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对你们来说是敌人，对我们来说，是家。”
青羽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低声嘀咕道：“说得这么玄乎，搞得我们像是傻子一样。”
“青羽！”
阿斯玛低喝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别忘了，我们是来合作的，不是来挑刺的。”
青羽撇了撇嘴，双手插在口袋里，明显有些不服气，但还是选择了闭嘴。
领头人却似乎并不在意青羽的态度，他转过身，指着远处一座低矮的沙丘说道：“看见那座沙丘了吗？它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下面是个流沙坑。
你们要是直接走过去，十有八九会陷进去。
我们今天会绕过去，得多走半个时辰，但至少能保住命。”
阿斯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那座沙丘的确不起眼，表面覆盖着一层细腻的黄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转头看向领头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是流沙坑的？”
领头人笑了笑，露出一口被风沙磨砺得有些泛黄的牙齿：“沙丘的形状。
你们看，那座沙丘的坡面太光滑了，像是被风吹平的。
可风吹出来的沙丘，坡度不会那么均匀，边缘会有细小的沙纹，像水波一样。
但那个沙丘，坡面平得像刀切过，那是流沙的迹象。”
青羽听到这里，忍不住凑近了些，盯着那座沙丘看了半天，试图找出领头人说的那些细节。
可看了半天，他还是摇了摇头，嘀咕道：“我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你当然看不出来。”
领头人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你们忍者擅长杀人放火，哪里会花心思研究沙子？这些东西，是我们用命换来的经验。”
青羽被这话噎得一滞，脸涨得有些红。
他正想反驳，却被阿斯玛再次拦住。
阿斯玛的眼神依旧冷静，他看向领头人，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们打算怎么走？”
领头人指了指西边的方向：“我们会往那边绕，沿着一条干涸的河床走。
那里虽然路远，但地势平坦，风沙小，毒物也少。
到了晚上，我们会在一个绿洲扎营休息，补充水源。
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绿洲？”
青羽的眼睛亮了亮，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那是不是有水有树，还有阴凉的地方？”
“别想得太美。”
领头人泼了盆冷水，“那地方只是个小水洼，周围有几棵枯树，勉强能挡点风沙。
你们忍者要是嫌条件差，可以自己去找更好的地方。
不过我提醒你们，沙漠里的绿洲可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找到的也不一定安全。”
青羽撇了撇嘴，显然对这回答不太满意，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阿斯玛却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听你的安排。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沙漠里有些生物是我们没见过的，具体是什么？我们需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领头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低头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打开后倒出一小撮黄色的粉末，递到阿斯玛面前：“这是我们用来驱赶毒物的药粉，味道很冲，但对那些东西有用。
沙漠里的生物，有些是蝎子，有些是蛇，但最麻烦的是一种叫‘沙鬼’的东西。”
“沙鬼？”
青羽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听起来像是吓唬人的名字。”
“吓唬人？”
领头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沙鬼不是人，也不是普通的野兽。
它们是沙漠里的怪物，身体像蛇，但比蛇大得多，身上长满了硬壳，能钻进沙子里无声无息地移动。
它们最喜欢在夜里出没，专门挑落单的人下手。
你们忍者再强，晚上要是睡得太死，沙鬼一口就能把你们吞下去。”
青羽听到这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安。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的沙地，仿佛担心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沙子底下钻出来。
阿斯玛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接过那撮药粉，闻了闻，皱眉道：“这味道确实够呛。
沙鬼怕这个？”
“怕。”
领头人点了点头，“不过也别指望这药粉能完全挡住它们。
沙鬼的嗅觉很灵敏，药粉只能让它们犹豫，不会让它们彻底放弃。
最好的办法，是晚上不要落单，点燃篝火，轮流守夜。”
阿斯玛将药粉小心收好，点了点头：“明白了。
我们会照你说的做。”
“哼，希望你们真能听进去。”
领头人转过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好了，休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继续赶路了。
你们跟紧点，别掉队。”
说完，他吹了声口哨，远处正在休息的商队成员纷纷站起身，开始收拾行囊。
青羽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忍不住低声对阿斯玛道：“这家伙说话一套一套的，搞得我们像是没见过世面的菜鸟。”
阿斯玛笑了笑，拍了拍青羽的肩膀：“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了解沙漠。
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是活着把情报带回去，不是来逞英雄的。
听他的，谨慎点总没错。”
青羽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可没说要逞英雄。
只是觉得这家伙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有这个资格。”
阿斯玛的目光扫过领头人的背影，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能在沙漠里活下来，还能带着这么多人安全穿行，他不是普通人。”
青羽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了队伍的步伐。
沙漠的热浪扑面而来，沙子在脚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干燥而灼热的气息。
商队的骆驼慢悠悠地前行，铃铛声在风中叮当作响，像是沙漠里唯一的旋律。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的云被染成了一片金红。
领头人走在队伍最前面，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这片无边无际的沙海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条熟悉的小路。
青羽跟在后面，偶尔抬头看看天，偶尔低头看看脚下的沙子，心里却始终有些不踏实。
“阿斯玛，你说那个沙鬼，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青羽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阿斯玛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你怕了？”
“怕？怎么可能！”
青羽立刻挺直了腰板，语气中带着几分硬气，“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点邪乎，像是吓唬小孩的。”
第548章 脑洞开的有点大
“是不是吓唬小孩的，今晚你就知道了。”
阿斯玛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不过，谨慎点总没错。
晚上守夜的时候，眼睛放亮点。”
青羽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扫向四周的沙地。
夕阳的余辉洒在沙丘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些影子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是什么沙鬼，他川木青羽可不是会被吓倒的人。
夜幕降临，商队终于在领头人所说的小绿洲停了下来。
所谓绿洲，其实只是沙漠中一块稍显湿润的洼地，周围稀稀拉拉长着几棵枯瘦的树，树下有一汪浑浊的水洼，散发着淡淡的泥腥味。
商队的人熟练地扎下帐篷，生起篝火，忙碌而有序。
青羽坐在篝火旁，手里拿着一块干粮，咬了一口后皱起眉头：“这东西硬得跟石头似的，沙漠里的人都吃这个？”
“别抱怨了，能填肚子就不错了。”
阿斯玛坐在他旁边，手中拿着一把短刀，正在火光下擦拭，“吃完早点休息，今晚我们得轮流守夜。”
青羽哼了一声，抬头看向领头人。
后者正站在水洼边，低声和几个商队成员说着什么，偶尔指指周围的沙地，表情严肃。
青羽忍不住低声道：“这家伙晚上不会也讲一堆吓人的故事吧？”
“他要是讲，你就当听故事。”
阿斯玛笑了笑，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篝火，“不过，我劝你最好把他的话当真。
沙漠可不是木叶，这里的规则，我们得学着适应。”
青羽撇了撇嘴，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嚼着干粮，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周围的黑暗。
夜风吹过，沙子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沙地深处蠕动。
篝火的火光摇曳，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安的阴影。
“喂，青羽。”
一个商队成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皮囊，递给他，“喝点水，别光吃干粮，噎着了可没人帮你拍背。”
青羽接过皮囊，笑了笑：“谢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老沙就行。”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缺了半颗牙的笑容，“你们木叶的忍者，第一次来沙漠吧？看你那样子，估计还没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