
“不过你得跟着我，给我指人，这样我才好动手，避免误伤！”
“好！”
女子答应的干脆，陆长生也不是让她就这么跟着，为了保证安全，他让人待在炉子里，透过炉子辨认。
原本的山脉一片喧闹，陆长生走到了天光所在，完成了考验，然后接连踹了二十多个问天阁的人。
强如九阶真神都被踹出了屎。
一时间，这里所有人都惊了。
一个年轻人对上问天阁，在肆无忌惮的下手，其凶残程度，让人望尘莫及，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他在乎的人了。
……
第919章 照天镜
长空下一片死寂。
陆长生已经离开了这片山脉，辗转数万里来到了另一处考验地。
一开始的考验，地方多，时间跨度长，少说也能持续半个月。
而他穿梭在这些地方，在女子的带领下，他已经走过七八个地方，镇压了一百三十多个问天阁的弟子。
目之所及，四方无依，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下，他飘然离开。
人不多，就一百多个。
可这些人无不震惊，那可是问天阁的弟子，他就这么一个接一个的往死里打，打完还要打包，完全没有任何顾忌。
平常那些人想要搞掉一个都要做好准备，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滴水不漏。
他倒好冲过就把人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不仅如此，那些人发现，这个叫陆长生的年轻人很是勇猛，看似只有一阶真神的修为，可没有法力，他愣是仗着肉身打的九阶真神嗷嗷叫。
天神震怒要来围剿，却屁都摸不到一个，一溜烟人没了，还被人吐了几口口水。
那模样何其嚣张，是真不把问天阁放在眼里。
当人数累计到二百的时候，那些人彻底懵了。
消息不断传播，不知道惊了多少人。
问天阁也动了真怒四处寻找，结果那家伙神出鬼没。
上清天中域，问天阁所在，古老的大殿中，一名老者听着来人禀告，神色中闪过愠怒。
“陆长生……倒是小看他了！”
来人伏跪，开口道：“大人，此子凶残，肆无忌惮，完全不把我问天阁放在眼里，且肉身极强，寻常真神的肉身根本奈何不了他，一旦天神出现，他立马就会逃走。”
“借着考验之地逞凶吗？”
老者像是在思量。
来人道：“大人，那现在……”
“去取照天镜，将他映照出来，我问天阁的威严不容任何人挑衅！”
“照天镜……”
听到这里，来人愣住了。
与此同时，问天阁做出了动作。
上清天北方，无尽平原之上，陆长生行走在上面，正在赶往下一处考验之地。
只是在路上，他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姑娘，我挺好奇，你和问天阁多大仇，居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找到你头上？”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无惧生死！”女子回应，声音决绝。
陆长生一愣，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毕竟不擅长。
“方便问一下因为点什么吗？”
“我族曾辉煌一时，掌握着无上传承不灭经！”
“嗯？”
一时间陆长生神色一凝，他曾经问天阁道子手上得到过残篇。
难道这经文是这么来的？
女子接着道：“时间蹉跎，我族没落，不灭经的传承不全，可始终存在于血脉中，这一世有人觉醒，因此招来问天阁觊觎。”
“这……”
“他们屠戮我整个族群，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族人已经所剩无几，我幼时因为和母亲去往她的母族才逃过一劫，可我的父亲弟弟全都死了……”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得手了吗？”陆长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