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战锤召唤第四天灾 第54节

  赫伯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查看情况,然而他刚刚踏出一步,一道纤细的红色激光就从天而降,精准无误地正中那名倒地赴死者的脑袋。

  开枪的,是另一名尚在空中盘旋的赴死者空降兵。他似乎只是在巡视战场时看到了地面的情况,便毫不犹豫地顺手补了一枪。

  得,这下不用查看情况了。赫伯特停下脚步,他知道头盔下的那个人绝对是彻彻底底地死透了。

  也就在这时,一架女武神突击运输机呼啸着降落下来,沉重的机身砸在地面,后方的舱门猛然砸开。为了保证不耽误战事,众人只好立刻压下心中的惊愕,迅速登了上去。

  战机剧烈地一震,再次腾空而起。

  机舱内,一名狼卫通过尚未完全关闭的机舱,看着飞速倒退的地面,终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还是不习惯他们的生死观……刚刚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怎么转过头,下手比对异形还果断?”

  没有人回答他。

  机舱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回荡。那名狼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了句傻话,他同样也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太空野狼们这场闪电般的突袭总共只花费了两个泰拉日的时间。

  在这短短的两日内,蛮荒兽人所有稍具规模的战争老大就全部身首异处,它们麾下那些庞大的集群也随之彻底陷入了土崩瓦解之中。当然,这场辉煌胜利的背后,是海量核弹的洗地、悍不畏死的赴死者空降兵在侧翼提供的完美掩护,以及正面战场上,赴死者大部队排山倒海般的洪流。

  这次行动没有尝试将绿皮赶尽杀绝,首先这根本不现实,得益于之前三十年的毫无作为,佩迪提亚上的绿皮总数量已经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短时间清理干净恐怕只有用旋风鱼雷。

  其次,阮文博也根本不想将其清理干净,要知道,巢都地形再复杂,在赴死者完全将所有人口都集中起来之后,邪教徒和鸡贼们也失去了补充力量的能力,迟早有一天会被削减到满足不了新玩家需求的地步。

  没错,阮文博打算用绿皮来当新玩家的磨练场。至于失控的风险么,在和帝国重新联系上之前还有点担心,现在就无所谓了——毕竟佩迪提亚之后还会是纳税大户,只是原本的税收项目变成了赴死者军团,要是失去联系帝国肯定先急眼。

  凭玩家无限复活的能力,就算全是新玩家,守个一两年还是问题不大的,更何况新玩家上了战场死个三四次也就成老玩家了。

  扯回话题,要是没有赴死者的这些帮助,单凭两百多名的星际战士就想在两天内快速解决如此规模的绿皮之灾,哪怕是其中有一名战力超群的狼主,也大概就只有请求帝国海军的轨道轰炸了。

  而阮文博——现在不管是赫伯特还是克罗纳,都已将他认作是佩迪提亚无可争议的最高长官了,无论是在行政还是军事层面——在这场行动开始前就向他们表达了强烈的意愿:事态绝对不会失控到需要依靠海军轨道轰炸的程度。

  毕竟,帝国海军要是大规模对地开火了,那大概率只有一种情况——这颗星球被发了灭绝令。

  赴死者只是将战术核弹用得比较频繁,他们的目标是净化异形,而不是想把佩迪提亚变成一颗不宜人居的死亡世界。

  虽然在冰冷残酷的第四十一个千年里,不少人都认为环境恶劣的死亡世界有利于磨练人类的意志,甚至不少星际战士战团招募新兵时,都专挑那种出身极差、罪大恶极的恶棍,认为只有在最黑暗的泥潭里才能淬炼出最坚韧的灵魂。

  但是,来自另一个宇宙二十一世纪的阮文博,显然完全不认同这种社会达尔文主义。

  佩迪提亚的环境和人民的生活水平,肯定是能好一点就好点。

  更何况,这种社达论点在帝国历史中也有着鲜明的反面例子。就像马库拉格,那里的生活水平在帝国中堪称典范,文明与秩序熠熠生辉,可也没见极限战士们的战斗意志因此变得有半分薄弱。他们依旧是帝国最坚定、最强大的捍卫者之一。

  也许,这正是因为马库拉格的建设者,伟大的原体罗伯特·基里曼,是那二十一个超人般的兄弟中,少见的拥有一对凡人养父母,并且在他们那里得到了优质且正常教育的原因吧。

第132章 帝国实施的伟大法律

  对绿皮的战争结束后,赫伯特在中巢进行着巡视。

  说是巡视,其实也就是随便逛逛而已。

  赴死者的清洗工作进行得非常彻底,甚至彻底到让赫伯特都感到一丝震撼。他行走在这片刚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区域,几乎感知不到任何异端的灵能气息残留。很难想象,这里曾是一个被基因窃取者教派占据的地方。毕竟,那些狡猾的异端最擅长的就是隐藏和渗透。

  赴死者们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如此精准地将它们和无辜的帝国公民区分开来的呢?

  当然,这个问题对于赴死者来说,或许根本就是一句废话——他们根本不用分辨,看到有白色轮廓的,直接枪毙就是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不留死角的彻底清除,赫伯特基本看不到有需要自己亲手伸张帝皇荣光的地方。不过,这也算是难得的轻松。他准备例行公事地逛上两圈,确认一切安好之后就收工,然后去集中精力,想办法搞清楚那两个阿斯塔特身上那不同寻常的能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心不在焉地走过一个巨大的工厂区时,一阵喧哗吸引了他的注意。

  赫伯特看到几名穿着赴死者制式装备的玩家正骂骂咧咧地将一个衣着较为体面的人从一座工厂的大门里拖了出来。

  那人的衣物虽然有些褶皱和污渍,但质料和裁剪都远超普通巢都居民。在这个整个佩迪提亚主巢都变成一个巨大车间的时代,能保持如此干净体面的人,地位显然不低。

  那几名玩家将他拖到空地上,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那人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接着,其中一名玩家举起了手中的激光枪,枪口对准了他的头部,眼看着他马上就要性命不保。

  “等等!”

  赫伯特的探究本能瞬间发动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喊道。

  那几名玩家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当他们看到赫伯特胸前那标志性的审判庭玫瑰结时,脸上都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诧异: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审判官管这种闲事?

  而被他们用脚死死踩在地上的那个人,一开始听到制止的声音时,脸上还闪过一丝欣喜的表情。但当他费力地抬起头,看清赫伯特身份的瞬间,那丝欣喜立刻变成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他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快!快杀了我!现在就枪毙我!把我枪毙……”

  他这一闹,那几个玩家反而不想立刻干掉他了。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又补了一脚,让他暂时安静了一些。

  而赫伯特也已快步来到几人旁边,他皱着眉头,目光在那名拼命求死的“体面人”和几个玩家之间扫过,沉声问道:“他干了什么?”

  “这傻逼……”一名玩家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人,语气里满是厌恶,“他扣下了一批枪和手雷,然后卖给了鸡贼。那些手雷把我们班的奇美拉给炸了!而且那奇美拉上还有我养的狗!我们顺着缴获的激光枪编号才查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赫伯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不能用激光枪击毙他。这不符合帝国法律,滥用私刑会出事的。”

  “什么意思?”为首的玩家皱起了眉,握着枪的手紧了紧。

  赫伯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这几名玩家身上散发出的不满以及那若隐若现的敌意。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执意要把这个家伙救下来,那么这些无所畏惧的赴死者,也绝对不介意对自己下手。

  但他对此也并不意外——一群连死亡本身都视为归宿的人,又会害怕什么呢?

  而且他同样也不担心。

  他赫伯特,可不是来救这家伙的。他的仁慈还没泛滥到能对一个资敌的叛徒播撒。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应该枪毙他。”赫伯特一边悠悠地说道,一边从腰间的工具包里掏出了一根坚韧的合成纤维绳。

  在玩家们困惑的注视下,他蹲下身,将绳子缠在了那个体面人的身上。他缠得很有水平,绳结简洁而牢固,保证其绝对无法挣脱,同时又巧妙地避开了脖颈一类容易造成过快死亡的地方。

  “按照帝国法律……”赫伯特站起身,走到停在一旁的一辆奇美拉装甲车旁,将绳子的另一头死死地缠在了车尾的拖拽钩上,“……你们应该这样处罚他。”

  做完这一切,赫伯特轻松地翻身坐进了奇美拉的驾驶座,然后从驾驶窗探出身子,对那几个已经愣住的玩家们说道:“正好接下来的路我懒得步行了……你们要上车吗?”

  那几名玩家先是面面相觑,随即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们看明白了赫伯特到底想干什么。

  “牛逼,兄弟,还是你玩得花。”其中一名玩家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率先跳上了奇美拉的车顶。其余几人也纷纷效仿,找好了位置坐稳。

  赫伯特微微一笑,回应道:“只是对帝国的一些法律条文略有了解罢了。就算要夸奖,也应当夸奖法务部和内政部——这算是这两个部门少有的干得不错的事儿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一踩油门。

  奇美拉的引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沉重的轮胎开始转动。

  车尾,那名叛徒的求饶和辩解瞬间被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所取代。他的身体被粗暴地拖拽着,在粗糙的碎石地面上翻滚、摩擦,留下一道迅速扩大的血痕。

  伴随着这不绝于耳的惨叫声,赫伯特驾驶着奇美拉,在玩家们兴奋的叫好声中,一路绝尘,朝着阮文博的指挥部所在地疾驰而去。

  而等到赫伯特的奇美拉在阮文博的临时指挥所外停稳时,那一路凄厉的惨叫也早已终结。

  车尾拖拽着的那团东西,已经完全没有了声响。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一滩被高速和粗糙地面彻底研磨过的、血肉模糊的残骸。看那只剩下不到原来一半质量的凄惨模样,如此彻底的物理性毁灭,哪怕是生命力再顽强的纳垢行尸,也绝无可能从这滩烂肉里再爬起来了。

第133章 帝国运行的伟大逻辑

  奇美拉装甲运兵车的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最终在指挥所前粗糙的空地上停稳,履带碾过碎石,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赫伯特与那几名玩家从颠簸的车身上利落地跳下,沉重的军靴踏在地面,发出几声闷响。

  那名座驾被炸毁的玩家没有立刻说话,他先是绕到车尾,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那团已经彻底不成人形的、与地面沙石混杂在一起的血肉烂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随即吹了一声响亮而愉悦的口哨。他走回赫伯特面前,毫不客气地伸出拳头,与审判官的拳头重重地碰了一下,发出护甲碰撞的沉闷声响。

  “我宣布,我现在改变对审判官的刻板印象了。”他咧嘴笑道,露出一口白牙。

  “哦?”赫伯特微微挑起一边眉毛,脸上带着一丝探寻的兴味,“你之前对我的刻板印象是什么?”

  “你最好还是别问。”那名玩家耸了耸肩,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潇洒地转身,再次灵巧地翻身坐上了驾驶位。他握住操纵杆,引擎的咆哮声再度响起,“下次见。”

  说罢,他便驾驶着奇美拉绝尘而去,看那毫不减速的架势,是打算将车尾那剩下的一半质量也彻底磨个干净。看来,自己养的狗死了,确实让他无比愤怒。

  “呵,这还是最近三十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和我说【下次见】,”赫伯特注视着远去的烟尘,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还挺新鲜……其他的审判官能听到这种话吗?”

  他自嘲般地摇了摇头,转身打算走进指挥所,厚重的金属门恰好在此时打开。阮文博正同一个身影从里面走出,赫伯特定睛一看,是机械神教的瑞迪托神甫。双方在门口相遇,都停下脚步,互相敬了一个天鹰礼。

  “这是?”赫伯特开口问道。

  “我事情多,你问他,”瑞迪托神甫那毫无波澜的机械音响起,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便迈着精准而有节奏的步伐,从赫伯特身边走过,很快离开了这里。

  “简单来说,如今战争面临结束了,我就想问问他,现有的生产秩序有没有改变的可能。”阮文博侧过身,示意赫伯特一同向指挥所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赫伯特跟上他的步伐,走进了灯火通明、充斥着数据流与通讯声的指挥中心,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瑞迪托神甫回答说,‘为什么要改变?不生产军备,你打算生产什么’。”阮文博的脸上浮现出无奈又释然的笑容,“我稍微想了想,他说得对,是我异想天开了。”

  “看来你不打算重建佩迪提亚过去的文官和贵族体系。”赫伯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话语中的潜台词。

  “赴死者嗜战若渴,我们不是喜欢躺在功劳薄上的人。”阮文博说的是实话,玩家们来到这款游戏里就是为了打仗,而不是来当公务员,为人民服务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指挥所的深处。这里远比外面要安静,只有数据板与伺服颅骨低沉的嗡嗡声,以及一道巨大的全息星图在房间中央缓缓旋转,投下幽蓝色的光芒,映照在他们布满尘土的甲胄上。阮文博随意地拉过两张冰冷的金属椅子,示意赫伯特坐下。

  “另外,你也知道,佩迪提亚打成这样……”阮文博坐下后,双手十指交叉置于桌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这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内政治理的才能。想要恢复成以前那样,依靠常规税务来应付什一税,肯定是没戏唱了。”

  “那就血税呗。”赫伯特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显得十分随意。

  “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阮文博的语气愈发凝重,他紧盯着审判官的双眼,“我想知道,佩迪提亚每年应该上交多少名星界军士兵?如果无法凑齐这个数目,该怎么去和军务部商量?以及,具体的上交流程是怎样的?”

  “你的这些问题……”赫伯特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敲,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以便让凡人能够理解帝国的伟大逻辑,“……都不用考虑。”

  “此话怎讲?”阮文博的眉头锁紧。

  “首先,你不需要去思考上交多少士兵,也不用想着去和军务部商量,军务部没有那个时间和人力去统计你这一个星球的具体产出,”赫伯特摊了摊手,“至于怎么上交——等运兵船抵达轨道,然后让你的士兵登上去就行了。能塞多少,就塞多少。”

  “这也太……”阮文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就没有官员来和我进行交接工作之类的吗?”

  “就算你从马库拉格找到神圣泰拉,也找不到负责这种事的官员。”赫伯特的回答斩钉截铁,“军务部很忙,没有那么多人手来跟每一个世界总督挨个接洽。”

  “那我斗胆问一句……”阮文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蛋疼,“军务部这么忙,究竟是在忙什么呢?”

  “嗯……”赫伯特沉吟了片刻,他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指挥所的天花板,望向了无尽的星海。最终,他回答,“我不知道。”

  这句话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行吧……”阮文博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朝赫伯特伸出手,“那我没什么问题了。您还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下次见了。”

  “没有。”赫伯特也站起身,与他握了握手,“这是第二次了。”

  “什么?”阮文博有些疑惑,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没什么。”赫伯特松开手,转身向外走去。然而,等到他高大的身影完全走出指挥所,重新沐浴在佩迪提亚昏黄的阳光下之后,一阵压抑不住的、低沉而畅快的大笑声终于从他胸腔中爆发出来,回荡在战火初歇的废墟之上。

第134章 悄悄地潜入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离开指挥所后,赫伯特迅速回到了他在佩迪提亚的临时住处——一栋在战火中幸存下来、结构尚算完整的行政大楼。他前脚刚踏入大门,他那些沉默寡言的随行仆从便开始了一阵紧张而有序的忙碌。

  沉重的金属箱被从反重力板上卸下,发出哐当的声响;伺服颅骨在空中安静地滑行,用机械眼扫描着每一件需要打包的物品;身着黑色制服的侍从们步履匆匆,将各种仪器和设备小心翼翼地装入带有审判庭徽记的箱子中。哪怕只是一个路过的卫军士兵,只要朝里面随便看上一眼,都会立刻得出一个明确无误的结论:“他们要离开了。”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赫伯特并没有赖在这里不走的想法。人类帝国的疆域广袤无垠,需要处理的麻烦也同样数之不尽。佩迪提亚的战事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自然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燃烧的世界,下一个需要审判官铁腕的麻烦之地。

  但这只是表象。

  就在他那些忠诚随从收拾行装的这个短暂时间里,赫伯特就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那两个殉道者战团星际战士的驻地,并将那里探查个一清二楚。

  至于这份信心从何而来?首先,在他独自跟随太空野狼的狼主对绿皮进行雷霆突击时,他留在巢都内的护卫队可没有闲着。他们早已趁着这个宝贵的空档期,将那两个阿斯塔特的驻防位置以及周边环境摸得一清二楚。

  其次,也是最完美的时机——太空野狼们为了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正顺理成章地决定大开宴会。芬里斯的子嗣们向来豪迈,他们邀请了所有在他们眼中“够格”的勇士前来,分享烤肉与美酒。那两名来自殉道者战团的阿斯塔特,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意味着,现在他们的驻地是空的。

  另外顺便提一句,还好太空野狼们的战斗驳船上有充足的库存。要不然,堂堂星际战士的庆功宴,最后却只能围坐在一起啃食营养棒,那场面未免也太过抽象了。

  最后一点,也是赫伯特此次秘密行动的根本所在。在他漫长的审判官生涯中,遇到的可不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恰恰相反,得益于其探究到底的职责与精神,他掌握了远超常人想象的禁忌奥秘与异形科技。

  譬如,在他的座舰上,一个除了他任何人都无权进入的秘密房间里,就关押着不少他主动召唤并用符文囚禁起来的恶魔——虽然对于他所属的圣锤修会而言,这并非什么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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