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影视:我只为求生 第808节

  “你真是什么都知道,那你觉得范闲会怎么做?”

  “听说范闲这个私生子一直没有入范府祠堂,这岂不是一个好时候,皇子入了范家,那是范家的荣耀,也算是皇室对范家的褒奖。”

  没等曹和平说完,长公主李云睿跟着说了起来,“就算是老二见没有夺嫡的意思,也会因为他拥有鉴查院和内库,从而想和他相安无事。

  至于太子也会想办法拉拢他,如此一来他便立于不败之地,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像你一样抵挡住尊位的诱惑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更希望他改姓入皇室族谱,你想想那样庆国才更热闹,多有意思啊。”

  “你说我是个疯批娘们,我看你才是最疯的那个,不过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了期待了,**。”

  “瞧瞧,我还真是没有说错你吧,又骚又疯,不过我喜欢。”

  “那你倒是动啊,不行了?”

  而此刻的坤宁宫内,太子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皇后的面前,而皇后则是坐在自己的宝座上,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双目赤红,明显是哭过的。

  “母后,皇室有皇室规矩,私生血脉不入皇室,顶多算是鉴查院、内库大权不落入他人之手,儿臣就不信陛下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让他成为大庆皇子。

  这样的话,我更应该拉拢他,即便是不能拉入麾下,做个盟友也是好的啊,他跟二哥结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天生盟友啊。”

  “如果我想让他死呢?”

  “母后,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陛下血脉吗?”

  “因为他是叶轻眉的儿子,他的身世如今被传得沸沸扬扬,这肯定是陛下的意思,叶轻眉是害死了母后一族的元凶。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是叶轻眉的儿子,但是为了你的前程,我忍了,只要他不对你的太子之位产生威胁,我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如今却不一样了,我不能忍了。”

  “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儿臣怎么听不明白呢?”

  “其实在我这里你没必要装糊涂,叶轻眉是谁,你堂堂大庆太子,难道你真的会不知道吗?”

  “母后,叶轻眉不早就死了吗,宫中妃嫔颇多,也不差那一个两个的,人死账消啊,有多大的仇恨也可以放下,大不了等到将来合适的时候,我会帮母后斩草除根。”

  “呵呵,原来你才是最像他的那一个。”

  皇后失望至极,大口喝了一口酒之后,被呛得眼泪直流,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儿子,会是这样的态度,太子见皇后这般模样,直接跪了下来。

  “母后,当年的事情我知道,叶轻眉被母后族人所杀,而母后族人亦被黑骑所灭,一报还一报,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啊。”

  “过去了,那一夜黑骑满城搜捕,甚至杀入宫中、闯入我的寝殿,我想拦着,可是他们撞翻灯火,让宫女蒙着我眼睛,只有至亲临死的哀嚎在我耳边回响。

  乌云遮月、灯火全灭,哪怕天那么黑,哪怕我的双眼被遮住,但我还是能看得见,全都是血,到处都是血,那都是母后至亲的血,你觉得,这真的能都过去了吗?”

  “母后,杀她,不是您亲自下的令,那这事情就跟您没有关系啊,你只是受到牵联而已,再说了,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几乎都死绝了,怎么就不能过去呢?”

  “那些人都是我至亲,也都是你的亲人啊。”

  “母后,杀人者恒被杀之,就是因为他们是母后和儿臣的亲人,才更应该盼着儿臣好啊,儿臣和范闲若是能联手的话,二哥除了造反,将会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哦,对啊,这事绝对不能被范闲知道,要是他知道他娘被母后族人所杀,很有可能恨屋及乌,连带着将儿臣都恨上了,如此一来,儿臣就多了一个大敌。”

  太子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后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太子看到眼里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母后,你说这该怎么办呢,他若两不相帮,那倒是不是最坏的,若是他调转枪口,和二哥联手的话,那儿臣这太子之位,可就全完了。

  母后,要不你去给范闲认个错?”

  皇后的心态彻底崩了啊,她之前虽然私下动手派了不少人去儋州刺杀范闲,可是范闲到京都之后,她为了太子,忍着至亲被杀之仇,不去找范闲麻烦,最多推波助流。

  可如今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太子,不理解自己的苦心也就算了,还要让自己这个堂堂一国之后,跟那个野种认错,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你说什么,你让我给他认错。”

  看到皇后这般表情,太子立刻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声音也不像刚才那般风轻云淡,甚至有些带着怯懦的那种激动。

  “母后,您就为儿臣想想吧,二哥虎视眈眈,若是再加上范闲,儿臣将来必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要是把事情摊开了,你给他认个错,事情不就真的过去了吗?

  母后,那些人是您的亲人,那也是我的亲人,您心里痛,儿臣心里更痛,可是现在夺嫡之争就在这紧要关头,母后,儿臣劝你三思啊,母后。

  母后,儿臣发誓,若等有朝一日,儿臣一定亲手杀了范闲,为咱们的亲人报仇雪恨,母后,不是您从小教导我说,成大事者,必先忍字当先吗?”

  太子的话就像是一支一支的利箭,将皇后千疮百孔的心射得稀碎,她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儿子,恍惚间,她仿佛将他看成了庆帝。

  皇后踉跄着站了起来,将手中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甚至连脸上的眼泪都没有擦,咧开嘴笑了,那笑中似乎带着的悲伤,几乎将大殿内都塞满了。

  然后她随手丢下长伴身侧的酒葫芦,那酒葫芦在大殿地上弹着,就像是一个无力的人在做着无用的挣扎。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流着他的血啊,说得没错。”

  “母后,儿臣这些话,也只能说给你听,因为儿臣是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太子说着说着已经是泣不成声,好像刚才的那些话不是出自他口一样。

  皇后看着眼前的儿子,她的心里跟明镜一样,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夺嫡之争,败者会连包括性命在内的一切一无所有,她不能容忍这最后的希望破灭,也只能闭上眼睛不看。

  “好,你要的,如你所愿。”

  太子立刻停止了哭声,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喜悦都有些藏不住了,“儿臣,儿臣,多谢母后。”

  此刻在另外一处宫殿之中,范闲侧躺在床上,宜贵嫔坐在侧,三皇子跪在一边就像是小鸡啄米一般对着范闲磕头,眉头上都有些红肿了。

  “姨娘,别磕了吧,他是皇子,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你可是救了他的命。”

  “那也没有必要磕得这么重啊。”

  “没事,他自己愿意,自从你救了他之后,承平可是天天提起你呢,对了,你的伤口还疼吗?”

  “没事了,”话音未落,他看到三皇子李承平突然停下动作,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哎,哎,姨娘,三皇子晕了。”

  宜贵嫔看着磕晕了头的儿子,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没事,歇一会儿之后,还能接着磕呢,对了,云裳怎么不在这里呢?”

  “她回去取些衣服,等会再来。”

  “哦,对了,传闻是真的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若是真的,承平和你的关系就更近了一些,我有个想法,你看合适不合适,嗯,就是我想让承平拜你为师。”

  “这个,要不等三皇子醒了,看他的意思?”

  “没事,这个我能做主。”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端着药走了进来,“小范大人,该喝药了,”范闲并未看她,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可是那宫女像是有事一般,端起托盘。

  “小范大人,要不,要不您现在喝。”

  范闲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对,身子侧过来闻了一下药味,然后他猛地抬头看向那宫女,“你做什么不好,非要下药,不知道我的老师是费介吗?”

  那宫女丢下托盘转身就走,还没有跑出几步远,就被几个内侍擒住按在地上,可就在这时,领头的内侍拔出匕首,冲着范闲就刺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宜贵嫔挺身而出,挡在范闲的面前,就在匕首即将刺进宜贵嫔胸口的时候,一顶头盔将那内侍砸翻在地,是大皇子来了,范闲一看是他,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

  “宫典被贬,陛下命我补了他的缺,暂领大内侍卫统领一职。”

  “哦,这样啊,恭喜恭喜。”

  “不用,刺客我会带走审问,这里的事情我会禀告陛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好好的修养吧,”说完,又看到躺在地上的三皇子,“要不要叫太医?”

  “啊,不用,不用,他马上就好,”宜贵嫔说着话,用脚踢了一下三皇子,“起来,接着磕。”

  三皇子被这么一踢,一个激灵就起身,茫然的看着四周,“看什么,还不继续磕,”他听到这话,立刻就又开始磕头了。

  大皇子见到这一幕,并未说话,转身就让人带着刺客走了,范闲看着大皇子的背影,对着宜贵嫔无奈的笑了一声。

  “姨娘,你也看到,如今我这边都这般情况了,三殿下跟在我身边会更加的危险,你确定还让他跟着我?”

  “不,不,如今在我看来,他只有跟着你才能安全,你是唯一一个能保护他的人,算是姨娘求你了,如何?”

  “其实曹璋也不错,他跟范家也是姻亲关系。”

  “不,不是我瞧不上曹璋,毕竟他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但他毕竟是个臣子,而且我听说这他这个人,素来为人寡淡,除了他自己的事情之外,基本上不掺乎任何事情。”

  范闲有些无奈,只能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正在磕头的三皇子,而宜贵嫔看他磕得有点慢了,上前又是一脚,“再使点劲。”

  “姨娘,真的可以了。”

  “那怎么行,拜师一定要诚心,继续磕,磕晕了为止。”

  “他刚才已经晕了。”

  “那是刚才,现在不还好好的,”然后她看着三皇子,“别墨迹,赶紧磕,让你大表哥看到你的诚意。”

  “姨娘,真的可以了,他可是您的儿子,您就不心疼他啊?”

  “为母则刚。”

  范闲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二皇子府上,他看着正在喝花茶的长公主,“姑姑,如今的范闲若是被杀,可不是儿戏啊。”

  “你觉得会是我杀的吗?

  我会有这么蠢,杀他用毒不说,还用长信宫的积年老人,那我得多想不开啊,再说我还想着范闲成为皇子,跟你和太子争一争皇位,那场面一定很好看。”

  “姑姑,还真是喜欢说笑,那要是不是您,那还能是谁?”

  “是谁不重要,关键陛下觉得是谁,那才重要。”

  “这理解,还得是姑姑,您说陛下把大内侍卫统领给了老大,然后又把京都守备师给了秦家的秦恒,秦家可是太子妃娘家,这是打算明牌吗?”

  “哪能怪谁啊,你还是柳家的女婿呢,柳家连着范家,范家如今一头是连着皇室,一头连着曹家,曹家又连着这么多人,你愣是跟范闲搞不到一块去,大势已去啊。”

  “姑姑,你可别忘了,内库走私的事情可是咱们一起做的,我就是在想啊,要是您能帮忙说服曹璋结个盟,对彼此都是好事呢。”

  “哦,还真是,可惜啊,走私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查无实证、纯属揣测,陛下金口玉言,谁敢再起波澜,难道赖明成的骨头不够硬吗?

  再说了,如今内库我已经移交出去了,今后啊,我就安安心心当我的长公主,管着皇家银行其实也不错,造出来的银币虽然不能拿回家去,可是看着也好看啊。”

  二皇子见长公主只字不提曹璋,他笑了笑,“姑姑还真是豁达,范闲可是叶轻眉的儿子,而且当初牛栏街刺杀的事情,难道姑姑忘记了吗?”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不过你开心就好,难道你还指望这个跟范闲修复关系,对啊,这也是个好办法,姑姑看好你吆。”

  “姑姑,我也不蠢的,范闲跟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如今他要接手内库,就必须接手三大坊。

  而三大坊远在江南,那他必须去江南,他如今内力真气全无,就算是有些护卫,应该也应付不过来吧。”

  “原来如此啊,那姑姑只能在京都祝你成功了,哦,忘记了给你说一件事,之前的所有东西我都拿走了,不要太惦记姑姑了啊。”

  二皇子看着园子内宫女太监抬着不少箱子往外走,“姑姑,这里面装的可是咱们走私的罪证,万一流落出去,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会妥善安置的,等你成功的好消息,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在这你这儿玩了,加油,姑姑最看好的还是你。”

  二皇子只能看着李云睿把府中涉及合作的东西,全部都运了出去,就连他常看的那本红楼都没有放过,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自己这位姑姑是感到危险了,长信宫的宫女太监行刺范闲,他知道是谁做的,除了自己那位好父皇,还能是谁呢,只可惜自己这个姑姑胆子小了点,一被警告就缩回去。

  呵,还当什么人啊,当乌龟算逑。

  不过当乌龟的可不止长公主一个,晚上庆帝在御书房看书的时候,皇后闯了进来,非要见驾,最终她如愿以偿。

  “臣妾参见陛下。”

  庆帝头都没有回,只是摆了摆手,侯公公等人瞬间明白什么意思,赶紧匆匆而去,庆帝丢下手中的书,“有日子没见了吧?”

  “自从血案之后,再没见过。”

  “朕记得你怕黑。”

  “那是因为耳边总有亲人哀嚎回响,所以总是放不下,如今臣妾想明白了,所以现在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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