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方面,泰山集团也趁机完成了蜕变,不断的收购半岛产业,使其在半岛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开始在某些领域与老牌财阀比肩。
随后,香江的金融保卫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国际游资同时在外汇、股票和期货市场发动立体攻击,恒生指数剧烈震荡,市场信心濒临崩溃。
关键时刻,香江金管局在中央支持下,动用了外汇基金,史无前例地直接入市买入成分股,与国际游资正面交锋。
黄河集团旗帜鲜明地站在特区政府一边。
何耀祖公开表示对香江经济前景充满信心,并宣布集团将在市场波动中寻找优质资产的投资机会。
私下里,他指挥集团的资金,配合金管局的行动,在期指市场建立多头仓位,并在现货市场适时托盘自家及其他优质的蓝筹股。
小满操控的海外资金,则继续在全球范围内对游资关联的机构进行“围魏救赵”式的打击,分散其兵力和注意力。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数月,最终,在香江雄厚的外汇储备、坚定的联系汇率制度以及中央不遗余力的支持下,国际游资铩羽而归。
香江的经济虽然遭受重创,房地产和股市泡沫破裂,但金融体系根基未动,联系汇率制得以守住。
到了第四季度,亚洲金融风暴的余波仍在荡漾,但香江的街头已渐渐恢复往日节奏。
黄河集团顶层的办公室内,何耀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渐次复苏的车流,手中拿着一份刚送来的资产清算报告。
“爸,最终核算出来了。”他转身,将报告轻放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扣除所有操作成本和风险对冲的支出,集团净资产比风暴前翻了一点三倍。主要是提前布局的海外期货市场和低位接盘的几家日资药企贡献了大头。”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沏着茶,闻言只是抬了抬眼。“香江楼市呢?”
“跌了四成左右,我们持有的商业物业账面缩水严重,但租金收入还算稳定。住宅项目基本按您说的,捂着没动。”何耀祖顿了顿,“有几家银行来找过,问我们有没有兴趣接手他们手里的不良资产包,主要是抵押的房产和地皮。”
“你怎么回的?”
“我说需要考虑,没把话说死。”何耀祖走到父亲对面坐下,“按现在的价格算,确实是白菜价。但我担心后续还有下跌空间,而且占用资金太大。”
何雨柱将一杯沏好的茶推过去。“跌不到哪里去了。香江就这点地方,背后靠着内地,经济总要恢复。挑核心地段的、产权清晰的,可以慢慢收。钱不够,让你妈从北美的账户调。”
何耀祖点点头,记在心里。
他知道父亲可能看的是十年、二十年后的光景。
“另外,”何雨柱补充道,“跟你大茂叔那边也通个气。他前阵子不是抄底了几个药材基地和药厂吗?问问资金周转有没有困难,有的话,集团可以支持。”
“明白。”
几天后,何耀祖在集团高层会议上传达了何雨柱的意图。
负责地产板块的副总裁有些犹豫:“董事长,现在市场信心还没恢复,我们逆势扩张,会不会太激进?”
何耀祖摆摆手,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不是扩张,是播种。香江是黄河的根,根扎得深,树才能长得大。现在正是施肥的好时候。执行吧,资金问题我来解决。”
会后,他亲自带队,开始筛选银行推荐的不良资产包。过程并不轻松,需要甄别哪些是暂时困难的优质资产,哪些是真正的烂摊子。法务和审计团队连续加班,何耀祖也常常参与到具体的项目研判中。
与此同时,特区,黄河通讯总部。
何耀宗面对的则是另一番景象。金融风暴导致海外订单萎缩,部分依赖出口的元器件供应商陷入困境。
“何总,这是刚收到的报价单,”采购部经理递上一份文件,“之前卡我们脖子的那几家欧洲芯片代理商,价格松动了,降了百分之十五。还有一家意法半导体的二级代理,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包下他们一条老产线的剩余产能。”
何耀宗仔细翻阅着报价和技术参数。“价格是好价格,但他们的工艺比我们国内合作的厂子落后一代。买回来也只能用在低端产品线上。”
“可眼下高端机的海外市场也在收缩,”市场总监忧心忡忡,“是不是先保证现金流,用便宜元器件维持生产?”
何耀宗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能退。风暴总会过去,技术差距一旦拉大,以后追起来更费劲。跟国内那几家研究所和工厂说,我们不但不削减订单,还可以预付部分货款帮他们渡过难关,条件是必须按时间节点完成工艺升级。另外,回复那个意法代理,产能我们要了,但不是用来生产,是拆回来给我们的工程师研究、做反向工程的。价格再压百分之十。”
他看向众人:“我爸常说,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现在正是打磨内功的时候。通讯这一块,核心技术必须攥在自己手里。”
四九城,华高科总部。
陆书怡的压力丝毫不比香江和特区小。金融风暴导致部分军工项目的拨款流程延长,一些配套的民营供应商出现了资金链问题。
“陆总,三连星机械厂那边来电话,说如果我们不能提前支付百分之三十的进度款,他们可能撑不到下个月交货了。”助理低声汇报,“他们是给我们新型数据链终端提供精密外壳的唯一供应商。”
陆书怡揉了揉眉心。“他们的质量和工艺确实没得挑……财务那边还能挤出多少流动资金?”
“很紧张,这个月要同时支付西飞和海军两个项目的款项。”
陆书怡思索片刻,拿起电话打给了何雨柱,简要说明了情况。
何雨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道:“规矩不能坏,预付款不符合流程。这样,你让三连星把他们的厂房和设备做抵押,我让黄河投资给他们做一笔短期过桥贷款,利息按最低算。既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也不坏华高科的规矩。”
“谢谢爸!”陆书怡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已是公公在规则内能提供的最大支持。
“自家人,不说这些。稳住,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显示出我们民营机制的韧性和担当。”何雨柱顿了顿,“告诉下面所有人,华高科的订单一个不会少,让大家安心搞研发。”
放下电话,陆书怡立刻安排人去对接。她深知,华高科承载的不仅是商业利益,更是来自上面的信任和期待,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进入年底,金融风暴的影响逐渐淡化。
黄河集团凭借前瞻性的布局和充足的现金储备,不仅安然度过危机,实力反而更加雄厚。
香江的核心地段多了几处挂着黄河标志的物业;特区的通讯公司咬着牙完成了又一次技术迭代;华高科负责的几个重点项目也陆续传出捷报。
何雨柱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节奏,逗弄孙辈,与老方老赵下棋拌嘴,偶尔去集团听听汇报。
哈尔滨的几个工厂陆续建成,都进入了设备安装阶段,杨涛忙的脚不沾地。
系统开发部负责人来跟何雨柱做了汇报。
“董事长,ERP系统一期模块,财务、供应链、生产数据链,内部压力测试通过率百分之九十二点七。主要卡点还是在各分公司历史数据迁移的标准化上,尤其是早年香江和特区两套账务系统的并轨,需要大量人工校对。”
何雨柱道:“你们考虑的倒是远,可惜做了无用功,两边先不要并轨,各跑各的,财务制度都不一样,怎么跑。从现在开始全力推国内的,明年六月前,核心业务板块必须全部跑通。”
“是,那香江呢?”
“香江那边你们分出一组人单独做,或者让香江那边出人来配合你们。”
“还是让他们出人吧,我们语言上沟通都有问题。”
“那就这么办,你自己去找何耀祖,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
“行了,去吧。”
这期间顾元亨来了一趟四九城。
“老板,您上次送回的那颗‘大件’的拆解初步完成了,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但也更有价值。”
何雨柱示意他继续。
“东西分成了几大块。导航定位和信号处理的核心模块,还有上面用的特种抗辐射芯片和精密授时机构,都已经按您的吩咐,分头送走了。”顾元亨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清单,“精工那边拿走了结构件和部分机构,说要研究人家的轻量化和空间环境适应性设计。微电子研究所,就是黄工那边,分到了核心处理单元和部分存储器,他们对里面的集成电路工艺非常感兴趣,说是开了眼界。通讯实验室那边主要研究它的信号转发器和天线技术.”
何雨柱仔细看着清单,微微点头。
“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何雨柱问。
“有。”顾元亨收敛了笑容,“主要是资料缺失。硬件能拆开看,但底层的算法和软件是黑盒子,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很难无损提取。另外,一些特殊材料的成分分析也需要时间,国内相关的检测设备精度不够,可能需要送到国外的合作实验室去做,但这有风险。”
何雨柱想了想道。
“软件和算法的事,急不来,先把硬件吃透。材料分析让兴尧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去找老白,看看在北美那边能不能找个可靠的第三方实验室分段检测,不要集中送样,确保安全。”
“明白。”顾元亨记下,“还有个问题,参与拆解和研究的几个核心团队都反映,按照现有项目进度,很难全身心投入到这个‘新课题’里。两边都要兼顾,人手和时间确实紧张。”
“那就加人,实在不行所有项目全都迁入国内,这边人多。”
“好的,老板。”
“你自己呢?”
“我还是留在香江,不过老板你以后如果还有挑战性的工作可不能忘了我,我还可以的。”
“忘不了你,放心吧,除非你动不了了。”
“那太好了。”
顾元亨离开后,何雨柱又跟几个实验室通了电话,一是叮嘱保密,二是叮嘱要加快进度,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国家的力量。
顾元亨走了没几天,何家又有人来访,鲁山河。
“老何,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家里下了决心,要搞新一代的‘大驱’和‘通用盾舰’,指标定得高,时间卡得紧。别的方面我们咬牙跟上,但在一些关键子系统上,特别是综合射频系统和集成化桅杆这块,基础太薄,现有的研究所和厂子一时半会啃不下来。你们华高科在电子系统集成和精密结构件上是有家底的,能不能再搭把手?”
“你直接找相关部门就好了,找我做什么?”
何雨柱清楚鲁山河口中的“大驱”和“通用盾舰”指的是未来海军的骨干055型和改进型052D,这些都是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
黄河(华高科)能参与的并不多,而且这些也不该来找他这个商人。
“我是要你一个态度,你也知道那边的资金和技术都跟不上,现在这个阶段我想多让华高科出出力。”
“老鲁,综合射频系统是整舰的核心,里面涉及的核心算法和顶层架构,我们民营企业碰不了,也不敢碰。但是,系统内部各单元之间的高速数据交换总线、抗电磁干扰的特种连接器、还有部分非核心但要求高可靠性的信号处理模块这些‘关节’和‘毛细血管’的东西,精工和电子科技实验室或许能试试。另外,你提到的集成化桅杆,对结构轻量化、复合材料耐候性和内部电磁兼容性要求极高,这正是我们跟西飞、哈飞合作时积累的优势。我们可以牵头,联合国内有实力的材料所和制造厂,先做前期预研和样品试制。”
“那如果华高科可以挂另一块牌子呢?”鲁山河试探道。
“啥意思,你老小子想收购我的公司?”
“不不不,你误会了,再说了我也收不起。”鲁山河忙道。
“那个牌子我可拿不下来,再说了那个牌子对我有啥用?”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老何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牌子我去跑,我只要你一句话,华高科你舍不舍得。”
何雨柱故意沉默了半天,边上的鲁山河那烟是一根接一根。
过了半天何雨柱开口道:“你能保证民用技术还给我用不,能我就答应,不能我宁愿不要这块牌子。”
“这个,我需要问问,我尽量让华高科的模式保持原样,我也知道你投入很多。”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的问题,我找不来更多的科技人员了,我的黄河也要发展进步,不然后面被被人追上了,我不是就被淘汰了。”
“是是是,我懂,我懂,我给你争取。”
“争取,是必须可以,不然就只能再拆分,人你们自己出。”
“别,我要的就是人啊,你把人都弄走了,我还干啥。”鲁山河急道,他这个大司令可是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
“不行你就分开弄,我不能一点保障都没有,那对我和黄河都不公平。”
“我知道。”
“行了,谈完了,你可以走了。”
“别啊,来都来了,你不请我喝顿酒,我可是馋你家的菜和酒很久了。”
“你堂堂司令员,想吃啥没有,跑我家来蹭饭。”
“来你家蹭饭的多了,不差我一个,不差我一个,我这就去接老方和老赵过来。”鲁山河说完不等何雨柱反应起身就往外走。
何雨柱摇头苦笑,他又得亲自下厨了。
何雨柱做了一桌子地地道道的川菜,包括他的创新菜,鲁山河这个二斤酒量的愣是没下了桌,被送回去的时候还嚷嚷下次要跟何雨柱一较高低。
对于华高科的安排何雨柱只通知了华高科的几个负责人陆书怡、周磊、伍阳。
除了陆书怡,那两个小子其实很认同,毕竟他们是部队上出来的,对于强军他们是有执念的,并且这两个小子还保证以后会做得更好。
“现在事情还没定,你们不要外传。”
“是,保证守口如瓶。”二人道。
“我知道轻重,爸!”陆书怡也回道。
第432章 人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