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队员们这个反应让詹姆斯的脸更红了。
“好，“詹姆斯咬着牙说，“我打四号位。“
走出更衣室时，米里西奇跟做贼似的凑到沃格尔身边：“教练，那个...勒布朗他其实...“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沃格尔摆了摆手，眼睛还在盯着战术板，“这比赛已经输定了，不如让他多锻炼锻炼。再说这孩子什么都能干，区区低位...“
“砰！“
更衣室大门狠狠地砸在墙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詹姆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第三节刚开始，詹姆斯就直愣愣地往油漆区里扎。
科沃尔低头看了眼自己瘦弱的身板，又抬头瞅瞅詹姆斯那堵墙似的背影，满脸都写着“开什么玩笑“。
“这算哪门子战术？“尼克斯替补席上的纳什转头问陆远。
陆远摸着下巴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
此时的陆远无比渴望自己球队中有一个诨号“波多黎各一座山”的非著名球星。
“我赌十块钱他第一球必然翻身后仰。“陆远翘着二郎腿对纳什说。
场上詹姆斯已经接到球，开始用后背撞击科沃尔。
一下、两下...场上，詹姆斯在用力的往后撅着，但是科沃尔纹丝不动。
詹姆斯第三次发力时，已经快到背打三秒了，他只能一个转身后仰跳投——
“砰！“
球直接砸在篮板上沿，连篮筐都没碰到。
麦迪逊花园瞬间炸开哄笑。
“哈哈哈哈这就是天选之子？“
“我奶奶比他背打强！“
替补席上的韦德捂住嘴笑得直抖肩膀。
沃格尔站在场边，脸色像便秘一样难看。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
场上的詹姆斯像被开水烫到一样跳起来抢篮板，结果不小心把球拨出了底线。
尼克斯球权。下一个回合，詹姆斯再次跑到低位伸手要球。
里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球吊了进去。
这次詹姆斯学聪明了，一个突然的转身想闪过科沃尔，结果脚下拌蒜——
“啪！“
KG像拍苍蝇一样把球扇到了观众席上。
“菜鸟，“KG摇着手指走过来，“你这是在做广播体操吗？“
整个尼克斯替补席都快笑疯了。
沃格尔赶紧叫了个暂停。
詹姆斯走回替补席时，整个人的魂都快散了。
“他连科沃尔都打不了？“沃格尔问助教。
助教翻着笔记本：“呃...高中和夏季联赛数据显示他确实很少...“
沃格尔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妈的，我居然被体育画报那帮孙子骗了。什么'完美无缺的新秀'，这tm连基本功都没有...“
暂停后的第一个回合，詹姆斯还是固执地去低位要位。
这次换防他的是约什-霍华德。
“来啊状元郎，“霍华德拍着地板挑衅，“让我看看你的绝活～“
詹姆斯刚要接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直接放弃要位往外线跑。
“诶别跑啊！“霍华德在后面喊，“这就怂了？“
沃格尔在场边急得直跺脚：“勒布朗！你去哪儿！按照战术来啊！“
詹姆斯像没听见一样，直接跑到弧顶要球单打。
接到球之后，他疯了一样往内线冲，结果脚下一滑，直接给霍华德行了个大礼——双膝跪地那种。
这次连一向严肃的加内特都笑得蹲在地上拍地板。
詹姆斯爬起来的时候，运动鞋在地板上蹭出两道长长的黑印，活像受了惊的卡车急刹车。
沃格尔终于看不下去叫了暂停。
球员们往替补席走的时候，球馆大屏幕正在回放詹姆斯刚才的“精彩“表现，慢镜头里他转身时的脚步跟各有各的想法似的，引得全场又是一阵哄笑。
解说席上，巴克利正笑得前仰后合：“我宣布！这是我见过最灾难的内线表演！“
肯尼-史密斯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兄弟，你当年在76人打中锋的时候...“
“闭嘴！我那叫客串！这小子可是被教练正儿八经安排打四号位！“
替补席前，沃格尔硬着头皮走到詹姆斯面前：“勒布朗，要不你还是...“
“不，我要打。“詹姆斯的眼睛红得吓人，“我他妈一定要...“
结果第一个进攻回合，他就一脚踩在了约什-霍华德的脚尖上。
可怜的约什单脚跳着喊裁判：“这算不算技术犯规啊？他这是要杀人吧！”
然后他就被陆远换了下来——队医诊断，倒霉蛋的小脚趾可能被踩伤了。
球场边的观众席已经笑成一锅粥了，就连平时最矜持的VIP包厢里，西装革履的富豪们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詹姆斯叉腰站在边线前，感觉耳朵里塞满了嘲讽的笑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哥们，你要不先擦擦汗？“站在旁边的杰克逊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这地板都快被你浇湿了。“
詹姆斯没接，只是紧紧抿着嘴。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在木地板上晕开一小滩水渍。
下一次进攻，詹姆斯面对的是接替约什-霍华德上场的杰克逊。
沃格尔在场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战术板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冲着场上吼道：“勒布朗！往右转！右转啊！你转身啊！”
可惜詹姆斯像是被困在迷宫里的小白鼠，每个转身都转得别别扭扭的。
当他拼尽全力往后靠的时候，杰克逊突然来了一招撤凳子，詹姆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球直接被杰克逊一把掏走。
“我的了！”武圣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闪亮的白牙。
尼克斯这边瞬间发起快攻，韦德像道闪电一样劈向前场，冲进罚球线内一大步就是一记暴扣。
“哇噢——！”全场沸腾了。
比分牌上，75:40的差距刺痛着詹姆斯的心。
他抬头看了看计时器，第三节才过去一半，却像是已经打了一整年。
陆远在对面替补席上跷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口矿泉水。
纳什凑过来小声说：“头儿，咱们是不是...”
“看着就行，“陆远摆摆手，“好戏才刚开始。”
他朝场上努努嘴，那边詹姆斯又跑到低位要球去了。
“天呐他还来！”观众席上有人惊呼。
这次连公牛自己的队员都不给面子，迈克尔·里德假装没看见詹姆斯要球，自顾自地在外线投了个三分——当然没进。
篮板被加内特轻松摘走，甩给韦德就是一次反击。
“回防！回防！”沃格尔在场边急得直跺脚。
可公牛这帮球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根本提不起劲来回防。
詹姆斯站在对方半场没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记分牌。
他看见自己的技术统计：13投2中，7次失误。
这个被媒体捧上天的“天选之子”，现在活像个笑话。
“嘿，看那个！“观众席上突然有人指着头顶的大屏幕。原来导播正在回放詹姆斯刚才的“精彩”镜头：
慢动作显示他先是左脚绊右脚，然后像棵被砍倒的树一样直挺挺往前栽，手里的球也脱手而出，好像是特意送到约什手上一样。
“哈哈哈哈！”整座球馆的笑声简直要把屋顶掀翻了。
公牛替补席上，安东尼奥戴维斯捂着脸不敢看。
米里西奇一边摇头一边用塞尔维亚语念叨着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沃格尔终于忍无可忍，叫了个暂停把詹姆斯换下来。
“你先休息...”教练话还没说完，詹姆斯就狠狠把毛巾甩在板凳上，震得保温箱里的冰袋都跳了一下。
詹姆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不适合这个位置！”
沃格尔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叹气：“可我们需要...”
我踏马也不知道你的背打能菜到这种程度啊！
“需要什么？需要我出丑是吗？”詹姆斯眼圈发红，声音大得连前排观众都听得见，“你看看那些记者的相机！他们巴不得我摔个狗吃屎！”
旁边的杰伦·罗斯想上来劝，被安东尼奥戴维斯一把拉住。
老将摇摇头：“不要去。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第238章 我们输了一分！！！
暂停结束，詹姆斯被按在替补席上。
看着队友们在场上继续被血虐，他的指甲都快把板凳抠出洞来了。
转播席上，巴克利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朋友们，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哪怕你是天选之子，也别想在NBA随便换位置玩。看看这孩子，活像只旱鸭子被扔进深水区...”
肯尼接茬：“查尔斯，我记得你当年...”
“咳咳！“巴克利连忙打断，“我们来看个数据啊，詹姆斯今晚的低位成功率是0%。第三节公牛的改变完全就是一场灾难，詹姆斯在内线的表现就像是一个误入NBA赛场的NCAA球员。”
第四节开始前，公牛替补席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沃格尔想布置战术，却没人抬头看他。
所有人都盯着地板，好像那里写着什么人生真理。
米里西奇实在受不了这死寂，用他那口塞语味儿的英语小声问：“教练...咱还...打低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