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虎魔夜叉开始种魔长生 第459节

  “契此毕竟是圆满宗师,我只是大成,玉海牛鼻子还不如我,两人联手都未必是对手。”

  “更别说青城山一直不愿接受我的册封,一个人就更不能硬抗了。”

  “罢了罢了,破财免灾,破财免灾。”

  王建再三考虑,最后还是只能心痛割肉,叫手下打开府库,勾选珍宝,准备进贡。

  李翼圣既是大宗师,又是大秦皇帝,上贡给他的东西没法敷衍。

  至于赋税,那必然不可能尽数上缴,这方面还有得扯皮。

  但王建也没有完全放弃试探李存孝。

  对方所在的位置太紧要,翻过剑门就是蜀中。

  哪怕眼下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可不摸摸底,心里没法安心。

  眼下对方背后又是佛门宗师,又是大秦朝廷,亲自动手肯定不行。

  “我记得抚州西侧接着雪山,往年常有乌斯藏的生番下来劫掠,嗯.”

  “来人!叫咱们的谍子给雪山蛮漏点口风,就说.”

  山中无日月,寒尽不知年。

  春尽夏至,夏走秋收,转眼半年过去,又到九月金秋。

  乡间阡陌,收割晒谷,处处是农忙景象,农夫农妇挑担推车,小童唱着歌谣穿梭低头,捡拾稻谷,嬉笑玩闹。

  偶尔见到披挂齐整、手持白杆钩镰枪的军士,百姓还会热情招呼,端上一碗茶水,后者则是会心一笑,连连摆手拒绝,接着便带队离开了。

  “好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啊。”

  “我白杆军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真可谓尽得民心。”

  “是啊,短短半年,这一片异乡之地,竟一变而成为军民乐土,使君治军的手段,实在不一般啊。”

  “那么些悍勇之士,怎么到了使君手下,就如此乖巧呢?”

  叶乘霄与魏河骑在马上,看得啧啧有声,感慨连连。

  不多时到了大军营地,两人直奔中军大帐,看着其中端坐的身影,都是一喜:

  “使君,您出关了?!”

  “嗯。我都听光义说了,这几个月搜山,你们俩都做得不错。”

  收服文州抚州不久,掉线一个多月的蜀王王建终于派使者前来,送上贡品,表示臣服。

  除了赋税的问题有一番扯皮,其他都没出什么大问题,李存孝上书请示了一番李翼圣,之后便是平静到枯燥的时光。

  其实也正常,毕竟契此这位宗师摆在那,除非是山里信息闭塞的野人,否则不会有人没眼色的来招惹。

  其实半年中积攒的煞气,已经足够李存孝尝试突破宗师。

  但彼时初来乍到,还没站稳脚跟,李翼圣的关注度也还比较高,李存孝不想太显眼。

  按他的计划,最好是偷偷突破,让李翼圣和朱全忠打个五六年,等他把蜀中都消化了再暴露。

  而眼下入秋,大秦和大梁果然又起战端,无暇顾及后方。

  李存孝刚好已经补齐了道兵的最后一块拼图,等此次嘱托李光义等人之后,他就要真正闭关尝试突破宗师。

  “你们来得正好。如今半年过去,文州和抚州百姓已然归心,蜀王那边的税赋也快要送来。”

  “我这几月修改道兵法门,已经有了成果。”

  “万事俱备,是时候把我们麾下人马扩充、细化一番。”

  说罢,屈指一弹,两个光点飞入叶乘霄和魏河的脑海,化作一篇囊括杀法、身法、功法的武学——

  《玄天黄龙道兵》!

第343章打草谷,祖龙与龙子

  乌斯藏的强大是一个意外。

  茫茫雪原,高山深谷,残酷的环境,不足以成为王霸之基。

  但天地自然的造化非人能掌控,在大秦太宗纵横天下的年代,雪原上的气温悄然升高,甚至可以种植粮食。

  再之后,以弘法为己任的僧侣进入雪原,带来了自觉觉人的大乘佛法。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最后存活下来的密宗佛法,已经和中原正统大相径庭。

  残酷,血腥,却又次第分明,仪轨完整,比起明心见性更加方便快捷。

  巧合的是,在大秦走向衰落的过程中,乌斯藏的天眷也一点点消失。

  雪域的寒风再一次向着大地吹拂,能够种植粮食的土地一再减少。

  这里再次成为了一个贫瘠之地。

  “.格鲁和萨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背弃了天神的子孙,背弃了赞普的信任,和草原上的乞答远走漠北。”

  “因为他们觉得,只有跟随那些蛮人,才有机会享受中原的膏腴!”

  迥异于中原的宽阔宫殿前,坚赞扶着腰间的长刀,对着下方年轻的卫士们大声疾呼:

  “但这不会将我们击垮!因为伟大的赞普,象雄的子孙,永远庇护着我们!”

  “我们不需要僧相,赞普就是我们的活佛,就是我们的法王!”

  洪钟似的音浪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年轻的卫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一个个高喊着万岁。

  而在宫殿的一角,还有两个打扮与坚赞类似的人,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们穿着类似于中原制式的圆领袍,但其上花纹却要艳丽得多,头上也不戴幞头,而是裹着红色的高高毡帽。

  三人的额头、鼻子、两颊都涂抹着红色的“多甲”,好似割面流血似的痕迹。

  “多甲”是用酥油、茶叶、蜂蜜、红糖、草药、五灵脂等十几种原料,加入浓浆状奶渣水调制而成的。

  用“多甲”涂抹在脸上的突起部分,使面部呈现的赭红色妆容,这就是“赭面妆”,是乌斯藏贵人之中流行的一种红彩面饰,象征勇武。

  两人低声交谈。

  “甘州和肃州怎么样?”

  “已经尽数落入楼观道之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中原都乱成这样了,一个圣地空降而来,就扰乱了我们掌控河西的大计。”

  “瓜沙二州的那些蛮人现今也被楼观道拉拢,处处针对我们,北上只怕没有机会了。”

  “那要不然,东出?”

  “蜀王会袖手旁观吗?”

  “之前不好说,但最近听闻朝廷派了一个十三太保,坐镇文州、抚州。”

  “王建有野心,怎么会甘愿被牵制?这说不定是我们进入中原的机会。”

  “可以一试,但必须要等赞普成就果位.”

  话音方落,宏伟宫殿之中,忽然有一道漆黑光柱直冲云霄。

  原本晴朗天空,瞬间如墨染一般,为黑夜所笼罩。

  交谈的两人与广场上训导年轻卫兵的坚赞,齐齐抬头,只看了一眼,便狂喜着跪倒在地,大声疾呼:

  “无敌的天神!象雄的子孙!赞普法王!”

  乌斯藏语言中,谓雄强曰赞,丈夫曰普,故号君长曰赞普。

  众人膜拜之对象,正是当代乌斯藏赞普嘉祖茹。

  他跏趺而坐,双手合十,表情安宁喜乐,周身却引动着狂暴的天地灵魔之气,塑造着全新的法相:

  身蓝黑色,体形矮短肥大而立,一面二臂,三目圆赤,张口咬啮利牙,颦眉忿恨,头戴五骷髅佛冠,须发红赤上扬;

  项挂五十滴血人头,右手持金刚钺刀,左手持一切怨魔血满头器嘎巴拉,二臂肘上横捧一杖刀,刀内隐有神兵无数;

  以虎皮为裙,披六种骨珠璎珞蛇宝装饰其身,其上方为大鹏,右侧黑色鸟,左侧青铁狼,前方黑人,后方黑犬,此数物共围绕之。

  “十四练武,历经一甲子,本王的大黑天法相终于成就。”

  嘉祖茹俯视着自己的王宫,以及其外整个山谷中因他宏伟法相而跪倒膜拜的人群。

  无论富贵者,贫贱者,皆手持转经筒,唱诵着佛陀下生的经文,歌颂着伟大的赞普法王。

  内心的满足感潮水般涌来,和突破宗师的喜悦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立刻与明妃大战数场。

  异象持续了一刻钟,方才渐渐消散。

  嘉祖茹微笑着落在地面,那些年轻的卫士就像瞻仰神迹一样膝行上前,亲吻他的脚背,仿佛这是无上荣耀。

  而坚赞与另外两人的表现也只是稍好一些,等到君臣四人进入了宫殿,三人齐齐跪倒。

  两手合掌高举过头,自顶、自额、至胸拱揖三次,然后匍伏在地,伸直双手,划地为号。

  如此一直从宫殿的门口,一直跪到御座之下,这就是所谓“磕长头”。

  流程走完之后,嘉祖茹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

  “仁增,伦珠,我闭关的这段时间,河西的情况怎么样了?”

  “中原内乱,无暇他顾,让我猜猜,你们是否已经拿下了甘州、肃州?”

  先前谈话的两人面色一僵,也只能小心地弯腰躬身,将楼观道势大的情况说明了一遍。

  两人每说一句,嘉祖茹的笑容就少一分,最后平静地发出一声叹息。

  仁增,伦珠,坚赞三人立刻跪下请罪。

  “我们雪原上的雍仲修法,粗糙原始,难以入门,所以下赞三王才会引入密宗,改造佛法。”

  “到我王祖父时,更是设置却论僧相,开僧人掌政之先声。”

  “可是格鲁与萨迦,却先后背弃了王祖父和王父,选择了乞答的领袖耶律亿。”

  “如今又有京师远道而来的道门圣地掣肘,卡住北上的咽喉。”

  “难道象雄的子孙,真的无法走出这片贫瘠的雪原,享有膏腴的土地吗?”

  本以为成就宗师,能够在如今的乱世一展宏图。

  不说入主中原,至少也能走出雪山,割据一方。

  谁知道李翼圣承续了大秦的法统,隐隐有中兴之势,大宗师之威震天下,就连楼观道的陆地神仙也远走河西。

  眼下想要走出雪山,除了西边的荒漠,就只剩下东边的剑南道。

  但他眼下不过是元胎入门境界,连青城派的掌教都打不过,更不要说王建这位大成宗师。

  能成就宗师者,无不有非凡心志,然而刚刚突破的嘉祖茹,此时却不免生出几分心灰意冷。

  毕竟多年君臣,三人见气氛不对,纷纷补救:

  “事在人为,赞普岂能灰心丧气?”

  “对啊,北上不行,还能东出。赞普不知,如今局势又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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