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我成了朱传文 第244节

“维仁,看来冰城的鼠疫控制住了?”伍连德撩开马车的窗帘,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和一个个巡逻的人员,井然有序,这个词儿不自觉的在心里浮现。

“师兄,控制住了。”李维仁的双眼有些通红,为了完成朱传文7天的指标,这一周可以说每天有着18个小时都奔波在一个个化成片区的鼠疫防范点。

“那你们,一天三个电报的上报,说冰城不容乐观。”伍连德有些哭笑不得,这番上报可是把奉天弄了个手忙脚乱,伍连德从津门出发,在奉天面见锡良之后,等到从山海关内集结的医疗力量之后,更是一刻也不停歇的来到了冰城。

“师兄啊,冰城是控制住了,但是滨江城,乃至黑省首府齐齐城,再到春城其实都不容乐观。不可否认的是,现在我们已经开始了溯源,鼠疫就是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满洲支线的冰城为中心向着周围几省扩散的。”李维仁说道,溯源,是他最近除了排查之外做的第二个事情。

更是在朱传文的建议下将溯源做出了花儿,一些确诊鼠疫的人员成了犯人一样,需要交代来到冰城之后去了什么地方,然后防鼠委立马再次排查。

“那我来冰城干什么啊,我得去这些地方。”伍连德顿时有些着急。

“师兄,我知道你有着清廷的命令,很着急,但是你看!”李维仁从身边的文件包中拿出了一张纸,直接念了起来:“兹任命,伍连德为关东三省防鼠疫全权总医官,到冰城进行调查、防治。”

“这……你们冰城不是?”伍连德还想说些想去更多没有控制住的地方去的话,其实足矣看出这人的心地善良,或者说作为医者他更加的明白,清国目前的个人卫生是个什么鸟情况,一旦鼠疫大规模爆发,对于清国这个有着4亿多人口的大国,这就是成百上千万生命会因此逝去,所以一来冰城,他就提出要离开,这是第二次。

但却被李维仁打断,“师兄,我劝你还是跟我去一趟汉耀的医院,如果有着总理事的帮助,那么对于你未来的工作肯定有着实质性的帮助。

我们汉耀医院的病理实验室很先进,现在可已经有着好几具感染鼠疫的尸体要被解剖,这周我忙着排查冰城的鼠疫病患,现在你来了刚刚好,我俩刚好联手确定是腺型鼠疫?肺型鼠疫?还是败血症型鼠疫?”

伍连德听到这里才作罢,来到冰城之前,他其实心里没底,只是抱着一点对李维仁在冰城的希望,但是没想到冰城已经开始控制了,而且明显没有引起骚动,那么就可以直接开始第二步,确定鼠疫类型,着手开始解决这件事情。

汉耀医院

朱春山、乔洪国正在等候,两个人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朱传文每天都得等到防鼠会三人的联名消息才会睡,这就导致,这项工作进度很快,在第5天完成全面摸排之后,开始重点地区的排查。

迎接伍连德的马车开进汉耀医院,在这两人的引路之下,众人坐在了医院的一间较大的屋子之中。

“我先说说吧,目前冰城人口常驻加非常驻人口总计37万多人,目前我们已经全面排查了一遍,重点地区进行了二次的排查,目前能确定,感染鼠疫的人有着3000多人,这些人已经控制了起来,每人一间房。

而冰城的防范工作也很到位,这部分伍医生,维仁马车上应该给你资料了,总的来说,发现的人数已经在呈现一个不断减少的态势。”朱传文大概的说了一句。

“朱先生,我其实很惊讶,维仁一开始给我说冰城已经控制下来了,我心里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看着你们的种种措施,我敢确定,冰城鼠疫已经完全控制住了。”伍连德说道,他是锡良任命的关东三省总医官,可以说是在座唯一的清廷官员了。

“控制是控制下来了,但是伍医生,你和维仁也聊了,目前怎么治疗是一个麻烦的事情,这些人总不能就这样等死吧。”朱传文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这也是亲自迎接伍连德本意,要不然直接让李维仁去接了。

“朱先生,这个还得确定是什么类型的鼠疫,要不我直接开始工作?”伍连德征询着朱传文的意见,来到冰城之前,锡良就转告过他,冰城是想方设法都要保住的,这是这次关东防范鼠疫的核心。

好不容易关东有了点成规模的工业,可不能因为这个毁于一旦。

“行,这两位伍医生你也认识一下,朱春山、乔洪国往后事关冰城的组织工作可以交给他们。”朱传文说道这里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喜欢伍连德这种来了立马开始投入工作的状态。

伍连德走了,朱传文却是对着朱春山和乔洪国说道:“春山叔,看来你之前安置人才的本领又得拿出来了,而洪国,你的口才又到了有用武之地的地方。这次针对于所有清国医生,我们就要投入百分之百的支持,让他们确定冰城是一个新型城市,是一个正经能治病救人的地方。

我看过锡良发来的伍连德队伍中的人员名单了,好家伙都是北洋的医官和留言归来的人才,把这些人留在关东,不准确的说留在冰城,将是你俩接下来的任务。

我也给你俩透个底儿,先说保险队,未来肯定是要配备专门的医疗队员,而小青山、未来的鸭山都是需要医疗人才,将这些人分去这样的地方不现实,但是我们可以借着现在汉耀大学堂唯一的西洋医科专业将我们自己培养的人才送去这些地方。

疾病,永远是困扰人身体健康的一个重大因素,既然清廷这一次这么开明,将他们掌握的大多数西洋医学的人才派来了冰城,那么留下他们,留在汉耀医院,留在汉耀大学堂对于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朱春山和乔洪国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出了诧异,没想到一次冰城鼠疫,总理事都想着招揽人才。

不过,这事儿很是对他们胃口,往自家的碗里扒饭,怎么看都是个好事儿。

“总理事!”

两道惊呼声响起。

“不碍事,不碍事,可能是这两天在办公室待久了,你俩忙去吧,我回去等你们的消息。”刚刚从沙发上猛地起身,朱传文踉跄了一下,还以为是起身有点猛的缘故,他并没当回事儿,在赵东的搀扶下回到了汉耀总部……

而在汉耀医院,一场关于医学的大讨论正在展开。

为什么这次清廷格外的重视起了这次关东鼠疫,其实说起来,除了朱传文不断的上报冰城的死亡人数给锡良,给徐世昌这个内因除外,其实还有个重要的因素,俄国人、日本人。

瓦连金也是迅速朝着西伯利亚总督府和远东司令部汇报,远在京城的俄国领事,迅速将这个消息在领事圈子里散播,一场来自文明世界的恐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京城东交民巷更是在一夜之间立起了“限制华人入内”的牌子。

一场让旅华洋人闻之恐慌,各国人士都不敢与清国人来往风气不禁在京城流行起来,让载沣摄政的清廷政府迅速的行动了起来。

而在疫病之下,奉天总督锡良其实满怀忧心的向着朝廷写下了这样的折子:“查疫势传染甚烈,外人尤极注意,办理稍不如法,即恐乘机干预。”

可不,日本人其实已经行动了起来,朝着锡良发出了照会:如果控制不了疫情,他们自己将派医官过来。沙俄方面也向清提出:在嫩江设立检疫站。

这两个国家,这哪里是忧心关东鼠疫,这是借着关东鼠疫,再次想扩大自己一部分利益,警务权、行政管理权等等借着防范鼠疫就得移交了,一场鼠疫事件,说不准就会演变成为外交事件,容不得清廷不迅速解决。

汉耀医院,病理实验室

伍连德和李维仁正拿着显微镜不断观察解剖的部位,菌,两个经受过相同教育的男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闪过肯定。

“维仁,你们这个口罩是怎么来的?”伍连德有些庆幸的问道。

“这东西从我来冰城就有了,起初是在汉耀的面粉工厂中演变出来的,在汉耀自己的《工人周刊》上我记得详细的描述过,这种看不见的粉尘对于身体的伤害,汉耀每个月都会给工人免费的发放手套和口罩,一年甚至会发放工作套装。

在这次鼠疫的事情被我确定之后,总理事当机立断,一方面将汉耀的库存全部拿了出来,还从工人们那里回购了不少,所以这次冰城可以说人均都有着两只口罩。”李维仁说道。

“还真是天佑冰城,你们的总理事是个了不起的人。”伍连德说道。

这年头,其实对于病从口入这个概念并不流行,尤其对于飞沫的传播,医学界普遍很少这样认为,唐吉坷德式的医生英雄主义也甚是流行。口罩,被医生们当成是懦弱或缺乏职业勇敢的表现,但是这东西在冰城常见,却成了这次冰城鼠疫被快速控制的一大外因。

两个人交流着,伍连德认为,这次的冰城鼠疫,是一种在人与人之间通过飞沫和呼吸传播的急性肺部炎症。在奉天,伍连德其实还预见了一名日本医生,名叫北里柴三郎,他是刚从冰城返回的,要朝着南满铁路的高层汇报冰城的鼠疫。

日本人也没吝啬,直接告诉了伍连德自己的解剖日志,其中就要他来到冰城之后,冰城没进去,但是在冰城旁的滨江城,他雇人捉老鼠,希望在老鼠身上发现鼠疫杆菌。一连解剖了几百只,却没有发现一例带鼠疫菌的。

这样奇怪的事情,其实在伍连德来冰城之前就在心里有着揣测,而面前就算是完全做实了。

当夜,伍连德和李维仁召集了冰城的医生和来到冰城的山海关内医生,一个个都开始各自施行自己治病救人的方案,中医,西医,一个个治疗鼠疫的方案被拿了出来。

一个医生一个实验方案,开始了鼠疫的医治,而伍连德,再开始了在关东大地上的奔波,以冰城为中心,借着汉耀先期的预防鼠疫的方法,正式向着周围的城镇推广。

汉耀总部

“赵东,你是怎么干活的,总理事病了,这样的事情,怎么现在才通知我?”朱春山先是轻轻从朱传文办公室中出来,然后朝着秘书赵东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

朱传文病了,现在正在发高烧,整个人满脸的潮红,头上敷着降体温的冰块。

“春山理事,总理事说就是身体有些乏,让我别说!”赵东也是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闯大祸了,正值鼠疫时期,朱传文偏偏病倒了,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啊?

第407章 玩火

教训完了秘书赵东,朱春山又说道:“也还算是你有点脑子,知道单独找我。去,把巩尧道叫过来,这个事情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是处理的了。”

汉耀总部的大楼顶层,其实已经由巩尧道下令封锁了,赵东还是有点心眼,知道将朱传文病倒的事情封锁,而现在朱春山找巩尧道,其目的就是找蓝义山这个猎人在冰城的实际负责人,来汉耀总部待命。

猎人,作为朱传文最为看重的部门一直独立,由朱传文直属,在这种时候就成了依仗。

瓷房子

即使是处在深夜,现在也如同白昼,佣人们上下奔波着,手里拿着些锦盒朝着楼下一个行李箱中归置,细细看都是些人参、鹿茸之类的山宝。

而三层朱传文的卧室,鲜儿正在收罗着东西,俏脸上,两道眉毛好似开会,在眉心形成一个凸起,如挽起的忧愁。

传文娘轻轻的推开房门,整个人腰板直立着,老朱不在,她就是众人的主心骨,此时更是显得无比冷静和挺拔,“鲜儿,要不还是我去吧,我去看看传文到底咋样了,你现在这个身子也是不方便。”

“娘,还是我去吧,我去照顾传文哥几天,如果……”

“哪儿那么多如果,肯定不会是那种病的!”传文娘紧忙打断了鲜儿的话,相对于病从口入的科学观念,传文娘有时候更相信祸从口出,念叨,念叨,说不准就来了,搁以前还得让鲜儿呸呸呸几下。

“恩!”鲜儿重重的点了下头。

“鲜儿姐姐。”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劲装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声音中都是青春的样子。

“若梅,咋不去歇着!”传文娘脸上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像是亲闺女一样,拉住宫若梅的手。

“伯母,鲜儿姐姐,我都听到了,传文大哥病了,鲜儿姐姐要去看他。但是,我觉得现在鲜儿姐姐根本不能去。”宫若梅说道。

鲜儿也是停止了手上的收拾,看着这个长成了大姑娘的宫若梅,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从今年9月开始,小宫同学已经是汉耀中学的三年级学生了,因为没有想着出国留学,目前已经开始着汉耀大学堂西洋医科的预科式教育。

这年头,其实纯西式的教育更多,就说被北洋办的北洋医学堂都是纯英文授课,汉耀暂时也是这样,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教材的不匹配,慢慢也就好了。

“鲜儿姐姐,你现在身子重,孕妇在这种特殊时期免疫力会下降,小满的年纪也还小,伯母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来。

再说了,如果传文大哥真的感染上了鼠疫,你去照顾传文大哥,你怎么办,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小满未来怎么办?”宫若梅的问题尖锐且直接,对于传文娘避讳的东西倒是直接说了出来。

旁边的传文娘听闻没说话,忧心的看着鲜儿,不让鲜儿去,她其实也是这种想法。

是啊,这些都怎么办?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这份家业还得给朱家的大孙子留着呢,朱传文如果出现什么问题,还有鲜儿顶着,但是鲜儿也出了问题,没爹没娘的孩子又有多可怜呢?

“你的意思是你去?”鲜儿揉了下发酸的腰,扶着卧室的椅子缓缓坐了下来,看着宫若梅问道,说到这儿有些事儿就心知肚明了。

“恩,鲜儿姐姐,我去!这几个月我也接受了一点西洋医科教育,有一点点基本的医学常识,我会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也能照顾传文大哥。”宫若梅说的当仁不让。

安静,卧室之中突然变的无比安静,佣人们上上下下的脚步声是此时瓷房子唯一的声音,而在三楼的主卧之中,传文娘,鲜儿,宫若梅,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只剩下呼吸声。

半晌,鲜儿长长的出了口气,好像心里更是做了一番斗争,在传文娘诧异的眼神中,开始朝着宫若梅说了起来:“这是你传文大哥的布鞋,他虽然平时穿皮鞋和皮靴居多,但是实际上不喜欢这种硬邦邦的鞋子,总说夹脚。他是个汗脚,我估摸着放在汉耀总部的那双布鞋也该洗洗了,你拿去给他换上。

这几件,是汗衫,屋子里干热,出汗多,两天就得换一次。上次赵东来家里拿走了几件,也不知道换了没,有人洗没……”

鲜儿挨个的说着,说的很细,这就好像是在分享什么一样。

约莫凌晨3点左右,一个一身白衣的俏丽身影从瓷房子中走出,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皮箱,门口的马车早就等候多时了,“哒哒”的朝着汉耀总部开去。

当宫若梅到达汉耀总部大楼的时候,李维仁也刚好从朱传文办公室出来。

宫若梅将两个皮箱一股脑的递给带她上来的赵东,迫不及待的就朝着李维仁问道:“先生,传文大哥怎么样了?”

“若梅啊,你来了?”李维仁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原本还想着是谭鲜儿会到,心里想了很多应对的说辞,但是看见是宫若梅到了松了口气。

汉耀大学堂西洋医科现在也就40多名一年纪学生,而今年更会直接朝着上200多增加,说起来人也不多,但是对于宫若梅,李维仁绝对是认识的,谁让人家住在瓷房子里呢。

“总理事就是太累了,不是鼠疫,仅仅是感冒,赵东这小子太不称职,哪能让总理事在晚上开窗户睡觉?这算是感冒引起的炎症,身体应激导致了发烧,放心吧,我已经全身擦酒精降温了,等烧退了下来,估计夜里就能醒过来。”李维仁看着宫若梅的样子,就知道心急什么事儿,赶忙说道。

“是吗?先生,感谢你了!”宫若梅听到这里,才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本想相送,但是又想见朱传文。

李维仁倒是看出了宫若梅的进退两难,“若梅,我还得回医院,总理事这边你先照顾着,最近忌辛辣,多喝开水。”说完,便走了。

“赵东,你去送送。”宫若梅又接过那个从瓷房子带来的两个箱子,打开门向着里面走去,朱传文的办公室有个休息室,整个办公室就像是个套件,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朱传文能在中午睡一会儿午觉,而大多数用的时间,都是朱传文住在这里。

推开休息室的门。

“呼噜噜!”成年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宫若梅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坐下,这是赵东搬来的椅子,高烧直接导致了朱传文有些迷迷糊糊,醒不过来,赵东就坐在旁边照看着。

看着这副舒服的样子,宫若梅一手捂着自己额头,一手放在朱传文额头上原始的比对着体温,刚刚已经听到朱传文没什么大碍,心中更是大定。

高烧明显已经降了下来,宫若梅的手轻轻从额头上划下来,在朱传文的脸上拂过。

霎时间,心中有着这样的话从心头浮现:我见过绝美的浮云,氤氲的雨;见过关东冬天里,白雪覆盖的山峦,又在春天变的葱郁。在滨江城旁的山林里,云兴霞蔚,与同学们在其中走过,雾水成露,沾于衣襟,轻轻抖下露水,嘴角笑颜如花。在冰城边的江水里,柔橹漂浮,声声入水,又归于沉寂。春风十里,衣袖带花,无论何时忆起,都是人生可喜,但是都不如此时遇到你。

宫若梅双手托腮,抵在床边,看着这张还有着几分帅气的脸颊,脑海里却是走过千上万水,念及此处,“让你打电话都不和我说话。”玉指葱葱,点着朱传文的脑门,似是想起之前的事儿,展开报复。

“吱~”正轻柔的点着额头解气,门被推开,赵东满脸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楞在当场,进退两难。

“咳~”被抓包的宫若梅迅速收回手,先是战术性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随后装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学着朱传文偶尔的模样,背起双手,踱步出去,“赵东啊,你先盯着你们总理事,我去给瓷房子打个电话,让伯母和鲜儿姐姐放心。”

第二天,朱传文揉着额头,有点无奈的看着身边的宫若梅。

“若梅,我也没啥事儿了,你就回……”

“喝水!”一个硕大的勺子盛着水,先被宫若梅吹凉,抵到了朱传文的嘴唇边,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咕咚咕咚……”

“若梅啊,你看我这里现在也没地方让你住,你就……”

“喝水!”

终究,宫若梅没走,更是在朱传文的卧室中搬来了一个行军床,住在了这里,照顾着朱传文的起居,而这一切,在宫若梅嘴里都是鲜儿让她干的,并没有假传圣旨,的确是鲜儿的遥控指挥的。

让赵东一个男人再照顾朱传文,鲜儿终究是有点不放心。

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一朵梅花傲然的出现在了朱传文的办公室。

“传文大哥,你说用什么花儿象征爱情最为合适?”

朱传文披着衣服,斜看了一眼宫若梅,避而不答。

“我觉得是玫瑰,但是你说为什么中国的古诗里很少出现玫瑰呢?”宫若梅也不在意,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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