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对阿斯玛说：“这老头说话一套一套的，感觉不像普通人。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阿斯玛叼着烟，眯着眼看了巴赫尔一眼，压低声音道：“当然不简单。
能带着商队在风吼之地来回跑，哪有那么容易？你没发现吗？他的步伐，节奏感跟骆驼的铃声几乎一模一样，连呼吸都像是跟沙漠的风融在一起了。
这家伙，绝对有故事。”
“那我们怎么办？直接问？”
青羽皱眉道。
“急什么？”
阿斯玛吐出一口烟圈，笑得有些狡黠，“咱们的任务是潜入砂隐村，情报收集是第一步。
巴赫尔既然是商队的头儿，肯定知道不少风之国的内幕。
慢慢来，套他的话。”
青羽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耐烦。
他习惯了木叶的快节奏，习惯了任务的直来直去，这种慢悠悠的节奏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抬头看了看天，烈日高悬，热浪扭曲了远处的空气，沙丘的轮廓像是随时会融化。
他忍不住问道：“阿斯玛，你说砂隐村那边，真的有我们想要的情报吗？这次任务，总感觉有点……太安静了。”
阿斯玛闻言，停下脚步，目光变得严肃了几分：“安静？青羽，你可别被这沙漠的表象骗了。
砂隐村可不是什么好客的地方，他们的忍者比我们木叶的更擅长隐藏。
你以为我们跟商队混在一起，就能瞒过他们的眼睛？别天真了，砂隐的斥候说不定已经在暗中盯着我们了。”
青羽一愣，忍不住环顾四周。
黄沙漫天，风声呼啸，远处只有起伏的沙丘，看不到任何异常。
但阿斯玛的话却让他心里一紧，忍者的直觉告诉他，这片沙漠确实藏着某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别东张西望。”
阿斯玛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现在我们是商队的护卫，演好自己的角色。
砂隐的忍者如果真的在监视我们，任何一点破绽都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记住，青羽，忍耐也是忍者的修行。”
青羽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阿斯玛说得对，但内心的不安却没有消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忍者服，外面套着一件粗布长袍，伪装成普通护卫的样子。
腰间的忍具包被藏在袍子下面，手指轻轻摩挲着苦无的边缘，像是借此平复自己的情绪。
商队继续前行，骆驼的铃声在风中回荡，节奏依旧单调却稳定。
巴赫尔走在最前面，偶尔低声和身旁的副手交谈几句，声音被风吹散，听不清内容。
青羽的目光落在巴赫尔的背影上，忍不住低声对阿斯玛说：“你说，这家伙会不会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第547章 沙漠里唯一的旋律
阿斯玛笑了笑，压低声音：“有可能。
不过他既然没点破，就说明他暂时不想惹麻烦。
沙漠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只要我们不露出马脚，他应该不会多管闲事。”
“但愿如此。”
青羽嘀咕了一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四周。
他总觉得，沙漠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们。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无形的眼睛，隐藏在黄沙和热浪之中，随时准备露出獠牙。
夜幕降临，商队停下扎营。
篝火在沙地上燃起，火光摇曳，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青羽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块干粮，慢慢嚼着，目光却始终盯着巴赫尔。
那个中年男人正和几个商队成员低声交谈，偶尔抬头看一眼夜空，像是能从漫天的星辰中读出什么。
阿斯玛坐在青羽旁边，嘴里叼着烟，懒洋洋地说道：“别老盯着人家看，容易让人起疑。”
青羽收回目光，低声道：“我总觉得这家伙不简单。
你看他的动作，步伐，甚至说话的语气，都不像普通商人。
他会不会是砂隐村的暗探？”
阿斯玛吐出一口烟雾，眯着眼道：“暗探？不像。
砂隐的忍者做事没这么高调，巴赫尔这人……更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江湖。
他的查克拉波动很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但这反而说明他藏得深。”
“那我们怎么办？继续装傻？”
青羽皱眉问道。
“装傻是门学问。”
阿斯玛笑着拍了拍青羽的肩膀，“你得学会在沙漠里活下去，才能有机会完成任务。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得更小心。
砂隐村的边境不远了，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青羽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篝火上。
火光跳跃，映照出他年轻却坚定的脸庞。
这次任务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沙漠的沉寂，商队的节奏，巴赫尔的深不可测，还有隐藏在暗处的砂隐忍者……这一切，都像是黄沙下的暗流，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
“阿斯玛，”
青羽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说，我们这次任务，真的能顺利完成吗？”
阿斯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拍了拍青羽的头：“小子，别想太多。
忍者的路，从来没有‘顺利’两个字。
做好自己的事，剩下的交给命运。”
青羽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他低头咬了一口干粮，目光却穿过篝火，望向无尽的夜空。
“情报？”
领头人听到青羽的话，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他转过身，背靠着那块突出的岩石，双手环胸，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你们这些忍者，总是把情报挂在嘴边，好像只要有了情报，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告诉我，你们的‘重要情报’能挡住流沙？能让毒蝎不咬你们一口？还是能让你们在烈日下不被烤干？”
青羽的脸色微微一沉，握紧了拳头，显然被这话刺中了痛处。
他向前迈了半步，声音里带着几分倔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游玩，而是有任务在身。
时间对我们来说很关键，拖得越久，任务失败的风险就越大。”
“任务，任务……”
领头人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品味着什么，随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年轻人，我不是不明白你们的心情。
你们木叶的忍者，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觉得自己能改变一切。
可这片沙漠，它不认你们的任务，也不认你们的力量。
它只认一条规则：活下去。”
青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阿斯玛轻轻抬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阿斯玛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领头人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沉稳：“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了解沙漠。
但我们也不是来送死的。
你既然带队，就一定有自己的计划。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打算怎么带我们穿过这片沙漠？”
领头人眯起眼睛，打量了阿斯玛片刻，似乎在评估他的态度。
终于，他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好，既然你问了，我就说说。
我们这一行人，走的是老路子。
沙漠里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有些时间是不能动的。
你们可能觉得我们走得慢，但每一步都是算好的。
我们会避开正午的烈日，走在风沙最小的时段，绕开那些流沙坑和毒物巢穴。
你们忍者的速度是快，但你们知道哪里有流沙？知道哪片沙丘下面藏着毒蝎？”
青羽皱着眉头，忍不住插嘴：“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吓唬我们。
我们有查克拉，能感知周围的异常。
毒蝎、流沙，这些东西我们未必怕。”
“感知？”
领头人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以为查克拉是万能的？告诉你，沙漠里的毒蝎有些连查克拉都察觉不到。
它们会藏在沙子深处，静静等着你踩上去。
等你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至于流沙，你以为你跑得快就能逃出去？一旦陷进去，挣扎得越厉害，死得越快。”
青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
阿斯玛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判断这些危险的？总不会是凭运气吧？”
“运气？”
领头人哼了一声，目光扫向远处的沙丘，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我们这些人，祖祖辈辈都在沙漠里讨生活。
风怎么吹，沙怎么动，天上的云是什么形状，地上的沙纹是什么走向，这些都是我们的眼睛。
我们会看沙丘的坡度，会听风的声音，会闻空气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