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来扎卡里亚五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一向波澜不惊的老板露出这种复杂的表情，恍惚，震惊，难以置信
所以，许教授到底是带来了什么恐怖的消息。
扎卡里亚回神了，咽了咽口水，才发现有些干涩，他喝了口咖啡过后，才说道：“许教授手上的超导薄膜Jc性能有了新的突破。”
“这是好事啊。”
秘书心中松了口气，这恰恰证明许教授的项目前途光明，老板的处境就不用那么艰难了。
但这不算惊喜吧，怎么是这个表情。
扎卡里亚语气有些麻木：“他说，Jc达到了3.5×10 A/cm，并且性能稳定。”
“.”
办公室陷入死寂，秘书脸上露出了和扎卡里亚一样的表情。
第二天，
酒店包房内。
许青舟淡定地吃着面前的牛排。
对面，扎卡里亚面色凝重，翻看着许青舟送来的报告，当然，这仅仅是部分数据，并没有涉及太多核心实验。
“噢！这太不可思议了！”
目光死死盯着报告上的数据，扎卡里亚语气中满是兴奋，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叹。
5个亿购买Jc性能2.2×10 A/cm的超导薄膜，绝对是超级赔本的买卖，没错，按照先前各方面的性能来看。
这款超导薄膜确实很牛逼。
适配性极高，从核聚变磁体到量子计算，再到医疗成像设备，都可以用到。
即便是有溢价，最多也就3亿-4亿之间。
但现在，只有一个字：值！
（J_c）3.5×10 A/cm
(T_c)稳定在18.3 K±0.1 K
多么完美的结构图！
别说5个亿，就是再来1个亿都值得，这并不是钱的问题，而正如许青舟先前所说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靠这份专利占据超导薄膜的市场。
即便不能独占，但可别忘了，他们可是拥有二次授权的权利。
其他公司想要使用，可以的，掏钱就行。
这算是市面上最强的一款产品，其他企业要么乖乖的掏钱，要么看着他们独占市场，不管哪种，毫无疑问，他们都将狠狠地赚一笔。
扎卡里亚合上资料，克制着激动，举起酒杯和许青舟碰了一下，仍然无比惊奇：“许教授，这才短短一个月时间，您是怎么做到的？”
这几乎相当于创造了一次奇迹。
“也许是，我运气比较好。”许青舟举起酒杯。
“运气？”
扎卡里亚嘴角抽了抽。
做实验可不能靠运气，天才，不能用寻常眼光看待。
不过，他赌对了！
“许教授，这是我们准备好的正式合同，和意向合作书的内容一样，您可以再确认。”
现在扎卡里亚可比许青舟着急，迫切想把合同敲定下来。
“没问题。”
许青舟当然没意见，现在是4月下旬，的确该准备回国的事。
一顿饭吃得还不错。
晚上8点，许青舟带着合同回到家交给宋瑶——御用合同检察官。
把文件递给宋瑶，他就凑过去，想在女孩的脸上“叭”一口，但被这妮子瞪着眼吓回去了。
不给亲就不给亲。
许青舟叹息着，转身换衣服，穿着裤衩子钻进浴室。
宋瑶撇撇嘴，喝了酒，身上臭烘烘的。酒这东西吧，她自己跟着一起喝的就是觉得还行，毕竟喝了点酒会更有氛围，甚至疯狂。
挥了挥手驱散空气中的酒精气味，她把注意力转移到目前的合同上，一条条检查和意向合作协议的出入。
第545章 连洗脚水都爱的那种
晚上10点。
宋瑶靠在沙发上，用了两小时终于把合同看完，转头对书桌前的人说道：“条款都没问题，就是汇款账户上需要修改，罗斯那边至少还需要一周时间。”
许青舟起身走过来。
她把腿卷了卷，给许青舟让开位置，等他坐下，就打算把脚塞到他怀里。
“你洗脚没有？”
许青舟早就预判了宋瑶的动作，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
许青舟嫌弃的语气让宋瑶刚准备抬起来的脚止住了，很想给这家伙一脚踹下去，赌气似的地说道：“没洗！”
“没洗？那就更爱了。”
许青舟把女孩的脚拉到自己怀里，捏了捏白嫩的脚丫子。
宋瑶憋了半天就憋出两个字：“变态。”
“再次重申，小宋同学，这叫爱屋及乌，不是变态，因为爱你，所以爱你的一切，包括脚，嗯，没错，连洗脚水都爱的那种。”
许青舟在最后补充上了一句，指腹从匀称的小腿上滑过，他想到了以前看那些短视频。一人一口，不许用瓢的梗。
“.”
宋瑶表情复杂，老公越来越变态了怎么办。
“按照莉丝·安德森的估计，就算是加急，专利的事情至少要到7月份。”
许青舟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盯着天花板出神，喃喃说道：“计划赶不上变化，以目前的情况看，我们回国的日子又得往后延一延了。”
“延就延呗，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宋瑶用脚趾卷着许青舟的睡衣角玩儿，过了会儿，仰了仰身子，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开心消消乐。
许青舟倒是想起其他事情，莫顿教授的项目六月份估计就结题了，到时候宋瑶没其他事情，他提议说道：“七八月份，我们出去玩儿一趟吧。”
等材料研究所运营起来，肯定得忙成狗。
宋瑶有了兴致，想了想，“去南疆？”
“行啊，早就想去了。”
许青舟点头，到时候可以租个车自驾。
“等日子近了，我再做个攻略，伊犁河谷，独库公路，火焰山.”
宋瑶开始碎碎念。
许青舟继续望着天花板出神，有个女生一起就是不一样，什么都安排得妥妥的，以前他自己出去，基本都是随缘打卡。
宋瑶突然用脚勾了勾他的衣服，问道：“你给王阿姨说专利的事情了？”
“还没，想着等正式把合同签好了再说。”
宋瑶指头在屏幕上戳着，说道：“她今天还在问我们这边钱够不够，不够的话可以把他们给你存的老婆本取出来。”
“老婆本，多少钱？”
许青舟好奇，他知道老两口老早就开始存钱，攒着给他娶媳妇，买房买车用，但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貌似都用不着的样子。
“不知道。我说了我们俩工资，还有存款加起来够用。”
宋瑶停顿一下，手机里响起失败的声音，她抬头，没好气地说道：“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需要更关心一点吗？”
“你这么说，也没问题”
罗斯在紧锣密鼓地申请各种材料，4月20日，新加坡那边就传来好消息，新加坡零点投资有限公司成立。
宋瑶检查了一下那边传过来的注册文件和公司资料，而和GE对接资金的任务就交给罗斯那边操作。
许青舟这边也在忙着继续推进实验，力求提高样品性能的稳定性。
一切都在有序推进。
不过，就在4月20日，一篇经济学领域的论文横空出世，迅速进入各大投资人的视线。
“做空特斯拉。”
这个词条在经济圈火起来。
哈佛研究生发布了一篇做空特斯拉的论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这篇论文数学计算和各种模型，是由菲尔兹奖得主许青舟完成。
事实证明，只要和特斯拉沾边的新闻都会吸引眼球。
就连夏国的微博上都会经常出现特斯拉老板又亏了多少个亿。尽管，其实就是市场波动而已，亏多少没意义。
“实不相瞒，我的导师已经看过了，认为相当具有可行性！”
“大家知道这篇论文里的模型是谁做的吗！没错，菲尔兹奖得主许青舟！”
“现在该头疼的应该是特斯拉的高层了，公司运营机制居然有这么大的漏洞！”
“不，这是噱头吧，这么一个大的商业帝国，不可能有大的漏洞。”
“宋瑶.不认识。”
“哈佛商学院的高材生，我以前看过她的论文，非常完美。”
哈佛外的一栋房屋内。
莫顿教授揉了揉太阳穴，顿时有些头疼，今天上午到现在，她这边的电话就没停过。
叮~
一侧的电话又响起来。
“嗨，老朋友，晚上好。”
电话里传来响亮的声音。
“科尔特斯先生，我很高兴您知道我这边已经快半夜12点了。”莫顿教授目光看向面前的项目资料，对方虽然还没说事情，但她已经猜到了。
“你还是这么冷漠。”
对面无奈叹息，似乎知道理亏，笑着说道：“作为道歉，下周，我请你吃饭，请不要拒绝，我们已经快两年没见了。”
“你是今天第六位找我吃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