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顿教授手中的签字笔顿了顿，继续说道：“比起吃饭，我建议你直接说事情。”
“好吧，听说那篇做空特斯拉的论文是你的学生完成的？”
“是的。”莫顿教授点点头。
“虽然有点冒犯，但我还是得确认一下，这是否是在你的协助下完成的，请理解我的怀疑，毕竟，这篇论文写得太完美了，我敢说，超越了如今高校里90%的教授？”
“欧克，听着，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篇论文完全是Mrs.宋主导完成，许教授负责部分算法设计。和我没有关系。”
莫顿教授郑重地说道。
“不可思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向宋小姐推荐维珍集团。当然，我们会给出令人满意的薪酬。”
“你恐怕要失望了，她今年会结束留学，并且没有在国外发展的打算。”
说到这，莫顿教授都有些惋惜。
“我们愿意给出更好的薪酬。”
“嗨，科尔特斯先生，您认为她现在需要为薪资改变自己的初衷吗？”
“.”
两分钟过后，莫顿教授放下手机，想了想，干脆把手机关机。
第546章 兄弟，你好香啊
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市，特斯拉确实在开会，而且是因为投资圈这篇很火的做空论文。
“各位，大家都看了这篇论文吧。”
会议室内，坐在主位上的中年最先说话。他正是特斯拉的掌权人，马克斯。
有董事很自信地说道：“先生，我认为并不需要为这篇论文忧心，我们亲手搭建起来的企业，可不是一篇论文能够撼动的。”
“没错。一篇论文就想做空特斯拉，噢，上帝啊，这太疯狂了！”
“诸位，别忘了，这篇论文的作者可不是普通人。”
“OK，我并不关心论文的内容是不是真的，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股票。”
马斯克的目光看向会议室末尾的中年，“我们先听听里弗斯先生怎么说。”
“本周时间，我和团队对这篇论文的内容做了详细推演。”
里弗斯起身，打开一侧的ppt，无奈地说道：“很遗憾地告诉大家，我们若不在6个月内升级流动性防御体系，很有可能成为高频做空者的‘完美狙击目标’。”
会议室“轰”响起热议。一篇小小的论文就能引发强烈的股价波动。
里弗斯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安静：“当然，我们也不用太过惊慌。论文里并没有公布详细的攻击算法，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左侧的胖中年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们是否可以要求法律审查和发送警告信，或者向SEC举报对方指导市场操纵。”
法务部指控论文“泄露未公开的算法漏洞”或者“暗示操纵方法”，发送正式信函要求，这是大型企业常用的方法之一。
“唐斯先生，我想说的是，这是一个愚蠢的方法，我们的对手并不是寂寂无名的普通人。”有人嗤笑。
“这种方法行不通。”
里弗斯接过话头，重新调出一页PPT：“论文中的所有数据都经过了合法授权，签署了纳斯达克数据使用协议，所有信息都源于公开市场，至于您说的举报，作者早就向SEC提交了副本。”
“我们应该感谢这两位，否则的话，一旦有做空机构发现这个漏洞，我们得面临上百亿的亏损。”
他目光看向主位上的马斯克，说道：“马斯克先生，我建议立刻派人和两位论文作者接触，购买论文的核心算法。”
“弗雷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该死，如果不是要去五角大楼那边，我想亲自去的！”
晚上7点，夜幕降临，查尔斯河畔人流如织，河面风平浪静，站在阳台上往北面的城市看去，虹灯闪烁，大楼鳞次栉比，灯光全开，宛若披了层琉璃轻纱，璀璨夺目。
现代大都市的繁华显现出来。
公寓。
“嗯，我知道了，教授再见。”
宋瑶打着电话回家，换好拖鞋，刚好说完，随即放下手机。
挂断电话的瞬间，宋校花身上干练的气息变成慵懒，趿拉着拖鞋走过来求许青舟安慰。
“李教授？”
许青舟都不用猜，这位老教授简直不要太关心宋瑶，生怕自己的学生受半点委屈。
“嗯，她问我论文的事。”
宋瑶双手往许青舟的肩上一搭，趴在他身上休息。
莫顿教授被扰得拔电话线，宋瑶这位正主这边当然更清静不了，电话一直在响，邮箱里堆满邀请邮件，担任经济顾问，经济分析师
哪怕她都正式回复没有工作的打算，好些人还是像牛皮糖似的，说可以安排夏国的分公司。
如果是以前的话，也许还真能考虑，每年有几十万美元的薪资呢。
但现在.
家里有产业了，零点科技，还有新加坡分公司，等到国内肯定也得有公司。
许青舟又是甩手掌柜，这些事情只能她去操心。
“我今天也收到好些邮件.嘶，你咬我做撒子？”
许青舟咧起嘴角。
“报仇.”宋瑶把嘴从许青舟的肩膀上移开，凶完，又可怜兮兮地说道：“许教授，我是不是太依赖你了。”
以前明明想自力更生，不能落后这家伙太多，可现在看起来完全追不上。
许青舟明白这傲娇小妮子的想法，他揽着怀里女孩纤细的腰肢，慢吞吞地说：“我们这叫做优势互补，我看到报表就晕，如果没有你帮家里管钱和投资，早晚得坐吃山空。现在就挺好，我可以做做实验，等着你出去挣钱养我。”
“没志气。”
宋瑶撇撇嘴趴下，姑且认可许青舟的说法，俩人在一起，有些东西就得妥协，总不能真的放着家里的公司不管，跑出去给别人打工吧。
她继续趴着，闭着眼，深吸了口气。
许青舟身上好香啊。
她现在发现有老公的好处了，可以当一个温暖的人形抱枕，每天下班累到的时候抱一抱，再闻一闻，疲惫都没了。
“特斯拉那边派人联系我了，希望明天10点能见一面。”
宋瑶在许青舟的身上动了几下，两个人靠近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贴得更紧。
“大概是想从你手里购买论文里加密部分的内容吧。”许青舟卷着宋瑶的头发玩儿，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瞬间发现有点不对劲儿，这妮子又开始了。
“卖就卖呗，我们现在正好缺钱用。”宋瑶脸对着许青舟的脸蹭了蹭，双手从他的肩膀上滑下去撑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扑在许青舟身上，眸子晶莹。
“你看，如果没有你，这个实验早就没钱了，现在心里平衡了吧你说归说，别呜~”
许青舟放弃挣扎了，大约有点明白什么叫做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
第二天。
俩人见到了特斯拉的里弗斯，正如他们预料的一样，特斯拉还真就是来购买他们这边加密算法和模型的。
里弗斯态度相当不错，先是向许青舟和宋瑶表达感谢，接着提出愿意支付50万美元购买俩人手里的加密内容。
俩人没意见。
当然，除了购买内容外，还正式邀请俩人去特斯拉任职，年薪150万美元的量化研究员，500万的首席算法工程师。
俩人委婉拒绝，这对于普通人来讲确实相当具有诱惑力、
对方只能惋惜地离开。
第547章 先给同行们来个暴击
在和特斯拉的弗尔·里弗斯见面的第2天，50万美元的款项到位，拮据的家庭手头终于宽裕了些，当天晚上俩人就买了条鱼回去打牙祭。
许青舟带着卡森他们在实验室收尾，而宋瑶这边则是跟着莫顿教授去华尔街了一趟，参加投资公司摩根斯坦利的会议。
罗斯也派人和GE那边对接上，商议资金的中转方式，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4月21日上午9点，通用电气大厦的最顶层正在开董事会。
扎卡里亚对面，坐的是同为公司副总的艾萨克。
艾萨克首先开口，说道：“本次会议，是讨论扎卡里亚先生是否有能力继续担任GE的副总裁——而不是仅仅满足于自己的赌徒心理。”
“当然，这是大家的权利。”扎卡里亚坦然自若，耸耸肩说道。
艾萨克望着扎卡里亚从容的表情，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过于淡定了。
他并不指望单凭这一次失误就能把扎卡里亚赶出管理层，毕竟，这人在投资上还是有一套的。
但恶心恶心对方，降低对方在管理层的威望度是可以的。
“大家都知道，扎卡里亚先生花费5亿美元购买许青舟的专利，我想说的是，这并不是我奶奶购买快要过期的三明治，而是涉及数亿美元的交易。”
“艾萨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扎卡里亚在收购法国阿尔斯通电力部门的时候，你似乎同样是这样说的，但事实是，这个项目为我们挣了上百亿美元。”
有人嗤笑。
等大家畅所欲言，扎卡里亚的目光看向一侧的秘书：“我最近得到了一份实验数据，我想，大家可能会非常感兴趣。”
秘书心领神会，起身把手上的文件分发给董事会的成员。
“嗯？不可能！”
办公室里响起艾萨克的惊呼声音。
“这我一定是眼花了！”
“3.5×10 A/cm，不可思议，这已经是目前市面上商用超导薄膜的极限了。如果是真的，我都无法想象我们将会占据多少市场！”
凝望着手中材料，市场方面的负责人沉声说道：“但这份数据和一个月前的相差太大，真实性有待考证。”
会议室中，大家议论纷纷。
“扎卡里亚先生，这份数据的真实性是多少？”最前方坐的是董事长拉里·卡莱尔，此时也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扎卡里亚。
扎卡里亚笑着说道：“没错，我已经找过相关技术专家确认，并且带人参观了许青舟的实验室，虽然看不到关键技术，可并没有问题。这里得补充一句，那个实验室太落魄了，对比起来，我们投入8000万在日国的实验上，似乎.并没有效果。”
扎卡里亚最后几句话，是在反击艾萨克。
“.”
艾萨克哑口无言，这部分是他负责的内容。
但比起这个，他现在更想骂娘。
投资个实验，几年出成果那不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吗，像许青舟这样8个月就搞出这种超导薄膜才不对劲儿吧！
4月底，下两天小雨之后就放晴。
许青舟端了杯咖啡站在阳台上，抿了口咖啡提神，宋瑶还在出差，家里又剩下他这个空巢老人。
他身后，二喵蹲在窗台，隔着窗户缝隙望着外边。
这傻猫整天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渴望外界的生活呢，但每次带出去都社恐地躲在他们怀里，赶都赶不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