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这次UNV还有利润分红的话,那按照集团规定苏澄起码拿90%以上吧。
这个方案全都是苏澄一手策划出来的,不管奖金什么的苏澄都要享受这个待遇啊!
这可是集团明明白白写进手册里的东西,他们从来都不玩平均、平等那一套。
关于奖金的事情,苏澄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苏晟大概是觉得,带他参与了与金虹集团的谈判,让自己领略了比金钱更加重要的东西吧?
所以已经不需要用奖金多少来特意激励了,他已经让苏澄见识到了这个方案对于集团来说有多么重要。
而且老东西那边严格把控着自己的经济情况,苏晟不会特意给自己很多钱的。
“啊这样的吗?”
“但这不合规矩啊!”
“他既然不能多给,那就干脆一分钱别往外发啊!”
“这钱又不是他的,是咱们集团的,他只不过是有调度权而已。”
“澄哥,我感觉这是他的态度问题。”
“行了,我不想说这个了。”
苏澄越听越烦,他的心情已经够郁闷了,实在不想再和秦奋讨论这个问题。
三万也好三千也好,给其他同事发唯独不给他发都行。
之前又不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
苏澄早就无所谓了,他都习惯了。
“吃完你回公司吧,下了班帮我看看房子。”
“澄哥那你呢?”
“我出去逛逛,散散心。”
“要不我直接跟江主管说一声,请半天假陪你吧澄哥。”
“不用。”
“行吧……”
秦奋离开麦当劳后,苏澄自己在座位上多坐了一会。
他摸出手机,找到叶黎的聊天框发了一个消息:[在干嘛?]
叶黎很快回复:[直接说事]
苏澄打字:[来陪我吧]
叶黎:[怎么了?]
苏澄没再回复文字,而是直接发送了一个酒店的定位。
苏澄:[快来,不来我要死了]
叶黎:[???]
[对方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
酒店房间内。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将窗外的霓虹与喧嚣彻底隔绝。
唯一能够看到的是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以及他脸部轮廓旁时明时暗的烟头火苗。
苏澄一支又一支地抽烟,烟灰缸很快便塞了好几根烟头。
他在酒店房间等了四十分钟左右,然后外面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澄起身开门后见到了叶黎。
她今天穿着一条剪裁精致的黑色吊带连衣裙,V字形的领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优美的锁骨和颈部线条,一串细细的铂金项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闪着柔和的光。
裙摆恰到好处地停在大腿中部,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小腿。
脚上一双简约的细带高跟鞋让她的身姿更显挺拔。
叶黎的眉毛紧紧蹙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能是埋怨或者责骂,但苏澄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在叶黎惊诧的目光中,苏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房间。
反手关门的“砰”一声,像是为这个瞬间奏响的序曲。
下一秒,她已经被苏澄推着后退,直到冰凉的墙壁抵住她的后背。
走廊的光线被彻底隔绝,房间里昏黄的灯光将叶黎的轮廓勾勒得朦胧而诱人。
她乌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微张,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苏澄低下头,用嘴巴封住了她所有未来得及说出的话。
这个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情绪。
叶黎的原本香软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双手本能地抵在苏澄的胸前,试图推开这突如其来的粗暴。
她口中发出细碎的的呜咽,好像是抗议,又好像是迷茫。
苏澄能感受到她掌心下的肌肉在微微颤抖,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一只手有力地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柔软的身体更紧地嵌入怀里,另一只手则穿过她柔顺的发丝,托住了她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逃。
空气中弥漫着叶黎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与苏澄唇齿间的烟草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眩晕的暧昧味道。
最终,叶黎的手臂放弃了所有抵抗,柔软地环上了苏澄的脖颈,笨拙而热切地回应他。
这一瞬的转变则是无声的邀请,让房间里的温度骤然拔高……
第370章 她怀孕了
长久以来,苏澄所背负的压力……无论是事业方向,还是生活细节,苏澄的人生似乎永远都不是自己的,而是一盘为了帝豪集团必须下好的一盘棋。
无论他做得多好,得到的永远是“也就那样”的评价以及更高的要求。
苏澄渴望被看作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仅仅是“帝豪集团的继承工具”。
在苏天言的压迫下,这种无力感像钝刀子一样日复一日地凌迟着他的灵魂。
这份从出生起就烙印在苏澄骨血里的沉重枷锁,在此刻轰然决口。
被苏澄牢牢锁在内心最深处的疲惫、挫败感、负面情绪此刻找到了的宣泄口。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瓦解。
他只是将脸深深地埋进叶黎的颈窝。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宁静。
汗水、香水和荷尔蒙的气息尚未散尽,交织成一片温热而潮湿的网。
“你特么找我就为这点事儿啊?”
紧接着,叶黎就后悔说出这句话了。
因为她感觉到一滴滚烫带着咸味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锁骨上,迅速滑落,灼得她心口一紧。
苏澄没有哭出声,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令人心碎。
滚烫的呼吸夹杂着破碎的的呻吟,毫无章法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叶黎没有动,甚至屏住了呼吸,静静地承受着苏澄此刻沉重而脆弱的全部重量。
她用手臂更紧地环住苏澄微微颤抖的汗湿后背,用指腹轻柔而缓慢地、带着安抚的力量,在他紧绷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那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坚不可摧、优雅得体、将一切情绪都隐藏在深邃眼眸之下的男人不复存在。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刻的苏澄有多么虚弱,多么崩溃。
她能听到,苏澄埋在自己颈窝间的呼吸,不再沉稳有力,而是变得破碎和急促,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类似哽咽的停顿。
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在耗尽了所有力气浮上水面后,贪婪而又痛苦地呼吸着第一口空气。
叶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传来一阵尖锐的酸楚。
她见过苏澄意气风发的模样。
也见过苏澄冷酷决断的模样。
同样见过苏澄温柔缱绻,每天在她面前嘴贱耍宝的那副姿态。
叶黎没有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包括安慰。
她知道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是一种打扰。
苏澄需要的不是同情和安慰,而是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角落。
叶黎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更紧地、更用力地回抱住这个正在崩溃的男人。
所有的情绪平复后。
苏澄侧过身,从床头柜上摸索着烟盒和打火机。
ZkII金属外壳的打火机在昏暗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一小簇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和深邃的眼窝。
苏澄刚抽了一口,便想起了身旁脸上还带着潮红的叶黎。
他很自然地将刚刚点好的烟递了过去。
叶黎没有丝毫犹豫,熟练地用纤长的食指与中指夹住了烟蒂,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两人之间的默契。
苏澄给自己又点上一支。
叶黎仰着头,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天花板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随着她的吸气,烟头的光亮猛地炽热了一瞬。
尼古丁迅速地滑过她的喉咙,进入肺部,带给她一种短暂的、轻飘飘的眩晕感。
她将最后一口烟雾地吐向天花板,发软的四肢重新找回了一丝力气。
两人都没有说话。
激情和情绪褪去后的温存像一层温暖的薄纱,轻轻覆盖在他们身上。
这支在两人之间传递的香烟,宣告着风暴的结束与平静的回归。
既是片刻的慰藉。
也是这场亲密关系中,一个无需言说的注脚。
……
……
江南的秋雨,细密如织,带着一股深秋独有的沁骨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