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诡世界:我靠谎言成神 第842节

  她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喽啰出完了?接下来该你了吧?”

  绮罗静静注视,折扇轻敲唇角,唇边浮现一抹比血色更艳丽的笑容。

  她缓缓合扇,眼神骤冷,那笑容中已经没有半分调笑,唯余阴冷与杀机。

  血魇花街的空气,彻底凝固。

  红街血舞,

  艳女化魇。

  刀光裂春宵,

  花魇未谢。

  ——《花魇夜谈》

第516章 血魇焚楼

  花街如梦,血楼如囚;

  鬼伎唱罢,狐火焚虚。

  命运落子,棋终一斩。

  ——《樱海幻伎录》

  红灯映照下,花魁·绮罗轻轻一笑,朱唇抿起,折扇缓缓一挥。

  下一瞬,她的身影骤然化作无尽黑发倾泻而下。

  那些长发不是丝,而是刀链般的鬼影——漆黑的丝缕夹带着尖锐的风声,在空气中翻卷,切开红灯的光芒。

  毛娼妓的身影在她背后缓缓浮现:一个面容妖艳却惨白的鬼女艺伎,发丝如瀑,眼眸幽深,笑容冷到让人心悸。

  “咔嚓——”

  长发骤然横扫,将整个花街瞬间封锁。

  黑丝交织,像是一片无边的刀网,密密麻麻垂落,将街道织成了血魇囚笼。

  信奈眼神骤冷,太刀出鞘,锋鸣如雷。

  她踏前一步,低喝声随刀气爆发:魑魅,魍魉,随剑势而起。

  魑魅鬼影啸叫着撕咬长发,魍魉锁链潜入阴影,缠绕斩断缕缕黑丝。

  刀光纵横,信奈的剑势如风雨骤至,将那席卷而来的黑发强行拦截,短暂压制住绮罗的攻势。

  血雾被刀风劈开,鬼哭之声震荡街巷,黑丝与剑气交错,火花四溅,像是在夜街上燃起一场赤红的花火。

  然而,长发并非凡物,每一次被斩断,都会在瞬间再生,像不死的海潮一样不断拍击。

  “呵呵……”

  绮罗居高临下,俯瞰两人,唇角弯起媚笑,语调轻柔却带着刺骨的轻蔑:

  “真是顽强啊……可惜,这不过是血街开幕的第一支舞。”

  就在这压迫感濒临极致之时,司命终于抬起手。

  虚妄的棋盘在他们脚下亮起,黑白方格浮现,棋子化作幻影兵卒一枚枚落下,交错成阵。

  “——棋盘落子。”

  幻象的骑士、主教、兵卒在虚空中浮现,迎上那汹涌的黑发攻势。

  棋子们被长发穿透,却又在下一瞬重组,如同不灭的幻影军阵,将黑丝的攻势一层层消解。

  司命与信奈的背后,虚妄棋盘的光芒宛如防御工事,将他们护在中央。

  红灯摇曳,黑发如海,花魁立于高处,扇面半掩朱唇。

  她的笑声,艳而冷,仿佛在戏弄猎物:“就凭你们,也敢与血魇花街为敌?”

  绮罗缓缓合扇,朱唇弯起一个冷艳的弧度。

  她的眼神骤然转冷,身体与幻街融为一体,折扇轻敲红唇,低声吐出诡秘的秘诡语:

  “血肉傀儡——起舞吧。”

  刹那间,街道震动。

  那些原本已经倒下的艺伎尸骸、撕裂的鬼女残身,以及长街深处游荡的幽影,全都在血雾中抽搐。

  破碎的面庞拼合,断裂的四肢重组,血与怨气强行将她们缝缀在一起。

  血肉傀儡师。

  艳伎们的眼睛先是空洞一白,随后同时转为赤红,嘴角牵裂,笑声与哭声在同一张嘴里迸发。

  她们的步伐凌乱却疯狂,像被某种无形之手操控的木偶,肢体扭曲,却携带着彻底失去人性的力量。

  “咚——咚——”

  踩踏声骤然连成一片。

  花街四面八方的楼阁、巷口、暗影中,成百上千的血肉傀儡倾泻而出。

  她们从墙壁中钻出,从地砖下撕裂爬出,从红木花楼的窗户同时跃下。

  哭声、笑声、尖啸、低吟混合在一起,如同一场歌舞伎的乱调合奏。

  整条长街瞬间变成了血潮的海洋。

  这不是战斗,而是洪水。

  信奈目光冷厉,太刀横空,一刀将数个血肉傀儡腰斩。

  魑魅鬼影飞舞,魍魉暗影横扫,一瞬间数十具傀儡被斩落。

  可下一刻,倒下的血肉再次翻滚,残骸化作新的傀儡,从血流中再次爬起。

  “切……杀不完。”

  信奈咬牙,呼吸急促,太刀斩出的轨迹已是残影。

  司命微微一笑,手中翻起扑克牌,虚妄棋盘骤然亮起。

  “虚妄分身。”

  一瞬间,无数个“司命”与“信奈”的幻影散布街道。

  他们或手执扑克牌,或举刀挥斩,幻象与真实交错,让血肉傀儡短暂分不清猎物。

  傀儡潮流一度被扰乱,扑向幻象,嘶吼声此起彼伏。

  然而,血潮毕竟无穷无尽。

  每一具傀儡被击碎,下一瞬便会再生。

  幻象的海洋也逐渐被赤红的洪流吞没,黑白棋盘的方格被鲜血一点点淹没。

  “咯咯咯咯……”

  绮罗的笑声从高处传来,像是在歌舞伎台上观赏一场精心排演的血色舞伎。

  她轻抬折扇,笑声高昂而妖媚,宛如剧场花魁在谢幕:“美不美?命运之主,这才是真正的花街——血与舞并存的地狱。”

  长街彻底失控,血肉洪流正一点点将司命与信奈吞没。

  黑发如海,血潮如狱。

  长街被彻底吞没,魑魅魍魉在血浪间也显得力竭。

  虚妄分身一尊尊倒下,黑白棋格被血液淹没,仿佛命运本身都要在此终结。

  花魁·绮罗折扇轻合,朱唇勾起讥笑。

  她步履轻缓,宛如走下花街舞台的压轴花魁,声音充满戏谑:

  “无趣的戏,终于落幕了。命运之主,不过如此。”

  她转身,扇影遮面,准备离开这片血魇舞台。

  就在此刻。

  “轰!”

  她身后的红木花楼骤然震动,一瞬间火焰狂涌而出。

  但那并非凡火,而是蓝金交织的狐火,像是燃烧虚妄的天火,直冲天际。

  楼宇瞬间被焚毁,红木焦裂,朱帘化灰,楼顶悬挂的血灯逐个爆裂,火光倒映在血潮之上,将整个幻街点燃。

  火光中,一道巨影缓缓踏出。

  那是一头通体雪白的巨狐,八尾舒展,遮天蔽日,每一条尾巴都燃烧着狐火,火焰在空气中卷出涟漪,烧穿幻象。

  狐首高昂,瞳眸如金,吐息间,虚妄燃尽。

  玉藻前。

  她的背上,御神院信奈挺身而立,长刀横抱,目光冷厉如霜。

  她的鬓发被火光映照,朱唇紧抿,整个人宛如从烈火中复生的战神。

  “……还没结束呢。”

  随着她一声低喝,玉藻前猛然张口,喷出滔天狐火。

  蓝金色的火焰席卷整条长街,焚毁红木花楼,焚尽那些血肉傀儡。

  狐火所过之处,血液化为灰烬,幻影被烧穿,空气里的哀嚎与笑声骤然断绝。

  整条花街剧烈震动,灯笼纷纷坠落,纸伞焚毁,艳女之影成灰。

  原本坚不可摧的血魇花街结界,在狐火中现出裂痕,宛如镜面破碎,裂纹沿街蔓延,崩坏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绮罗的笑容骤然僵住。

  她猛然回身,朱唇微张,扇面抖落灰烬。

  “……玉藻前?!你——!”

  狐火映照下,她的眼神第一次浮现出惊怒,妖艳的花魁面庞终于失去了从容。

  狐火卷天,蓝金火焰吞没花街,血色舞台顷刻间化为炼狱。

  八尾·玉藻前高昂狐首,九天之焰喷薄而出。燃烧的不只是伪装,而是虚妄的根基。

  血肉傀儡在火海中疯狂扭曲,身体像蜡烛般滴落融化,哭笑声逐渐哽咽,最后化作焦灰四散。

  与此同时,司命悬立在半空,面具之下双眼如星光般冷冽。

  虚妄棋盘在他脚下铺开,黑白格子浮现,棋子一枚枚化作幻象军阵,骑士、主教、兵卒成排而立。

  他轻声吐息:

  “棋盘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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