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突然开口：“托马斯回来了……”
老管家一愣：“什么？”
布鲁斯看着阿弗，继续道：“你也是演员么？《哥谭秀》的演员，他们给你开多少片酬？”
老管家闻言沉默了。
但他没有避让布鲁斯的目光，反而诚恳的与布鲁斯对视着。
哥谭的首富，韦恩家的少爷，黑暗骑士蝙蝠侠，在这时，只看见了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皱纹、满头的白发。
还有那眼中满满的歉意。
老管家刚刚想要开口。
布鲁斯却仿佛有些恐惧听到些什么。
还不等阿尔弗雷德出声，他便逃也似的跑上了旋转楼梯。
那高大的背影，却显得有些仓皇。
这一晚，布鲁斯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睡着，只感觉整个都迷迷糊糊的，仿佛站在云端。
第二天一早。
布鲁斯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睡衣。
仿佛宿醉一般摇摇晃晃扶着墙壁向外走去。
一边走，眯着眼睛的布鲁斯已经习惯性的大声呼唤老管家的名字：“阿弗！阿弗！”
一边喊着，布鲁斯昏沉的脑袋也渐渐清醒。
他扶着栏杆，一路下到一楼。
此时的布鲁斯已经不再呼喊阿尔弗雷德了。
他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色十分不好看。
因为迷你乌云的原因。
原本一楼全是水的。
但现在已经被擦洗得干干净净。
这显然是老管家昨晚努力的成果。
只是布鲁斯在偌大的韦恩庄园内转了一圈，都没能再看见那道如同父亲，又好似爷爷的身影。
布鲁斯知道，阿弗已经在昨晚悄悄离开了……
这让布鲁斯有些颓然。
在得了《哥谭秀》真相的那一刻，布鲁斯是有些埋怨老管家的。
他认为，整个哥谭之中，他唯一的亲人，就是老管家了。
但在这件如此重要的事情上，老管家却隐瞒了他足足30年。
让他像个真正的小丑一般，上蹿下跳的，逗外面那些观众开心。
可直到阿尔弗雷德真的离开了。
整座庄园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的时候。
布鲁斯突然觉得，《哥谭秀》的真相，比起阿弗的离开，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咚咚咚！”
这时，厚重的大门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阿弗！”
布鲁斯瞬间提起精神，快步朝大门走去。
拉开房门以后，看清外面来人，布鲁斯的双眼又暗淡了下去：“戈登局长，你来这里是要干嘛？”
梳着大背头，戴着眼镜，留着一抹小胡子的詹姆斯·戈登无比严肃的看着布鲁斯：“韦恩，我需要你的帮助。”
布鲁斯现在没有心情搭理这些事情，转身就想把房门关上：“我觉得您没什么需要我的帮助。”
戈登局长赶紧上前一步，抬手抵住了门框，双眼紧紧盯着布鲁斯，一字一顿道：“小丑挟持了整个体育场的观众！他已经彻底疯了！我们需要你！我们需要蝙蝠侠！”
布鲁斯闻言顿了一下。
可他很快又坚定的道：“我不是蝙蝠侠！我甚至不是布鲁斯·韦恩！我只是个演员！你们需要的不是我！
这一切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戈登，你也只是一个演员而已！”
可能是阿尔弗雷德的不告而别，让布鲁斯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竟然对着昔日的同伴大声吼叫出来！
吼完以后，布鲁斯沉默了一秒，转身大步朝屋内走去。
戈登看着布鲁斯的背影眼神复杂，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并不生气。
只是留下一句：“我是哥谭市的局长，我有义务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全。”便离开了。
现在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
但詹姆斯·戈登知道，哥谭的天，彻底变了！
小丑成了个真正的疯子！
他把《哥谭秀》的真相告诉了布鲁斯。
然后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彻底控制了哥谭市所有地下势力。
直到前不久，小丑带人挟持了整个体育场上万名观众，他才知道昨晚究竟都发生了哪些大事！
不只是哥谭市闹翻了天。
昨晚的事情，也让哥谭市外闹翻了天！
凯文导演经过激烈的抉择，最后选择并不隐瞒。
直接把犯罪巷内，韦恩父子重见的全过程转播了出去。
这下事情闹大。
已经连祖国人都知道了。
第360章 哥谭暴动！祖国人镇压！
因为导演凯文没有任何隐瞒和剪辑，直接把小丑算计蝙蝠侠的全过程都播放了出去。
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凯文有多么胆大，已经忘记了祖国人的威胁。
《哥谭秀》已经播出30年了。
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现在的全球知名。
对于蝙蝠侠有可能撞破真相的预案，他们并非是完全没有准备。
乃至于，他们的预案当中，有一套预案是由他们节目组自己主动来捅破的。
只不过，那起码得等到蝙蝠侠七老八十。
亦或者《哥谭秀》人气下滑严重以后再做考虑。
昨晚在托马斯出现的瞬间。
凯文就考虑到真相告破的可能性。
当时他就想直接切断直播，改用之前录制好的素材顶替一段时间。
然后启动最后的安全阀，派遣凯特·邓拉普进入哥谭，洗掉布鲁斯·韦恩的记忆。
让他忘记有关真相的所有记忆。
之后就能继续愉快的拍摄《哥谭秀》了。
只可惜。
无论是凯文还是沃特公司高层。
他们的预案和注意力全在布鲁斯身上，却完全忽视了哥谭这座由他们花了30年孕育出来的炸药桶。
从小丑迅速统治哥谭地下社会，并且派人到处煽风点火开始。
凯文就知道。
哥谭市的盖子，他是捂不住了。
凯特·邓拉普，她的超能力可以让她修改，抹除他人的记忆，也能对他人进行心灵控制，下达命令。
她能很好的执行洗脑蝙蝠侠的工作。
事实上，从沃特公司发现凯特开始。
她已经不止一次给蝙蝠侠洗脑了。
但这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问题的导火索出现在小丑身上。
说实在话，无论是凯文，还是沃特高层。
都把小丑看成了真正的滑稽小丑，一个没有超能力，靠着装疯卖傻吸引观众的普通人而已。
他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
一声不响的小丑突然给他们瘪了个大的！
他不仅仅只是把真相告诉蝙蝠侠。
甚至想要鼓动整个哥谭市与他们作对！
这才是真正让凯文感觉棘手，完全束手无策的原因。
凯特·邓拉普再能耐，她总不可能把哥谭市几十万人的脑袋全给洗一遍！
也是意识到事情已经大条，他一个小小的《哥谭秀》总导演无法背起这个大锅以后。
凯文果断选择不再有任何插手管束。
甚至还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只要把事情闹得足够大，沃特公司之中，总要有人陪他一起头疼。
到时候，他总有办法，把祖国人的火力，从他这里分摊一点出去。
凯文看得很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