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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表南瞻部洲,兖州地界里。
真人一众行至一河水之前,真人忽是驻足,朝灵台方寸山所在张望而去。
牛魔王见之,凑上前来,问道:“老爷,这是怎地?”
说着,牛王亦是顺着真人张望方向望去,瞧着那儿乃是家中所在,接着说道:“老爷,可是家中有变?”
真人摇头说道:“家中未有变故,乃心舟下山而去,此缘法已绝,教我有些感慨,故今在此张望。”
牛魔王说道:“老爷,人来人往,乃是常态,有何感慨之处?”
真人说道:“其为一缘法,而行数世,今得缘法,而不自珍,如何能不教人感慨。”
牛魔王说道:“不曾自珍者,无须感慨哩。”
观世音菩萨亦是走出,笑着说道:“牛王所言有理,不曾自珍者,不须教真人感叹。”
真人摇头说道:“苦海无边。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交攻。此何等之苦难,自渡之机,已在身前,视而不见,何以不教人感慨,若其愿自渡,苦海即离。”
观世音菩萨似有感触,叹道:“众生执妄为真,逐欲如渴饮咸水,终不得解。贪嗔痴漫漶心田,造业无休,遂使业浪翻涌,苦海弥广。譬如迷舟行雾,愈进愈茫,不见彼岸之光。我叹众生不肯回头。”
真人说道:“说来,还有些许光阴,紫微帝君便当是要下凡以渡,不知此间可能功成。”
观世音菩萨笑道:“帝君昔时有功败,有前车之鉴,料是帝君此间,定会汲取从前,许是能功成。”
真人说道:“若帝君须我相助,我定当相助其一功。”
观世音菩萨说道:“真人有慈悲。”
真人摇了摇头,并未说些甚,而是将目光望向前方河中,沉吟少许,他即是说道:“今吾至矣,愿兖州鼎复其位。”
其话语方落,江河之中,忽有神光而出,声势浩大,竟教江河倾覆,险些殃及河边民居。
幸是观世音菩萨出手,杨枝轻轻一点,即教河水倒回河道之中,不曾有半点外溢。
真人亦是在神光之中得最后一鼎,此乃兖州鼎也。
真人望着身前悬空的丈八神鼎,心有喜悦,他细细观看此鼎,但见‘神鼎其形,三足鼎立若岱宗巍巍,双耳仰天似河济滔滔。腹廓如坤舆,纳兖野千里平川;纹深似龙脉,刻菏泽九泽波澜,真乃一神鼎也’。
真人伸手一握,神鼎即上化作一小鼎,轻轻的落在了真人手上,其少顷间即知此鼎效力。
兖州鼎有‘衡’之效力。可均平水土,平衡万物,丈量天地。
真人笑道:“好一兖州鼎,端是造化。”
说罢。
兖州鼎落于其腰间,九鼎至此归位,隐有光华于其中流动,似为真人贺喜,得禹王九鼎。
观世音菩萨见之,笑着拜礼,说道:“今当贺喜于真人得全九鼎。今时贺喜,真人当不会说些婉拒之言。”
惠岸行者那等亦在身后,跟随观世音菩萨拜礼,贺喜于真人。
真人一一回礼于众,笑道:“多谢菩萨贺喜,今我自是不再言婉拒那等,得些侥幸,方全九鼎,我亦喜说。”
观世音菩萨笑道:“今真人得九鼎,当是贺喜,此贺喜言语之间,难以为之一贺。真人可随我去往落伽山,那时设席贺喜。”
真人说道:“菩萨相请,我如何能拒?当是如此。”
说罢。
一众即是折返,朝落伽山去,行至落伽山,菩萨设席以待真人,遂彼此讲说门道,各有所得。
……
光阴迅速,不觉二载馀去。
真人在落伽山待二载后,便是要离去,菩萨得知此事,即是相送真人出了落伽山,在山外海中与真人分别。
观世音菩萨说道:“此间与真人论道,自有妙处,教我收获颇丰,正是欢喜。真人何故此间离去,莫不是我有何失礼之处,故教真人早早离去,若有失礼,望请真人相告。”
真人摇头说道:“菩萨。非是你有何处招待不周,或是失礼之处。乃是我家中有长辈来访,我当是前往相待,再者,我心有所感,有一缘法者,近来将会行至,我亦是当归于家中,静候其到来。”
观世音菩萨闻听,点头说道:“既是如此,真人当是归去,若是强留真人,却是我的过失。真人且归府中去,来日若有空闲之时,真人当是前来落伽山中。”
真人笑着应下,说道:“菩萨此行,助我得九鼎,我感激不尽,若有空闲时,定会前来落伽山中。”
观世音菩萨笑着应和,说道:“便是如此说定,真人可莫要忘得此间相约。”
二人再是相谈些许,真人便是当离去,观世音菩萨本是要亲自送真人归于府中,教真人再三拒绝,方才作罢。
真人带着牛魔王,骑着白鹿朝灵台方寸山而归,然他感知得与他缘法者时,有些错愕,不曾想此缘法者,竟是这厮。
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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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水猿拜师,心降百魔
话表真人带着牛魔王,骑着白鹿,离了南海落伽山,归于灵台方寸山中。
二人方才行至斜月三星洞前,真人便是下了白鹿,教白鹿去山间歇息。
真人转头望向牛魔王,笑道:“牛王。此方劳你与我同往,今归至家中,你当好生去歇息,莫教累着。”
牛魔王说道:“老爷,你不是言说将有缘法者而至,老牛可在此处留下,为老爷接引那缘法者。”
真人摇头说道:“那缘法者无须接引,其有些本事在身,自会寻得来路。你今当是归去歇息便是,我亦当入府而去,府中有客而来,我不可不前往相见。”
牛魔王应声,又是问道:“老爷,那来客是何人,可能与老牛讲说?”
真人说道:“乃镇元子大仙是也。”
牛魔王闻听,自知不可再耽搁,真人该是去与镇元子大仙相见,其与真人拜礼,遂是离去。
真人见牛魔王朝静室而去,即是走入斜月三星洞中,他朝楼台而去。
少顷间,真人即走入楼台前,见祖师正宴客于镇元子,他走上前,与祖师拜得大礼,说道:“弟子广心,拜见师父。”
拜毕,他又与镇元子拜礼,说道:“广心拜见大仙!”
祖师与镇元子皆是教真人不必多礼。
镇元子目光落于真人腰间九鼎,大为惊讶,忍不住站起身来,说道:“广心好福缘!九鼎今已归位!怪不得菩提这厮言说,下一劫以你为主,依今时所观,下一劫自当以你为主!”
祖师笑意盈盈,目有喜色,亦是为真人得九鼎而欢喜。
真人笑道:“侥幸所得罢。当不得大仙如此称赞。”
镇元子说道:“今时可莫要谦虚,你已非昔日小道童,今时之你,足以与我平辈相交。”
真人说道:“我为师父弟子,师父与大仙乃平辈,我如何能与大仙平辈相交,此万万不可。”
镇元子说道:“各论各的便是,如今的你,教我唤你作晚辈,我亦唤不出口。”
真人摇头说道:“长辈晚辈,与法力高低,并无关系,若以实力为尊,那才是失了分寸。”
镇元子闻听,沉吟少许,点头说道:“广心,有你此言,便足以教我明得你意。既如此,你为我晚辈便是。”
真人笑着应答。
镇元子说道:“我今所来,乃为再贺你功成,那时群神恭贺,故我不得多说些甚,今时再来,与你贺喜。再者,我前来此处,亦有贺喜菩提之意,能得此衣钵,真乃莫大缘法。”
真人听得此言,便是知得镇元子来意,遂是入席,与祖师一同礼待于镇元子,与之攀谈。
师徒二人招待镇元子许久,至半载馀后,镇元子方才离去。
待是镇元子离去,师徒二人回到静室之中谈说。
祖师盘坐蒲团,笑道:“童儿,依我所观,你恐短时间内,难以再出府而去,许多缘法者,皆在赶来此处,离山中最近者,二三日间,便是抵达。”
真人说道:“师父,弟子本便无有再离去府中心思。今弟子已成大法力,当是常常于师父身旁侍奉。”
祖师指定真人,笑骂道:“你出去时,可莫要讲说这等言语,若是教他人得知,我教一大法力者作童子侍奉,不知该怎地看待我。”
真人笑道:“你乃我师父,侍奉师父,我本该为之。”
祖师说道:“莫要说这等。但你那缘法者,登山之日近在眼前,你当是思量如何教导才是。”
真人摇头说道:“师父,此缘法者,教弟子意想不到,此怎地与弟子有缘法。”
祖师笑道:“你知其来头,为何会言说无有缘法?”
真人说道:“师父,此缘法者,乃淮河水猿大圣是也。其昔曾作恶,我将之降伏,教其为善,镇四方水脉,不想其今来寻我拜师。”
祖师说道:“你引其为善,自是与其有缘法,今时你开府,他闻你法旨,心中有动,自是会前来寻你拜师。”
真人点头说道:“师父,此水猿大圣自有本事在身,我能教导之处,实在甚少。”
祖师说道:“其既是来拜你为师,自有所求之处,待其到来,你便是知得,不须过多思虑。”
真人应声,自不再言。
师徒二人在静室之中相谈二三日。
待是二三日后,真人即是离去,他自知那水猿大圣将至,他前往瑶台之中,召来在府中嬉笑打闹的孙悟空与猪八戒二人,又将在藏书室的左良与真见召来,以待水猿大圣到来。
在待四人到来后,他便是教真见前往,去往府外,接那水猿大圣到来。
……
却说斜月三星洞府外,水猿大圣正是朝里边张望,但见府中不俗,自有仙家气相,教他很是欢喜,只道真人所居,正是不凡。
水猿大圣欢喜过后,又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上前叩门,若是叩门,可会那府中真人不喜,可会扰得其清修。
水猿大圣不敢叩门,只得站在府外边,正是思量间,忽见府门而来,有一高僧模样之人走出。
水猿大圣一惊,往后倒退数步。
那走出的真见伸手轻轻一点,有佛光自虚而生,托举其身,不教其倒,笑道:“你可是来访道?”
水猿大圣拜礼说道:“正是,正是。大师,我正是来访道的,但不知我可能入内?”
真见笑道:“我家大师兄正在瑶台等候于你,你自是可入内,我大师兄可是言说,此方来者不俗。”
水猿大圣急是道:“不敢当,不敢当。”
真见遂是引道,要教水猿大圣走入。
水猿大圣跟随真见走入府中,一路所过,见着府中景象,教他心中升起肃穆,不敢有半点失礼之处。
少顷间,二人行至瑶台之中。
水猿大圣望向瑶台,瞧着那班中有熟人,孙悟空,左良那等皆是熟人,本想着上前与之打个招呼,可一瞧见高台真人所在,他不敢过去,只得走到里边,跪伏在地,朝其叩首不计其数。
他说道:“南瞻部洲淮河猿猴,拜见真人!多年不见,真人可还记着我。”
真人拂袖一招,有微风而过,将水猿大圣扶起,他笑道:“水猿大圣,我如何能不记着你。”
水猿大圣慌了神,说道:“真人面前,不敢称大圣二字。”
真人摇了摇头,说道:“不须这般紧张。水猿大圣,你今所来,为之何事,可与我讲说。”
水猿大圣犹犹豫豫,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与真人言说,他是来访道拜师的。
真人笑意盈盈,未有急切,于高台坐着,等候水猿大圣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