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188节

  巢县和含山离水师比较近,专门镗小口径的四斤回旋炮,用来供给水师;霍山镇那里专门镗14斤山地榴弹炮,定远专门镗155口径的23斤重炮,分短管榴弹炮和长管要塞炮两种。

  有了这些工坊来分担任务,庐州的肥西铁厂这里就能腾出更多的精力来打造火铳,甲胄兵器,还有手榴弹等兵器。

  铁厂的镗床被换成了一台新的水力轧钢机,用来生产更多的板材,此举直接将甲胄和火枪的产量提升了一大截,如今肥西铁厂已经能月产七千副甲胄,1500支各型火枪了,而且火枪的产量还在继续提升。

  到了四月底的时候,禁卫军两个合成旅已经全部换装了制式盔甲,东线37军的四个步兵团,也有一个换装了制式的布面铁甲,此举也让东线的军心士气又提升了一大截,毕竟能自产甲胄兵器,如何不让将士们振奋呢,其余几个团也被激发了斗志,训练的更加卖力了。

  安庆路的宿松那边,缪大亨坐镇宿松,儿子缪友珍亲领水师坐镇雷池,掩护老爹的侧翼,所谓上阵父子兵,便是如此。

  就这缪大亨还不放心,又亲自跑过去帮儿子扎了水寨。

  刘传义也奉鲁锦之命,帮缪友珍组建雷池水师,这俩小子从水师一团调来了一些基层军官,又把从安庆之战缴获的船只全都改造成战船,组建了雷池水师。

  等一切妥当之后,刘传义这才回到庐州,跟新来的朱守谦,李定邦等人一起继续参加炮兵学习。

  到了四月末的时候,汪大渊的家眷也被接了过来,其子汪志远被他塞进了炮兵班学习,汪大渊本想将长女嫁给鲁锦,但几番试探,发现鲁锦暂时没有纳妾的意思,于是退而求其次,被鲁锦亲自做媒,把这小姑娘介绍了给禁卫军第一旅少将指挥朱寿。

  朱寿是鲁锦的禁军大将,今年也才20岁,又没有婚配,嫁过去就能当正妻,虽然和汪氏这书香门第相比,朱寿的出身是低了一些,但未来怎么说也能封个爵位,也算是门当户对,于是南昌汪氏就这么彻底投效了圣武军。

  朱重八的姐夫,新来的李贞,卑微之身来投,立刻受到鲁锦重用,心怀感激之情,这段时间也在尽职尽责的巡视各地春耕事宜,还从铁厂给各地调拨了大量的农具和耕牛,总算是没把今年的春耕落下。

  定远的盐井也打出了第二口和第三口,如今食盐产量大增,省一点吃基本可以满足圣武军辖内的食盐需求,对江苏的私盐也就没那么依赖了。

  鲁锦和李善长、包毓等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进口食盐,一来是为了拉拢张士诚、吕珍那些私盐贩子,二来现在鲁锦占了安庆,截断了长江上的运输,那么整个长江上游的市场就变成了鲁锦的囊中物了。

  要知道上游的江西全省可是不产食盐的,如今四川又人口稀少,食盐产出也没那么多了,四川井盐如今只能供应到湖广地区,而江西上千万人口所需的食盐,很大一部分都靠东部沿海供给,现在鲁锦控制了交通线,不当个二道贩子赚点差价,简直对不起自己。

  于是鲁锦便从吕珍那里低价买入大量私盐,然后再卖去江西,此举不仅能给圣武军赚来大量的财政收入,还能从江西买到一些紧俏的物资,比如棉花,粮食,药材之类,对江西的情报系统发展更是有利,如今包毓就已经开始就这条商路发展情报网做计划了。

  当然,这还只是圣武军内部的情况,于天下各方势力而言,自鲁锦夺下安庆路以来,几个月的时间,圣武军没再向外主动进攻一座城,从外人的视角看来,仿佛整个庐州都沉寂了下来,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鲁锦一直在积极备战。

  不过其他势力也没闲着,徐宋上半年动作积极,一直在攻城略地,拓地上千里。

  年初一月份的时候,湖北的徐寿辉占领整个黄冈和黄石地区,又挥师西进,派丁普朗攻克了汉阳,陈友谅也是这个时候,经亲戚介绍,带了几千兵马从仙桃到汉阳投奔大宋,加入了徐宋红军。

  之后徐宋兵分两路,陈友谅带西路军攻破天门、仙桃、荆州等地,立下赫赫战功,被升为领军元帅。

  另一路向东进攻江西,攻克安陆,杀死了安陆知府丑驴,并且在这里招降了江西一个义军领袖,明玉珍。

  元廷面对如此棘手的态势,立刻在襄阳以北的方城囤积重兵和许多能臣干吏,以此希望能够阻挡徐宋红军北伐中原的通道。

  徐寿辉亲自督战,太师邹普胜亲自领军,扫清了武昌重镇的外围所有据点,随后开始攻城。

  邹普胜先派两千人诈降,结果被元朝守将将计就计,把这两千人骗进城之后全部屠杀,邹普胜先输一局。

  随后双方的骚操作就来了,元廷把这名守官调去了别处,新来的最高负责人是武昌当地的藩王威顺王的王子,名叫‘和尚’,此人是元世祖忽必烈的亲重孙。

  邹普胜打听到这位王子十分贪财,于是花钱贿赂和尚,和尚遂将城中主战派逮捕下狱,然后邹普胜又里应外合,攻破了武昌。

  威顺王因此气得要死,被迫带着这个逆子逃去了大都,不过这货最后也没好下场,和尚被元顺帝小铁锅斩首示众,从邹普胜那收的黑钱一分也没花出去

  武昌被拿下后,徐寿辉立刻迁都,把‘大宋’都城从原来的黄冈迁到了武昌,随后宋军又顺江东下,开始进攻江西这个宝瓶的瓶盖,重镇江州,也就是后来的九江。

  江州路的总管李黻,是自隋朝开科取士以来,亳州地区出的唯一一个文状元,不过李黻打起仗来也不赖,很有脑子。

  这货在江面下插入大量梅花桩,制造人工暗礁,宋军进攻江州时,船只被梅花桩卡住,动弹不得,最后成了活靶子,李黻下令发射火箭,射死大量宋军,烧毁许多战船。

  邹普胜出师不利,觉得江州强攻不易,于是先扫除外围据点,孤立李黻,然后再次发动总攻。

  这次邹普胜使出声东击西的计策,先在西门放火,把守军主力引去西门后,宋军主力立刻从东门突袭,破城而入。

  江西行省平章‘秃坚不花’从北门逃跑,总管李黻誓死不降,比秃坚不花这个蒙古人还忠诚,最后带领元军残部在城内展开巷战,口呼‘要杀就杀我,不要杀百姓’,随后李黻战死,被徐宋红军厚葬。

  与此同时,彭莹玉安插在江西的弟子,为了策应主力,在宜春中心开花,宋军主力趁机攻破上饶,景德镇,以及黄山,短短旬月之间就占领江西大片领土,接下来的数月时间,宋军都在和江西元军互相拉锯。

  鉴于江西如今的复杂形势,圣武军在江西的情报体系,受鲁锦的命令,全部转入地下潜伏起来,不过私盐生意该做还是照做,就算徐寿辉知道了私盐背后是鲁锦也无所谓,反正江西不产食盐,他捏着鼻子也得继续买。

  接下来的走向,如果按照原历史轨迹,宋军会再次兵分两路,一路南下进攻湖南岳阳,向洞庭湖平原进军,另一路会沿江东下,攻克池州,包围安庆,夺取这个控扼长江的兵家必争之地。

  但是现在

  “你说什么?庐州的圣武军已经占领了安庆路全境?”徐寿辉闻言震惊道。

  彭莹玉当即道,“回禀陛下,正是,那庐州的鲁锦年初时便发兵三万进攻安庆,旬月之间便全部攻克,如今正在安庆各城修筑堡垒,编练新军,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

  此言一出,徐宋的文臣武将们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进攻安庆的计划还要不要执行。

第245章 徐宋再派使者

  如果有人要问,1352年四月底的徐寿辉在何处,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武汉北边的黄陂。

  至于他这个大宋皇帝,为什么放着都城武昌不待,跑到大别山的山沟沟里,那原因也只有一个,大宋的都城武昌又沦陷了.

  至正十二年的徐宋,发展战略很是扯淡,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战略,完全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打到哪算哪,没有一个清晰的战略规划。

  打下来的地方也没人管理,徐宋也没像鲁锦一样施行‘科举’,选拔官员治理地方,导致打下来的地盘无法有效的转化成根据地,既不能收税收粮食,也无法提供稳定的兵员,基本上是打到哪里,就在哪征兵补充一拨兵力。

  那些新占的地方,就随便任命一个肯配合的当地大户做官,或者有那元朝投降的官,徐宋直接原地任命成徐宋的官,实在找不到合适人选的,干脆就让武将暂时代为管理。

  如此粗放的方式,就注定了他们的地盘扩张起来会非常快,但也根本站不稳,就好似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一般,这边刚打下来,那边就再次被官军夺了回去,没有一块稳固的根据地,就只能一直当流寇。

  至正十二年的上半年,徐宋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

  正月的时候,徐宋攻克武昌和汉阳,又攻克了湖广的荆州,江陵,安陆,夷陵,向西眼看着马上就要打到四川了,堪称进兵神速。

  二月的时候,陈友谅又攻下了湖广的岳阳路,成功进入洞庭湖平原,北边的江西这边,邹普胜也亲自攻克了江州(九江),看起来似乎形势一片大好。

  可徐宋的打法就是完全没有打法,徐寿辉兵分多路四处攻城略地,完全没有说,哪个地方必须集中主力打下来,然后再派谁去必须将此地守住。

  没有,这些全都没有,都是各路将领自己去打,打赢了就占地盘,打输了再退回来,全都是各自为战,也没个战略重心,似乎只要地盘抢的多就是胜利。

  但这也给他们带来了恶果,那就是新占的地盘站不稳,很快就被元廷又给抢了回去。

  三月,闰三月,四月,这三个月份就是元廷反击,徐宋再反击,双方来回拉锯的时间段。

  当年三月,徐宋军队继续高歌猛进,将领许甲攻破衡州;陶九攻克瑞州;项普略从九江一路向东,连破饶州、徽州、信州,徐宋的触角终于伸到了长江东岸的安徽地界,连黄山也被他们攻克。

  可是很快,元廷的反击就来了。

  四月份的时候,被打跑的湖广行省参政铁杰,在湖南募兵剿贼,成功打跑陈友谅,收服岳阳路,徐宋势力再次退出洞庭湖平原。

  同四月份,被徐宋打跑的荆州知州聂炳,也募兵七万杀了回来,成功收复荆州,又与四川行省平章咬住,合兵收复江陵,中兴路。

  还是四月份,被从江州(九江)打跑的江西行省平章星吉,以及从武昌跑路的威顺王,还有他们从江南搬来的救兵,江南行台御史中丞蛮子海牙,子伯不花等人,带领江东元军反攻江西,当月便攻克江州,收复整个南康路。

  随后星吉驻军鄱阳湖北面的湖口县,把守住水陆要冲,又分兵四处出击,追杀宋军,至四月底时,元军已经成功收复江西大片失地,就连所谓的‘大宋都城’武昌,都被元军重新收复了回去。

  一二月份的时候,徐宋有多风光,那现在三四月份就有多惨,几乎丢掉了年初两个月取得的所有战果,从迁都武昌,到丢掉起家的根据地,跑回大别山里的黄陂县。

  看到现在的这个局面,包毓顿时对鲁锦佩服的五体投地,鲁锦当初做出战略预测,说徐宋肯定会快速扩张,从而吸引元军大部分的注意,等他们把江南元军全都引走的时候,就是圣武军渡江的时机。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但时间却比鲁锦预料的早了一些,让包毓有些着急,生怕错过战机。

  鲁锦却对他们说道,现在要沉住气,不要着急,就徐宋这种流寇式的打法,官军是很难将其彻底剿灭的,只要他们的核心人员不被剿灭,随时都能换个地方再拉起一支部队,徐宋和湖广江西的元军,可得拉锯几个月呢。

  等他们双方势均力敌,各自占据一些地盘,互相僵持住的时候,徐宋就会兵行险着,开辟新的战场,只要徐宋敢染指江南,就能调走大部分的江南元军,到时便是圣武军渡江的最好时机。

  按照鲁锦的判断,徐宋大概会在七月进攻江南,元军的反击一般都比较迟钝,最少要两个月后,那么江南元军离开的时间应该就在九月份左右,到时庐州这边刚好完成秋收,正好出兵渡江。

  如果按照这个预测,那江西现在的地盘,最少也要再易手一次,也就是说,徐宋很快就会再次杀回来,重新夺回这些地盘。

  鲁锦对徐宋的预测很是乐观,但现在的徐宋内部可不这么认为,一群人窝在黄陂,有的正愤愤不平,想着怎么重新夺回他们的都城武昌和江州,也有的充满悲观情绪,觉得这次又要像之前彭莹玉的几次起义一般,再次失败。

  陈普略听到鲁锦打下了安庆路全境,不禁好奇道,“陛下,军师,咱们打下来恁多地盘,都又被元军抢了去,为何那庐州义军打下来新地盘却能站住脚?”

  这个问题,众人也很疑惑,你说徐宋战斗力不行吧,他们年初两个月可是拓地千里,可你说徐宋很厉害吧,他们却几乎无法守住任何一处地盘,现在更是连国都也丢了,说出去都丢人。

  徐寿辉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鲁锦能站那么稳,于是就看向了杨普雄说道,“普雄,你之前出使过庐州,可有什么见解?”

  杨普雄当即站出来说道,“陛下,那鲁锦之所以能守住地盘不失,我认为主要有三点。

  “其一是地利,庐州路北有十万徐州义军为屏障,西面有刘福通部数十万义军为藩篱,南面背靠大别山,又有我军在山南牵制元军,仅东面沿江一侧临敌。

  “可偏偏长江又是天险,况且那庐州义军本就是巢湖水师出身,他们如今又缴获了元廷的江防水师,强大水师加上长江天险,足可令元军不敢轻易渡江犯边,除此之外,庐州周边无一强敌,这才能让他们稳稳守住地盘。”

  “普雄此言有理。”

  “啧,要是这么说,那庐州义军占的地盘岂不是天赐宝地,咱们和刘福通还有那徐州芝麻李,岂不是都成了庐州家里的家丁和护院了.”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觉得白白让鲁锦占了大便宜。

  徐寿辉却压了压手,示意杨普雄继续,杨普雄这才接着道。

  “这其二嘛,就是鲁锦此人十分谨慎,他手中兵力不少,按师团编制,每团有四五个营,约五千兵马,设一将领称指挥使。

  “如此编制,五千精锐兵马,放在我军都可算独当一面的主力了,可那鲁锦却几乎每个县城都驻守了这样一个团,有的甚至两三个团,如此之多的重兵猬集在坚城中,若想打下来,元军又要准备多少兵马?”

  杨普雄此言一出,众人又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实在是他们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一座破县城就驻军五千精锐,这不是傻子吗,你去看看别家,谁不是每座城只留几百上千,那么多的主力,都集结起来去外面开疆拓土不好吗?

  怪不得那鲁锦能守住地盘不失,他们要是也跟鲁锦一样,一个城留五千,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元军反攻回去。

  杨普雄则是继续道,“这其三嘛,我私以为是那鲁锦的治政手段。”

  “哦?这治政手段还跟守城有关?”听到杨普雄这么说,立刻有其他人提出异议,徐宋如今已经立国,公然讨论别人治政多么出色,这岂不是说本国治政无方吗?

  还是徐寿辉挥了挥手,示意道,“普雄但说无妨。”

  杨普雄这才说道,“那鲁锦治政与我国不同,其帅府下设文武两院,武将只管守城和打仗,不管地方政务,政务则由文院的政务官处置。

  “庐州封有大量知县、主簿、知府等文官,这些文官一律不用元廷旧官,全是那鲁锦开科取士,凭学问考上来的才子,才授予官职,而我国所任官吏,要么是元廷旧官,要么是武将临时兼任,我认为这也是他能守住,而我军守不住的原因。”

  众人闻言又是不解,项普略更是皱眉直接问道,“这与能不能守城有何关系?”

  杨普雄当即道,“当然有关系,咱们用元廷旧官,谁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们还心怀旧主呢?那元军一来,他们岂不是立刻倒戈?

  “而那庐州则不同,他们的文官都是不受元廷待见的读书人,如今却受到那鲁锦的重用,恩情皆系于一人,连官职也是那鲁锦所授,你说他们的文官敢不用命做事?

  “元军若打过来,他们投降也没好处,要是肯卖命守城,反而受到那鲁锦的提拔重用,要是你,你怎么选?”

  项普略顿时被问的哑口无言,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杨普雄还在继续道,“还有他们文武分治,武将只管守城练兵和打仗,不用操心粮草、筑城、治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而文官不需会打仗,只要做好治民,劝农,筑城,筹集粮草,征发丁壮即可,文武各司其职,各安其份。

  “是以,那鲁锦每攻下一城,立即就有文官开仓放粮,以工代赈修补城池,编户齐民,分田落户,劝农耕种,如此则城池坚固,兵粮齐备,再加有武将率重兵守城,周围还无元廷强敌,如何会丢城失地?”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而杨普雄只说了鲁锦治政的优点,却不敢说徐宋自己的缺点,因为没法说,鲁锦可以开科取士,召集读书人来考试做官,徐宋却不行,因为他们政教一体,你让儒家的读书人信什么天劫将至,弥勒佛降生,那不是扯淡吗?有几个正经儒门子弟会投他们?

  所以不是徐宋不想开科举,是他们开了科举也没人来,不是他们非要用元廷的旧官,单纯是他们无人可用。

  至于什么武将管政务,这是他们跟元朝学的,元朝就有文官管打仗的例子,比如这次打反攻的聂炳,就是荆州知州。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徐宋从根子上就不正,所以即便他们知道鲁锦那样做更好,他们也学不来。

  众人讨论一阵后,性情残暴的欧普祥当即站出来道,“陛下,我看这鲁锦绝非善类,还是尽早将其除掉的好,以免今后养虎为患。”

  欧普祥便是杨普雄说的,武将监管地方政务的典型,这货人称欧道人,追随徐寿辉烧香起兵,攻打袁州期间,可是没少在地方做坏事,最喜欢烧人房子,强拉壮丁。

  杨普雄闻言却道,“如今我军处处受到元军猛烈反击,正是该多多吸纳各地义军,以为强援,壮大自身的时候,这个时候怎么能与庐州义军为敌呢?

  “此时与那鲁锦为敌,不仅要背个率先攻伐友军的骂名,为天下义军所不容,再说就算现在让你去征讨庐州,你真能打的过吗?那鲁锦可是有实打实的十万兵马,而且处处都是坚城,你一座一座的啃过去,这得打到什么时候?”

  欧普祥当即皱眉道,“姓杨的,你不会是出使了一趟庐州,被那鲁锦收买了吧?”

  “放屁,此乃诛心之言。”杨普雄顿时怒道。

  “好了,不要吵了。”徐寿辉训斥两人一句,又转头看向彭莹玉问道,“军师以为如何?”

  彭莹玉当即道,“回陛下,之前我军攻克江州,那鲁锦攻克了安庆,两军实则已经接壤,只可惜江州现在又被元军夺了回去。

  “依我之见,目前还是不要与那鲁锦为敌的好,若能将其收服,则其麾下十万兵马就能为我们所用,到时鲁锦在北,我们在南,两面夹击,就能把江州再夺回来,继而整个江西都能为我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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