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面的几个主角都是一个没跑掉。
比如当初聋老太太联系的那位，
还有当初在赌窝引诱贾东旭的那位……
这玩意，一下子整的保卫科里面几间关人的地方，都关押不下了。
这个事，表面上所里全程主理，但边上都有保卫科同志陪同。
何雨柱下班时，看到站在保卫科外面的老夏，还想着上前打个招呼的，但看到老夏黑着个脸，就自觉的没上去。
这玩意憋屈啊！
但也没办法，就像刚才突击询问了一下，为首那几个，嘴巴还没撬开。
但像辛三这些已经习惯了正经过日子的人，却是把他们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
当然，在交代的时候，肯定也有避重就轻的话语。
总归就是把他们身上的责任往小了说。
就像说到贾东旭这个事，辛三就说这是他师傅吩咐，他就是把贾东旭引过去，然后是福爷那边人执行的事……
但所里街道上有些关系，他也交代了出来。
像是所里张所不在这边，就是回所里处理那几个内鬼的事情去了。
总归这次大扫除，清理的垃圾有上百个。
辛三那批人就一二十个，加上在赌窝里混日子那些女的，也就是三十多个。
但牵连上的各单位，有些是真收了辛三这些人好处的，所里要清扫的时候，那些人也会给辛三他们报信。
也有些就是在某件事情上面，帮过辛三他们一些忙的。
比如民政上面，有两个管档案的，
就帮辛三他们改过个别人的档案。
这也是辛三他们流水线的一部分，
前几年骗了人家房子还有工作岗位，安排别人转房产或者顶职，档案上都会改几笔嘛！
就像许大茂上班，也是去改过年龄。
本来就是个收钱办事的流程，但也因为辛三他们内爆，把那些人全扫了出来。
还有以前辛三他们那些“顾客”，比如说在辛三手里买工位的那些人，也是一个没跑。
这个事牵扯下来，就大了去了。
所谓狐朋狗友，这话说出来，都有点对不起狐狸跟狗。
但事情就是如此，像是辛三，他就想暴露一点小问题。
但他那些同伙，也是跟他一样想法。并且都是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很容易就形成狗咬狗的场面。
然后所里保卫科同志两边一吓唬，一挑拨，就把这些人吓得全部交代了。
那些事，还要一件件理顺，一桩桩清理。
总归是个复杂长期的工程。
但辛三跟贾东旭的事，却是让老杨同志砸了两个茶杯。
贾东旭的赔偿问题，还可以说是为了照顾孤儿寡母。
但当年辛三进厂的事，却是牵连到了老杨手下的一员大将，也就是现在人事科的科长，
按照辛三说的，当年他进厂，那个时候还是工作组。
按理来说，辛三以前的档案是不符合要求的。
但辛三花了代价，当时找熟人托关系花了两百万，也就是现在的两百块。
老杨气的不是手下收好处。
而是那个时候，四九城敌特还有很多，但凡对这个上面有一点警惕心理，按理来说就该汇报给老杨这边。
但那位大佬，就因为是熟人介绍，就那样安排辛三进来了。
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原谅的。
在老李他们的运作下，也就等于断了老杨的左膀右臂。
这就是老李盯着这个事情上想要的结果。
在这个事情上，何雨柱是一点没掺和。
哪怕他跟人事科那位大佬私人关系还不错。
但这明摆着是大佬斗法的事情。
倒是另一件事情，处理的很玄妙。
……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公会，她抬头望天，双眼无神，真就不知道人生怎么如此悲惨。
她刚看到人生的希望，却是一个晴天霹雳，在突然之间又把她打入了绝望。
关键这种憋屈，原本就不应该是她受的。
保卫科通过辛三那边查清了贾东旭的事情，
按照辛三以及那个福爷交代，贾东旭应该是因为欠债太多，无力偿还，这才选择那啥了。
那么从前轧钢厂对贾家的补贴，也就是失误，这个上面有一些程序让秦淮茹去办……
第733章 绝望的，冰冷的
厂里先找的是秦淮茹，易中海跟后。
调查的也就是辛三说只收了一百赔偿，而贾家却是赔到现在的问题。
但易中海这个老逼登掏出一大把欠条，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贾东旭的确欠易中海钱，而且远不止一千。
这些欠条，都是当年贾张氏进去，贾东旭为了生活跟易中海开口借的。
还有后来难的那几年，
也是借了不少。
所以贾家还易家钱，合情合理。
这个上面有漏洞，也就是秦淮茹说的易中海一直是以还辛三钱的名义跟她要钱的。
但易中海也有说法，按照易中海说的，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总不能白送给贾家吧！
找个名头，大家脸面上都过的去。
而且贾东旭从他那借的钱远不止一千，他就让贾家还了这点，每个月还补贴秦淮茹十块到二十不等，
他已经够仁义的了。
这又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总归是秦淮茹跟易中海去扯皮，厂里也不管这个。
厂里让公会跟秦淮茹提的，也就是贾东旭这些年领的补偿，以及以后补偿的问题。
因为现在贾东旭疑似自杀骗补偿，
这个事按照上面说法，就不要细究下去了。
还是那句话，光脚不怕穿鞋的。
真把贾家逼得没活路了，闹出点什么事情，还是厂里领导背锅。
但以后的补偿肯定也要断了，甚至以前厂里给的补偿，秦淮茹必须退给厂里。
当然，那次一次性给的丧葬费，不用贾家退，算是厂里给贾家的人道主义援助。
如果秦淮茹答应退钱，那么秦淮茹的工位就可以保留。
如果不答应，那么这个事就要追查到底。
万一真确定贾东旭事情有骗保嫌疑，贾家不光要赔钱，秦淮茹工位也得退出来。
这个并不是厂里领导的集体决议，厂里领导吃饱了撑着，才会对付一个刮不出油水的寡妇。
但老杨气啊！
这个事怎么引起的？
就是贾家孩子进厂偷东西引出来的，
厂里的事，就没什么能瞒住现在仍旧大权在握的老杨同志。
老杨暂时没法对付老李，也不好收拾保卫科的老卫，
但收拾一个秦淮茹跟易中海，还是手拿把攥的小事情。
也就是易中海在这个事上面早有准备，虽然丢了面子，败了名声，但大道理上还是讲的过去。
但秦淮茹就倒霉了。
她绝望的，并不是要赔那笔钱。
对那点赔偿，她知道找谁能解决。
易中海如果还想打她的主意，想恢复在街面上的名声，那么必然要伸手帮她。
秦淮茹绝望的事，是她的人生才看到希望，债务解决，以后一个月四十多块钱，养家糊口完全足够，现在一下子把她打回原形了。
并且，以前因为她是贾东旭遗孀，所以厂里对她混日子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就是街道上，对秦淮茹也是善待三分。
不然就秦淮茹这个臭名声，街道妇女那边，早就找她谈话了。
而以后那种好日子就没了。
这才是让秦淮茹感觉绝望的事情。
秦淮茹又一次感觉到了茫然，
她离开厂子前，眼睛扫了一眼站在门岗处的老卫。
老卫看她的眼神一抹戏谑，
这让秦淮茹又更加后悔了起来。
她真后悔那次去辛三家后，就没关心过老卫的情况。
这事谁能想到呢？
就算让秦淮茹再来一次，她也不会对一个没用的人，投去关注的目光。
她对老卫现在连恨，都是没力气去恨了。
她现在想到以后的日子，就是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