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行的目的,正是去寻找刀白凤,拿回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秘籍。
一想到刀白凤那冷傲艳丽的模样,龙剑不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得手,要是还没成功,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途中,龙剑突然想到段誉那小子,也不知此刻他是否还在鸠摩智手上。
想到这里,龙剑不禁暗自好笑。
不过当下最关键的,还是先赶到大理城。
龙剑加快了速度,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天际。
……
玉虚观坐落在苍松翠柏之间,香火算不上兴旺,却有着别样的清幽。
观主刀白凤,正是段正淳的原配夫人。因段正淳四处留情的风流事,心灰意冷之下,选择了带发修行。
龙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履行之前和刀白凤的约定。
他们约定好了,如果刀白凤没办法获取大理段氏的家传绝学——一阳指和六脉神剑,龙剑就将刀白凤与段延庆私通并生下段誉的秘密告诉段正淳。
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刀白凤那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弄到手。
到达玉虚观后,龙剑并没有立刻现身。
他把段正淳靠着墙壁放置妥当,确保他既能听到屋内的谈话,又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这才翻窗进入当初和刀白凤见面的房间。
此刻的段正淳,宛如待宰的羔羊,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他完全不知道龙剑究竟要做什么,更不清楚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局面。
刀白凤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安静地端坐在蒲团之上,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龙剑的到来而慌乱。
看到龙剑,她微微点头示意:“龙公子,近来无恙?”
“刀白凤,看样子你似乎胸有成竹啊。”
龙剑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径直走到刀白凤对面,盘膝坐下。
刀白凤微微一笑:“龙公子所托之事,我怎敢懈怠?一阳指和六脉神剑的秘籍,都在此处了。”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两本手抄的经书,递给龙剑。
龙剑接过经书,随意翻看了几页,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观主果然言出必行,在下钦佩。”
“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刀白凤语气平静,但是看向龙剑的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惧怕。
龙剑合上经书,似笑非笑地看向刀白凤:“刀白凤,你还真有点手段,竟然能把段家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搞到手,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刀白凤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龙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本就是段家的人,能为龙公子拿到秘籍便是,何必追问是如何得来的呢?”
龙剑轻轻一笑,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窗台下段正淳所在的方向。
“刀观主到底是出家人,可有些人,恐怕不像你这么豁达。”
刀白凤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留意到龙剑的目光。
但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无端升起一丝不安,却又不知道这不安从何而来。
段正淳此时和他们仅仅隔着一堵墙,听到刀白凤竟然打算把段家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交给龙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心中如同坠入冰窖,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奈何穴道被封,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像个木偶一般蜷缩在墙边,清晰地听到龙剑和刀白凤的对话,心中犹如波涛汹涌,翻江倒海。
他怎么也想不到,龙剑竟然会来到玉虚观,更想不到自己会被安置在这里,偷听自己妻子的谈话。
这算什么?实在是太荒谬可笑了!
他段正淳风流一生,身为大理王爷,何时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他努力瞪大双眼,试图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的情形,可惜根本无济于事。
他只能竖起耳朵,捕捉每一丝声响。
龙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段正淳的心脏。
刀白凤的声音则显得平静而淡然。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段正淳更加心烦意乱。
他脑海中思绪如飞,闪过无数念头:刀白凤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把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交给龙剑?
龙剑和刀白凤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段正淳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段正淳一生风流倜傥,游戏人间,自认为潇洒自在。
可如今,却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任人摆布,毫无尊严可言。
这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他突然想起阮星竹,想起秦红棉,想起甘宝宝,想起王夫人……想起他生命中那些红颜知己。
以往那些他引以为傲的风流韵事,此刻却成了他最大的耻辱。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肆意享受人生,却没想到最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他心中不禁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龙剑把刀白凤拿出来的两门绝学收好,却丝毫没有要离去的迹象,反而在蒲团上安然坐下,从容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刀白凤心里猛地一紧,暗觉大事不妙。
这龙剑难道还有别的心思?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龙公子,东西您已经拿了,是不是…々‖ …”
“别着急嘛,刀白凤观主,”龙剑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虽说咱们的交易已经完成,可我还想和观主唠唠嗑呢。”
刀白凤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此刻只想赶紧把这位麻烦的主儿送走,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将那个秘密抖搂出来。
她干笑着说:“龙公子这可就打趣了,我这清修之地,能有啥好聊的。”
“龙公子既然已经如愿以偿,不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刀白凤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稳,然而握着拂尘的手指却不自觉地用力收紧。
“难道是想反悔,做那不讲信用的事儿?”
“本座向来一诺千金。”龙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只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投向窗外,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什么。
“刀白凤施主可还记得,大理世子段誉如今深陷困境,被那吐蕃国师鸠摩智给掳走了,生死未卜啊?”
刀白凤心中一凛,段誉可是她唯一的孩子。
如今段誉落入鸠摩智手中,她怎能不忧心忡忡?
只是她不明白,龙剑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龙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刀白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本座虽本事不算大,但也略通些武功,或许能帮施主把世子救回来。”
“只是……”
他又停顿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刀白凤,“这事儿可不简单,还需要夫人稍稍出点力,本座也好有更多动力……”
刀白凤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龙剑眼神中的意图,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强装镇定,说道:“龙公子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便是。”
龙剑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
窗外,段正淳早已气得眼睛瞪得快要裂开。
他怎么也没想到,龙剑从他身边抢走阮星竹还不满足,竟然还想打他王妃的主意。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像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绝望而愤怒地咆哮着。
好在段正淳心中还对刀白凤抱有一丝希望,只能寄希望于刀白凤的回应。
刀白凤脸色微微一变,她怎会不明白龙剑话里的意思?
这哪里是救人,分明就是趁机要挟!可如今段誉身处险境,她又能如何?
“龙公子,你未免太过分了!我可是大理王妃!”
刀白凤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听到刀白凤的回答,窗台下面的段正淳总算是松了口气。
龙剑见状并不意外,也不多说什么,起身便准备离开。
“王妃?呵呵,既然如此,本座就不打扰了……”
他伸出手指,眼神中满是戏谑。
刚要转身,却听刀白凤突然喊道:“等等!”
“就这一回!”
龙剑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王妃如此疼爱孩子,本座就算吃点亏,也没什么大不了……”
刚刚松了口气的段正淳,此刻感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愤怒、屈辱、悲痛等各种情绪在他胸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 ˇ呜呜”的低鸣声。
段正淳更是气得从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
窗外天色逐渐暗了下去。
龙剑精神饱满地起身,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噼啪”的轻微响声。
刀白凤咬了咬嘴唇,终究没有反驳,只是低声说道:“段誉……”
“放心,本座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
“那鸠摩智那秃驴,本座根本不放在眼里。”
刀白凤见龙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稍微安稳了些。
她自己也懂点武功,可在龙剑面前,却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想来以龙剑的武功,救回段誉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她眼中燃起希望,也不再扭捏,竟然主动起身帮龙剑穿衣。
“龙公子,誉儿他……小孩子脾气,要是有冒犯您的地方,还望您多多包涵。”
刀白凤一边帮龙剑系着衣带,一边轻声说道。
龙剑轻笑一声:“王妃太客气了,段誉那小子虽然有点傻气,倒也挺有意思。”
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了刀白凤一眼,“和王妃你一样,比我想象中更有趣些。”
刀白凤低着头,不敢看龙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