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791节

  朝堂一片哄笑,完全没有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了,庆帝见秦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冲着曹璋摆了摆手。

  “曹璋,你退下吧,今后好生办差,不可辜负了亲枢密对你的信任。”

  “臣谢陛下,谢秦枢密。”

  今天毕竟范闲是主角,曹和平也没有多说啥,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在曹和平站回自己位置上不久,戴公公到了。

  曹和平就在后面看着林若甫、陈萍萍、庆帝等人的表演,先是林若甫硬刚庆帝,然后轻飘飘把自己摘出去,然后范闲拉扯着二皇子也脱了罪。

  甚至把赖明成一顿忽悠,而后抛出了一个大麻烦,就一处和四处查出来的贪腐名单,这玩意一出来,大殿之内所有人都懵了。

  都是吃当官这碗饭的,谁还不明白今天唱了这么一场大戏,完全等的就是这一刻啊,别人可以不发声,但是被架上去的赖明成不得不发声了。

  “陈院长,等的就是这一刻?”

  “巧了,这名单也是今天才汇总到鉴查院,若是赖御史不接的话,鉴查院也无话可说,只是费时费力罢了。”

  赖明成一听这话,更是下不来台。

  “接,都察院接了,鉴查院查不了的人,都察院来查,陛下,臣愿以接下此事,还请陛下允准。”

  “你果然是忠勇有加,不过你还是看清楚之后再说吧?”

  赖明成听到庆帝这话,心里咯噔了一声,但还是从陈萍萍手里接过名单,然后展开一看,浑身一个激灵,这哪是名单啊,简直就像是一颗炸弹。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下面的大臣先是质疑他,当他说出‘有庆国律法在,有何撑不住’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跳出来,夸他天降御史,这下彻底没有了退路。

  然后范闲又出来收了一个尾,这事在他两个爹的操持下,算是把赖明成这把刀架了起来,等到散朝的时候,林若甫叫住了曹和平,二人边走边谈。

  “今个这架势,看明白了吗?”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晚辈还是为世伯捏了一把汗,今日世伯试探陛下心意之举,怕是要触怒陛下了。”

  “便是没有今日,既然你看出来一些门道,那应当明白我的意思,这宰相我做了十几年,今后又能有多久,很难说啊,只盼着能尽快的扶你上去。”

  “世伯,自从陛下答应了北齐太后赐婚的事情,我就没有可能走多高,现在我倒是想着世伯如何全身而退呢。”

  “谁知道呢,这个陛下不答应,总会有下个陛下答应的,至于退不退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你以为我这宰相是白蛋的。”

  “世伯霸气,晚辈不如。”

  “你那个大舅哥才是真厉害,一入京都步步风云,左手鉴查院、右手内库,今天这一刀大概率要砍在老二身上,以后啊,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受牵连。”

  “世伯怎么知道他要对付老二?”

  “这道理你会不懂,算了,你想听,我就简单说说,能执掌鉴查院者必是孤臣,更何况陛下又意属他接掌内库,那必须是孤臣中的孤臣。

  太子之前与他便屡有嫌隙,他更是参奏李云睿走私,这怨就更深了,所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用想就知道二皇子一定会拉拢他。

  若果他这个时候砍上老二一刀,那在朝堂之上,他便只能依靠陛下,虽然路走窄了,但也只有如此才能活命。”

  “一切都在世伯运筹帷幄之中,晚辈佩服。”

  “你路还长这呢,慢慢就懂了。”

第623章 曹璋,你怎么也在这里

  把未来老丈人林若甫送到马车上,曹和平看着远去的马车,心想自己这个老丈人还真是有一套,不愧能坐在相位之上十几年,心里真是通透啊。

  而此刻太子和二皇子也走在一起,太子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二皇子,开口道:“二哥,今天朝堂上是真热闹啊。”

  “那可不,这赖御史还真是硬气,佩服啊。”

  “听二哥这话,应当是知道名单上的名字了,难道说二哥的手都能伸到鉴查院了,哎呀,还真是佩服二哥啊,艺高人胆大,了不起。”

  “太子殿下,这话可不敢瞎说,这可是父皇明令禁止的,当初鉴查院朱格的死,太子应当知道啊。”

  “二哥这话说得,鉴查院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不过还得是二哥利害,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说服姑姑跟你一起走私的,还弄得人不知鬼不觉,佩服,佩服啊。”

  “那你得问姑姑啊,我们都是小辈,还不是长辈吩咐什么做什么,不过太子也不要乱说,什么走私不走私的,这我可不清楚。”

  “要是范闲知道了,会不会查个水落石出呢?”

  “那太子可是试试啊,听说当初范闲在儋州屡次被人刺杀,哦,还有当初借着诗会毁人家名声,太子出力不少呢。”

  “呀,还出过这种事呢,二哥都把我说糊涂了,这没影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二哥,反正啊,我觉得查走私也好,查贪腐也罢,对庆国都是好事。

  你看那几个出来喊天降御史的,可见查贪是民心所向,二哥,你说呢?”太子话说到这,二皇子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当着厨子面摔碗,太子还真是好手段,佩服,太子今日教诲,臣定当铭记在心,绝不敢忘,不过话说回来了,难道太子不怕名单上名字,有东宫门下啊?”

  “什么厨子、碗的,二哥这话叫小弟听不明白了,不过要真是东宫门下贪赃枉法,被查到那也是咎由自取。”

  “太子真是好气魄。”

  二皇子说罢,扭脸就走,留下太子站在原地,就在这时,辛其物凑了过来,冲着太子行礼之后问道。

  “殿下,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接下来怎么办,你把话说清楚了?”

  “臣等隶属东宫麾下,自当为殿下尽心竭力谋划,是不是要帮着赖御史他们,我可是看见赖御史看到名单的那一刻,看了二殿下好几眼,想必那名单上多是二殿下的人。”

  “不是,管他名单是谁,那些个御史非要查贪,让他们查去就是了,咱们跟着掺乎什么,看戏不好吗?”

  “殿下,那几个说天降御史的人,不是殿下安排的?”

  “怎么就成了我安排的了?”

  “那几个也都是东宫麾下啊,殿下。”

  “东宫麾下,那我怎么不认识?”

  “殿下位居东宫,投效者众多,这几位平日里清闲,想来是还没有与殿下私下见面的机会。”

  “真是我门下?”

  “千真万确。”

  听到这话,太子连表情管理都不顾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这事儿自己被做局了,难怪自家二哥这般说话,厨子、碗的,只是这人会是谁呢?

  “不是,为什么这个是跳出来?”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说罢也是转身就走,径直回自己的东宫去了,今儿这个事情透着诡异,他得回去好好的复盘一番才是。

  而此时陈萍萍和范建则是被庆帝留在了宫里面圣,庆帝推着陈萍萍,三人走在一起,就好像当年一样。

  “范闲年纪轻轻,能有今天这般心思,你们两个教的好啊。”

  “陛下谬赞了,还真是他自己个琢磨的,范闲自从入京都以来,行事还真是没让人失望过。”

  庆帝没有接陈萍萍的茬,而是看向走路有些异样的范建。

  “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就是站的时间长了,有点麻。”

  “哦,要不以后在大殿上也给你设个座?”

  “算了吧,臣受不住。”

  “那咋办,听说你那个女婿曹璋治病是一把好手,要不让他给你瞧瞧去,还是你有福气啊,姑爷儿子都有出息,对了,范闲进了范家祠堂了吗?”

  看似日常问候,可这话风之间透着咧咧冷风,在场三人都知道范闲的身世,其生父突然问养父这般问题,那就很是问题了。

  可还没等范建说话,庆帝就又开口了。

  “没进啊,没进也好,就他这性子,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情呢,省得让老太太也跟着不安心,就先别拜了吧。”

  范建和陈萍萍二人听了之后,心里顿时冷飕飕的,心想皇帝到底是几个意思,难道打算让范闲认祖归宗,这可太突然了啊,还得是范建反应快。

  “至于进不进祠堂都不要紧,老太太也真把他当成亲孙子看了,至于闯祸嘛,臣以后多教教他,真惹了什么事情,臣给他担着。”

  “陛下,他就是这个脾气,也就是陛下能体谅他。”

  庆帝听着陈萍萍解围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而是停下了脚步,然后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朕是够体谅你们的吧,可是你们也得体谅一下朕啊。”

  “陛下这意思,臣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呵呵,之前范闲当众指正李云睿走私,说什么大笔钱财回流,涉嫌豢养私兵,朕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他在殿上闹出这个样子,你们劝都不劝,为什么?”

  庆帝先是看向范建,而范建则是冲着陈萍萍挑了挑下巴,庆帝又看向陈萍萍,这事因鉴查院而起,陈萍萍自然不能再往外推。

  “陈萍萍,范闲是你鉴察院的人,拿着都察院当刀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说是什么查贪,究竟要查什么,朕难道不知道吗?

  最后不还是查朕的儿子,你们是来回来去的帮腔,不是,你们真的以为朕一点亲情都不讲了吗?”

  “陛下,臣可一句话都没说,都是陈萍萍干的。”

  “陛下,查贪也是为了庆国。”

  “为了庆国,”庆帝一把将轮椅推了出去,让轮椅在原地打了一个转,使得陈萍萍正好面对庆帝,“呵,说的好啊,他们是朕的儿子。”

  “陛下,可他们也是庆国的皇子,尤其是二殿下从小聪慧,经过多年的经营,如今羽翼已丰,他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身边多了不少居心叵测之人,需要清理一番。”

  “呵,清扫,范闲说如今奸臣当道,你们说这奸臣是谁,是不是也要清扫一下,朕看你们就要清扫朕的儿子。”

  说罢,庆帝拂袖而去,这话好像是在指责范建,和陈萍萍试图力挺范闲,为将来他认祖归宗之后争夺皇位,不过陈萍萍自然懂庆帝的意思,张口就来。

  “陛下,能帮陛下清理门户的只有范闲了。”

  范建也听明白这二人一唱一和之间,就是要把范闲往跟皇子作对的路上再逼一逼,可是他不愿意。

  “呵,就怕鸟尽弓藏。”

  “不会的,范闲聪慧,只会把别人当刀使。”

  “今日朝上你也看到了,太子门下煽风点火,这种程度的争斗,你们为什么要让范闲掺乎进去?”

  “不是太子门下。”

  “怎么不是,明明就是。”

  “你再想想?”

  就在这时,庆帝的声音传了过来。

  “庆国律法森严,朕与有荣焉。”

  范建听到这话之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冲着陈萍萍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

  陈萍萍看着庆帝背影消失在廊道尽头,然后扭头看了范建一眼,“今个在朝堂上有一句话,陛下很不高兴。”

  “哪一句?”

  “林相说,陛下乃是万乘之君,没什么看不得,他统领六部,有为陛下分忧之责,若事事烦劳陛下,怕长此以往六部懈怠,法令不彰。”

  “这话也没错啊,林相是百官之首,”话说到这里,范建突然停了下来,他明白为什么庆帝生气了,“怂恿太子门下的,是林相,他想挑起皇子之争,这是为什么呢?”

  “想必是想看一看,庆国未来的王是谁?”

  “这眼光未免放的太远了吧?”

  “不是眼光的事情,是手伸的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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