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97节

  “我请先生渡江以来,从未有一事相欺,先生何出此言?”

  “难道子敬真不知?今日之事,周瑜有谋,黄盖有义,江东有此二人,实在是汝主的福气啊!”诸葛亮感叹一声说道。

  鲁肃瞪大了眼睛,原来眼前之人早已洞穿了周瑜的苦肉诈降之计,可是思索一番,他仍旧说道:“先生既然识破了公瑾的苦肉计,更应该以身劝谏,如此才能更好的瞒过蔡中蔡和二人啊!”

  诸葛亮顿了一下,对着鲁肃说道:“子敬说的也有道理。也罢,为了表示歉意,我这有一物,请子敬收下!”

  鲁肃本不想收,不过诸葛亮掏出的物品却有些奇怪。

  “此乃我好友所赠,专治必死之病,若是黄公覆伤口流脓,可着医师用烈酒消毒,用刀剜去腐肉,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裹之后,再服下此药,虽不敢担保万无一失,却也能回天有术。”

  听是药物,鲁肃就感谢一番然后收下了。

  这时节,外伤最怕的就是伤口发炎,很可能因此就药石无救。

  想了想,鲁肃又问道:“此前曹操抛疫尸于江,我听说皇叔营帐却早有做好准备,莫非皇叔手下,藏有一神医?”

  “子敬,我主仁义,不贪财物,所以才能避免此祸!况且疫情将起之时,我早已将我军防疫要策献于子敬,莫不是子敬未当一回事?”

  “先生可莫要小瞧江东诸人,我等打捞尸体可不是为了财物,而是从此顺江而下皆是江东领土,我等若不为之,难道遗祸江东吗?”鲁肃稍稍不悦的说道。

  “子敬勿恼,是我错怪了东吴将士!”诸葛亮羽扇在上,拱手说道。

  “先生无须多礼,你我双方合力抗曹,自该通力合作,军中有神医,为何要藏着掖着呢?”

  “既是子敬如此相问,我只好直言相告,子敬可还记得多日前,我曾与公瑾相言,曹军船只之间,必将以铁索相连?”

  “原来此药也是出自张谦张子让之手?”鲁肃大惊失色。

  “此事子让不让我告知他人,子敬可得替我保密。”诸葛亮谨慎的说道。

  “放心,此事我绝不向任何人谈起。”鲁肃连忙说道。

  “还有,一会子敬见周瑜,切勿谈起我看穿了这苦肉之计。”

  “这是为何?”

  “今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挨打者疼之于皮肉,施罚者痛之于心扉,子敬何苦告知此事,再惹公瑾多心呢?”

  鲁肃低头思考了一下, 觉得诸葛亮说的很有道理。

  “子敬可还有何事?”诸葛亮见鲁肃踌躇不走,便开口问道。

  “我听闻那张子让先是北上救回元直之母,后又入襄阳为皇叔说服大将文聘。可是我上次前去吊唁,却未能得见,不知这名士如今身在何处,又所谋何事啊?”

  “哈哈哈!”诸葛亮大笑,拿着羽扇指着鲁肃说道:“子敬莫非也喜爱子让诗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文昌侯此等豪迈,东吴凡识字者,无不深爱之。待破曹之后,孔明一定要为我引荐。”

  “岂敢推脱!”诸葛亮答应了下来。

  只是鲁肃离开后,诸葛亮脸色马上拉了下来。

  东吴有周瑜黄盖此等忠贞之人,此刻破曹确是幸事,可日后孙刘之间必有一战,这绝非主公之福!

  而这鲁子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敦厚老实只是鲁肃的表象,而能以此作为武器,与人交往往往无往而不利。鲁肃以真诚待人,所以向人提出要求之时也显得理直气壮。

  鲁肃适才之言,既是打探张谦的去向,又何尝没有替东吴招揽张谦的想法。

  若是面对周瑜,自己谎言欺骗过去也就是了;可是鲁肃问询,自己只能以诗词岔开问题。

  总而言之,这个人不好对付。

  而此时路上的鲁肃也在想:

  刘备手下有诸葛亮这个能人,已经让公瑾忌惮万分。

  加上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张谦,或许外人看来的狼狈逃窜并非真相,刘备真实的实力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强大。

  这些事情必须告诉公瑾!

  鲁肃这样想着,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

  刘备营中。

  自从诸葛亮走后,徐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数十万百姓分散山林之中,先前大多百姓丢弃了辙重,所以徐庶还得每旬日分发一次粮食,江陵所得钱粮也在飞快消耗中。

  而更为严重的则是疫情。

  徐庶没想到此次疫情竟会如此严重,他此时十分庆幸张谦早早注意到了此事,张谦和石韬在路途中的防疫条例给了徐庶很大的参考,加上十数名军医的辅助,疫情伤亡总算控制在了两成之内。

  这些天曹军顺江而下的尸体简直铺天盖地,原本还有人垂涎死者身上的财物和衣服,可是在徐庶和刘备言说利害之后,刘备已经严令士兵百姓靠近江边,即便有尸体飘在岸边,也必须由口鼻遮盖严实的士兵将其带往土坑之中焚烧,土坑周围也是铺满石灰,而这些士兵事后也必须用艾草加热水加以清洗,衣物必须放到烧开的热水中浸泡。

  就在徐庶整理数据的时候,外门禀告,说是司马邮求见。

  而司马邮进账表明,他是来辞行的,缘由是收到家中来信,说是有长辈过世了。

  一开始,经过这段时间,徐庶也发觉司马邮很有才华,甚至许多时候都有很独到的见解。

  只是自己言明要把他推荐给刘备的时候,司马邮总是以没有远见深谋拒绝。

  “子让回来,若是见不到你,定会十分难过!”徐庶说道。

  “我这留有书信一封,劳烦先生替我转交!”

  “既如此,子游一路保重,我会告知关将军,让其派一船只送子游过江!”徐庶淡淡的说道。

  就在司马邮要离开的时候,徐庶又喊住了他,从一旁的衣架下面拿出一袋铜钱。

  “赆礼一份,祝君一路平安!”

  “多谢!”

第168章 李丰谈救援 张谦言隐忍

  雪花飘飘。

  张谦感受着冰冷的雪花打在自己脸上,他不由得感叹,又一年了。

  他越发的像一个古人了,无论是生活习惯,还是思维方式,如果不是身上还存有许多后世的物件,他真的担心,自己会被这个时代给同化了。

  关平看着张谦沉思的模样,心想,先生一定是想家了,他也想念父亲妹妹了。

  他刚想上前说话,这时,他们迎来了寄宿在张任家中后的第一位客人。

  “先生,襄阳一别,已经数月,丰此时才来拜见,实在是失礼!”

  来人正是在襄阳祭月典礼上与张谦有过一面之缘的李丰,也就是李严李正方之子,当时的李严还是荆州秭归县令,如今已是益州成都县令了。

  “原来是李公子,我道今日的雪花为何如此惊艳,原来是有故友到来,所以喜不自胜。”看到李丰,张谦也很高兴。历史上,李严曾为了争权,与诸葛亮作对,不过其子李丰却是诸葛亮的铁杆支持者,而且上次在襄阳,李丰也是率先声援自己的几人之一。

  “先生叫我李丰便是,不敢称公子。”虽然“公子”的称呼已经慢慢从公侯将相之子演变成对年龄适中男子的普称,不过李丰在张谦面前,却表现的很谦虚。

  另外,李丰虽然看上去风度翩翩,实际年龄却未成年,所以也尚未取字。

  “好!我到成都之后,就想着是否能与你一聚,不料你却在他处,原以为成了遗憾,却没想今日幸得相见,真是天公作美啊!”张谦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说道。

  “其实我月前就到了成都,只是羞见先生而已。”李丰低头道。

  “哦,这是为何?”

  “我本想劝父亲上书刘益州出兵援助皇叔,可是我父亲却以我年少不懂事给拒绝了。”李丰想的是,皇叔曾如此高看自己父亲(张谦在襄阳对他说的话),即便是明知刘璋不发兵,也至少该表明自己的心意。

  “令尊深谋远虑,他不上书是对的。”张谦丝毫没有介意。

  深谋远虑?

  李丰不解。

  张谦则想的是,李严就是个官迷,怎么可能为了远在天边的刘备,惹刘璋和本地世家的不悦呢?

  不过李丰面前,还是得给李严立一立人设。

  等哪日李严投靠了刘备,李丰就会惊叹,原来父亲早就嘱意刘皇叔,只不过一直在卧薪尝胆!

  张谦没准备解释,继续问道:“那李公子今日前来,不是专门来拜访自己的吧?”

  他现在寄居张任府上,旁人来往拜访多有不便,所以李丰既然到来,必定是有要事。

  “特来助先生离开成都!”李丰点点头说道。

  “哦,你可知那曹真手下有多少陷阵之士?”张谦虽然自身没有离开过这里,但是除了关平刘封之外,还是时常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的,他就怕李丰一冲动结果白白丢了性命。

  “先生放心,我于蜀中结交不少好友,我常与他们说起先生之事,加上先生如今为皇叔孤身入蜀,诗成百首,骂晕刘晔,他们都对先生向往已久,此次,我们会各自召集家中百来人,定然能护送先生离开成都。而且城门外,我已为先生准备好了马匹,先生可直奔涪城,乘船离开益州。”

  有勇气,有谋略,张谦不由得对李丰又高看了三分。

  “多谢,不过还得劳烦你再多等几天。”张谦说道。

  “这是为何?”李丰一愣,随即又说道:“先生可得小心,今日我听父亲说,张鲁调兵频频,蜀中或许战乱将起,可是州牧却不以为意,万一张鲁打了过来,那路途之中可就危险了。”

  张谦点点头,这事他也发现了,近日张任与许多将领的来往明显变频繁了。

  法正的办事效率确实高啊!

  “无须担忧,等不了多久了。”张谦看着天说道,说完,张谦随即又看向李丰,“此地我虽不是主人,李公子确是客人,不嫌简陋的话,不如共饮两杯?”

  “固所愿,不敢请而!”虽然李严劝说李丰不要过多与张谦接触,但是在李丰眼中,张谦就是闻名天下,忠肝义胆的大丈夫,每每与身边之人谈起,自己早与文昌侯熟悉,并一同饮过酒,身旁之人都满是羡慕。

  ……

  小聚过后,李丰便离开了。

  毕竟这里条件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

  张谦一众只是在这后院校场上架了几口锅,煮了一些吃食,看着像火锅,其实连大锅饭都比不上,至于担心口水?想多了,这年头但凡有点油星,这些老军伍都能倒上水多喝个几碗。

  张谦内心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去年这时候,还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今年居然吃上大锅饭了。

  曹老板!能不能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张谦心想,同时又在坏坏的想着,不知道曹老板有没有看到我在蜀中写的诗,这里面可是有惊喜的。

  这时候,关平问道:“先生,既然李丰能召集这么多人,我们为何不反过来包围了曹真呢?”

  张谦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能助我们逃出成都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要他们名正言顺的跟曹操派来的人作战,那是不可能的。”

  饭后不久,外面又出现了喊话的声音。

  “张子让,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别人家中,出来与我们决一死战!”为了逼张谦出去,曹真派人天天在外面轮番谩骂。

  “先生,他们骂的越来越过分了,让我带人出去砍死七八个,以解心头之恨!”关平恶狠狠的说道。

  “站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能出去!”张谦严肃的说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区区几句谩骂就忍受不了了吗?那以后主公要派你们镇守城池,你们是不是被谩骂几句就要出城去与人决一死战?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

  张任的院子虽然与豪华无关,却是足够的大,而且院子各角落都有哨塔,想必是在原先一处军营之上建立的。

  张谦虽然看上去毫无准备,实际上却也让关平刘封做好了部署,他倒是希望曹真能带人冲进去,可是曹真也不傻,既不想打刘璋的脸,也担心里面有埋伏。

  “当初越王勾践若没有卧薪尝胆之苦,哪里来的三千越甲可吞吴?淮阴韩信若没有忍胯下之辱,哪里来的十面埋伏败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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