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嘛，安排好任务就好了。
现在也用不到他。
让卡森留守实验室，许青舟拎着电脑去图书馆，环境宜人，方便查资料，这边暂时没他什么事情了。
不过，在路口处，许青舟却停下。
“什么鬼？”
他对面，是上次威尔森办公室见到的那个老头。
表情嘛.
一言难尽，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那让人后背发凉的幽怨，比上次还浓。
许青舟摇摇头，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拐了个弯，那奇怪的视线才消失，这让他松了口气。
“这个老变态不会盯上我了吧。”许青舟越来越感到古怪。
“不得不防。”
他心里念叨，但倒不怎么虚，就这样的老头子，一拳一个，都不带眨眼的那种。
到图书馆。许青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翻出电脑。
【连续傅立叶变换（CFT）：[ F(omega)=int_{-infty}^{infty} f(t) e^{-iomega t} dt 】
“假设特斯拉股价每秒采样一次，共采集60秒数据（(N=60)），目标是检测是否存在周期性波动以触发做空信号，再将60秒价格序列(x[n])输入DFT公式”
许青舟想了想，起身去书架上翻出了本《算法交易与做市策略》。
宋瑶推荐的书，里边详细解释了订单簿分析、流动性猎取、统计套利等策略的实现细节。
下午6点，许青舟收拾东西先回了一趟实验室，让卡森他们先下班，他自己守到8点，最后再检查一遍仪器，关门回家。
宋瑶盘腿坐沙发，望着电脑屏幕，正在考虑该怎么完善算法模型，思索的时候，会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进的高冷气息。
“我回来了。”
许青舟走过去，看宋瑶在纠结什么。
隐马尔可夫模型。
宋校花微微侧着身体，抱住许青舟的腰，抬头，刚才的高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可怜兮兮的表情，“许教授，好累啊。”
“要不要试试许氏按摩？”
许青舟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小碎发，小小的一只，莫名觉得很可爱。
“抱一下。”宋瑶摇摇头。
许青舟点点头，坐下揽住宋校花的腰，劳累一天回来和喜欢的人一起窝在沙发上，极其惬意。
二喵在俩人面前转了一圈，发现没自己的位置，只能幽怨地喵了两声，去窗台上趴着。
窗外，暮色有些浓，隐约能看到远处城市的璀璨灯火。
许青舟长长吐了口气，思绪逐渐飘飞，这个月把宋校花的模型搞出来，实验上，最起码也得进入工业迭代的阶段。
什么叫工艺迭代，前驱体已经验证完毕，只需要不断地改变参数，提升样品性能，他们目前.连个完整的样品都没有。
许青舟又想起下午在路口遇到的那个老头子。
宋瑶把头埋在许青舟怀里，见他没说话，似乎在发呆，不由问：“你在想什么呢？”
“变态的事情。”
宋瑶麒麟臂又要扬起来了。
“我的意思，我今天遇到了个变态。”
第493章 要死，变得比以前更饥渴了
客厅。
宋瑶从许青舟的怀里钻出来，眸子望着他，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迟疑道：“变态遇到了变态？”
“.”
“小宋同学，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变态。”许青舟捏了捏宋瑶的脸，洁白的脸颊顿时出现红印。
啧啧，嫩得像是能掐得出水来一样。
关键是，宋校花还卸了妆，现在是纯素颜。
宋瑶拍开这家伙的手，问正事：“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老头。”
许青舟郁闷地靠在沙发，“上次在威尔森办公室门口见过面，今天在Memorial Drive与 Ames Street交叉口又遇到了，眼神怪怪的，幽怨.嘶~给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幽怨？”
许青舟点点头：“嗯，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你也不像有特殊癖好的人。”
宋瑶在许青舟脸上比划几下，说道：“需要再胖一点，最好再留个络腮胡，等回老家的话，应该还是比较有市场的。”
虽然许青舟以前菜得和鸡似的，可现在已经好了，整个人看起来相当具有阳光气质。
“都是我调教的结果。”宋瑶心里开心的想着。
许青舟脸已经黑下来，什么叫比较有市场，他的手缓缓盘上宋校花的腰，“要不要我在你身上证明自己。”
宋瑶抿嘴不说话，察觉到某个人的爪子向自己的胸脯过去，瞪着眼扒拉开。
“戴眼镜的老人应该是MIT的教授。”
“教授怎么了，文化人玩得最花了。”
许青舟哼哼两声，见宋瑶盯着自己，一副你说得对的表情，他补充了一句：“许青舟除外。”
“也许有什么误会，下次见面，你最好直接问问。”宋瑶给他递了个大白眼，这家伙也好意思说别人。
她倒是放心了些，还真以为有什么奇怪人。
“下次问清楚。”
许青舟点头，刚才爪子没摸到想摸的东西，于是打算把宋校花拉过来。
“我还要看资料。”
宋瑶皱皱鼻子，从许青舟怀里出来，往沙发一侧靠着，顺便还把脚塞到许青舟的怀里，“腿给你玩。”
许青舟无言以对，宋瑶这个“玩”地用得很有灵性。
宋瑶眯着眼，一边看资料，一边享受着许青舟的按摩服务，劳累过后，有个人捏捏脚也不错。
许青舟扒拉着宋瑶的大长腿，又往后靠了靠，盯着天花板发呆，开始思考实验的问题。
现在的设备得好好利用起来。
从开启另外一个实验的念头萌芽到现在，他还真有了那么一点想法。
新能源，更具体来说，是他曾经了解过的电池。
这套S200的CVD系统可以制备石墨烯，意味着可以搞定以石墨烯、碳纳米管等等这样的导电基底，也就是说可以用于锂电池负极或导电添加剂。
而GSL-1700X退火炉合成高结晶度正极材料，例如NCM811和固态电解质。
大有可为。
许青舟眯着眼，想清楚过后，放开宋瑶的脚，到书桌前，取出一张手稿，伏案写起来。
就目前来讲，电池其实有两个主要方向。
固态电池和锂硫电池。
理论值300-500 Wh/kg，实际可达400 Wh/kg以上，后者理论值高达2600Wh/kg，可实验室水平只能到500 Wh/kg。
许青舟画了张图，分别从能量密度，安全性能，循环寿命，成本，技术成熟度方面入手。
对比适合入手的地方。
半个小时过去。
他面前的手稿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头，宋瑶看资料看累了，转头，就瞧见许青舟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东西，她丢下平板，趿拉着拖鞋过去。
啥子事值得这么入神，连她的腿都不玩了。
“在忙？”她从后面趴在许青舟身上看他在做什么。
“电池？”
“嗯，实验结束过后，会有一段空白期，闲着也是闲着。”许青舟微微点头。
宋瑶“哦”了一声，俩人的脸颊挨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她忍不住蹭了蹭许青舟的脸，“你想好做什么了？”
就算做电池实验，也需要确定一个方向。
许青舟挑了挑眉，舒服地眯眼，说：“还在纠结，先列个清单.不过，可能也就是做了玩玩。”
要去电化学测试平台测试，设备使用费不低，还得买合适的前驱体，还有手套箱等等设备。
算下来又是一笔不菲的款项。
“你是在担心钱不够？”
宋瑶很了解这家伙，在科研方面从来都不怎么纠结，那应该就是钱的问题，现在的钱只够超导薄膜的实验。
许青舟在聪明的宋校花脸颊上叭了一口，笑着说道：“再做个其它实验，本就拮据的家庭要雪上加霜了。”
“我存了钱。”
宋瑶低声说，算起来，她都还有几十万的存款，反正许青舟脑子里整天就些涩涩的东西，也没其他开销，无非.就是买些丝袜之类的东西而已，好养活。
“等我先把你的模型做出来，再仔细考虑第二个实验。”对于钱方面，许青舟其实没有太多焦虑，花完就花完了，只要他愿意，找钱的渠道简直不要太多。
最差最差，也可以发些论文。
宋瑶双手搂着许青舟的脖子，想了想，说道：“那我再帮你拟一份转让协议？”
宋校花的法律意识很强。
以前就出现过这类情况，某个教授自己做出了些成果，但专利所有权出现争议，斯坦福大学和罗氏公司的艾滋病病毒检测技术研发的专利案，连哈佛自己都有相同的案例。
有必要避免一切法律风险。
“好。”
许青舟点点头，顿了顿，见这妮子还俯在他身上，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要是再勾引我，晚上我可就不客气了。”
“跟谁愿意趴在你身上一样。”宋瑶嘁了一声，碎碎念着回自己的座位。
不过，她隐约发现，自己来姨妈前后，似乎格外地想和许青舟贴贴。
准确来说是变得有些.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