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坐上车,直接走了。
一分钱都没收。
苏远也没搞清楚他们什么意思。
是不要钱白送,还是米国大使忘记说了?
算了,事后我亲自去一趟大使馆。
不管怎么说,帮了这么大的忙,出于礼貌,也得登门拜谢一番。
苏远暂时将这些抛之脑后,看向张良说道。
“马上将这批医疗物资,送到军医处,让谈允贤尽快安排手术,先为情况比较危急的伤员治疗。”
“是,将军。”
这些医疗物资里,不只有药品,还有一些做手术的医疗器械。
这些东西,在国内根本买不到。
只有那些西方列强,才能生产的出来。
徐树真也传令下去。
请廊坊所有医生护士,来这里为伤员疗伤。
安排好一切后,他走到苏远身边,小声问道。
“山河,这些医疗物资是怎么回事?”
苏远大大方方说道。
“是我写信,托伊薇尔请他父亲帮忙买的。”
徐树真哈哈一笑,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小子,干得漂亮!”
苏远不清楚,伊薇尔在京圈的地位和名声。
但徐树真却是有所耳闻。
那米国女孩是出了名的难追,难倒一片公子哥。
号称贵公子杀手。
不知多少有权有势家的少爷,对她痴迷,倾倒在其石榴裙下。
可伊薇尔对这些人,从来都是不理不睬。
水泼不进,油浸不润。
甚至把人家惹烦了,回家跟自己老爸一说。
米国大使一个电话打过去,连段琪睿的儿子,都要被禁足三天。
如此难搞的“洋玫瑰”,竟然被苏远偷偷拿下了。
徐树真打心底里佩服。
…………
廊坊军营外的街道上,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坐在茶馆铺子里,紧盯着大营门口。
刚才,米国人将医疗物资运送到这里的一幕,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等到米国人开车一走,他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德~州直系大本营。
曹坤正在大发雷霆。
东线惨败的消息,他早就已经收到了。
这一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的亲弟弟曹瑛,连同司令部所有参谋和高级将领,都被俘虏了。
连前线参与作战的四位旅长,也没有逃掉。
高层被活捉一两个也就算了。
还他么让人一个不漏,全部端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老子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丢人的仗。”
曹坤拍着桌子,低吼道。
指挥部里,站着一圈人,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曹坤迟疑了片刻,将电话接了起来。
“是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现在火气很大,根本不管这电话是谁打来的。
“老帅,是我,您让我在津港盯的那批医疗物资,今天被送出去了。”
曹坤眉头一皱,问道。
“送哪儿去了?”
(aeab)“送到廊坊大营了!”
听到这句话,曹坤憋了一肚子的气,差点儿当场爆炸。
“什么?
你踏马脑子坏了吧,廊~坊是徐树真的地盘,米国人怎么会把物资送到那儿。”
对面的人,直接被他怒气冲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老帅,我的人亲眼看到米国人开着车,将那批物资送到了廊坊。
然后,他们在徐树真的大营门口停下,把东西都搬了进去。
千真万确啊!”
曹坤的火气彻底压制不住了,猛地将电话摔在地上。
“我C你大爷!”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米国人,还是骂徐树真。
房间一时陷入安静,曹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头疼欲裂。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才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结果又被米国人背刺了。
关键是,他都不敢打电话去质问米国佬。
越想越踏马气!
缓了十几分钟,曹坤渐渐将心绪平复下来。
“西线怎么样?老吴还没有把松林店拿下来吗?”
旁边一位参谋,赶紧说道。
“应该快了,估计就是今晚的事情。”
曹坤现在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西线。
如果西线再打不出成果,他就要考虑撤兵收缩了。
“给张作林发封电报,让他的人赶紧的,磨磨蹭蹭,都打了两天了,还没有看到他的人。”
“是,老帅。”
…………
七月十六日。
当天晚上,皖军东线大获全胜的消息,就传遍了燕京大街小巷。
连胡同里的孩子,都知道,直系要输了。
这一夜,燕京很多地方,都在进行庆祝。
段大公子甚至包下了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大摆宴席,邀请了诸多社会名流,提前开起了香槟。
他们根本不知道。
此刻西线已经到了何等危急的情况。
廊坊大营。
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原本徐树真打算为苏远办一场庆功宴。
但被他直接拒绝了。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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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仗都还没结束,就想着庆功宴,也不怕乐极生悲。
难怪历史上皖系会大败。
这种松散的军纪,能赢才踏马奇了怪。
苏远建议召集所有将领,先开会,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晚上八点。
所有高层汇集到指挥部。
徐树真侃侃而谈,讲了接下来的军离部署。
目前,他们主力军保存完好。
可以分为两路。
一路继续向南推进,直逼直系德州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