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631节

  方树泉见曹和平眉头微蹙,只以为他不耐烦自己,赶紧拉住他的衣袖,“外甥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舅舅就占外甥便宜了,今后若是有事,让人知会我一声。”

  “舅舅客气了,安心经营就是,我志在科举,所说所请都是真话,还望舅舅莫要会错了意思。”

  送走方树泉之后,曹和平立刻提升刘伯为总管,让其负责一切外务,买了丫鬟婆子、奴仆等等。

  不过半月时间,曹家大宅终于又恢复了人气,曹和平专门挑选了五六个少年,教授一些拳脚功夫,其余时间就是读书写字,过着地主老爷的生活。

  时间一晃,到了宣德十年初夏,三年孝期满了,曹和平来这个世界也足足满三年了,也该是到了大有作为的时候。

  这几年曹和平基本上没跟外界接触,而那方树泉见曹和平并未欺骗他,也觉得那八千两银子买了商铺和盐田甚是划算。

  但是他对曹和平的恐惧都刻在心里,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安生,两家之间逢年过节的,也会互相走亲戚。

  “少爷,舅老爷那边打发人来问,老爷夫人的三年祭是什么章程?”

第471章 以血祭棍暂了恩怨,西去扬州拜如海

  人死之后,下葬之后开始祭七,祭七过完之后是百日,一般情况下死后到下葬最为隆重,之后便是头七、五七,百日、头周年、次周年则较为简单。

  但是三周年则是不同,因为此时已经期满,所以最为隆重,像过丧事一样,杀猪宰羊、布置祭堂、来客祭奠、祭礼繁杂,不过核心还是换服。

  因为守孝三年的过程中,孝子必须穿白鞋,在清明、农历十月一日、冬至、除夕、新年时都要烧纸祭奠,孝子家不放炮,不作乐,过年门上不贴红对联。

  这个换服一般情况下是在三年祭坟完毕的时候,在坟上直接换下之后烧掉,以告诉亡者三年期满,孝子要开始新生活了。

  曹和平的爷爷来长沙镇那会,就是孤身一人,发迹之后娶妻纳妾,可惜到最后还是单传,曹和平的便宜爹倒是争气,生了三个儿子,谁能想又被团灭。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赤条条的来,纸条条的去,曹家折腾了三代人,到目前依旧只剩下一个姓曹的,所谓的长辈也就剩下一个方树泉。

  都说娘舅亲,骨肉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可这个方树泉在两年多前,被曹和平恐吓了一次之后,每次见到曹和平,尤其是他笑着说话的时候,腿都直打哆嗦。

  所以涉及到曹和平的事情,他都是小心翼翼的,曹和平看了一眼刘伯,“刘伯,按照正常规制来吧,我就这么一个至亲,请他来主持最为妥帖。”

  “那我知道了,这就给舅老爷送信儿。”

  自从曹家大火之后,曹和平的一些操作,刘伯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少爷了,要不是打小看着他长大,都以为是被妖精给附体了。

  如今的曹家,跟三年前的曹家完全不一样,自打曹和平搬进曹家大宅子之后,商铺和盐田兑给了方树泉,所有财产只有120亩田地,还有就是几处宅院。

  曹和平按制守孝三年的过程中,除了看书写字,就是教授几个小厮练武,一点都没有想把曹家发扬光大的动作。

  三年下来经过甄选淘汰,宅子里剩下的仆妇丫鬟小厮加起来还有七八人,几乎每天都围着曹和平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转。

  按照岁数,曹和平这个年纪早就应该议亲了,可是他先是死了生母守孝三年,眼看期满的时候,亲爹和嫡母又来了一个齐齐整整,接着又是三年。

  这六年下来完全把亲事给耽误了,在去年的时候方树泉提过一次,但是被曹和平给否了,说是不合礼制,他便再也没有提过。

  曹和平靠在椅子上,想着效期结束之后的计划,其实在心里已经盘算很久了,这几年为什么不发展曹家,就是因为身份原因。

  这种社会体制,只有成为统治阶级,才有可能户主自己的利益,个人武勇最多就是个人逍遥罢了。

  科举这事必须提上日程,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必须做的,就是当年灭了曹家满门的凶手,必须要收拾了,要不然将来也有可能会成为大麻烦。

  就在这时,丫鬟晓月端着托盘进来了。

  “少爷,茶煮好了。”

  “嗯,放下吧,怎么就你一个人,梦桃呢?”

  “被王妈妈叫去帮忙的了,过几天老爷夫人的过三祭,需要不少人手,就连阿宝、阿贵也去帮忙了呢。”

  “哦,这样啊,我这边不用你管了,你也去帮忙吧。”

  “少爷,我和梦桃轮换呢,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胡说八道,你和梦桃,还有阿宝阿贵是我亲自选出来的丫鬟和小厮,怎么会不喜欢呢,你想留这儿,就留这儿吧。”

  “谢谢少爷。”

  曹和平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坐在书桌那里看书,读书人就要有个读书人的样子,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到了过三祭的正日子。

  曹家大宅里里外外都做了布置,就连门口也做了安排,不过亲戚并不多,大多都是这几年交好的乡邻,和一些租种曹家田地的佃户。

  至于方树泉这边除了便宜舅妈,表哥表弟的也都来了,他做为主祭之人,整个流程完成的非常完美,结束之后曹和平换了新衣服、鞋袜等,二人坐在书房。

  “璋哥儿,如今孝期已满,你接下来是如何打算的?”

  “舅舅,你这是有什么想法吗?”

  “璋哥儿,我知道你对我是有些看法,不过我做为你舅舅,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因为孝期耽误了议亲,再晚的话,恐怕要遭人笑话了,不论之前如何,如今曹方两家一体,若是你答应的话,我这就着手准备。”

  “舅舅,不是我不想给曹家开枝散叶,毕竟曹家现在就我一个了,这是我的责任我清楚,但是如今举业未成,何以成家啊?

  另外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找寻当年的凶手,我就是想弄明白为什么曹家会遭这么大的难,大仇未报,怎能成家。”

  “璋哥儿,我知道你向来是个有志气的,但是听舅舅一句劝,参加科举没有问题,暂缓娶亲也没有问题,但是那件事你不要太深究了。

  你们全家几十口的性命被人轻易的取了去,官府那边到最后只说是海匪上岸袭击,到如今都没有个说法,可见这背后的事情太过凶险了。

  以前我不知道曹家为什么遭遇此横祸,这几年我打理盐田的时候发现了一些端倪,事情怕是出在了那几家身上,咱们斗不过的。”

  “我知道,但是曹家几十口性命的血债总要有人还的,舅舅,你就别劝我了,这几年我对方家冷淡,也是怕将来真出事情避免连累方家。”

  “何至于此啊,璋哥儿,虽说咱们不是嫡亲的舅甥,但是方家和我都把你当成亲外甥对待的,何苦跟我这么生分?

  若是你还记恨之前你母亲的一些行为,可她已经去世了,或者你恼舅舅拿了曹家的铺子和盐田,那舅舅现在可以还给你的。”

  曹和平知道方树泉对自己是又爱又恨,恨自己当初威胁他,以至于这几年他在自己面前一点做舅舅的威严都没有,只留下一个名号。

  至于爱,那就是他对自己有种别样的期许,若是自己将来举业有成当了大官,靠着自己名声就能赚足好处,要不然他怎么肯这么好相与呢。

  “哈哈,哈哈,”曹和平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方树泉的身后,然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来,“舅舅,逝者已矣,当年旧事不过是内宅的阴私罢了。

  外甥不会记在心上的,另外那铺子和盐田,不也换了舅舅的八千两现银吗,我说过读书人信诺,外甥怎么会反悔呢。

  更何况外甥目前就舅舅你这么一个至亲,割不断的亲情啊,将来若是我能生发了,自然也少不了舅舅的一份荣耀。

  不过曹方两家终究有所不同,是谁给你的勇气,让舅舅你来干涉曹家的事务,莫非舅舅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吗?”

  方树泉感受着曹和平的手压在肩膀上,距离自己的脖颈只有寸许距离,想到两年多前被他捏扁搓圆的铜狮镇纸,不由汗如雨下。

  “璋哥儿,璋哥儿,舅舅真没有别的意思,好吧,我跟你是说了吧,这几年我接手盐田之后,发现操弄盐田的商户,几乎有一半的产量都没有报量。

  咱们东海县的盐田的产量,最终都是被扬州城八大盐商中的白家收走,所以我就觉摸着,当初曹家的事情跟白家有关,至于为什么,那我就不清楚了。”

  “哦,你说这个啊,我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舅舅,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曹家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这三年咱们不是处得挺好的吗,你是我的好舅舅,我是你的好外甥,这样相得益彰多好啊,我觉得需要继续保持下去,将来表哥表弟们也能安生。”

  曹和平的话近乎于赤裸裸,方树泉想要起身,但是却一点都动弹不得,就好像那只手重如万钧一般。

  “璋哥儿,按你说的办,舅舅是个没成色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这句话,曹和平的手挪开,他才敢拿出帕子擦着满脸的汗水。

  “那我就不送舅舅了。”

  “不用送,不用送,璋哥儿,你保重啊。”

  等方树泉出去之后,刘伯进了书房,“少爷,舅老爷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啊?”

  “哼,他就是想的太多了,方家那边不用管他们,如今我的孝期满了,今年又是岁试年,我打算去扬州城试一试,家里就拜托你了,刘伯。”

  见曹和平不想说,刘伯也不问,这也是这几年养成的一个习惯,自家这位少爷平时话不多,但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少爷,岁试七月开考,现如今只有三个月不到,加上要到县学报名,会不会时间上有些不赶趟?”

  “没事,早晚都要走一遭的。”

  “那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这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宜远行,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情还需要了结一下,要不然念头不通达啊。”

  刘伯闻言表情一凝,想起这几年曹和平一直在查的事情,‘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少爷,小姐就你一个后人了,万万不可行险啊。”

  “刘伯,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虽为主仆,但是在我心里你可是至亲,要不是你护着我,恐怕我早就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了。

  我虽然与曹家当年不甚亲厚,但是我毕竟姓曹,有些事情我是必须要做的,再说了我又不是莽汉,岂能不知道进退吗?”

  说着话,曹和平把刘伯扶了起来。

  “少爷,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毕竟敌众我寡,等少爷举业有成之后,再做报仇的打算也不迟啊。”

  “不争先后,只争朝夕,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打不过,跑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一伙人如今盘踞小洋口,若是再让他们跑了,怕是真要费一番功夫了。”

  “那少爷可要带上刘炬他们几个?”

  “带他们作甚,现在还不到他们出力的时候,好了,刘伯,你就别劝我了,我知道分寸的,再说了,我比谁都惜命,这事儿不必跟他们说。”

  “好的,少爷,不过若是不可为,万万不可冒险啊,曹家不能没有少爷,还望少爷三思。”

  “嗯,我知道。”

  又跟刘伯说了一会话,看了看时辰,曹和平拿着一根齐眉长棍,就去了后院的演武场,这根棍子可是他亲手做的。

  主材是白蜡杆,运用制槊的工艺,先把白蜡杆剥成厚薄一致的篾条片,然后浸泡在桐油里,晾干再浸泡,这个过程需要一年时间。

  然后在阴凉处风干五个月,然后再晾晒五个月,以反复折叠,而没有裂纹者为最佳,然后用生漆和混合鱼漂、牛皮等制成的黏胶涂抹篾条片。

  粘贴一层,阴干一层,如此往复循环,最后做成一根粗细寸许的长杆,然后用细麻绳抹上黏胶再缠绕一层,继续晾干。

  等晾干之后,再将葛布在黏胶里浸泡,均匀的将长棍束紧缠绕,再等风干之后刷上生漆,这才算将这根棍子做好,坚硬和柔韧性兼顾,就像现代的复合材料。

  而曹和平为了追求杀伤力,又在两端做了两个三寸长、每个约一斤半的铜箍,最后整根棍子重约十七斤八两。

  这种量级的重量,加上曹和平的力道,如实群战的时候,可以说是沾着既伤,打着既死。

  等他到演武场的时候,刘炬正带着刘欢、刘舒、刘晔三人对练,看着四人打成一团,曹和平并没有吭声,这几人看到他到了场边,赶紧收住架势齐来拜见。

  “少爷。”

  “继续练,只有练好了,才能保卫曹家,才不枉我教你们一场,这月十六我打算启程去扬州,但是你们四个人之中我只打算带一个,好好打给我我看看。”

  “遵命。”

  这四人是曹和平从几十人中选出来的苗子,虽然天赋都不算高,但是也能勉强一用,若是按照武侠世界看,成就二流高手还是有希望的。

  之所以这四人都姓刘,那是因为曹和平让他们都认了刘伯做干爹,刘伯没有娶妻,自然无子无女,自己不能让他绝后啊。

  又看他们打了一会儿,曹和平一抖手中的棍子,“你们四个一起来,”喊罢就加入了战团。

  尽管曹和平没有使用内力,纯粹就靠着势大力沉,四人坚持了不到二十招就败了下来,被曹和平用棍挨个挑落在地。

  “少爷,我等学艺不精,还请少爷责罚。”

  “起来吧,能接我十八招,也算是不错了,继续练吧,现在练就是出点汗,若是真对敌的时候,学艺不精可是要流血的。”

  “遵命。”

  夜里曹和平等到睡在外榻的晓月和梦桃睡着之后,他便换了一身短打黑衣,蒙头蒙面,从后窗出屋,翻了高墙一路向北。

  在他内力全力施展的情况下,一步跨出几丈远,估计这速度就算是小米苏⑦都不是对手。

  小洋口是小洋河的入海口,这里长年滩涂泥泞,红树林郁郁葱葱,方圆十几里地都被其笼罩,就像是一片天然的屏障,若是没有人带路,进去就很难出来。

  在二更天的时候,曹和平已经踩着树梢直奔隐藏其中的一个营地,这里面全是搭建的高脚木屋,大大小小有几十栋之多,木屋之间还有板桥相连。

  靠海的那一边有一个小码头,被清理出来的水路边上,停放着几艘快船,曹和平无声无息的落在一个暗哨边上,伸手掐住其脖子,不等其反应便被扭断。

  曹和平的身手若是按照武力值,基本上就是天花板,但是这个世界可能是有神仙的,那警幻仙子、赖头和尚、跛脚道士等等,谁知道都有什么诡异手段。

  所以曹和平平时也是格外的小心,经过几次探查找到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才选择今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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