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55节

  让文聘皱眉的是,蒯越在信中丝毫未提及,如果文聘不愿意投靠刘备会怎么样……

  文聘本想将这份信焚烧干净,但是想了想,又将其藏回了夹层,随后带着人参朝后院走去……

第97章 鸟尽藏良弓 兔死烹走狗

  是夜,蔡瑁亲自带人包围了蒯府,蒯越亲自出迎。

  随后,蔡瑁带着蔡中蔡和进屋与蒯越进行详谈。

  “蒯异度,你真的要包庇张谦吗?”蔡瑁直呼其名字,显然十分不悦。

  “蔡军师,那张谦现已不在我府中。”

  蔡瑁当过多郡太守,而现在,他的身份是刘表的军师。

  “哼,蒯家三子带着张谦奔赴祭月盛会,并且让他在那大出风头,最后还抓走了我的儿子,你现在跟我说,这事和你们蒯家没关系?”蔡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身后蔡中蔡和作势抽刀。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一下荆州各处世家对战和的态度,并没有其他意思。至于二位公子被抓走,我只能说非我所愿。”蒯越平静的说道,“而且就在不久前,你们要抓的人也抓走了我的儿子,然后抢走了我的马车离开了。”

  “你的儿子真的是被抓走的吗?蒯家下人连我也敢拦,难道还拦不住一个毛头小子?”

  “襄阳城内蔡氏的公子都能被当众掳走,我蒯氏偶尔也会看管不善,被人钻了空子也是可能的。”蒯越唉声叹气的说道。

  “你——”蔡瑁被蒯越揶揄的说不话来,若不是当时他忙着监控荆州百官,忙着料理刘表后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让自己的儿子被带出城,又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带人找上门来。

  “蒯先生是在笑话我蔡家无人吗?信不信只要兄长一声令下,今晚蒯府上下鸡犬不留。”蔡中出言威胁道。

  “当然不敢嘲笑蔡军师。不过二位杀的尽我府中人,杀的尽襄阳城内我数百族人吗?又杀的尽中庐数千姓蒯之人吗?”蒯越一改儒和,厉声厉语说道。

  蔡瑁拦住了两个族弟,对着蒯越说道:“蒯先生,我们两家自迎接主公刘表开始,也算是同气连枝,先前归顺朝廷之事,也是与先生通过气的,先生现在又要出尔反尔,是不是觉得蔡家可欺呢?”

  “当然不是,等蔡军师扶持公子刘琮继位之后,我自会按照承诺带头劝谏其归降朝廷,我蒯越与蔡军师相处多年,可有不信之时?”

  蔡瑁想了想,两人在刘表手下,有合作也有争执,但蒯越确实没有不信过。

  “那蒯先生现在是要脚踏两只船?”蔡瑁问道。

  蒯越摇了摇头,“我蒯越何德何能,能踏稳一条船就算不错了,安敢脚踏两船?”

  “那蒯先生的意思是?”

  “只不过我的大儿子觉得我持家不公,偏袒长兄之子,所以一气之下,准备分宗前往益州另起一支了。”蒯越颇有些自嘲的说道。

  “什么?”蔡瑁一惊,世家大族保持强盛不衰的关键就是强干弱枝,一般来说,只有那些血脉关系比较远的才会另寻一地建立家族分支。蒯越这样把自己的儿子分支出去,对于蒯家声望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许多家族就因为兄弟阋墙分家分的,最后把家族给分完了。

  但是蔡瑁转念一想,马上就理解了,“蒯先生是觉得曹操这艘船不牢靠?”

  蒯越再度摇了摇头,“我只是生怕万一,蒯家传世四百年,不能毁在我手上。”

  随后,蒯越又盯着蔡瑁仔细端详了一下,“蔡军师难道就准备孤注一掷吗?”

  “曹操此番南下,率军近百万,我不认为会有翻船的可能性!”蔡瑁这样安慰自己。

  “高祖帝和光武帝如何起势的也就不说了,就说近的,那袁绍四世三公,坐拥青幽并冀四州,当时谁又能想到那么快就败于曹操之手呢?所以结果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有一句话叫做“兵败如山倒”,蔡瑁沉思着蒯越的话,他归顺曹操其实也是在赌,只不过赌赢的机会非常大而已,但是现在蒯越提醒他的事,要不要把所有的资产一次性压上去。

  “还有一点,即便曹操真的胜了,蔡军师就真的安全了吗?”蒯越沉声问道。

  此话一出,让蔡瑁浑身一抖。“这不可能,先前派遣使者之时,曹操已经承诺,让刘琮继续担任州牧之职,而我蔡家世代驻守襄阳。而且,阿……丞相与我有旧,断然不会欺骗与我。”

  蒯越浅浅一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而且,蔡军师与曹操有旧,能比得过许攸吗?许攸当初可是雪中送炭,而蔡军师最多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许攸之死在于他骄慢无礼,恃功自傲,公然直呼丞相小名,所以才被许褚杀死在街头的。”

  “焉知不是曹操背后授意的呢?”蒯越反问道,“自古河北多义士,似沮授审配等多有人心怀崇敬,暗中立祀,曹操为了收服冀州之人心,为其修坟,又怎么会让许攸这样的小人堂而皇之立于高堂之上。”

  蔡瑁明白,蒯越想说的就是,人们最恨的往往不是侵略者,而是割城献地的内贼。

  “青史自古以来,只会对胜者大书特书,为死节之人诵德缅怀。蔡军师,可曾见过对屈膝投诚之人褒颂传扬的?像我等这样背主之人,只要能苟图衣食,默默无名已经是人生大幸了,又岂敢身居高位,煊赫一方?”

  蒯越看着蔡瑁低头在那思考,继续说道:“还有,即便是曹操现在不杀我们,将来嗣君继位,为了倡行忠义,难道就不会把我们盯在耻辱柱上?”

  “蒯先生难道认为曹操会僭越称帝?”蔡中质问道。

  “似我等最好希望是这样,否则曹操一死,其势力必将受到清算,我等投靠曹操之人难道还能幸免的了?”

  蔡中脸色一变,他只是一个武将,想不到这么多。

  曹操看似权倾天下,可实际上,他的危险也不在少数。

  “按蒯先生的意思,蔡氏该如何办呢?”蔡瑁问道。

  蒯越心中一喜,这蔡瑁内心已经动摇了,“蔡军师不如拆出一小支,与我蒯家同往益州?”

  蔡瑁低头沉思,把头稍微摇了一摇。

  “若是不想大张旗鼓,可混入我蒯家之中,蒯家可立誓与蔡家相互扶持,永不背叛,并让我儿蒯梓娶蔡家一女,同时嫁女进蒯家,两家永结姻亲之好!”

  蔡瑁心动了,只是还没点头,起身对着蒯越说道:“待我与族人思考之后再给答复。”

  于是,蔡瑁就被蒯越恭敬的送了出来。

  只是进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出去的时候已经心事重重了。

第98章 仗剑救贤士 高堂骂懦夫

  “兄长,不能啊!”

  一离开蒯府,蔡和就提醒蔡瑁道。

  “为何?”

  蔡瑁反问。

  “那蒯越明明是不安好心,想要拉着蔡家上他贼船。那样一来,日后曹操追究起来,他必定拖蔡家下水。”

  “而且,我们蔡家与益州并无来往,若是真信了蒯越的话,族人安危尚不能保证,我们反而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听完蔡和的话,蔡瑁点了点头。

  这时,蔡中也附和说:“兄长,我们蔡家和蒯家不同,蒯家立足靠的是名声,但是我们蔡家手握数万水军,无论是谁主掌荆州都得依靠蔡家,而且我听说曹操军队多是北人,不习水性,所以无论是收复荆州还是将来进攻东吴益州,都得依靠我们,所以,我们何须担心呢?怕只怕,天大的富贵我们把握不住啊!”

  蔡瑁同样点了点头,对于蔡中的话却不以为然,执掌蔡家多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那是不可能的。

  或许,确实应该分出一支族人,只是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包括蒯家!

  等等,我们今晚是来干嘛来着?

  蔡瑁突然一拍脑袋。

  ……

  两日后。

  荆州州牧府大堂。

  自刘表即位以来,这里多次翻建,虽然谈不上金碧辉煌,却也是雕梁画栋,肃穆庄严。

  此时,刘表第二子刘琮坐立中央,蔡瑁立身左右,其下是荆州文武。

  “我父弃世,我兄现在江夏,更有叔父玄德在新野,尔等立我为主,倘若我兄我叔父兴兵问罪,我该作何解释?”

  刘琮挺直身子问道,这时,堂下一老者挺身而出说道:“公子说的极是,应即发哀书至江夏,请公子刘琦速回襄阳理事,再由刘玄德相助,北可敌曹操,东可拒孙权,此乃万全之策。”

  说话者正是李珪,蔡瑁见此人出列,甚是不满,先前刘表在时,此人就支持立长不立幼,与他处处作对。

  没想到今时今日,此人仍看不清时局变化,竟然公然叫嚣。

  也罢,就用你来杀鸡儆猴!

  蔡瑁眼神一冷,随即说道:“李珪,高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胡言,左右与我拿下推出斩首!”

  “逆贼,你伪造诏书,废长立幼,此等背主之贼,必定不得好死,故主有灵,必定咒汝于九泉之下。”

  李珪在叫骂声中被拖出,而此时,蒯越则如约站出来,谏言归降。

  只是未等蒯越说完,堂上复有人站出质问道:“蔡瑁,主公英灵尚在,你就要擅杀老臣了吗?”

  “王威,你一个领兵之人也要妄议政事吗?”

  “末将不敢,只是见主公尸体未寒,就有人妄行杀戮,此乃毁荆州臂膀,故而不吐不快!”

  见有武将出列,众人有了底气,许多人开始说话,说李珪纵使有错,也罪不至死,也有人说,蔡瑁居心不良,意图不轨。

  在这股争吵声中,外面突然传来了刀剑声。

  “我乃刘皇叔使臣,奉命前来询问荆州新主,尔等安敢拦我?”张谦一声令下,魏昌已经健步上前,砍下两个士兵的脑袋,救下了李珪。

  不过在大殿之前,张谦魏昌及身后数人还是被聚拢来的甲士拦了下来。

  “蔡瑁,你找我多日,今日却不敢见我吗?”

  张谦盯着乱成一团的大殿说道。

  众人听到张谦的喊声,也都纷纷朝屋外看去。

  蒯越也是大吃一惊:他怎么敢的?

  “放他一人进来!”蔡瑁说道。

  魏昌想要随身保护,却被张谦拦住。

  “区区鼠窝,我一脚便可破之!”张谦丝毫不惧,挺身走进大殿。

  蔡瑁手下武将,听到此话,怒而拔剑。

  “我主正愁找不到理由攻城,请速斩我头,愿以血为主公立旗!”张谦挺直脖子说道。

  众将见张谦跋扈,纷纷长剑出鞘。

  此时文聘挺身而出,与身后两人一起拦在张谦面前。

  “尔等要造反嘛?”蔡瑁质问道。

  “要造反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蔡瑁!”李珪重新走进大殿,指着蔡瑁说道。刚才要不是张谦出现及时,他已经人头落地了。

  这时,又人走到蔡瑁跟前禀报,府衙外面围了两千多人,而襄阳城外则聚集了数万百姓。

  “住手!”蔡瑁大喝一声,饶是他强装镇定,额头也不由得冒出冷汗。

  “刘皇叔自称仁义,今日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吗?”蔡瑁望着张谦说道。

  “蔡瑁,你也知道怕了,所以才拿大义来威胁我主吗?”张谦毫不退让。

  “我何惧之有,我手下战将如云,精兵数万,难道还怕刘备区区一万人马?”蔡瑁强作镇定道。

  “既如此,荆州牧身死,为何秘而不报?”

  “曹军在北,怎可报丧,以乱军心?”有人出言替蔡瑁回答。

  “孺子安敢言兵?”张谦一步踏出,指着说话的老者大骂,“孺子,岂不闻古人云,哀兵必胜,何乱军心之有?”

  老者一把年纪,却被眼前年轻人骂做“孺子”,气得直吹胡子瞪眼,可是对方眼神犀利,他只能接连向后躲闪。

  “再者,刚大殿之上,已有人言降了吧?”逼退老者之后,张谦沉声说道。

  蒯越挺身而出,“我等为荆州百姓,归顺朝廷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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