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307节

  最后就剩下华南方向的第五方面军,总督常遇春,副总督廖永坚。

  他们这个方面军的人员配置比较凑合,核心输出就是常遇春和胡大海,于是为了均衡一下两个军的实力,鲁锦故意将他们分开。

  第9集团军,总兵常遇春,副总兵王志远,下辖常遇春的109师,和周兴的新编135师组成的43军;还有王志远的新编136师,和郑遇春新编137师组成的44军。

  第10集团军,总兵廖永坚,副总兵邓顺兴,下辖廖永坚107师,和刘传义新编138师组成的45军;邓顺兴139师,和秦戎140师组成的46军。

  胡大海因为出身比较低,暂时还没升上来,只能在邓顺兴的139师做副督师,因为他本来就是邓顺兴带来的部将,鲁锦也不好越级提拔,把他升到邓顺兴上面去。

  同时邓愈的年龄又太小,于是就被留在鲁锦身边了,鲁锦准备把他放到禁卫军里,组建一个新的禁卫师用。

  整编后的圣武军,除了水师,骑兵,海军,禁卫军这些辅助部队,总共拥有20个军,40个师,120个团,总兵力54万人,如果加上骑兵、禁卫军这些,人数应该会超过60万,这个野战军的规模已经很大了,今后应该不会再增加野战军的编制,即便再抓了俘虏,也只能放到内卫,或者屯田兵里面。

  至于今后再有投降的将领该如何安置,这个也有办法,等到今后天下平定,国内统一后,肯定还要再进行一轮大裁军,和平时期不需要养那么多野战军,到时候可以从部队编制入手。

  营压缩到五百人左右,团压缩到1500人左右,然后增加旅级,师级,改成三三制,顺便大规模换装火器,再增加一些参谋岗位,用来安置军官,等于向着近代军队再更进一步,这样就能增加出不少坑位,用来安置那些降将,以及自己这边的立功将领。

  还可以从军中裁掉一些基层军官,放到地方组建警察系统。

  鲁锦和冯国用、包毓三人,把这五个方面军的整编计划做完,立刻就发往各处,让他们开始执行,先把五个方面军整编好,最后剩下的人,再清点人数,组建其他的辅助兵种。

  ——

  PS:大致讲一下五个方面军的主要将领,和人事任命的考虑,只到师一级,团级就不细写了,120个团全写出来太水,这次整编的剧情差不多也结束了,接下来会写一些基层的个人生活,还有民间对政策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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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詹鼎的疑问

  帅府这边定下整编方案后,冯国用再次拿着方案去了淮安,准备亲自主持这次整编,尤其是人事任命的安排,他需要替鲁锦过去做一些说明,让各部将领都能理解鲁锦的用意。

  与此同时,夏煜也完成了鲁锦交代的任务,从徐州归来。

  现在的徐州,与其说是个民城,倒不如说是个军事要塞,城中百姓早已迁往别处,城里不是兵就是民夫,人员成分清楚明白,又有毛贵他们配合,改编也就容易一些。

  毛贵的那个军已经整编完成,暂时仍驻扎在徐州,傅友德的那个师也整编完毕,被夏煜亲自领着去了天长县驻扎,准备参加围歼赵均用的战事。

  等把这些全都做好,夏煜这才带着徐州铁厂的情况回来跟鲁锦汇报。

  “主公,徐州的煤矿和铁矿都是现成的,并未遭到破坏,原来的工匠大多也被提前迁往后方,或是就留在徐州城中做民夫,工匠也是现成的。

  “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还有官员,只要派官过去治理,再派人主持铁厂生产,然后调去足够的粮食,徐州铁冶随时都可以复工复产。”

  鲁锦闻言点了点头,“粮食倒是好办,徐州本就是运河枢纽,直接走运河输送一批粮食过去就行,就是治理徐州的人”

  鲁锦有些皱眉,科举的时间定的有点晚了,原本定的今年三月三科举,可是徐州突然归附,还有淮北的城池突然被抢占,导致帅府没有做好准备,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正在他愁着无人可用的时候,手下突然来报,方国珍一家子到建康了,除了有三个孩子和他们的娘,还有方国珍的那俩侄子,以及詹鼎和丘楠这两个方国珍麾下的谋士。

  前来报信的李定邦当即说道,“大帅,那两个儒生请求先行觐见,说有机密事相商。”

  鲁锦点了点头,也能理解,毕竟方国珍现在是秘密归附,表面上还是元廷的臣子,和圣武军还是敌对关系,鲁锦还指望他以后能给自己和元廷之间当白手套呢,因此他送质子这件事,自然也不能弄的满城皆知。

  于是就说道,“把他们带进来吧。”

  “是。”

  片刻之后,詹鼎和丘楠被领进来,见到鲁锦的第一面,就感觉鲁锦年轻,方国珍如今都34了,看鲁锦的相貌,也就刚20出头而已,没想到鲁锦那么年轻,便已经成了拥兵数十万,割据一方的诸侯。

  两人见礼之后,詹鼎当即开口说道,“大帅既然是让方将军秘密归附,那遣质子来建康之事,能否不要声张,此举也是为了保全方将军性命。”

  鲁锦当即颌首道,“这是自然,我还指望他为我做事呢,怎么可能故意坏了自己的事?”

  詹鼎又道,“还有一事,需提前告知大帅,方将军的三位公子和两位从子,为避人耳目皆已改姓,今后改头换面示人,还望帅府这边的知情者能为其隐瞒。”

  鲁锦再次点头道,“这个也没问题,不过我倒是好奇,他们现在改姓了什么?”

  “姓万。”

  “姓万?千万的那个万?”

  见詹鼎点头,鲁锦顿时无语道,“这谁出的主意,方字去了头上一点就是万,怎么,难道来了我这就一定要丢了脑袋?我这里又不是魔窟。”

  詹鼎和丘楠也很无语,两人憋了半天,詹鼎才又说道,“这是方将军本人出的主意,他当时可能没想这么多。”

  好吧,方国珍确实是个文盲,可能没想到这茬

  鲁锦故意表态道,“他既已归附,今后只要忠心做事,我又岂会食言,答应他的承诺肯定是会兑现的,叫他也不用担心。

  “至于这姓氏,再改一个吧,方者,正也,但好像没有姓这个正的,取个同音字,用关尔郑吧,今后他们几人暂时姓郑,待以后扫平了鞑子,再改回来就是。”

  詹鼎和丘楠对视一眼,也不好反驳,反正就是改个假姓而已,叫什么其实无所谓,于是当即点头称是,应了下来。

  鲁锦看了看他们俩又说道,“两位先生的名号,我也略有耳闻,尤其是丘先生,杨璟在战报中还提过你,两位先生能说服方国珍归降,也算有功,我这人有功必赏,两位先生可愿入我帅府为官?”

  詹鼎和丘楠早就有这个心思,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干脆跑来了,于是当即拱手道,“多谢大帅器重,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鲁锦当即点头道,“那好,丘先生就先去徐州做一任知府吧。”

  丘楠闻言一愣,随即大喜,然后又有些好奇道,“这,徐州不是在芝麻李手中吗?”

  鲁锦解释道,“徐州出了些变故,今岁年初就已经归附我了。”

  丘楠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问道,“臣初来乍到,大帅便赐予高位,即便有劝方将军归降之功,可大帅就不需再考校一下臣的学问吗?”

  鲁锦当即摇头笑道,“学问是什么东西,只会照本宣科的书呆子不一定会治理地方,我这人不重学问,只看重做事的能力。

  “至于考核,你就当这次任徐州知府便是考核吧,徐州刚刚经历过战乱,城墙下的血迹都还未干透呢,现在正是处境艰难之时,可不好治理,你要拿出真本事来,若是治理的不好,我就将你贬为主簿,你自己看着办。”

  丘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来这便是鲁锦的考试,不过话说到这份上,他也不能退缩,不然以后就再难出头了,于是当即郑重答应道,“臣一定竭尽所能。”

  “嗯。”鲁锦又看了看旁边的夏煜,对他嘱咐道,“允中,你稍后跟丘知府讲一下徐州现在的情况,把要做的事情都告诉他。”

  “是。”夏煜当即应了下来。

  于是鲁锦又看向了詹鼎,只是才刚说出一个‘你’字,便被詹鼎当场打断,詹鼎连忙拱手道。

  “大帅,在下来时受方将军嘱托,答应帮他看顾三位公子,君子一诺千金,不敢毁约,因此希望能不被外放,还望大帅能行个方便,让在下留在建康,即便是给个职位低微的小官便可。”

  鲁锦闻言顿时诧异道,“你这人倒是重信守诺,品德倒是不错,给你安排个帅府的职位也不是不行,不过倒是要考考你,你擅长民政还是兵略,又或是其他事项,我也好给你安排。”

  詹鼎当即拱手道,“多谢大帅给予方便,至于军政职位,在下什么都可。”

  “啧。”鲁锦口中啧啧有声,顿时说道,“好大的口气,詹先生倒是自信,那我倒要考考你的眼界和本事。”

  言罢,他当即把那份准备下发的税改政令拿了出来,递给詹鼎问道,“这是帅府新推行的赋税改革之政,正欲下发各地,不知詹先生如何评价?”

  詹鼎闻言当即接过仔细查看,然后立刻被上面田亩过万直接二抽一的税额吓了一跳,这么离谱的税率,除非鲁锦想把百姓逼反,否则绝不可能真按这个税率来收,但既然是准备下发的政令,说明其用意根本就不在税收上面。

  詹鼎是聪明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打压豪强的用意,不过就这条政策来看,能想出这主意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这就不是想不想得出的问题,而是敢不敢这么做,这个政策如果推出,那可是和全天下豪强为敌的,既然敢将这个政策付诸实施,不论是政策的制定人,还是鲁锦这位君主,那都是有大魄力之辈。

  詹鼎没有立刻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对鲁锦反问道。

  “能出此政令者,绝非凡人,敢问大帅这是府中哪位大臣的建议,亦或者是大帅自己想出的?”

  鲁锦面无表情道,“这两者有何区别,是别人的建议如何,是我想的又如何?”

  詹鼎这才道,“此政设立之初心倒的确是善政,既能实惠小民,又能抑制大族兼并,若能正确执行,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如果出自大帅府中的臣子,那此人定为王佐宰辅之才,而大帅能下定决心采用此策,也有明主风范。

  “若是大帅本人所出,又决意推行此政,那大帅必为当世英主,且不仅志在驱逐鞑虏,更有复兴中华之志。”

  鲁锦并不在意詹鼎的吹捧,而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是我自己想的,并非他人所献之策。”

  詹鼎张了张嘴巴,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年轻的诸侯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如此魄力,不怪鲁锦能一年打下那么多地方,当即佩服的拱手道,“臣詹鼎,只恨蹉跎数载,未能早日得见主公。”

  鲁锦见状却笑道,“现在也不晚,你的问题我回答了,说说你对这条政令的看法吧。”

  “是。”詹鼎这才正色说道,“政的确是良政,就是推行起来,恐怕阻力颇大,大帅刚刚平定江浙,此时民心未附,若是急于施行此政,恐会生乱。”

  鲁锦却说道,“我手里有兵,华东方面军的三十万大军还留在浙东没撤回来呢。”

  詹鼎当即点头道,“大帅的兵马强盛,这点毋庸置疑,若强行以武力推行,百姓自然也无法反抗,但那些被逼着强行分家的豪绅,必然心生怨愤。

  “若大帅接下来的战事,还能一路高歌猛进,那他们即便心中怨怼,倒也能安分忍耐,大帅若有平定四方之象,他们说不定还会抛弃怨怼之心,主动向大帅逢迎依附,但也会因此埋下隐患。

  “若强行推行此政,只要前方战事稍有不顺,这些豪绅便有可能在后面生乱。”

  这个观点倒是说的很有道理,豪绅嘛,儒生嘛,能反抗他们肯定是要反抗的,但若发现你强的可怕,他们根本打不过的话,那自然会立刻转变思想,想办法混入你的体制,重新掌握权势,然后再想办法满足自己的贪心。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当发现他们真的无力反抗的时候,他们是真的会投降的,但如果有机会背叛,他们当然也能毫不犹豫,这种人根本没有忠诚可言。

  鲁锦当即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可有什么对策?”

  詹鼎于是又道,“臣以为,治民如治水,堵不如疏,若一定要施行此政,武力威慑当然要用,但也需要对那些豪强进行导引,给他们开些口子,以免他们只知一味的对抗。”

  鲁锦闻言却感慨道,“这可不好办,那些所谓的豪绅,要的是良田万亩,诗书传家,这些我可给不了,若是满足了他们,那寻常的小民就无地可耕了,国家的户籍也会被隐瞒,赋税也收不上来,那该怎么引导?”

  詹鼎当即道,“其实办法大帅刚刚已经说了,所谓诗书传家,学而优则仕,那些良田万亩的豪绅,所图的无非富贵二字,这良田美宅是富,高官勋爵是贵,既然不能给富,那就用贵来满足他们。

  “所谓堵不如疏,引导之术而已,愿意分田分地,遵守政令的,才可参加科举,将此设为门槛,又有武力震慑,富贵只能择其一的话,豪绅大族若非痴傻,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鲁锦却似找茬一般,又摇了摇头,“学而优则仕,可这个仕又不一定是为我出仕,若是我被元廷或是其他义军击败,他们一样可以为别人出仕,或许我现在没败,但不妨碍他们一直虚耗着等待,如今这个世道,我并非他们唯一的选择。”

  詹鼎闻言也很无奈啊,这个政策的确是好政策,就是提出的时机不太对,如果能再晚几年,等改朝换代,平定了天下,到时再推行才是最好的。

  见鲁锦直接道破了豪强的心思,詹鼎索性也直言道。

  “其实若说句实话,臣以为大帅这项政策虽是良政,但却有些不合时宜,若此时推行,不仅是内部后方不稳,埋下隐患,若是此项政令传到了未附之地,恐怕那些还没打下的地方,那里的豪绅会拿出全部家当用来支持元廷,或是别的义军来阻挡大帅。

  “这不是凭白给自己增加了平定四方的难度?”

第386章 方氏五兄弟

  詹鼎这话一出,夏煜和包毓两人也愣了下,他们之前和鲁锦讨论这个事的时候,大多都只想到了内部,自己的地盘会不会生乱,那些豪强会不会听话,却忘了那些未附之地,那些不想分家析产,又不想交重税的地主会干出什么。

  支持元廷或其他义军是肯定的,也的确会增加战争的难度,若按这个理论来说,现在的确不是推行这个政策的最好时机。

  或许是‘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原因吧,他们身在帅府,见惯了圣武军的胜利,可能潜意识里压根没把其他对手放在眼里,直到此时詹鼎说出来,两人才恍然大悟,然后立刻有些犹豫的看向鲁锦,想着要不要劝一下,晚些时间再执行,反正现在正式的命令还没发下去,先压一下也不是不行。

  鲁锦当然也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他不是穿越者,没受过后世的教育,不知道土地兼并的危害,如果他手中没有一支横压一世的强力军队,那他或许真会缓一缓,等彻底打完了天下,再做这件事,但是,没有如果。

  有些事情,不趁着现在强横的武力,现在这个混乱未定的时机,等到以后再做只会更难。

  而赋税又是一个国家的基础,所谓基础不牢,地动山摇,你敢说明朝末年的土地兼并,财政败坏,没有老朱地基没打好的原因?还有满清的严重腐败,和雍正搞得摊丁入亩没有关系?

  所以有些事,必须现在做,就算增加战争的难度又怎么样,鲁锦怕他们吗?那些豪强地主再厉害,他们还能用肉身抗大炮吗?这才是穿越者不惧一切的底气!

  鲁锦当即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件事我还就现在做定了,你觉得我自负也好,顽固也罢,但你开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我不止是想驱逐鞑虏平定天下这么简单,复兴中华,甚至远迈汉唐,才是我的夙愿,我有太多事想做,这可比争天下难多了,不是吗?”

  詹鼎闻言一愣,没想到鲁锦会给出这样一个答复。

  鲁锦则继续说道,“就拿这项政令来说,那些一心想要兼并土地的豪强,就像那稻田里的稗子,他们表面上伪装的和其他稻谷一模一样,暗地里却抢占其他稻谷的肥料和营养,却又不肯为农夫生产一粒稻米,那对农夫来说,这些稗子便是杂草,农夫向来是看到一棵除掉一棵的,不是吗?

  “你说那些豪强地主会辅佐元廷来对抗我,我却不怕,第一,我有六十万大军铸成的锄头,这把锄头足够锋利,没有什么杂草可以挡住这把锄头的奋力一击。

  “第二,我可以将那些杂草抢占的营养分给真正需要土地的稻谷,一个拥有万亩土地的豪强,按照五十亩一户,足够分给200户农夫,每家抽一丁当兵,便是200名甲士,200个甲士对一个豪强,我不信我还打不过他们。

  “一棵稗子会占据国家的土地,却对国家没有任何营养,可是二百户自耕农,却可以给国家提供两百个兵员和源源不断的赋税,你说我该怎么选?”

  听到鲁锦这番锄头和杂草的理论,夏煜和包毓顿时对视了一眼,立刻打消了劝谏的想法,他们也跟随鲁锦不短的时间了,现在鲁锦决心已定,是怎么都不可能说服的。

  詹鼎听到这番理论也很无语,之前在方国珍那里做谋士,他给方国珍提建议,方国珍也是不听,现在给鲁锦提建议,鲁锦也不听,难道能打的主君都比较自负?

  此时他也不得不点头道,“大帅既然都无惧那些豪强的反抗,也要执意现在推行九等赋税,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臣还是坚持堵不如疏,武力威慑固然重要,但用科举或鼓励经商来引导豪强转行,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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