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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有科普大佬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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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认清这张“代表证”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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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集体讨论、装逼和羡慕。
岭院的一根草:我和陈着在一个考场,亲眼目睹他只是出去一趟,然后就混进了大会堂,说好一起考英语的呢?
拖延症晚期:各位,这比我们学生会主席牛逼多了吧?
学法的猫:主席只配来提鞋,哦,差点忘记了,陈着也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不过这应该是他身上最不值钱一个职务了。
乐观的咸鱼:现在陈着地位很高了吧,能在省里建言献策,那我下次见到他,能不能把一些想法告诉他,让他帮忙在省里出声呢?
迷茫的大三狗: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他为什么要听你的?感觉我们和陈着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还在为考研还是找工作发愁,人家已经代表全市全省人民去开会了。
人类观察者:差距确实大,我们看的是校园八卦和恋爱影视剧,他看的是政府工作报告和产业规划,已经不是同一个信息食谱了。
生物小辣鸡:我想问个私密问题,陈代表的女朋友,是不是宋校花?
织女不织布:听说是,但当事人都没承认,万一这是假的呢?万一陈委员还是单身呢?这可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哦。
小柳:听说陈着初中时喜欢过女同桌,不懂是不是真的。
……
只能说,这场期末考试太不是时候了。
因为大学是考完立刻放寒假,不然陈着还能掀起更大的讨论度,在食堂吃个饭都能被人发个帖子:
在学五食堂偶遇陈代表,他能不能和市长聊聊,把傻逼学五食堂炸了啊,把我们大学生当猪一样喂咩?
当然了,这些只是网上的调侃和评论。
现实里第一个联系陈着的,还是《羊城晚报》的邓栀,她最快获得消息。
栀栀姐先是祝贺一番,然后又提醒陈着现在是“领导”了,一言一行可能都被关注着。
陈着表示知晓,然后也关心一下邓栀,春节怎么过?
“还是回老家吧。”
邓栀自嘲的说道:“再不回去相亲的话,我妈又要以死相逼了,她今年情绪特别激动,我只能随便见两个人,然后过个平静年。”
栀栀姐语气里,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
陈着也没办法,只能用“体谅老人”这样空洞的话语安慰两句。
有时候也挺不公平的,像栀栀姐这样的女生,不仅仅要对抗老一辈的意愿,还有一整个时代积攒下来的观念。
第二个给陈着打电话的,居然是黄灿灿。
胸颤姐毕竟也是媒体行业的,陈着获得这种殊荣,作为本地电视台,一篇重磅报道的通稿已经在准备之中了。
“快过年了,你也应该忙完了吧。”
黄灿灿美滋滋的说道:“现在又当了领导,能不能凑个双喜临门,咱俩一起吃顿饭啊。”
虽然两个月没见胸颤姐,但是信息还是会互发的。
比如说在首都的时候,她会提醒“爸爸”加衣服,然后发一张自己穿睡衣对着镜子的照片,故意抱怨道:
“还是广州舒服啊,不像北方那么冷,12月份了还能穿薄睡衣呢~”
“骚货!”
陈着心里每次都是这样骂道。
你那是薄睡衣吗?
你那是透明内衣好吧!
恨不得毕业露出来!
不过,陈着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空,于是打个“哈哈”说道:“整天吃饭吃饭的,有没有一点政治觉悟,人民吃了吗?”
黄灿灿吃吃一笑:“我就是人民啊,你快和我一起吃。”
“呵呵~”
陈着心想你是人民,那“人民币”是怎么回事?
第三个联系陈着的是罗校。
他向来偏爱这位根正苗红的中大嫡系,生怕他在新的身份上犯错,特意叮嘱了几句规矩。
实际上,这些事项陈着早已熟稔于心。
“以后省里开会,你也能和我搭乘同一辆车过去了。”
罗校半是欣慰半是玩笑的说道。
罗校是全国人大代表和省政协委员,所以说两人能搭乘一辆车去省里开会。
大概对老师而言,有学生“赶上”自己并不是威胁,而是对教育方式最有力的认同。
最让陈着意料不到,但也属于情理之中,居然是晚上老陈给自己打来电话。
“以为你们不会联系我了呢。”
陈着笑着说道,他自然知道爹妈其实一直关注着自己。
最近这阵子,毛欣桐每周都要被毛太后喊回家吃饭两三次,就是为了从这个侄女口中,知道自家儿子的境况。
但也让本就【婴儿肥】的毛二姐,开始向着【胖乎乎】的方向发展了。
“现在厉害了嘛,都当选了代表和委员了。”
陈培松的声音里,充满着淡淡的自豪。
中国父亲其实一般很少夸奖儿子的,除非儿子的成就,已经走到了语言的前面。
不过在亲爹面前,陈着就没有那么虚伪了,笑嘻嘻的说道:“爸,你可要小心点,按理来说,我也有监督你的权力。”
“胡扯。”
老陈切了一声:“我和你又不是一个系统,凭什么监督我。”
“老陈同志,你这就暴露了对政协工作的认识偏差。”
陈着略显得意的说道:“根据《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第二条第三款明确规定,民主监督是对国家宪法、法律和法规的实施,重大方针政策、重大改革举措、重要决策部署的贯彻执行情况,涉及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实际问题解决落实情况,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的工作,通过提出意见、批评、建议的方式进行的协商式监督。”
“你是不是【国家机关及其工作人员】?”
陈着反问道。
“我……”
老陈被儿子将了一军,而且还是合理合法的将了一军,憋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是传达毛厅长的指示,你要是继续摇摆不定,春节就别想回家了,在外面自己过吧!”
“还厅长?你给我妈升的官啊?”
陈着好奇的问道。
“你妈在客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不是厅长是什么?”
陈培松和儿子扯了两句,突然想起要回归正题,于是问道:“你的意思呢?到底是回家吃着酥脆的藕夹,还是在办公室里凄凉的啃着硬馒头?”
实际上老陈也知道,自家儿子永远都不可能沦落到过年吃硬馒头的地步。
陈着想了一下,干脆直接的询问:“爸,我要还是谁都不想放弃,是不是就不能回家。”
“没错!你还想讨价还价吗?”
“毛厅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看来亲妈一直在旁边偷听。
“那我……偏要回去呢?”
陈着试探着追问。
“没用的。”
毛太后很认真的警告道:“你问你爸,门锁我都换了,你这事不拿出一个决断,回来这个家也容不下你!”
“真的?”
陈着仍然表示怀疑:“我可是您亲儿子,会不会您最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过年在家了?”
“陈着,你在挑衅我吗?”
毛太后似乎都被气笑了,斩钉截铁的说道:“你大可以试试,我要是不赶你,以后你想娶几个老婆就娶几个老婆!生咗你哩个衰仔!我睇你点样飞出我的五指山!”
······
(也谢谢顾源z夏天,写兴奋了,怎么写到2800字了,赶紧和你们说“晚安”。记得有票投一下,或者帮忙订阅一下上本书《重生》,那本书需要一点点帮助。)
第676章 万绿湖边的平凡人家(炫文笔)
毛太后震怒之下,连粤语都讲出来了。
陈着立刻不敢多说了,悄默默挂了电话,但是他反应太快,内心已经酝酿一个让亲妈都拒绝不了的计划。
又过了几天,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大学放假了。
关于“新代表”和“新委员”的那些会议也逐渐落下帷幕,毕竟快要过年了。
不过在开这些会的时候,陈着结交了一些新朋友,他们分布在省内各个地区和各个行业,算是拓宽了一些朋友圈子。
在离除夕还有一周的时候,陈着自己开着宝马X5,副驾坐着毛欣桐,让马海军开着S600,沿着高速直奔河源。
陈着打算把外公外婆接上来过年。
毛太后不是说,她要赶人嘛。
陈着是这样想的,只要她开口赶人,自己就往外公外婆怀里一趴,泫然欲涕的说道:“外公外婆,妈咪都不让我在家过年,孙孙好难过啊。”
主打一个既恶心自己,顺便也恶心毛太后。
外公外婆肯定不会答应,哪怕他们最疼孙子,但是也不能任由外孙大过年的被赶出家门吧,指不定还会喝骂毛太后呢。
就说这招绝不绝吧。
我怕我妈,难道毛太后就不怕她妈?
不过外公外婆平时都是和舅舅们一起过节,要把他们接过来,就得顺便把大舅或者二舅捎上,这也是开了两辆车的原因。
都说山东是“齐鲁封建地盘”,其实广东很多地方也差不多,不然也不会有一直生“耀祖”的传统了。
陈着他们是上午9点出发,大概中午12点半到了河源的东源县,外公外婆家在这里,旁边就是国家一级水质地万绿湖。
外公外婆那一代人,他们习惯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即便如今生活宽裕,年事已高,始终不愿离开那片扎根了一辈子的老宅。
其实陈着还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出了院子就是万顷绿波,浩渺无边的浪花轻拍堤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暑假过来,偶遇汛期潮涨,还要跟着外公外婆和舅舅们卷起裤腿,忙着把家当往高处挪移,这也成了难忘的童年注脚。
不过那里毕竟是老房子,所以路很难走,陈着干脆把S600停在县中心的停车场,让马海军开着公路之王X5在路面上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