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盗墓王 第74节

姚师爷将我们安排在花都的一个新小区里,这边挨着机场,有很多可以日租的公寓。

花木兰不喜欢花都这个地方,她说花都在机场附近,从花都去广州市区,比去旁边的清远市还麻烦。

不过我们倒挺喜欢花都,当时广州的房主流行一句话——白天收租,晚上花都。

花都可以说是纸醉金迷的地方,相比于后来的东莞,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了一个新地方,我们自然要体验一下风土人情。

硬哥名不虚传,他是一个能在洗浴中心两天不下二楼的人。

川娃子喜欢找老乡。

四驴子初心不改,见到篮子里就是菜。

姚师爷对这种行为也不加控制,他只要求扫黄别被抓到就行。

其实,能开这种场所的人,哪个还怕扫黄?

四驴子说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风格,拿京城举例,像天上人间那种高端的场所,卖春女都得是名校出来的学士、硕士研究生,门槛很高,就像黄老板说的,这些人能接得住顾客说的每一句话。

而花都不一样,众所周知,广州电子厂多,厂子多了厂妹就多,年龄的灵魂,怎么能安心在流水线浪费青春。

所以,这边的卖春女人员更迭很快,最初的洗脚城试试水,洗脚喝酒赚提成,长江后排拍前浪,前浪要么回家收十几万彩礼嫁人,要么去最终的归宿。

这些都是四驴子后来和我说的,我一猜这孙子就是干了完事后劝人从良的勾当了。

为什么我没有亲自参与,因为我陪姚师爷去见线人了。

第131章 海上运输

姚师爷带我来到了广州市区,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出国了,因为这边黑子哥是真多。

姚师爷说黑子哥也有野路子能把古董带到香港,但他不喜欢黑子哥,说那帮人满嘴跑火车,不讲诚信。

线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按照岭南的规矩,他自称王生,相当于王先生。

姚师爷将他约在一个吃早点的地方见面,广州这边的早点可不是东北那边的路边摊,支个彩条布,一口大锅炸油条。

广州的早点很多都是大酒楼,品类繁多,像什么金钱肚、姜撞奶、虾饺、蜜汁烧腊之类的。

姚师爷点了菜,没多久王生就来了,他的长相比实际年龄大得多,说是四十岁都不为过,皮肤黑的发亮,要不是满口粤语,我肯定以为这哥们是混血。

王生带着一个鸭舌帽,姚师爷和他确认身份后,王生拿起筷子就吃,他叫着食物道:“用几条船?”

我想给王生倒一杯茶,姚师爷把茶壶接了过去,他一边倒茶一边道:“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六米二的厢货,半厢货。”

“三条船,有夹带吗?”

我问:“什么事夹带?”

“有没有粉?”

我摇头道:“没有,很干净。”

不管他说的粉条,还是毒品,我们都不可能带,再说,都是香港往这边运,哪有这边往香港运的。

姚师爷道:“还有几个人跟船。”

“黑户吗?”

“没证。”

“人的话,一人五万,三条船,一条船六十万。”

姚师爷笑了笑道:“我是老秦介绍的,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王生用白毛巾擦了擦手道:“就是我亲爹,也是这个价。”

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网上说南方人情淡薄的事。

姚师爷道:“货到了,直接联系你吗?”

“近期不行,等国庆吧,国庆管理的人放假,咱们也好走货,到时候我联系你。”

说完,王生从裤兜里摸出一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连招呼都没打,戴上鸭舌帽就走了。

姚师爷脸色铁青,估计没有谁对他这么不尊敬。

我打圆场道:“师爷,广州人情淡薄,这边人目标明确,都是为了搞钱。”

姚师爷喝了口茶,他说王生和普通的水客不一样,普通水客带的东西都是电子产品、奢侈品、香烟、药品什么的。

而王生专门运钱和黄金,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活,可以说是个悍匪。

谈好了价钱,姚师爷又带我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天,我们想捡漏,店主把我们当怨种。

越逛越没意思,我和姚师爷返回花都,距离国庆还有五天,等待是难受的,提心吊胆万把头运货更难受。

两天后,万把头来了,货都没卸,直接将车停在了货运中心附近。

国庆前夕,我们接到了王生的电话,让我们凌晨两点把货运到南沙的一个渔村。

王生安排手下将我们的箱子往快艇上搬,我本以为用快艇运输,后来我才知道,要用快艇将古董先运到海上的渔船上。

海上的渔船是一条标标准准的渔船,木质结构,上面还刷着蓝色的防水漆,看样子得有年头了。

一条渔船就足以容纳我们的古董,狗日的王生为了多赚钱,让我们找了三条船。

实际情况也是,我们的东西都装在了一条渔船上。

渔船只有一个驾驶室,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开船的小伙,一个是船主——刘叔。

甲板上还有四个小工,也可以勉强称之为水手。

上船后,刘叔拿出了编织袋子那么大的塑料袋,让水手把箱子密封上,然后放入渔船装渔获的鱼舱。

南沙距离香港的海上距离不到二百公里,刘叔说渔船一小时能走十五公里左右,不过我们要绕一大圈,还要打点鱼档掩护。

所以,这趟行程差不多得两天,还得赶在晚上才能靠岸。

这条船就驾驶室能遮风挡雨,开始我们以为可以在甲板上活动活动,可刘叔说我们要去装鱼的舱室。

一共三个渔舱,一个鱼舱要装鱼,我们几人挤在了两个鱼舱里面。

鱼舱里面的环境可以说是惨不忍睹,里面气味熏天,地下还有几十条腐烂的臭海鱼,鱼舱里面的每一块木头都是又滑又腻。

黑暗、腥臭、这些我们都能忍受,可密闭空间的高温,属实让人难以接受。

姚师爷提议把我们的人分散开,八个人,一个船上两三个人就行了,刘叔不好意思道:“人员不能分散,别看那两条船什么都没装,等到了海上你就知道用处了。”

“味道倒是能忍受,可温度实在受不了。”

“那也没办法,鱼舱的盖板一直打开,你们偶尔出来透透气是可以的,千万不能一股脑出来。”

为了赚钱,这是我们该忍受的,花木兰的表情十分不愿意,她有通行证,本来想走深圳的口岸去香港,可姚师爷说不想在海关留下痕迹,就让他一起跟船了。

老爷们上厕所倒是好解决,可花木兰是个姑娘,穿上也没遮挡的地方,所以花木兰憋尿憋的脸都白了。

最后没办法,花木兰让我和她上去,我找刘叔借了个桶,又把开船的小哥叫出来抽烟。

花木兰这才解决了个人问题。

在鱼舱的每一秒都十分难熬,闷热和腥臭味,随时都能让人窒息。

我们基本上都是两个人一起出去,抽根烟的工夫再进鱼舱换人,虽然很麻烦,但只要能透气,我能一直重复。

船上提供吃的都一样,包括刘叔和水手在内,我们吃的东西都一样,干嚼方便面。

刘叔还打了几网鱼,用死鱼将我们的古董盖上了。

好不容易挺过了一个白天,晚上,刘叔说我们可以出来透透气,在甲板上找个地方睡一会。

我们比过年还高兴。

可还没高兴多久,海上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刘叔招呼我们不要动,随后加大了船的马力。

大喇叭不断重复让我们停船接受检查,刘叔像是听不见一样,眼睛发光地盯着前面。

我问:“咱们往公海跑吗?”

刘叔吼道:“公海,往南的公海还有小三千公里,往哪跑。”

我紧张到了极点,吼叫道:“那咱们往哪跑?”

刘叔阴冷一笑道:“看看那两条船,就知道你的钱都花在哪了。”

我小心地抬起头,只见另外两条船对着海警船冲了过去,船上还点燃了煤气罐挂在船边,同时两个船的船员还点燃烧瓶往警船上扔。

海警船除了躲避和喊话,别无他法。

我惊恐道:“这,这没问题吗?”

“那些人是工作的,不是来送命的,遇到老实的就检查检查,混点东西,遇到我们,只能算他们倒霉。”

刘叔继续说:“放心吧,他们比咱们惜命,现在都不追了,一会该走了。”

第132章 落脚香港

看了另外两条船的操作,我有一种船费花少了的感觉。

一个船挂着四个燃烧的煤气罐,一个船挂着三个煤气罐,海上的大风把火舌刮出两米多长。

海警船渐行渐远,刘叔阴冷道:“怎么样,这钱花得值吗?”

“值。”姚师爷点头道。

后来才知道,那两条船上都是越南人,被海警抓到了也是批评教育的事,因为太穷,一身骨头架子也榨不出油水,基本上抓到后当场放。

有了海警的追击,刘叔也豁出去了,他说再怎么背也不会遇见两次海警。

所以刘叔决定直奔渔港靠岸。

靠岸的位置是离岛的大奥渔村。

踏上陆地的那一刻,我许某人可激动坏了,老子这算不算是出国了?

姚师爷和刘叔谈了送货上门,刘叔那边要价十万,我们觉得公平合理,万把头跟着刘叔的运海鲜的车运古董,我们需要找地方落脚。

刘叔还给我安排了住的地方,就在大奥渔村里面。

离岛是个独立的岛,四面环水,基本上都是高山,只有沿海的一边有人家,大概有两条街道三排房子。

渔村里面基本上都是三层的小洋楼,所有洋楼外面都贴着条形的瓷砖,说不上难看,但绝对不好看。

房子和房子的间距很小,有一种握手楼的感觉。

我们租的房子主人是刘叔的老表,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有些驼背。

刘叔让我们跟着叫老表就行,反正叫啥老表也听不明白。

老表说的不是粤语,而是客家话,一种我听了全身都鸡皮疙瘩的语言。

经常看有穿越到唐朝的电视剧,不吹牛逼,只要会说客家话,穿越到唐朝绝对没有问题,因为唐朝的官方语言就是客家话。

老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老表也不明白,这个驼背的小老头和我们的沟通全靠比划。

想写字也不行,人家是繁体字,我们写的是简体字,压根不是一个东西。

三层小楼被我们住得满满的,花木兰直接冲进浴室洗澡,洗澡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老表从半夜骂到了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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