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阎王点名一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收割,不到一个时辰就收割了两百多人,最后他将几个头目集中在一起。
那几人看着曹和平一袭夜行打扮,浑身瑟瑟发抖,心里都在盘算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个煞神,杀人如杀鸡一般。
“好了,你们几个不用害怕,我来就是问你们一个问题,若是回答让我满意,说不定能有活命的机会,若是不满意,呵呵。
三年前长沙镇曹家被满门全灭,不用狡辩说不是你们做的,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们做的,我想知道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干的,这个问题不难吧?”
那几人听到曹和平的问话,一个个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看着曹和平就像是看鬼一般,其中有个年长一点,抢先开口了。
“好汉饶命啊,我们是收了钱才办的事情,按照江湖规矩我们是不问来路的,只要给钱就办事。”
“哦,这样啊,是不是说谁的钱你们都敢接,还江湖规矩,莫说这种鬼话糊弄我,要是只是这般的话,那就带着一肚子话到地下忏悔吧。”
“好汉,我们真不知道是谁,但是给我们送钱的人,是扬州府竹花帮副帮主万镇山的人,只说是让我们袭杀曹家大宅,一个都不放过,其余我们一概不知。”
“好汉,我是一年前新加入进来的,三年前的事情我可是没有参与,所谓是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好汉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好汉,他们三个是当年老人,我也是新加入的啊。。。”
看着几个人开始内讧,曹和平伸手一抓,一根棍子凭空而出,这种神仙手段让那几个人顿时哑口无声,心中暗骂自己惹得都是什么人啊。
“好了,你们别争了,我只出一棍,若是你们能挡下来,合该你们活命,若是挡不住,那也之只能怪你们没有本事。”
说罢不等他们啃声,将九阳神功运到最大,棍子上顿时光芒闪烁,身边罡风自起,曹和平顺势将棍子挥出,一道棍罡飞出击打在那几人身上。
‘轰隆’一声,那几人就像是被C4炸过一样,顿时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溅落满地,不过曹和平在罡风的保护下,一点都没有沾染上。
曹和平又从空间内拿出早就备好的火油,将这几十栋房子浇了一恶搞通透,扭身站在树梢上,随手拿出火折子将房屋点燃,大火瞬间燃起。
就像当年曹家大宅一样,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整片天空,曹和平看了一眼之后,便开始朝着长沙镇方向而去。
又过了几天之后,市面上开始流传海匪覆海龙,被东海巡检司剿灭的消息,曹和平听到刘伯说这消息,只是轻笑了一声。
“呵呵,这帮人真是烂透了,随他们说去吧,曹家的大仇算是报一小半,剩下的慢慢来,总能让他们一一的还回来的。”
“少爷,当年那事肯定背后有不贵人,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这个我懂的,要不然也不会等到如今才动手,曹家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想必他们早就忘记了吧。
准备一下,三天后我带着阿宝阿贵、晓月、梦桃和刘欢、刘晔去先去东海,在去扬州,至于刘炬和刘舒就留在家里,咱们不惹事,但是家里也不能没个防备。”
“少爷,东海县衙礼房那边已经打点过了,作保的廪生也已经安排妥当,只要少爷亲自去办了手续,就可以启程扬州。
但是但扬州路远,少爷不妨多带些人手,这样也安生一点。”
“没事,如今巡检司捡了一个大便宜,估摸着不少吃黑饭的人,这阵子也该夹着尾巴过日子了,你去准备吧。”
“好的,少爷。”
三天后,曹和平带着仆从,驾着两辆马车启程东海县城,到那之后并没有出现装逼打脸的事情,很是轻松的就在县衙礼房登记完毕。
不仅如此,新任县令梅谦还把今年去院试的童生召集在一起,按照惯例吃了一顿践行饭,毕竟一个县能考上多少秀才,可是关乎他的政绩。
盘桓两天之后,曹和平并未随着官船出发,而是带着曹家一行人,沿着陆路朝着扬州进发,不到四百里的路程走了七天。
从扬州南门钞关入门,此时各府县学子也都陆续抵达扬州,曹和平凭借东海县给的凭书,入了扬州城后,先是去扬州贡院挂了号,才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你们先收拾一下,阿宝、刘欢你们随我来,”曹和平交代一番之后,就拿着林如海的名帖和礼物,朝着巡盐御史衙门而去。
第472章 跃龙门得窥绛珠仙子之机
关于红楼原著中那些主角的年龄,我肯定是要改一改的,要不然看着一群八九十来岁的正太萝莉谈恋爱,真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何况还要适配主角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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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可不是一般人,祖上三代承袭列候,后来因为皇帝隆恩盛德特旨多延袭了一代,到他这一代已经无爵位可承袭,但其勤奋读书,最终以探花入仕。
也就在此时林贾两家结亲,娶了贾家小姐贾敏,在翰林院任翰林院编修三年,散馆之后任侍讲两年半,又托贾家关系转任兰台大夫两年,而后被当今皇帝钦点两淮巡盐御史。
本来这巡盐御史乃是奉旨办差,按照规矩做满一年便可转任他职,最多不会连任两年,但是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做了四年,可见其手段超群,深得皇帝信任。
之所以曹和平到巡盐御史衙门来拜见林如海,是因为林如海虽然是姑苏大族出身,但其做事谨小慎微,到任之后一直住在官衙后宅,并未置办产业。
曹和平到了官衙之后,门口盐兵见三人接近门口,且领头之人一身儒衫打扮,风姿芝兰玉树,今年又是科考之年,他也不敢得罪。
“你是何人,此地乃是官衙,不可在此徘徊。”
曹和平一拱手。
“在下东海县童生曹璋,曾蒙林大人大恩庇佑,今日前来投帖拜见林大人,还望帮忙通传。”
说着话,曹和平拿出林如海的名帖和自己拜帖,递了过去,他一说跟林如海有交情,那盐兵赶紧接了过去。
“你且候着,我这就帮你通传。”
大概等了茶盏功夫,那盐兵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仔细一看还有些眼熟,正是三年前到曹和平小院送名帖和银子的那位。
“童生曹璋拜见先生。”
“曹三郎,没想到三年未见,您竟出落成这般风姿,大人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得闲暇,大人让我问你,前来拜见所为何事?”
看这架势林如海是不打算见自己了,不过也对,自己目前在他的眼里,不过是是个未进学的童生,即便是进了学,也仅仅只是半只脚进门而已。
距离踏进仕途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路程,而且自己又是非亲非故的路人甲,若不是自己拿着他的名帖,估计师爷都不会见到。
“回先生的话,三年前承蒙林大人庇佑,得以承继承继家业,如今孝期满后前来参加院试,林大人与曹璋比天高,故而前来叩谢林大人。”
“你倒是个记恩的,既然你来扬州下场科考,理应勤奋进学,得中桂榜光耀门楣,你的拜帖大人看到了,自有召见你时。”
“多谢先生勉励,童生定会谨记在心,这是曹璋亲自手书的《心经》一副,还请先生转呈林大人。”
说着话,从阿宝手里拿过装《心经》的盒子,双手递给那师爷,那师爷听到这话之后,先是表情愣了一下,然后又挂上笑脸。
“好,我会帮你转呈。”
就在他接过盒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中被塞进了一件异物,稍加感受便知那是银票特有的质感,心中不由对曹和平赞许有加,以为是个不懂事的,谁知道居然这么懂事,真是一表人才啊。
“多谢先生,童生告辞。”
等曹和平走后,那师爷拿着盒子走进门内之后,在左右无人之处,才展开银票一看,居然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登时对曹和平的好感加倍。
五十两看似数字不大,但是在当下一户寻常百姓,十两银子都可以嚼用一年,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内阁阁老,一年薪俸也不过才一百二十两。
这师爷每年从林如海这里拿到的聘资,一年也才五十两而已,曹和平出手就是五十两,当真算是阔绰的可以了。
师爷拿着盒子沿着小径,左兜右转到了林如海的书房,见他还在拿着曹和平写的拜帖观看,便站在一边等着问话。
“当真是一手好字,他可说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那曹璋说是感谢大人庇佑得以继承家业,如今孝期已满,前来扬州参加院试。
今日上门特来拜谢大人恩德,其亲自写了一副《心经》为大人祈福,我见并无他物,便做主收下了,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哦,若真仅有此事,倒是个记恩的,”说完之后,看着师爷手中的盒子,“打开看看。”
师爷闻言,打开盒子拿出一副卷轴,打开之后顿时一惊,之前拜帖他也是看过的,已经觉得不同凡响,但是这幅卷轴之上的字,更是不得了。
“大人,这曹彰当真是写了一手好字啊。”
林如海凑过来一看,劈手就拿了过去,并放在书桌上仔细的观摩,手指轻轻的抚摸在笔迹之上,就好像是触碰到了花魁那娇弱的身子一般。
“果然是一手好字,兼具楷书之醇厚,行书之灵动,这笔力,如蛟龙得水,肆意游走在宣纸之上,刚劲且不失灵动,颇有王右军之风啊。”
“还是大人慧眼识人,若不是大人与他名帖,护佑他承继家业,恐怕这样的苗子也要沉沦在红尘之间了啊。”
见师爷这般说话,林如海一听便知他定是拿了曹和平的好处,不过他也没有点破此事,毕竟这也是给自己当师爷的便宜之一。
“那日情形已过三年,被你一提又是历历在目,那日曹璋进退有据,一看便是天资聪颖之辈,有我无我也会有一番作为的,既然他来参加院试,你注意一下。”
“明白。”
师爷拱手行礼,心中暗忖自己能说的都说了,这五十两拿得也算是心安理得,至于能不能被召见,还要看能不能上榜了。
另外一边,阿宝凑到曹和平身边。
“少爷,咱们不是拿了那林大人的名帖拜见,他好歹也见上一面,就让那师爷给咱们打发了,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曹和平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你多大谱啊,人家林大人可是从四品的大官,奉皇命钦差监察两淮盐业,你家少爷我不过是个童生。
能让师爷出来打声招呼,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以为你家少爷是谁,还想着进了衙门喝口茶不成?”
“少爷可是天上的星星下凡文武双全,将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今日他们瞧咱们不起,将来给咱们提鞋都不要。”
“呵呵,你但凡是少看点话本,就知道天高地厚了,还封侯拜相,你倒是个敢想的,走吧,回客栈做梦去,梦里啥都有。”
“我说的是实话啊,少爷,刘欢他们几个都不是少爷的对手,还有少爷读书比谁都好。”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带你出来见见世面,这世上能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想要走的长远,一定要谦虚谨慎,以后不许张口就来。”
“我知道了,少爷,阿宝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跟阿贵学学,多读书。”
大周规制,县试一般在每年二月举行,府试试期多在四月,至于院试这一关则是三年之内两次,而且考点在哪里并没有固定。
基本上都是由一省学政决定,按照常规大多是在省内各府治所轮流承办,当然政绩差的府,基本上是没有资格的,这里头必然也会有些博弈,此处不足道哉。
院试一般年景都在考年当年八月开考,具体开始日期也是由学政根据实际情况决定,譬如为了照顾省内偏远州府等,按规程提前半月贡院会公布考试时间。
现在已经是五月二十一,距离公布考试时间不到两个月,因为曹和平在家服孝六年,加上也不想跟之前的同学联系,随即就窝在租赁的小院里读书练字。
不过倒是经常让阿宝阿贵、刘欢、刘晔他们几个轮班出去玩,顺便打探一些消息,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底,距离开龙门的日子八月初八,还有十天。
“少爷,巡盐御史衙门的林大人家里好像是出事了,之前你让我们几个多关注那边,今天我们衙门后门看到同济堂、庆余堂的章神医和刘神医进了衙门后门。
然后我们就打听了一下,说是前几日就有不少大夫进了巡盐御史衙门的后宅,应该是林大人家里的人病了。”
听着阿宝绘声绘色的讲述,根据这些天打探到的一些消息,曹和平基本上确定生病的人就是林如海的夫人贾敏。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心中几度思索,贸然上门肯定是不行的,自己是要做文人的,文人最不能干的一件事情就是坏自己名声。
如果自己上门说能治病,治好了,外人怕是要说自己是那溜须拍马之辈,若是治不好,到时候旁人说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提,林如海这条线估计也得断了,说不定还得得罪他。
况且自己不过一个童生,连官场的外围的入场券秀才都不是,人家遇到这种大事,怎么可能托付给自己试手。
还是要再等等,等到约过龙门的时候,说话自然也添几分份量,如果那贾敏没有撑过去,那只能怪她命不好了,想到这里,曹和平看着阿宝。
“嗯,你们多注意那边的动向,随时来报。”
“好的,少爷。”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月初七,这是正式开考前的最后一天,也是考生座号公布的时候,所有考生都要去贡院门口领取号牌,用做明日清早进场的信物。
不过此时也不敢马虎大意,这其实也算是院试的一部分,主考和副考会在一旁观看,名其名曰叫观风。
这个观风很重要,正考的时候完全凭借的是才学,正考之后还有覆试,到时每个省会选拔一批秀才送入国子监,这叫选贡,能不能选上观风印象占比重很大。
当然进入国子监也不是只有这一个途径,也可以参加国子监的考试,就是所谓的参加贡试,不过只有正试三等及以上的秀才才能参与。
至于为何要进入国子监,一是有机会直接当官,二是在坐监期间表现优异者,在参加乡试的时候,是非常有好处的。
即便中不了正榜,也能混个副榜,再坐监,然后可以直接参加会试,这算是千军万马独木桥科举之路之外的捷径,这就有点像是那个某院的4+4一般。
曹和平取的号牌算是不错,正在考棚的中间,因为科考考试期间是不能从考棚出来的,所以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尤其是排泄这种事。
每一排考棚的尽头就是茅坑,尤其现在是八月,天还很炎热,紧邻着的那几个座号,那味道可想而知了,一般都称那几个座为臭号。
正试一天,出号休息一晚,然后覆试两天,曹和平随大溜一一考完,在最后一场之后,贡院的门就锁上了,剩下就是考官评卷时分,九月初一便是放榜之时。
连考三天可谓是身心俱疲,即便是曹和平这样的体质和精神,都略微有一点点的疲倦,其他人那就可想而知了。
此刻贡院之内,金陵陪都左都御史兼任江南省学政胡昌海身为这次的主考官,带着身为副考官的扬州知府,和扬州学政、扬州府丞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