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23节

  “你兄弟犯了错,又不是伤天害理的大罪,难不成你上来就要打死他,他既然愿意改,那就给他个机会,以后改好了,还是大家的兄弟姊妹,大家都是被元廷的鞑子压迫的苦命人,何必如此为难自己人?有那个本事,为什么不去找更坏的鞑子报仇?”

  王二闻言这才道,“程训导既然这么说,那俺们就给他个机会,看他会不会改。”

  “这才像话嘛,还有谁要检举的,一个一个的说。”

  接下来又有人不断检举,那些手上沾有人命官司的青皮打手,劣绅恶奴,还有那些没犯命案的无赖混混,全都被一个个的揪了出来。

  然后该公审的公审,那个百户陈九三在被众多人指证下供认不讳,最后被当场处决,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无数俘虏拍手称快!

  平日里欺负人的无赖混混们,也被发配去庐州挖矿劳改,服苦役赎罪。

  到了渡江的第三天,训导官们又找来一些圣武军的老卒,跟俘虏们开诉苦大会,一个个的上台诉说之前被元廷官府压迫的苦难,顿时引起台下俘虏们的共鸣,许多精壮的汉子都忍不住落下泪来,接着那些圣武军老卒又说起加入圣武军之后的改变。

  卖做奴隶的家人被救了回来,被害死家眷的人也跟着圣武军报了仇,家里没田的赤贫户,如今也分了田,日子开始好过起来,今年秋收收了多少粮食,大帅定的赋税也不高,就等着打跑了鞑子,他们就能回家好好过日子,若是能作战立功,今后还能升官封爵。

  就连朱重八都被拉上台诉苦了一番,说起了自己的悲惨身世,在元廷的压迫之下,全家死绝,沦为流民,当过和尚,讨过饭,后来进了圣武军,因为苦练本领,刻苦学习兵法,这次作战立下大功,大帅赏钱赏田,还给他封了伯爵,当了千户营官,顿时听的俘虏们一阵眼热。

  接着训导官们又鼓励俘虏上台诉苦,有的俘虏终于忍不住上台倾诉,他们说的更加凄惨,因为圣武军老兵的悲惨已经过去了,可他们的悲惨却远没有结束。

  一个个的俘虏轮流上台诉苦,顿时让大家明白,大家都是一样受压迫的苦命人,这时训导官再上台讲话,大家为什么过的那么惨,归根结底还是元廷鞑子的错,他们贪污腐败,压迫汉人百姓,置天灾流民而不固,只顾自己享乐,制定暴政,剥削人民,不把鞑子赶走,不把元廷的暴政推翻,他们就永远没好日子过,所以他们应该干什么?自然是要参加圣武军,跟着英明的鲁帅一起赶走胡虏,恢复汉人社稷!

  “驱逐鞑虏,复我中华!”

  “驱逐鞑虏,复我中华!”

  “推翻暴元恶政,不给鞑子当牛做马!”

  “推翻暴元恶政,不给鞑子当牛做马!”

  开完诉苦大会,挑出害群之马的俘虏们,在训导官的带领下,顿时群情激愤,热血沸腾,好似现在给他们一杆长矛,他们就能跟元军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陶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跟着训导官看了三天,就这不到三天的时间里,他亲眼看着训导官是如何将那些麻木的元军俘虏,转化成了意志坚定,且士气高昂的反元战士,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听说这都是鲁锦的安排,如果是真的,那鲁锦这摆弄人心的手段,简直可以称为妖孽,有了这样的手段,何愁会缺兵员呢?只要有人,还怕没有大军?

  只是鲁锦对待士绅的手段,有些过于严苛了些,这江南到底还是士绅比较多,如果鲁锦一直按这个法子推行,那很难拉拢江南的士绅阶级啊。

  于是陶安当即找到了鲁锦。

  “主公这手整治俘虏的法子,真是让在下开了眼,照这个办法施行,定然能让圣武军快速壮大,只是主公以后还要如此对待江南士绅吗?那恐怕很难赢得他们的支持。”

  鲁锦当即反驳道,“我杀的都是跟元廷沆瀣一气,欺压百姓的劣绅,他们既然敢举兵与我作对,那自然要做好战败被清算的准备,那些明事理的良善之辈,我可是一个都没动,比如先生不也是明事理的良善乡绅吗?

  “再说那些人都举兵对抗我了,我难道还能指望他们向我投效?我根本就没指望能赢得他们的支持!”

  陶安沉默片刻,又忍不住说道,“可是江南这样的士绅还有许多,主公都这样杀过去,是杀不完的。”

  鲁锦当即又道,“如果他们执意跟我对抗,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是这样的士绅多,还是他们手下的佃户多,看看那些佃户到底是向着他们,还是向着给佃户分田的我!

  “淮西这些年连年大灾,死了不少人,荒田有的是!淮西分完了,北方也有大量的土地等着人口充实,我还真不信会无田可分,他们胆敢对抗,我就奉陪到底!

  “你去问问门外那些刚刚转化的俘虏,看看他们帮谁!”

  陶安闻言一阵沉默,好吧,鲁锦说的确实有道理,既然已经是敌人了,那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再加上鲁锦设计的这个训导官体制,还有这套转化俘虏的办法,还真的可以跟那些士绅打到底,于是他索性也不再劝。

  等陶安走后,程钧又跑来一趟,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之前鲁锦制定俘虏转化方法的时候,将俘虏按田产分为四等,可现在又遇到一个问题,有些俘虏的家眷还在元廷的地盘里,如果不能把他们的家眷也迁过去,那就算给他们在淮西分了田,也没人耕种,关键还是要迁移更多的人口。

  还有一个问题,把江南的一些劣绅处理掉之后,比如今天被俘虏们检举的那个刘员外,他家的田产该分给谁?哪些俘虏要留在江南分地,哪些俘虏又该迁到淮西分田?

  鲁锦当即做出指示,先给能找到家眷的俘虏分田,然后把他们的家眷迁去淮西耕种,家眷暂时还在元军地盘的,先编练成军,等以后杀回他们家乡,就让他们家眷去淮西分田,暂时可以先给他们发放地契,就算战死了,也可以交给他们的家眷,将来拿着‘地契白条’去领五十亩地。

  至于清算江南士绅空出来的土地,暂时充作官田,可以佃给无地百姓耕种,官府收租,充作官府开支,往后以建康为基业,身为国都,肯定会吸引来大量人口,那些官田土地,以后也可以分给新来的百姓,比如从庐州过来的工匠家庭。

  也可以分给那些本来就在江南有地,但田产不足五十亩的俘虏,让他们留在当地。

  得到明确的指示后,扩编军队的工作这才快了起来,程钧很快挑选了一批没有土地,籍贯又在当涂本地的俘虏,找到他们的家眷,送他们去淮西各县分田,仅用一天的时间,就新编了一个24团。

  徐用带着一群老兵,当即开始对这个新编24团进行训练,暂时使用的也是缴获自元军的装备。

  此次攻略当涂城,城内守城的元军共有一万,被毙伤了近两千人,还剩八千没伤的俘虏,新编一个24团用去四千余人,再公审了数百名无赖和恶绅,留出一些在江南有田的士卒,将他们补入老部队的缺口,剩余的俘虏就只剩三千了,已经不够再编一个团。

  不过采石矶那边还有一些俘虏,完好无损的俘虏大概有一万六千人左右,补充完十三团的战损,挑出里面的渣滓无赖,再新编22,23两个团,正好用去一万人。

  剩余的六千人,再加上当涂这边剩余的三千人,加起来九千人,又能编出两个团。

  于是鲁锦又提拔四团的吴复为新编25团指挥使,九团的华云龙为新编26团指挥使,再编两个新团,全部划到37军序列。

  新编110师,下辖徐用的新编24团,吴复的新编25团,华云龙的新编26团,徐用为110师督师,隶属于杨璟的37军。

  如此一来,37军就算满编了,只是其中一半兵力都是新编部队,暂时还没战斗力,只能用来守城。

  渡江仅仅五天的时间里,鲁锦就用第一战的俘虏扩编了五个团,两个在常遇春那边,驻守采石矶,三个在当涂这边,驻守当涂城。

  有了这三个新团用来守城,这样鲁锦和集庆路的元军决战时,就能使出全部主力!

  杨璟的四团,俞通海的九团,张德胜的十七团,三个主力步兵团,再加上叶升的骑兵一团,足有一万八千人,再算上两个禁卫旅一万五千人,可以机动作战的总兵力就有三万三千人。

  三万三对战陈兆先的十五万大军,一比五的兵力差而已,若是分兵攻城,鲁锦自然打不过来,但若是野外决战,那他也丝毫不怕元军!

  渡江已经五天时间,鲁锦这边在抓紧扩军,那陈兆先那边在干什么呢?

  他在疯狂摇人!

  陈兆先一边在当涂以东的溧水县集结兵力,一边给他爹操办丧事,一边还要给元廷江浙行省的几个平章,定定、教化、和月鲁帖木儿分别汇报这边的军情,向他们求援,同时还要派出斥候去哨探当涂和采石矶的情况,摸清鲁锦的部署和具体兵力。

  陈兆先不敢忘记他爹临死前的忠告,说鲁锦故意当众羞辱他,说不定就是为引陈兆先过去报仇,搞不好鲁锦就在什么地方设了伏兵,准备埋伏他呢,所以陈兆先十分小心,每天都要派斥候去哨探当涂的情况。

  但是斥候们汇报的情况却十分诡异,鲁锦好像压根就没有伏兵。

  从当地百姓那里得来的消息,说是鲁锦要给那些俘虏们分田,现在俘虏已经全部倒戈成了红巾,采石矶和牛渚矶那里,驻扎有一个所谓的团,还有两个用俘虏新编的团,一共三个团,上万人的兵力,还有水师的楼船驻扎。

  而在当涂这边,鲁锦的全部兵力都扎堆部署在城外,背靠城池扎营,一共有三个红甲的步兵团番号,一个白甲的骑兵团番号,两个黄甲的禁卫旅番号,这些都在营里立着大旗,隔着好远都能看见,如果鲁锦不是故弄玄虚,就肯定不会有错。

  不过禁卫旅究竟是什么编制,有多少兵力,陈兆先暂时还没搞清,只知道比一般的团多,还配属有黑甲的重甲步兵,战斗力强悍,是鲁锦的禁卫军,禁卫旅的黄甲兵又以使用火器为主。

  这都是送他爹去溧水的那几个元军俘虏交代的情况,也只有他们近距离接触过当涂的圣武军,还被俘虏过。

  这样算下来,鲁锦部署在当涂城外的兵力就有三万多甲士,城内守城的岂不都是俘虏?还是说鲁锦又从江对岸的淮西调来了其他部队过来守城?

  陈兆先不知道鲁锦在搞什么花招,不过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暂时驻扎在溧水县跟鲁锦对峙,顺便也是在调集兵力。

  “少帅,丹阳、金坛和溧阳的兵也到了,我们现在已经有八万大军了,何时反攻当涂?”

  “再等等,句容和上元的骑兵来了吗,那姓鲁的狗贼手下有五千甲骑,非一般步卒可以抵挡,我们得召集更多骑兵才行。”

  “骑兵需要筹备额外粮草,恐怕还要晚两天。”

  陈兆先闻言顿时怒道,“再去催催,问他们还拖什么拖,如今刚刚秋收完毕,哪里不能筹集粮草?让他们快点过来聚兵,溧水的马料足够他们吃上半年!”

  “是!”

  “等一下,再去问问,平章月鲁大人何时能够赶回来?他那里也带走了太平路原有的一千多骑兵呢。”

  “是,属下这就去问。”

第290章 元廷钦差,月鲁帖木儿

  陈兆先所说的月鲁帖木儿,正是元顺帝小铁锅派来专门负责镇压江南红巾军的钦差,此人是根正苗白的蒙古老怯薛军出身,他的高祖活祢敕就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怯薛军军官,其曾祖父贵裕还跟着窝阔台打过西域,升为怯薛军千户。

  月鲁帖木儿的祖父,自幼侍奉拖雷,袭父亲的职位,给托雷当怯薛军军官,后来忽必烈跟阿里不哥大战,合剌从和林投奔忽必烈,彻底跟托雷一系决裂,导致全家百余人被阿里不哥族诛。

  忽必烈感念其忠心,赐给他家汴梁的田地几千亩,还有潞州的牧地几千亩,从此彻底改换门庭,成为忽必烈的怯薛军军官。

  后来忽必烈南下灭宋的时候,还打算任命合剌当丞相,或者担任江淮行省平章,但都被合剌以自己是武人给推辞,最终死在了忽必烈赐给他的封地。

  可以这么说,从月鲁的祖父开始,其一家就彻底成了生活在中原的蒙古人,月鲁的亲爹普兰溪,或许还去过草原,他爹普兰溪也是在忽必烈时入的怯薛军,历任中书省员外郎,江南诸道御史台御史,辽东道肃政廉访使,还迎立过元武宗海山当皇帝。

  月鲁帖木儿本人更是不一般,在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在位的时候,被当时的御使引荐去当怯薛军,后来又被仁宗任为御使,监察大都,到元仁宗死后,权臣伯颜上位,月鲁帖木儿还跟伯颜做过对,因此在元顺帝亲政后,立刻受到重用。

  而且在20年前,1331年的时候,王官福起义反元,就是月鲁帖木儿在带兵镇压,之后他还干过许多类似的事,湖广瑶民起义的时候,也是月鲁帖木儿镇压的。

  这次徐寿辉打进江南,元顺帝立刻就想起了这位‘先天镇压起义圣体’,想派月鲁去镇压徐寿辉。

  月鲁收到消息后,立刻跟脱脱奏报,说现在让我去守江南,为时已晚,不如给我便宜行事之权,或许还能将徐寿辉击退。

  脱脱将月鲁的话原样转奏给小铁锅,小铁锅顿时大喜,任命他为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准其便宜行事,总览南方镇压红巾军事宜,月鲁这才领命南下。

  月鲁七月份南下的时候,当时宋军刚刚越过昱岭关,还没攻到杭州,这老头子到了杭州,立刻升两浙盐运使苏天爵,杭州路总管宝奇为江浙行省参政,又让杭州当地有人出人,有钱出钱,修筑城池,招募军队。

  可徐宋军队打的太快,挡在杭州前面的城池也是一触即溃,于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徐宋红巾军就已经兵临杭州城下,最终还是没能守住杭州。

  但月鲁先前让苏天爵在绍兴等地募集的盐军立了大功,先是跟着收复了杭州城,后来又跟着月鲁一路把徐宋打回了江西。

  不过月鲁这老头子这么大年纪,如此折腾一通,也不好受,从杭州打到徽州,大小八十余战,又赶上夏天天气炎热,吃不下东西,事情又多,昼夜操劳,如今已是染上重病。

  月鲁带兵追着宋军打到徽州的时候,就不再带兵前进了,而是让董抟霄继续带兵进剿,如今自己正在徽州养病。

  可未曾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宋反贼还未彻底剿灭,庐州的红巾竟也不安生,居然在江南元军南下的时候,趁机从后方杀出,从太平路渡江杀入江浙,简直一点休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陈兆先谨遵父亲遗命,不敢自己挑头反攻鲁锦,于是就屯兵溧水,一边召集大军,侦察鲁锦圣武军的动向,一边向江浙行省高层汇报太平路战事。

  可三平章定定如今还在守杭州,四平章教化正跟着董抟霄一起追剿徐宋红巾,这两人短时间内都过不来,没办法,他只能向三百多里外,驻扎在徽州的月鲁报告。

  月鲁收到消息,还听说鲁锦麾下有五千披甲骑兵,陈兆先担心打不过,想让月鲁把之前从太平路借走的一千骑兵调回来。

  月鲁没有犹豫,身为一个蒙古人,他自然知道五千披甲骑兵是什么威力,收到消息后,立刻亲自带领骑兵回援,反正现在徐宋已经被赶回了江西,江西地界不是山就是水,根本就没多少平地,有骑兵也很难发挥作用,这些骑兵被留在徽州没有南下,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拿去回援当涂。

  这老头子一路急行,仅用五天就来到溧水,脸色已是泛起病态的殷红,说起话来还时不时的咳嗽几声,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看起来就让人揪心不已,让人忍不住怀疑,生怕这老头子一口气没上来就要死了一般。

  其实原历史上,月鲁这老头子就是在徽州追击徐宋的时候病死的,这个时空之所以坚持到现在还没死,可能是受了鲁锦的间接影响。

  董抟霄在南下支援江南战场之前,进攻来安的时候被圣武军一战打退,没有像历史上一直打到濠州,所以在这个时空,徐宋进攻杭州时,董抟霄南下支援的速度提前了,可能正是董抟霄提前的这几天,让元军反攻的比较顺利,月鲁这老头子没像原历史那么操心,所以多活了几天。

  不过鲁锦突然在他背后搞这么一出,也不知这老头子能不能挺过这次

  九月十六,圣武军渡江后的第七天,月鲁帖木儿终于从徽州赶回了溧水,陈兆先为父服丧,披麻戴孝出城来迎,月鲁帖木儿见状,哪怕明知道是陈野先和纳哈出丢了当涂,可见到他这么一身打扮,也不忍心苛责了。

  “辛苦你了,咳咳咳咳不过军情紧急,也容不得你一直为父守丧,当务之急还应以军事为重。”

  陈兆先连忙道,“都是卑职无能,劳累平章大人又跑这一趟,还请平章大人保重身体。”

  “咳咳咳咳,噗,还是说说当涂的情况吧。”月鲁帖木儿剧烈咳嗽一阵,脸色憋得通红,最后摆了摆手,一边跟着他进城,一边催促他汇报当涂的情况。

  于是陈兆先当即把重阳节那天,鲁锦率兵渡江,同时进攻采石和当涂,并且一战而下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还说鲁锦活捉了纳哈出和他父亲,纳哈出至今被鲁锦羁押在大牢中,他父亲宁死不屈,惨遭鲁锦凌辱,被削去头发胡须,割了耳鼻和下面,还让几个俘虏送他父亲回来,他父亲回来后不堪受辱,就横刀自尽了。

  月鲁帖木儿沉默半晌,这才说道,“你父子忠心可嘉,此战虽不敌那鲁贼,丢了当涂和采石,但终究不是你父子的错,而是纳哈出无能,你父亲既已为国尽忠而死,那他的职位就该由你来承担,我会奏报陛下,提拔你为集庆路义兵元帅,你要重整旗鼓,振作起来,为父报仇啊!”

  陈兆先闻言当即哭诉感激道,“多谢平章大人提携,末将定要亲手将那鲁贼千刀万剐,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咳咳咳咳.”月鲁帖木儿又咳嗽一阵,这才继续问道,“我刚才进城,看到城内城外的军营连绵不绝,你现在有多少兵可用,那鲁贼又有多少兵?”

  陈兆先当即道,“回平章大人,末将现有步卒八万,其中有近两万甲士,铁甲皮甲各半,另有集庆路各处骑兵,加起来有两千骑,如果算上大人从徽州带回来的一千骑,我军就有三千骑兵了。

  “但仍然是那鲁贼的骑兵更多,据这些日子的斥候探查,那鲁贼渡江的骑兵,该是有一个骑兵团的规模,加上一些其他各部的骑兵,总数应该有五千以上。

  “另外那鲁贼还有近三万步卒,兵力虽算不上多,可这三万余兵全是甲士,那鲁贼去年就已在庐州开矿冶铁,听说攒了不少铁甲,便是这次贼兵渡江披挂的那些。

  “这三万步卒当中,听说穿红甲的是枪兵,占一半左右,穿黄甲的是那鲁锦的禁卫军,貌似全用火铳,他们的火铳十分怪异,听说不用点火就能发射,威力可击穿铁甲,贼兵进攻当涂时,有不少我军甲士都吃了那火铳的亏,挡者立毙。

  “他们还有几条装有大火铳的楼船,原本是从康茂才的江防水师缴获的,现在已被鲁贼改造,听说那楼船上的大火铳可以打二里远,打出的铳子内填火药,还会爆炸,贼军正是靠那几条楼船连续轰炸城头,使我守军无法登城防守,才让贼军的甲士轻易登上城头。”

  月鲁帖木儿听完顿时皱起眉头,得知鲁锦有三万多甲士,其中还有五千是披甲骁骑,顿时不敢小觑。

  他原本以为鲁锦的实力应该不如徐寿辉,否则为何占据庐州之后,半年都没什么动静,现在看来,倒是小看鲁锦了,原来这厮一直在悄咪咪的攒兵甲,更别说还有那能打二里远,威力还十分巨大的奇怪火器。

  接着他又问渡江之战,之前派人送信没说明白,纳哈出究竟是怎么丢掉当涂城的,陈兆先就照着自己了解的信息,还有那几个被放回来的俘虏说的内容,综合各种情报,给月鲁帖木儿介绍一遍。

  什么楼船火铳轰炸城墙,压制守军,当涂城墙又临水,护城河又十分宽阔,与长江相通,楼船可以驶入,贼军直接把楼船靠上城头,就跳帮入城了。

  据放回来的俘虏说,最先登城的是一群披着黑色重甲的甲士,这些黑甲贼兵打起仗来不要命,登城之后很快就夺取了西门和南门,放大部队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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