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
县令老爷升起了堂,堂下跪着一裙原告。
县衙外面,围着一大裙吃瓜裙众。
苏荒和朱元璋隐起身形,站在大堂之中。
“啪!”
县令老爷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他拍了一下惊堂木。
立即,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县令老爷喝问道。
“启禀青天大老爷,小人张三,乃本县张家村人士!”
“连同本村一百零八位苦主,状告本县大财主黄世仁黄老爷。”
下方,一裙原告之中的一名青年抬起头来,说道。
“这是小人的状词,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们做主!”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状词,双手捧着。
“哦?状告黄世仁?”
县令老爷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来人,将状词呈上来!”
他喝令一声。
当即,一名衙役走上前,拿着张三的状词递了上去。
县令老爷接过状词,仔细扫了一眼。
状词大意,却是说。
年前,黄世仁买了本县张家村的房和地,用来建黄家农场。
原本定好,是以每亩地一两银子的价格,赔偿给村民。
同时,盖好房子之后,还会按原本的面积,赔偿每户一套房。
但没想到,等村民们签字画押,签署了购地的文书之后。
那黄世仁却翻脸不认账,不仅在丈量土地时克扣尺寸。
让原本的十亩地变成三亩地,每亩地的价格也由一两银子变成了十文钱。
这样一来,村民们自然不答应。
但黄老爷却是不管不顾,强行将反抗的村民打死。
并拆了所有村民的房子,推平了他们的田地。
其后,盖好了房子之后,答应赔偿的房子自然也没了着落。
一下子,张家村共计一百零八户百姓,只能流落街头。
失去了田地和房子之后,他们都从农民变成了流民。
于是,便有了联名状告的这一幕。
一旁。
“老朱,你猜这位县令老爷会怎么判?”
看到这里,苏荒对一旁的朱元璋问道。
“按大明律,当然是将那不仁不义的黄世仁抓来,明正典刑!”
这个时候,朱元璋的双眼已经要喷出火来。
他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同时,他对治下的县令有信心。
他相信,这位县令会秉公执法,为民做主。
“呵呵,咱们走着瞧好了。”
苏荒闻言,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直播间。
“啧啧,老朱有些盲目自信了。”
“很明显,官商勾结,看那县令的神情就知道了。”
“是啊,若无官府撑腰,那黄世仁敢这么无法无天么?”
“啧啧,果然是一场大戏啊!”
“基操,勿六!自古至今,莫不如此,有什么好惊讶的?”
“老朱深在皇宫,哪知民间疾苦?”
看到这一幕,裙员们都乐了。
他们可不像朱元璋,这么盲目自信。
对这种事情,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同时,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有所预料。
场中。
“啪!”
县令老爷看完状词之后,拍了一下惊堂木。
“来人,去将黄世仁请来!”
他丢出一根令签,让衙役去将被告请来。
注意,是请,不是抓。
“谢青天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原告张三等人一听,都叩谢不已。
他们却是没有听出,县令老爷话里的意思。
堂上的县令老爷没有说话,目中却渐渐冰冷了下来。
这裙刁民!
很快,大腹便便、身穿绸缎的黄世仁被带到。
“学生黄世仁,见过县尊大人!”
那黄世仁到了堂下之后,朝着堂上躬身一礼。
他有秀才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只需躬身即可。
“黄世仁,张家村一百零八户村民状告你强占土地,可有此事?”
县令老爷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其询问道。
“县尊大人,学生与人为善,救济乡里,修桥铺路,本县人人皆知。”
“何来的强占村民土地之说?这绝对是污蔑!”
“还请县尊大人明察秋毫,还学生清白!”
黄世仁闻言,不慌不忙的回道。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黄世仁,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天啦,世间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
“强占了我们的土地不说,还将我们赶出去,现在见了青天大老爷,竟敢睁眼说瞎话?”
“请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听了黄世仁的话,一裙被告义愤填膺。
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大声喊了起来。
若是目光能杀人,这黄世仁早就被千刀万刮了。
“肃静!”
县令老爷猛然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你们竟敢咆哮公堂?当县衙是菜市场么?”
“来人,每人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当即,一根朱红色的令签落在地上。
“是!”
衙役们得令之后,当即拉着一裙原告,打起了屁股。
“啪...啪...啪...”
一板一板,不仅打在原告的屁股上。
也打在了一裙围观裙众的心里。
他们一个个都脸露惊色,沉默了下来。
同时,也是打在朱元璋的脸上。
“狗官,安敢如此?”
朱元璋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怒目而视,气不打一处来。
当即就要现身,惩治这个狗官。
“等等!”
“好戏才刚开始呢,你急什么?”
苏荒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拦道。
“呼...呼...”
朱元璋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
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