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54节

  看来文聘家中有不少人在给蒯越通风报信,自己被抓也是情有可原了!

  再一细想。

  文聘家中是这样,或许其他家族也是如此,难怪曹操得到蒯越时说:“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原来如此,既然异度先生如此说,不知可否派马车送我过去?毕竟现在襄阳城内,兵马调动频繁!”张谦觉得现在蔡瑁肯定知道了两个儿子的事情,而且刘表丧事,刘琮继位的流程也准备差不多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派人守在蒯家外面,就等着张谦出现了。

  蒯越呵呵一笑,然后收起脸表示:“这不可能,文聘即将背叛新上任的荆州牧,所以不能和蒯家有任何牵扯。”

  听到蒯越如此说,张谦也不奇怪,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对方不想让曹操知道文聘归顺刘备与他有关!

  真是老奸巨猾!

  “最后一个问题,这封信写的什么?”

  “信并未封口,先生查看便是。”

  就是因为没封口所以才要问一句,就怕你们有什么暗语密信之类的。真要是封口了,我就撕开看了。

  “异度先生你是知道我的,君子非礼勿视!”

  “无非便是拜托文聘将军照看一下我的儿子罢了。”

  “原来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谦拱拱手,便走出了门。

  张谦离开后,蒯梓才进屋。

  “父亲,我们给他这么多,真的好吗?”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从蒯家流出去的,哪怕是那些粮草,也会从城外密仓里面调取。”蒯越坦然说道。

  “父亲,孩儿的意思是,刘备值得我们下这么重的注吗?”

  蒯越起身,挺直了腰说道:“梓儿,你要记住,身外之物,给出去多少,都不可惜。”

  “为什么?”

  “因为总有一天会还回来的!”

  “若是还不回来呢?”

  “那便是献给往者的葬品,活人是不能和死人计较的。”蒯越一脸严肃的说道。“还有,若是家族败亡,这些身外之物,最终也会是别人的。与其被抢走,不如用它们换取一种可能。”

  蒯梓瞬间心领神会,若是刘备成功了,多少会记得今日的恩情;可若是刘备失败了,他就会死,与死亡相比,蒯家付出一些粮草,也算不上什么了。

  “可是父亲,三弟年纪还小,真要让他跟着张谦吗?”

  “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三弟为人木讷,天生冷漠,就让他跟随张谦去吧!即便是将来刘备败了,我想曹丞相也不至于难为这样一个孩子。”

  “那父亲,我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去往益州了?”

  蒯越点点头,说道:“家里的人,只要愿意跟你走的都可以带走。土地这些带不走,所以库存里的金银,你便多带些吧!”

  父子两人想到以后见面的时光不会太多,一时之间觉得有些落寞。

  这时候,一个下人走到屋外敲响了门。

  “主人,不好了!”

  “何事慌张?”蒯梓问道。

  “那客人跟我说,主人要用马车,结果我们刚准备好,他就和身边那人抢上马车,夺门而去了。”

  “还不快去追!”蒯梓急忙说道。

  下人刚要离开,蒯越出言制止了。

  “不,让他们去吧!”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心里想着,也只有这样的非常之人,才能行非常之事了,张谦一定是知道现在只有他的马车才不会受到排查,所以行此下策。

  “父亲,万一今日之事被人误会?”

  “那就让人传出话去,张谦意图不轨,在蒯家偷窃财物,事发之后抢夺家主的马车扬长而去,荆州百姓,但凡提供线索者,赏钱五十,生擒此人者,赏钱五百!”

  “是!”蒯梓点头道,他明白父亲这是虚张声势,只是为了瞥开关系,而不是真要追捕。

  “等等,还有,告诉全城百姓,此人还抢走了我的儿子作为人质,所以为了我儿子的安全,大家一定要小心抓捕,否则伤到了我的儿子,蒯家一定不会罢休。”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

  “找到他们的落脚处,把你三弟送过去,记得六礼备齐,我们蒯家可是书香门第,知礼之家。”

第96章 人参带诚意 文聘始归心

  “呕~”

  张谦下了马车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魏昌这小子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会驾车,结果差点没把他隔夜饭颠出来。

  “先生,我……我也没想到双头马车如此难驾驭,我以前驾的是牛车。”魏昌一脸歉意的走到张谦身后。

  “无……呕~”张谦伸出手,表示没事。

  这笔账等见了你父亲再算!

  文家的下人看到显眼的双头马车,立刻打开大门出来问询。

  “把车里的木盒和那封信交给他,让他交给文聘将军。呕~”

  魏昌照办,不一会,下人重新出来,说道:“家主请两位进去!”

  魏昌想要搀扶,张谦伸手挡了挡,又用手抚摸了一下胸口,然后屏气凝神,一脸淡然的走进文府。

  ……

  “阁下仅凭一根人参,就想让我文聘投靠刘备?”文聘坐在主位,五官端正,面容严肃,不苟言笑。

  边上放着木盒,而书信则已打开。

  “将军此言差矣,在下此来依仗着的不是人参,而是满满的诚意。如若不然,就不会先行将人参奉上,而是以此来要挟将军了。”

  文聘右手搭在桌上轻轻点着,不自觉的点点头。对方这么做,确实诚意满满,否则就不怕自己收下人参,将他们拒之门外吗?

  “我是不会因为人参背叛主公的,哪怕我儿子因此死了!”文聘说道。

  “当然,若是将军能被区区一根人参收买,那将来肯定也会被曹操收买。将军现在敢投靠皇叔,皇叔也不敢用将军呢!”张谦微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你带着人参走吧!”文聘推开木盒,眼神却不自觉留恋了一会。

  百年人参不是说没有,但是这玩意寻常人家遇不到,而能得到人参的人家不缺那三五金银。

  这种救命之物是得拿人情去换的。

  所以,对文聘来说,这物件不可谓不珍贵。

  也正因为如此,文聘对刘表很是忠心。

  “将军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先?即便是将军最后不答应效忠皇叔,今日这人参我既然带来了,自然也愿意留下来。”

  “哦,你真的舍得?”

  “当然,这物件吃了又不能成仙,能救人一命,何乐不为?”张谦很坦荡的表示。

  “如此,先生请试言之?”文聘态度好了许多。

  “在下有三问,第一个,将军效忠的是刘荆州呢,还是蔡瑁呢?”

  “自然是荆州牧。”文聘很肯定的答复。

  “第二个,刘荆州之意,是顺曹,还是抗曹?”

  文聘思考了一会,说道:“抗曹!”

  刘表若不是有心抵抗曹操,就不会先是接纳张绣雄踞宛城;后又收留刘备驻守新野了。依刘表的打算,自然是世代坚守襄阳,永享太平了。

  “第三个,将军觉得是抗曹忠于刘荆州,还是顺曹忠于刘荆州?”

  此问一出,文聘戛然无语。

  过了许久,文聘才说道:“少公子年少聪颖,未必会选择投降曹操!”

  张谦点点头,他进城前后都打听过,刘琮确实聪慧,所以才让刘表在立嗣问题上纠结许久。

  “可惜刘荆州一死,刘琮内裹挟于愚妇之手,外恐慌于蔡瑁之兵,其虽不降,必有奸如郭开后胜之流,诱之以利,示之以威,其不得已而降之。”

  “将军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张谦盯着文聘,后者没有言语。

  “此等碌碌之人,必以投降仍可保州牧之位而劝之。可是他们难道想不到秦灭六国,何曾保全过一国宗室社稷?若是刘荆州不得民心尚好,可是刘荆州治理荆州多年,民心归附,曹操又岂敢让其后人在世居州牧之位?即便不杀之,也必定囚之高阁,以做观赏。”

  “真到了这个时候,将军再想反抗曹操,恐怕也无力回头了吧?即便是以死徇主,又如何对得起刘荆州多年厚遇?”

  “而且,将军并非本地氏族,手下又握有大军,曹操疑心之重,恐怕忌讳之心远胜于其他,真若降曹,恐不能持兵,介时,将军又如何立足?将军之子年纪尚幼,并未婚配,若是失去依靠,又该如何?倘若先行一步离将军而去,将军岂非成了不忠不孝之徒?”

  不忠不孝,这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诋毁。

  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文聘想到若是自己儿子真是先自己一步而去,自己恐真成了不孝之人了。

  “在下的话已经说完了,将军若是不以为意,在下便告辞了。”

  张谦果断起身,看也不看那人参一眼,直接离去。

  魏昌望了人参一眼,也连忙跟上。

  “等等!”还未等两人走出正堂,文聘便出言制止。

  “先生可否容在下思虑数日,若是那蔡瑁果真如先生所说,挟主自重,迫主投降,在下愿听先生吩咐。”

  文聘起身抱拳说道。

  “将军如此忠义,又识得大体,实乃皇叔之幸,荆州之幸!”张谦转身,激动的抓着文聘的手说道。

  只不过张谦练习了很久,说这话的时候始终流不下眼泪来。

  “现如今曹操兵锋在北,蔡瑁恐不会让州牧之位空悬许久,恐怕未等刘荆州葬礼过去,必定扶持刘琮即位,介时,其野心必定昭然若揭,将军可知我言非假矣!”

  “真若如此,敢问皇叔可会以擒贼之名占取荆州?”文聘试探性的问道。

  张谦摇了摇头,说道:“我主和将军一样,深受刘荆州大恩,所以即便是丝毫冒犯之事,也断断不会为之。”

  “皇叔仁义,文聘始知矣!”文聘抓着张谦的手说道。

  张谦心想:不,等刘备抱着你哗哗大哭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仁义!

  “敢问先生,在下现在该如何行事?”

  “其一,将军需说服手下将士归心;其二,整顿甲胄军械;其三,将军需做好自身安危防护,以免蔡瑁张允等人狗急跳墙! ”

  “在这襄阳城内,还没有人敢对我动手!”文聘很大气的表示,“而且先生可以放心,我手下部曲,多为我族人,其势必听命于我!”

  ……

  将张谦安排住下之后,文聘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这是放在人参木盒夹层中蒯越写给他的密信。

  从纸张的褶皱来看,文聘显然已经翻阅过了。

  里面的内容大概是:如果文聘愿意投靠刘备,那么可将一部分族人编入蒯家之内,同时刘备战败后,蒯越本人可向曹操力保,文家不会被屠族;至于代价吗,就是文聘需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若是将来刘备事成,也需要扶持自己的儿子重建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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