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660节

  尔后由本次科考的主考官柳宗年代表今科举人,感谢江南省各路官员的代表对本次科举的支持。

  然后举人们再依次感谢主考官,不过这种场合所有能说的话,都是提前告知过的,反正要的就是一个排场。

  最后所有举人唱着《鹿鸣歌》进入宴会场所,宴会场中已经有国子监安排的乐队和舞者奏着乐,跳着舞。

  乡试前五名又叫五经魁首,因此在宴会上被安排的是单人单席,而其他人则是双人一席,就连赏赐礼物也是由主考官亲自递到手上,而其他人都是衙兵发下。

  就在上面各路大员发表着讲话,曹和平则是掂量了一下发下来的礼物红封,发现里面是经史子集一套,外加牌坊银二十两,当真是书中自有千钟粟啊。

  等到各路大员发表完讲话之后,金陵府知府上去宣布宴会开始,又是先敬各路圣贤先师,酒洒了一地之后,又敬皇恩浩荡,其后才轮到主考官。

  然后又由主考带着敬江南省各路衙门参宴大员,这一来二去,就好几杯下肚,接着该吃菜的吃菜。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排在前五的举人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就都拿着酒杯离了席,给主考官柳宗年敬酒。

  “我等,谢谢过房师。”

  “好,这酒本官定会满饮,不过有几句话不吐不快,科考取士是为朝廷选拔人才,所谓达则兼济天下,乡试只是第一关,祝愿诸位将来能科甲连登,干。”

  “谢房师。”

  五经魁首代表所有举人给主考官敬酒,算是最后的一个正式的仪式,之后便是自由行动,有去给副主考敬酒的,有去给巡抚、知府敬酒的,彼此之间敬酒都有。

  宴会场一时之间有些闹哄哄的,曹和平也随着大流给所有人敬酒,反正是来者不拒,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大家都有些醉意了。

  刚坐下没一会儿,他突然发现柳宗年朝着他招了招手,曹和平赶紧端着酒杯走了过去,柳宗年可是翰林学士,将来不出意外的话,最次也能混个六部堂官。

  “学生见过房师,多谢房师点了学生亚元。”

  “非也非也,科举取士乃是量才而用,你策问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不过经义稍显不足,不过本官只能点了你第二名。”

  “学生明白,技不如人,能得房师青睐,已属万幸之幸。”

  “你也不用拘束,我与如海兄是同年好友,他蒙陛下擢升户部右侍郎,他与我说起过你,对你期望很高,明年春闱之后,希望能在翰林院见到你。”

  “学生一定勤奋克己,不辱老师期盼之心。”

  “对了,等你北上神京的时候,也劝劝如海兄,户部清欠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这事你记在心上。”

  卧槽,自己这个老师真是够绝的,户部清欠这种高难度的活都敢沾,依稀记得曾经有个电视剧,皇子拿着尚方宝剑干这个差使,差点就被反噬。

  区区一个户部右侍郎,上面还有左侍郎、户部尚书,我亲爱的老师啊,你一年也就赚八十两的俸禄,拼什么命啊。

  曹和平这时才明白甄应嘉为什么给自己说那句话,真有点理解他了,太上皇当年迁都神京的时候,见勋贵大臣们生活过得艰难。

  就特旨允许各家从户部支用银钱,一开始就是顶尖的那一波人借钱,再后来下面的人也跟着借钱。

  窟窿是越借越大,到了后来,甚至发展成本来应该上缴给户部的银子,还没有收上来就被借走了,直到这时太上皇一看,赶紧下旨不允许谁再从户部借款。

  但是文武百官欠户部的银子却一直没有收上来,一直就这么欠着,没有谁敢开口说把这个银子收回户部,自家老师的胆子是真大啊。

  曹和平看着柳宗年的脸,当然也明白他这个话不会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个场合说这个,这可太不像是官场中人了。

  “多谢房师,学生知道了。”

  “本官知道你心中有疑惑,但是这个不重要,如海兄为国为民,本官实在不忍心他为了此事,而断了自己的青云之路,故而多说一句。”

  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曹和平掌握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没有办法判断这事的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能再次致谢。

  宴会结束之后,曹和平回到贾家老宅,顾不上换衣服,径直去了贾敏的院里,贾敏看着他急匆匆的架势。

  “和平,你这是怎么了?”

  “师母,今科江南乡试的主考官柳宗年,安徽五河县人,您认识吗?”

  “我认识啊,他跟老爷是同科进士,老爷被点了探花,而柳宗年被点了进士,当年在神京的时候,跟老爷私交不错。”

  “今天鹿鸣宴的时候,柳大人跟我说,老师现在参与了朝廷户部清欠的事情,据他所说,此事相当凶险,说是等咱们进京之后,让咱们劝劝老师。”

  贾敏到底是大户小姐,一听户部清欠这四个字,顿时脸色骤变,‘噌’的一下人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老爷怎么会参与这件事情,这可是一个无底深渊啊,当年太上皇还在位的时候,当时的太子曾经上书清理文武百官在户部的欠款,最后都不了了之。

  现在老爷不过区区一个从三品,怎么敢参加这件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甄家为何说那句话话了,让老爷好自为之。

  不行,咱们必须立刻北上神京,只有见到老爷之后,才能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的,师母,我马上去跟林伯去说,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启程北上,只是学生有些奇怪,为什么上次学生给老师去信以后,老师对此事只字不提。”

  贾敏闻言,本来因为焦急而有些失去管理的表情,瞬间就恢复了冷静,认真的看着曹和平。

  “你的意思是是说,老爷对此事或有准备?”

  “以老师谋定而后动的性格,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准备,而且咱们就住在金陵荣国府,按说这么大的事情,神京荣国府应该传信回来才是啊。

  可是咱们第一次知道跟这个事情相关的情况是从甄家得知,那都是两三个月之前了,现在又从柳宗年口中知道,学生总觉得事情有些诡谲莫辨。”

  “对啊,听你这么一说,这里面的事情好像有些不简单啊,要不明天我去甄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点什么消息。”

  “如此也好,那就有劳师母了,不过咱们终归是要神京的,我去找林伯,让他尽快准备,这样这样也不耽误时间。”

  “嗯,你去吧。”

  曹和平也没有耽误事情,立刻就去找了大管家林伯说了这个事情,在林伯的张罗下,一大家子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北上的事情。

  而贾敏这边也没有耽误,乘着马车去求见了甄家那位奉圣夫人,而曹和平则是洗漱一番之后,在书房里等着贾敏回来。

  一直到傍晚时分,听到蹲守门口的晓月来报,“少爷,少爷,林夫人回府了,刚才已经进了府门。”

  “好,我知道了。”

  曹和平刚出门,就看到贾敏已然快到了自己的小院门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师母,书房说话。”

  “好。”

  刚进书房,贾敏就有些急不可耐的开口了,“和平,老爷可能是真的要出大事了,甄家那边只是说,是老爷主动上书请陛下下旨厘清户部积年旧账。

  但是我跟老爷夫妻十几年,岂能不知道他的性格,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会做出的事情,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

  “户部尚书统领户部大小事务,但具体事情由户部侍郎分别署理,左侍郎通常负责钱粮出纳,即国家财政的收支管理。

  右侍郎则负责田亩、户口等事务,涉及全国的土地和人口统计,这文武百官欠户部的债,即便是要清理,那也是左侍郎的事情。

  老师主动上书户部清欠,这有些不符合逻辑啊,插手不属于自己管辖范围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老师绝对不可能干的,师母,你可见到了甄应嘉?”

  “没有见到,只说是去外地巡察织造了,并未见到。”

  “这就奇怪了啊,老师做了一件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让他不得不做这件事。”

  贾敏突然看向曹和平,嘴唇都有些颤抖,“和平,你是说,这很有可能是宫里的意思吗?”

  “学生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老师会做这样反常的事情,咱们一直在江南,对朝局根本不了解,师母,这件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了,必须要立刻北上。

  只是金陵到神京太远了,即便是明日启程,咱们抵达神京也要到下月中旬了,师母,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两路行事。

  您和师妹乘船走水路,而我则是走陆路,一路快马加鞭应该能快一些赶到神京见到老师。”

  “那怎么行,金陵到神京路途遥远,各地道路又不平靖,你一个人赶路我有些不放心,还是咱们一起走,会好一些。”

  “师母,我着实有些不放心老师。”

  贾敏在书房内踱了几步,然后扭头看着曹和平,声音有些低沉,“老爷上次来信只字未提,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没有一点准备。

  我反而觉得,他故意不说这些,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为他担心受怕,和平,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返京吧。”

  “师母,这样真的好吗?”

  “和平,老爷这样做,肯定有他的想法,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荣国府那边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也有些反常。”

  “好,我听师母的,林伯说了,最快两天后就可以启程。”

  “那就两天后启程,我有些累了,去神京的事情,你和林伯商量着来吧,我总觉得这一路上未必会安宁。”

  “师母,我会小心的。”

  看着贾敏离开书房的背影有些萧瑟,曹和平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开始琢磨着这件事情,真是太扯淡了,就像是盲人摸象一般。

  大周朝堂的事情,曹和平确实有些不清楚,只知道目前太上皇和宣德帝二人斗得非常猛烈,朝局甚是混乱。

  曹和平想了好大一会儿之后,还没有厘清头绪,不过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甄家落魄的导火线。

  先是因为奉圣夫人死了,甄家的保护伞破了一半,尔后紧接着神京的甄老太妃薨了,保护伞一些就没了,所以甄家很快就被抄家夺爵。

  甄应嘉对林如海上书户部清欠的事情这么在意,想必欠了户部不少钱,而且这里面有多少烂账,怕是只有甄家人才能说清楚。

  至于林如海为什么上书,此事已经不重要了,至少肯定不是太上皇让干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宣德帝在背后使劲,不如自己加快一下进程也好。

  或者说,只有干一件大事,才能帮林如海争取一点时间,说干就干,晚上三更时分,曹和平身穿夜行衣,趁着夜色摸去了甄家奉圣夫人住的院子。

  等曹和平潜入她的房内,拿出自己特别从系统内购买的神经毒素极乐丸,这个药一旦服用下去,能够短时间榨取人的生机,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即便是卧床不起那种病人,也可以做到精神焕发,不过等半个月之后,就会快速的死去,以这种年代的治疗手段,根本不可能得到治疗。

  即便是有能力尸检,也不可能检查出来,只能得出一个生机耗尽的结果,看着已经过了九十高龄、华发满头的甄老太太,简直太适合不过了。

  曹和平没有一点犹豫,先是点了她的昏睡穴,然后帮她吃了一颗极乐丸,有用内力将其弄到胃里之后,才离开了甄家,一切悄无声息。

  翌日下午,曹和平一边看书,一边瞧着正在给自己收拾书房的邢岫烟、晓月、梦桃三人,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朝着门口一看,是林家的小厮。

  “少爷,薛家二爷来了,您要见他吗?”

  自己这一行人打算离开金陵的事情,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这个时候来,恐怕不是来送行的吧。

  “嗯,知道了,先请他去偏厅喝茶。”

第496章 请她进来吧

  等曹和平到了偏厅的时候,薛诚正在厅内来回的走动,看见曹和平的眼神炙热的要命,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曹公子,啊,不,曹老爷。”

  “薛二爷,咱们还是之前的称呼吧,我觉得挺好的,要不都把我给喊老了,你今天来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是患难之交,无需客气。”

  “那小老儿就冒昧了,今个来是想请曹公子帮帮忙,我那个侄子薛蟠把人给打死了,现在金陵府的官差正在向薛家要人,小老儿想请曹公子出手相救,但有所需,无所不从。”

  曹和平听到薛诚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薛二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吗?

  曹某区区一个举人而已,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有干涉官府刑讼能耐,再说了,薛家贵为金陵四大家族,打死人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帮忙?

  难道潘公子把金陵哪个衙门当官的打死了,还是说潘公子打死的人,是甄家的公子哥不成?”

  “曹公子,说笑了,哪敢打官府的人,更别说是甄家的人啊,只不过是乡下的一个小财主,而且也不是故意要打死的,只是误伤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

  等薛诚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个清楚,曹和平一听,果然跟书上写的一样,因为一个女人而引发的血案。

  “曹某听明白了,薛公子纵奴杀人,强抢民女,即便是自有道理,但是人家冯家公子人都死了,这个忙,曹某恐怕无能为力,还是请薛二爷另请高明吧。”

  听到曹和平拒绝,薛诚直接跪在地上,冲着曹和平就要磕头,但是立刻就被曹和平给拦住了,并一把拉了起来。

  “薛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以薛家的实力,怎么求也求不到曹某身上,远在神京的史家有一门双侯,王家有二品大员京营节度使。

  贾家更是一门双公的门第,虽然这些年有些衰落了,但也是四王八公十二侯中的头面人物,贾史王薛四家同气连枝,左右不过是一封书信的事情,事情就能解决。

  如果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话,那甄家与四大家族也是老亲,其被朝廷尊崇的程度,便是找遍大周也找不到第二家,开口也能解决。

  而曹某除了有几手功夫而已,难道薛二爷指望在下去把那冯家给灭了不成,打算搞一个死无对证,未免太有些想当然了吧?”

  “曹公子,您说的都对,关系自然是找了的,要不然金陵府也不会只是要人,而不是直接拘捕了。

  之所以求到曹公子跟前,着实是因为没有办法了,众所周知的原因,金陵四家已经不是当初的四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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