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洪武,从逆党做起 第2103节

  这般房舍若是在外发卖,根本无人敢买。

  陆云逸刚弯腰踏出马车,

  就听见院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裙摆摩擦的轻响。

  抬头望去,一道淡紫色身影从正屋方向快步奔来,正是木静荷。

  她跑得急了,鬓边斜插的银簪微微晃动,

  几缕碎发贴在鬓角,却不显凌乱。

  走近了才看清,她今日穿的是件暗纹襦裙,

  领口和袖口绣着极细的莲纹,在昏光里若隐若现。

  木静荷生得极为明艳,却又不是那种张扬的艳。

  她今年二十多岁,正是女子最盛的年纪,身姿窈窕,

  走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熏香,

  “大人,您回来了!”

  木静荷跑到陆云逸面前,脚步还没稳住,就伸手想去扶他,

  手指刚碰到他的袖口,又想起旁边还有护卫,

  悄悄收了回去,只眼底的激动藏不住。

  陆云逸走下马车,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只觉一片温热。

  “木掌柜,许久不见,宫里议事耽搁了些,让你久等了。”

  木静荷脸颊微微发烫,往后退了半步,侧身让开道路:

  “大人,先进府吧。”

  正屋内已经点了灯,羊角灯挂在梁上,把屋子照得亮堂。

  刚一进屋,木静荷就扑进了陆云逸怀里,藕臂紧紧搂住他的腰,抬着头看着他,

  “大人,妾身日夜想念,终于又见到您了。”

  陆云逸轻轻一笑,抬手拍了拍她身后的圆润,

  “好了,先让我坐下歇歇,这几日赶路都没睡好。”

  木静荷脸颊一红,不知想到了什么,悄然松开手,

  等陆云逸坐下后,她又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端过来:

  “大人,先喝些茶垫垫,府中做了些吃食。”

  陆云逸接过茶杯,示意她在身旁椅子坐下,

  木静荷温婉一笑,手掌轻扶身后襦裙,丝织布料紧紧箍着身躯,显得圆润饱满。

  “大人,您看什么.”

  木静荷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木掌柜的身材是越来越好了,看得人食欲大动。”

  陆云逸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她羞红的脸庞,

  “大人.”

  “最近商行没什么麻烦吧?现在时局紧张,要多注意安全。”

  木静荷心中一暖,贝齿轻咬红唇:

  “放心吧大人,有您护着,谁敢来找商行的麻烦。”

  说着,木静荷从一旁包裹中抽出一份文书递过来:

  “大人您看,这是商行最近的账目。

  冬日那一批貂皮大衣卖得极好,

  一百件衣裳还没到京就卖完了,

  听说京中的一些贵夫人还在互相攀比,争着抢着要买靠前的名次,”

  “其他一些珍贵物件卖得也极好,供不应求,

  现在商行里整日都空空如也,各家的管事时常来问,有没有新货到。”

  说着,她十分俏皮地凑近,笑意吟吟:

  “按您的吩咐,一些货就算到了也暂时不卖,就让那些贵夫人们去争抢。”

  陆云逸翻看着手中账目,脸色愈发古怪,

  对京中贵妇的财力十分震惊!

  这才不到半年,就已经赚了将近一万两银子,这才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啊。

  “木掌柜,过犹不及,与诸多贵妇间拉扯的尺度要注意,

  不能让她们反感,也不能让她们忘却。

  不过我相信你能做好。”

  木静荷听到夸奖,整个人都酥了,乐开了花。

  她又将一旁的包裹拿过来,小声道:

  “大人,这些都是我从她们那打探到的京中秘闻,您来看看看看有没有用。”

第951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陆云逸捏着那叠文书,却没急着展开,只抬眼看向木静荷。

  昏黄烛火落在她脸上,将她眼尾红晕衬得愈发明显,

  碎发还贴在颊边,平添几分娇憨。

  他伸手将那缕碎发别到她耳后,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耳廓,惹得她身子微微一颤,眼波流转间满是羞怯。

  “先不急着看这个。”

  陆云逸声音放得轻柔,带着几分沙哑,连日赶路的疲惫还没散尽,

  “你这一路从商行过来,又在府里等了半日,怕是也累了。”

  木静荷闻言,脸颊更红,却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妾身能见到大人,怎么会累呢。”

  话虽这么说,她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攥住了陆云逸的衣袖,

  身子微微往他身边靠了靠,显然是听进了他的话。

  陆云逸见状,嘴角微扬,索性放下文书,伸手将她拦腰抱起。

  木静荷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肩头,能清晰地闻到淡淡的尘土味,混着几分冷冽铁腥味,但这等味道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大人.”

  木静荷刚想说话,就被陆云逸的目光打断。

  他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脚步稳健地往内堂走去,声音压得很低:

  “内堂有软榻,先歇会儿。”

  内堂比外间更显幽静,只点了一盏小灯,悬在软榻上方,

  光线昏昏沉沉,却正好衬得屋内暖融融的。

  软榻上铺着厚厚的锦垫,

  旁边香炉里燃着安神香,烟气袅袅,

  陆云逸将木静荷轻轻放在软榻上,

  刚想直起身,却被她拉住了衣袖。

  她眼底带着几分春意,声音细若蚊蚋:

  “大人.您去哪?”

  “吹灯。”

  木静荷松开了手,

  不多时.烛火熄灭,

  软榻不算宽大,木静荷能清晰感觉到他的靠近,

  两人挨得极近,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

  木静荷往他身边挪了挪,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发丝落在他的衣襟上,带着淡淡熏香,与他身上的气息缠缠绵绵,格外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更鼓声,低沉的咚咚声顺着窗缝飘进来,在夜里格外清晰。

  烛火重新燃起时,内堂被光影漫得满溢。

  银白烛泪顺着烛台往下淌,积成一小滩,像凝固的月光。

  软榻上的锦被半拢着,边角沾了些散落发丝,黑得发亮,缠在米白锦缎上,格外惹眼。

  香炉里的荷香还在飘,只是混了些微热气息,

  变得软绵缠人,漫过鼻尖时,总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旖旎。

  木静荷趴在软榻上,

  脸颊贴着微凉锦垫,眼睫上还沾着层薄湿。

  方才的劲儿还没缓过来,

  浑身像是卸了骨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她鬓发散乱,几缕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被呼吸吹得轻轻颤动。

  后背露出雪白肌肤,上面还留着几分浅淡红痕。

  她眯着眼,看着陆云逸起身。

  “大人.”

  木静荷的声线还软着,带着糯意,尾音拖得微微发颤。

  她想抬眼,却只能勉强睁条缝,

  看着陆云逸的身影在烛火里晃动。

  他弯腰捡起身旁外袍,搭在臂弯里,

  “再歇会儿,我去看看你带来的文书,一会儿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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