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笑傲开始 第20节

  卓凌风苦笑道:“任何一门高深武学,都是才俊之士,花费无数岁月抟练而成。

  若真想避免祸患,又能练成绝世武功,谁不是这样想的?

  可好几代才俊之士都解决不了的难题,我又何德何能?”

  三人也知他说得是实情,一门神功创制出来,何等艰难,又怎能容易改动?

  既想强大,还想免除后患,着实有些想当然了。不由汗颜。

  林平之眉头紧锁,又道:“那我曾祖他……”

  “你是想问,林前辈为什么练成辟邪剑法,反而威震武林,没有什么无穷之患!”

  林家三人一齐点头。

  卓凌风沉吟片刻,看向林夫人,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道:“嫂夫人,恕小子无礼。剩下的话,您作为女子,实在不方便听了!”

  林夫人脸上不由一红,但她也是武林中人,知道涉及武功秘录,就算是父子、夫妻、师徒、兄弟、至亲至爱之人,也有一定的规矩。她金刀王家的绝学就是传子不传女。当下也不多说,便即退出。

  林震南久经世故,思忖一下,问道:“兄弟,你说的这个绝大凶险,莫非男女有别?”

  卓凌风截口道:“总镖头,远图公创办镖局之前,是什么人,你可知晓?”

  他总觉得直接说出辟邪剑法的弊端,无异于说你祖父就是一个太监,实在对人一家太过不敬,只能循序渐进。

  林震南沉吟道:“这我倒听先父讲过,祖父他老人家以前当过和尚,后来才还俗创办镖局,娶妻生子!”

  “啊?曾祖是个和尚?”

  林平之很是吃惊!

  今天听到的事,没有一件不让他惊讶的。

  “这事,年龄大些的武林前辈,基本都知道!”林震南解释了一句。

  卓凌风微一颔首:“不错,当年林前辈在福建泉州少林寺下院出家,师从方丈红叶禅师。

  当时,福建少林手里有一本武学秘籍,名叫《葵花宝典》”

  林平之惊道:“葵花宝典?”

  林震南斥道:“你这孩子能不能稳重一点,细心听卓兄弟讲!”

  林平之不敢反驳,心中却想:“你肯定也好奇。”

  卓凌风接着道:“在少林寺的人口中,说这《葵花宝典》是天下武学中至高无上的秘籍。

  当时华山派有两位师兄弟,名叫岳肃、蔡子峰!”

  “啊,这是华山派剑气二宗的祖师!”

  林震南见识也很是广博,对一些武林掌故,也是大有了解。

  林平之看了父亲一眼,心想:“你不也是大惊小怪了吗!”

  卓凌风续道:“总镖头说的不错,可那时的他们还不是气宗,剑宗祖师,而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两人某日到泉州少林寺作客,在这期间两人偷偷瞧到了这部《葵花宝典》。”

  林震南不由心想:“这《葵花宝典》既然是泉州少林寺的,华山派这两位前辈做客期间,竟然偷看,这可有违侠义之道!”

  林平之则想到了白天,余沧海说有两名华山弟子趴他家墙头之事,哼了一声,道:“好哇,果然是上梁不正下粱歪!

  这华山前辈跑到少林寺偷武功秘籍,现在的华山弟子,就偷偷跑来我福威镖局……”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

  林平之便捂住了脸庞。

  因为林震南欺身而进,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你这逆子,昨日之事都忘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林平之被爹爹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不说,问题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挨打!一时间面容紫涨,也怒道:“怎么了?

  这不是实情吗?

  莫非卓大哥跟余沧海都是胡说不成?”

  林震南也不正眼瞧儿子,缓缓坐回位置,端起杯茶,徐徐饮尽。

第20章 都是贼(大章,求追读)

  卓凌风见林震南一脸忧虑,林平之神色中既有茫然,也有不忿。

  他明白,父亲是见儿子太过刚直,生怕他以后的路难走,儿子是不明白为何会挨打,或许是对父亲的谨小慎微,也有几分不服。

  但他对这父子两的为人,很是欣赏,自己的身份也适合当一个和事佬。

  便耐心为林平之解释道:“少镖头,你爹爹之所以对你动手,这是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殊不知,这江湖上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流血事件,只是好多事,我们看不到罢了!

  可要细细总结起来,冲突的最多原因,其实就源于八个字“口无遮拦,祸从口出”。

  尤其那些名门正派,你打伤他们的人,乃至于杀了他们的人,或许都能调解。

  一笑泯恩仇,也屡见不鲜!

  可门派对于自家名声是最忌讳的。

  你刚才那句话,关起门来,说说倒也无妨。

  可若不让你有个深刻教训,你对这事没有敬畏之心,若哪天在外面,有人恰巧提到华山派,别人必然是说人家如何如何好,或者哪方面不好。

  你心里本就瞧不起他们,顺嘴若是来上一句“哼,这华山派上梁不正下梁歪,本来就是贼窝!”。

  呵呵,武林中的好事之徒何其多也,消息必然不胫而走,那华山举派上下,就得与你福威镖局不死不休。

  因为你一句话,就攻讦人家立派之本、个人立身之基,让人家大丢颜面。

  他们若不找你,自己根本没法立足武林。

  就以青城派为例,他们私下不管如何霸道,如何卑鄙,但也将面子看的比天还重。

  明明是为了夺取你家的辟邪剑谱,江湖上的有识之士,都看得清楚,可他们却还要找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因为他们在明面上,也不敢落人口实,给人攻奸!

  同样,余沧海败在我手上,我所提条件不管有多苛刻,他心中再是不忿,也不敢食言而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道:“你也不要觉得,我为何敢对任何武林掌故,道长论短!

  余沧海也敢揭破华山派弟子行踪!

  其实只因我们不惧!

  那青城派守着天府之国,资源丰富,弟子不知比华山派多了多少倍!

  若非余沧海多少有些顾忌岳不群的武功,也想着全力对付福威镖局,不想与华山派直接撕破脸,被华山派弟子暗中窥探,岂能隐忍不发?

  只不过被我逼到那份上了,才直接喝破了两人行踪,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脸面!”

  “至于我,呵呵,我也不自吹自擂!

  似我这等身手,只要一日不死,慢说他青城派、华山派,就连少林武当这等名门大派,也得忌我三分!

  我只说了几句大实话,他们犯不上惹我!

  当然,武林中这种人物,也不只我一人!

  最出名的就有“万里独行”田伯光,“塞北明驼”木高峰。

  他们不是劣迹斑斑、就是人品低下,在武林中名声都臭大街了。

  不知道多少门派嘴上喊着他们就是武林公敌,鄙夷他们为人,可为何没有一个大门派,下大力气去收拾他们。

  少林、武当高手如云,只需要出动三五个第一辈的高僧、高道,田伯光再长两条腿,也不够砍!

  那五岳剑派搞联盟的口号,就是以维护武林正气为己任!

  嵩山十三太保,来个三五人,他们也没地方跑,结果呢,人还是过的逍遥自在。

  为何?

  还不是他们都是当世一流高手,又都是独行客,没有软肋与顾忌,一旦打蛇不死,自家门派的后辈弟子必然遭受其害!

  所以大家都是门面功夫罢了!

  当然,需要出手的时候,他们也是义不容辞,只是一旦没有把握留下对方,立马就会交代几句场面话,草草收场!

  这就是江湖的真谛,需要打杀,就打,需要人情世故,那就来一波互相吹捧,留待以后,谁又能真正去拼命?

  当然,我说的这些,或许太过深奥,你一时难以领悟。

  你只要记着一个道理: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那些当事人的处理方式,也是不一样。

  看人下菜碟,自古皆然!

  明白了这点,在哪里安身立命,便又多了几分把握!”。

  林平之心高气傲不假,但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如何能跟卓凌风、余沧海这等人物相提并论。

  他这话若真传了出去,华山派岂能善罢甘休?

  他心里知道错了,可被父亲当着卓凌风抽了一巴掌,脸上还是挂不住。

  虽然臊红了脸,只能慌忙移目四顾,要将目光落在别处,来掩饰尴尬。

  卓凌风见他真像女子一般,动不动就脸红,难怪余人彦那家伙会说林平之是个兔爷,结果嘴欠送了性命。不由笑道:“好了,你们注意听,这葵花宝典与你家的辟邪剑法,可是大有关联!”

  林家父子听到这,精神为之一振。

  “岳肃,蔡子峰二人既然做贼,要的就是快,所以二人不及同时遍阅全书。

  当下二人只能一个从前记,一个从后记,进行分读。

  不料二人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之下,竟然无法修炼!”

  林平之道:“怎么?这葵花宝典是假的不成?”

  卓凌风摇摇头:“这倒不是,而是两人都以为对方记错了!”。

  林震南眉头紧蹙,沉吟道:“这岳蔡二人当时都是天下第一流的武学高手,他们既然偷学,还煞费苦心的一人记一半,又怎能记错?

  况且他们总不至于蠢的,连找地誊抄下来的办法都不懂吧?

  少林寺内纵然没机会,可福建离陕西十万八千里,这一路上也多的是机会吧?”

  卓凌风哈哈一笑,拍手赞道:“总镖头果然好见识!”

  林平之心想:“这我也能想到,哪里有什么见识了。”

  “如总镖头所说,岳蔡二人是何等人物,又怎会记错!

  倘若真记错了,又怎会有人依据他们所记内容,练成神功?”

  林平之抢着道:“卓大哥,有人练成这门神功了?”

  卓凌风点头道:“那是自然。”

  林平之想要问谁,卓凌风却道:“岳蔡二人之所以起了猜忌,怀疑之心。

  就只因这葵花宝典上的武功,与其他高深武学的道理背道而驰。

  众所周知,但凡修炼武功都是越往后越复杂,修习起来也就越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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