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1054节

  所以,他不能退让。

  即便是在强权的压迫之下。

  而他的一句“恕难从命”,算是彻底激怒了那拓,

  “好,那本王就亲自去大牢带人。”

  “王爷……”

  柳河喊都喊不住!

  那拓便甩袖出去了。

  柳河赶紧带着自己的人跟上。

  一路到了大牢。

  门口的狱卒不敢拦。

  柳河还在做最后的劝阻:“王爷,万万不可啊!恭士林现在戴罪之身,您若是真的将他带走,后果不堪设想。”

  那拓你怒火一声:“都给我闪开。”

  便带着自己的人直接闯入。

  柳河带来的人不敢真的跟他杠。

  而里面的狱卒也不敢上前阻拦,只能一窝蜂的跟着进去。

  那拓身娇肉贵,自是没有来过这等地方。

  一进去,恶臭难闻,刺他鼻头难受,但现在,他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他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带恭士林离开这里。

  他到底是糊涂了。

  糊涂到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分析的能力。

  明知道自己若是公然“劫狱”,必定惹来诸多麻烦。

  可是没办法,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恭士林去死。

  到了恭士林的牢房外。

  恭士林看到眼前的一伙人,当即愣了下。

  当看到那拓的时候,他明白了。

  赶紧从地上坐了起来。

  “阿拓,你?”

  那拓见他被关在里面,十分痛心,说:“我来带你走。”

  “你别胡来。”

  “我不能看着你被关在这里。”随即,那拓朝狱卒呵斥一声:“将门打开。”

  里面关的毕竟是罪犯,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待不起。

  狱卒再次看向柳河。

  柳河不敢下令开门。

  恭士林算是看明白了,他走到木桩前,与那拓说:“让你的人先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出去再说。”

  “听我一次吧。”

  那拓犹豫了。

  身上的戾气也渐渐消散,最后,摆了摆手,让自己的人退了出去。

  于是,柳河也答应让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

  “你们都滚远些!”那拓噔向一众人。

  这里毕竟是大牢,而且那拓的人也都已经撤走了。

  所以,他想带走人没那么简单。

  柳河放心下来后。

  便带着人先撤出大牢。

  那拓疾步进了牢房。

  满眼担心。

  恭士林望着他:“你不该来的!”

  “我现在不来,难道等到你死了再来吗?”那拓激动的一把捏住他的手臂,“出了这等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若提前告知我一声,我会想法子帮你的。”

  “我就是知道你会帮我,才不想连累你。”

  “放屁!”那拓是真的难过了,“从小到大,你连累我的地方还少吗?”

  眼里含着泪水。

  恭士林也难受。

  不知如何开口。

  那拓:“我带你离开这,我是王爷,没人敢拦我!”

  “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恭士林说,“你要是带我走,就是劫狱,你也会惹来麻烦。”

  那拓听进了他的话。

  理智一下就回来了。

  是啊,自己要是带着他离开了,必定会被二王爷抓到点子,然后摆他一道。

  后果如何,用脚指头想一下就知道了。

  他沉了一声起,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恭士林问他:“我爹呢?”

  “你爹找完我之后,就进宫去了,现在,应该是在求我父王饶你一命。”

  “是我不孝,连累了我爹。”

  继而,那拓口口声声的问他:“士林,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人啊?”

  “你不必再问了,原因是何,我不想再说。”

  “你就是一头倔牛!”

  恭士林问:“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狗屁,不记得了。”“阿拓,我已承认杀人,如今身陷囹圄,必死无疑,你定要记住,切莫插手此事,否则,必定会引来二王爷注目,到时便会连累了你。我杀了人,死不足惜,却不想死前还拉你一把,如此,我即便是死,也

  不得安心。”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手不管。”

  “就当是成全我吧。”恭士林握住他的手,“不要插手此事,千万不要。”

  那拓心痛不已:“你让我如何狠心不管?我拿你当亲兄弟,岂有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的?”

  “有你这番话,我也是值了!你走吧!马上走。”

  他推了他一把。

  那拓险些摔倒。

  幸好站稳了!“士林,你怎么那么固执。”

  

第1269章 逼着我做个不义之人!

  

  是!

  恭士林就是固执!

  若不是固执,他也不会来到这里。

  而明明只要他咬紧牙关,道“自己没有杀人”的话,兴许也就免于一难了。

  眼下,他往后退了几步。

  与那拓拉开距离。

  “阿拓,你走吧!”

  “士林……”他态度坚决:“我所犯下的罪名,任何都救不了我,就算你带我离开这,将我送离高定保我一命又如何?二王爷一定会状告到大王那里,论你一个劫狱和包庇之罪!你身为王爷,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到那时,你先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为了我葬送掉储君的位置,值得吗?”

  值得吗?

  面对他此番质问,那拓沉默了。

  说不定,他前脚带恭士林离开,后脚,那延就状告到胡邑王那了,尽管他连夜将恭士林送出高定保他一命,可最后惹火上身的便是自己。

  一阵衡量之后。

  那拓道:“好,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走,那我就想别的法子救你,总而言之,我绝对不会让你去死。”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

  “我该明白什么?看着你死,给你收尸吗?”

  恭士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劝说的语气告诉他:“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想办法如何救我?而是与我撇清关系,越干净越好。只有这样,二王爷也抓不到你一丝痛处!明白吗?”

  “放屁!”

  那拓手臂一扬。

  将其甩开。

  他激动道:“亏你说的出来,你当我那拓是什么人?”

  “这是权衡之计,你必须这样做。”

  “别说了。”

  “你拿我手足,我又何尝不是?手足如亲,我岂能看着你为我葬送前程?现在就当我求你,求你让我走的安心些。”恭士林两腮抖颤。

  双目刹红。

  听完这番话,那拓胸前此起彼伏。

  他张了张嘴,却道不出一个字!恭士林望着他:“也劳烦你替我转告我爹,让他老人家好生照顾自己,不必再为我的事奔波,我杀了人,自当偿命,今生我已不能在我爹身边尽孝,也拜托你,若将来我爹百年归老,望你替我……送他一程

  。”

  声音抖颤。

  继而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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