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308节

  听到鼓励经商这个建议,鲁锦倒是来了些兴趣,当即又问道,“科举你刚才已经说过,那这个经商又该如何鼓励?”

  詹鼎于是又解释道,“不论是兼并土地,还是经商,其实都是为了财富而已,既然兼并土地不通,自可将他们往经商这条路引导,至于如何鼓励,这倒也简单,臣以为只需做到少些苛捐杂税,广开方便之门,不打压,不阻拦,商贾自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出路。”

  鲁锦闻言却失望的摇了摇头,反问道,“詹先生可经过商吗?有做过生意吗?”

  詹鼎迟疑了下,还是摇头道,“没有,臣的家父倒是以商贩为业,臣年少时读书,年壮时在私塾中为孩童授业,倒是不曾做过经营之道。”

  鲁锦一拍巴掌摊了摊手,“先生提出的几条建议,本意都是极好的,也颇有道理,就是眼界还是窄了些,我本来也打算引导愿意配合的豪强转行经商,但却不似你想的那般简单。

  “算了,不说这个,看来先生不擅经营之道,咱们聊聊军事吧,我现在的疆土已经西及六安,东及沧海,南至安庆,北至海宁、峄州、丰沛一线,你认为我今年该向何处拓展?

  “这里有舆图,先生可以看着说。”

  詹鼎没想到鲁锦的思维这么跳跃,刚才还说赋税和经商呢,一下子又跳到军事,蹙眉看了看那幅舆图,这才说道。

  “如今刘福通占据中原一隅,徐寿辉退保荆门安陆,大帅占据吴越淮扬,而元廷退守齐鲁燕赵,隐约又是一个南北朝的格局。

  “纵观历史,凡南北格局,就看彭城、合肥二地,合肥乃吴越与中原的交界处,谁占了合肥,谁就掌握了主动,若中原占了合肥,即可对江南发动进攻,隋灭南陈如此,大帅从庐州渡江攻占建康也是如此。

  “可反过来说,现在大帅占据吴越,庐州也仍在大帅手中,便对中原有了主动权,从庐州向西出兵入中原,继而北可入关陇,南可控荆襄,大有可为。

  “而淮北的徐州同样如此,兵家自古便有守江必守淮之说,于南北朝而言,谁占据了徐州,谁就占有了主动权,北朝占徐州,可覆灭江浙,江浙占徐州,退可保有江东,进可北伐齐鲁燕赵,此地利也。

  “如今大帅已经兵临丰沛,整条淮河防线和徐州、淮安都已纳入大帅版图,淮北又有丰沛、峄州、沭阳、海宁为前哨,以南北朝格局来看,大帅已经占尽了地利优势。

  “故而在此优势条件下,臣以为大帅应该先取南方,而后再去北伐大都。”

  “哦?为什么?”鲁锦故作好奇道。

  詹鼎则再次解释,“夫争天下者,无非是从王事,何为从王事?战争也,而战争打的又是人口钱粮,谁能占据更多的人口钱粮,谁就能养更多的兵,最终才能取得胜利。

  “而今之天下,胡元不修德政,致使北方人口凋敝,百废待兴,南方的前宋故地却人口稠密,钱粮众多。

  “因此现在争北面,大帅虽能取得灭元之功,和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义,却得不到任何实惠,不仅得不到实惠,反而可能让徐寿辉趁机壮大,占据湖广江西,今后必成大患。

  “而大帅却要独自面对北方的烂摊子,不仅要置重兵充关塞,防备草原的元廷残部南下劫掠,还要面对北方粮食短缺,人口稀少,军需供给艰难之苦,空耗大军于塞防,却无力征讨南边的徐寿辉,这岂不是辛辛苦苦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故而臣以为,应该先取利,再取义!先伐江西湖广,尽取南方人口钱粮,占尽了实惠,反正徐州、庐州这两个北伐的要冲之地都在大帅手中,何时北伐都可,何不先统合南方,到时再以全盛之姿一举收复燕云,在史书中留上一串佳话呢?”

  啪啪啪啪——

  鲁锦当即鼓掌赞道,“好个先取利,再取义,我看詹先生还是更适合做个兵略谋士,不如就留在帅府的武院侍从司,做个郎官吧,帮我分析兵略,参谋军机即可。”

  夏煜和包毓也高看詹鼎一眼,这人先南后北的方略,虽然没超出他们几人之前的建议,但却提出个新的理论,即‘北方是个赔钱货,现在占了得不偿失’。

  说实话,以鲁锦现在的兵力,他如果使出全力北伐,攻占大都其实不难,但那里人口粮食不足,还要从南方运送军需,而且你现在占了大都,就得防备逃去草原的元廷残部反扑,到时江西的徐寿辉趁机发展壮大,鲁锦就得面对两线作战的压力,光是阴山和燕山的塞北防线,就会牵扯鲁锦的大部分兵力,哪还有兵力用来对付徐寿辉?

  詹鼎听到鲁锦安排的职位,当即拱手道,“多谢大帅赏识,臣一定竭尽所能,助大帅早定天下。”

  “哈哈哈哈,今日又得一大才矣,詹先生虽不擅经营之道,可对兵略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有先生这般大才辅佐方国珍,为何他还是只有台温两路呢?”

  詹鼎闻言也无奈道,“方将军是元廷海道漕运万户,他甘心做元廷的臣子,没有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便是给他个萧何、诸葛在他身边辅佐,又能如何?”

  “呵呵。”鲁锦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这才说道,“那就有劳二位先生,把‘郑氏’子弟带进来吧。”

  “是。”

  詹鼎和丘楠答应一声,两人当即出门去和方国珍的儿子侄子们交代一番,这才低调的进了帅府。

  “末将郑明善,郑鸣谦,罪臣之子郑礼,携兄弟郑关、郑行,拜见大帅。”

  两大三小五个孩子给鲁锦见过礼后,鲁锦这才看向他们,方国珍的长子方礼,如今才12岁,虚岁13,至正元年生人,可能是已经懂事了,知道自己兄弟几个是来当人质的,因此显得十分畏缩,只低着头,偶尔偷偷瞟一眼鲁锦,见鲁锦盯着他,又立刻低下了头,吓得不敢与鲁锦对视。

  老二方关,今年10岁,这愣小子倒是胆大,偶尔看鲁锦一眼,与鲁锦对视倒也不惧,只有那个7岁的老三方行,这小子居然对鲁锦怒目而视,一直偷偷瞪着他。

  鲁锦见状就笑了,上前伸出手,想摸摸这小孩的脑袋,方行却一歪头,灵活避开,然后语出惊人的说道,“是你杀了我两个叔父,你是坏人!”

  “三弟,不许胡说。”老大方礼连忙拉了一下这个弟弟。

  鲁锦闻言却强行抓住这小家伙的肩膀,俯身看着他说道,“如果我带着几个兄弟,去你家里抢劫杀人,但是我没打过你爹,还被你爹打死了我两个兄弟,那我儿子该去找你报仇吗?到底谁才是坏人?”

  七岁的孩子顿时被这复杂的关系搞懵了,一张包子脸上有些懵懂的看向自己二哥,老大方礼却快了一步,拉着两个弟弟连忙跪下求饶道,“是小子的家父有罪,先冒犯了大帅,两位叔父亡故也是咎由自取,不敢抱怨,还望大帅不要与顽童计较,饶他一命。”

  鲁锦这才坐回座位,欣慰的点点头说道,“方礼啊方礼,看来你爹给你取这名字不错,起码你这个长兄还是明事理的。

  “你爹和我一样,本来也是义军,我原本也没打算对付他,可他却投了暴元,主动犯我边疆,被我击退也是咎由自取,记住了,我不欠你们家任何东西,今后好好教导你两个弟弟。

  “不过你也不必惧怕什么,如今你爹既然归附了我,便是我的属下,只要他不三心二意,再犯什么错,我自然不会怪罪他,更不会怪罪你们几个孩子,你爹把你们送来建康,对他自己和你们都好。

  “既来之则安之,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住所,还会给你们安排师傅,教你们读书,你们的爹大字不识几个,不明事理,这才犯下错事,希望你们几个都能用功读书,将来不要做个睁眼瞎,起码要比你们的父亲更有出息。”

  “是,小子多谢大帅教诲,多谢大帅开恩。”方礼连忙拜谢道。

  “嗯,起来吧,今后有什么难处,或是想你们爹了,想要给你们爹写信,可以来找我,也可以找这位詹先生,你们应该也认识吧?”

  “认识。”

  “那就这么定了,詹先生,你先带着他们去安置一下。”鲁锦当即安排道。

  “是。”

  等詹鼎带着三个孩子退下,鲁锦才看向剩下两个大的,曾经被白广泰俘虏过的方明善,以及方国珍的另一个侄子方鸣谦。

  “你们两个既然愿意带着水师归附,那今后有何打算,是打算去海上帮我搞运输呢,还是去江西湖广的河湖之中帮我打水战?”

  两兄弟对视一眼,方明善有些不明白道,“敢问大帅,若是去海上运输,都要运什么?”

  鲁锦反问道,“你们驾船去过哪里?海宁、胶州、大都、辽东,这四个地方你们去过几个?”

  方鸣谦当即说道,“末将去过海宁。”

  方明善也说道,“末将去过大都,不过只去过一次,路途不熟,但是我们的水师中,有些老船工,大帅说的这些地方他们都去过,大帅若有命令,我们可以将这些人找来,到时用来给大军领路。”

  鲁锦点点头,“很好,那你们水师中,可有去过南洋爪哇的吗?”

  “这”两兄弟又对视一眼,方鸣谦才说道,“这末将不清楚,但即便没有,大不了咱们去泉州港劫几条走南洋的商船就是,那些商贾有通南洋的,咱绑过来叫他给咱们带路不就行了。”

  鲁锦再次点头赞许道,“很好,我就喜欢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将领。”

  方鸣谦又好奇道,“大帅想要通番爪哇?”

  鲁锦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解释道,“我府上有位汪先生,他曾经两度出海,去过占城,暹罗,爪哇,天竺,波斯,泰西等地,几年前才刚回来,据汪先生所说,他还在爪哇岛上见过蒙元远征爪哇留下的残兵败将,这些被留在岛上的汉人和蒙古人过的十分凄惨。

  “我想派人去联络他们,将这些残兵败将收为己用,给他们一些扶持,还有兵器甲胄,让他们在岛上帮我抢下一些地盘,为我收集岛上的矿产。”

  两人都颇为诧异,方明善好奇道,“那个爪哇岛上究竟有什么特殊的矿产,难道我中国之地没有吗?”

  “有是有,但肯定没爪哇岛上的那么容易开采,说的多了你们也不明白,我给你们两个分配一下任务,其中一个去把水师中走过北方航线的老船工找出来,交给白广泰,今后和白广泰一起跑北方航线,帮我运兵运粮。

  “另一个去南边,帮我联络爪哇岛上的汉人军将,今后可能要长期往返于南洋之间,甚至常驻南洋,为我收集买卖南洋的物资和情报。

  “我也不白使唤你们,只要尽心为我做事,今后至少给你们每人一个世袭伯爵,如何?你们谁去北边,谁去南边?”

  两兄弟再次对视一眼,方鸣谦率先说道,“我倒是听人说过一些南洋的事,那就我去南边吧。”

  “那末将愿去北边。”方明善也立刻答应下来。

  “很好,那你们先留在建康学习一段时间,我再教你们些航海和地理的本事。”

  “是!”

第387章 朱重八的念想

  接收了方国珍手下的文官武将,让鲁锦一下子就多了好几位可用的人才,也让他得以实现之前的一些构想。

  尤其是南洋方向,现在联络爪哇顶多能弄点石油回来,能有什么用?

  说实话确实没什么用,顶多炼点煤油和汽油出来,而且数量不会很多,只能用来点煤油灯,或者制作一些汽油燃烧弹,打仗的时候用来纵火,仅此而已,但这并不妨碍鲁锦现在开始布局,就当是落一枚闲子吧。

  元末这个时代,中国想要经略南洋还是比较容易的,起码比欧洲那一帮白皮鬼畜经略南洋容易,南洋各岛上基本都有散落的汉人移民,有前宋逃过去的,有元朝卖过去的,有打仗时遗落的,这些都是渗透各岛的基础,只要背后的中国愿意插手提供支持,哪还有欧洲蛮子什么事。

  但想要经略南洋,还有一个事需要注意,那就是宗教问题。

  在原历史上,大明的下西洋行动,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导致了恶劣的后果,那就是不该用郑和做下西洋的正使,这主要也跟明初老朱的民族政策有关。

  首先有一点要搞清楚,郑和是穆教的色目贵族后代。

  元朝时期,大量中亚的色目人跟随蒙古涌入中国,经过几十年的繁衍后,其中一部分色目人已经阶层下降,分化成了平民色目人,和保有官职的贵族色目人。

  而明初时,朱元璋对待这些色目人的办法就是,允许平民色目人继续在中国生活,但不许他们内部通婚,必须和汉人通婚,移风易俗,加速他们的汉化。

  剩下那些在元廷有官职的贵族色目人,比如云南行省平章这种色目大官,朱元璋的办法就是把成年人全部杀掉,只留色目幼童,也全部阉成太监,郑和的祖父就是元朝云南行省的高官,不是平章也得是丞相。

  郑和本人虽然成了太监,但他始终是信穆教的,这货在下西洋的路上,仗着大明的国力,干过许多私事,就比如传教。

  他在南洋每到一地,就在当地建穆教寺庙,扶持当地的穆教势力,对于传教事业非常热衷。

  还有大明在马六甲设立的旧港宣慰司,第一任宣慰使的任命,也是个值得研究的东西。

  当时马六甲有两股广东人,其中来自广东潮汕的汉人陈祖义,被定义成海盗,而郑和是靠苏门答腊岛上另一股汉人移民的领袖提供的情报,把陈祖义干掉的,这个人是同样来自广东的施进卿,也是旧港宣慰司的第一任宣慰使,而施进卿恰好跟郑和一样,是个穆教教徒。

  陈祖义究竟是不是海盗,而郑和有没有因为施进卿是教友的缘故,故意偏袒施进卿,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一点关系吗?

  反正不管怎么说,东南亚诸国的绿化进程,郑和绝对占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就凭郑和后续几次下西洋的时候,利用出公差的机会,跑去中东朝圣便可以确定。

  而如果中国想要控制南洋,当然要传播儒家教化,如果让鲁锦来主导南洋的开发和大航海,他是肯定不会纵容穆教这种东西,在中国周边大肆扩张的。

  尤其是元末这个时间段,还有一个著名事件,福建的亦思巴奚兵乱,一个堪比清朝陕甘茴乱的东西,鲁锦可是至今记忆犹新。

  简单来说,福建的亦思巴奚兵,性质就跟朱亮祖、陈野先组织的民兵团练差不多,组建的本意是帮着元朝镇压起义军用的,但比较特殊的是,这个亦思巴奚军,都是由色目人组成,尤其是福建的浦氏,这帮人一旦有了兵权,后果可想而知

  在这整个事件当中,关系非常复杂,里面有色目民团和汉人起义军之间的斗争,有元廷中枢,皇帝和太子之间的权力斗争影响,还有福建当地的民族仇恨斗争,各种条件混合在一起,最终酿成了一场持续十年的大型军阀混战。

  在兵乱事件中,这帮色目民团亦思巴奚军,大肆屠杀福建汉民,甚至还想在福建成立一个国中之国,想在中国的土地上建立一个穆教国家,简直离谱。

  这场大混战的结局是,福建当地的汉人军阀陈友定取得了最终胜利,把这些色目人屠了个干净,等陈友定平定了福建之后,朱元璋才派兵过来进攻福建,最终陈友定不敌明军,明军占领整个福建。

  相当于朱元璋捡了个大便宜,明军占领福建的时候,福建的色目人差不多都已经死干净了。

  而在这个时空,鲁锦的进兵速度比原历史的老朱进展快了太多,福建的亦思巴奚兵乱现在都还没开始呢,这样鲁锦就没便宜可捡了,恐怕这个时空还得他亲自动手才行。

  此时的福建,可谓一个XX博物馆,穆教、耶教、印度教、犹大教,黑人、波斯人,色目人,五花八门,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只有你叫不出名字的,没有福建找不到的,不好好打扫一遍是肯定不行的!

  鲁锦把方明善和方鸣谦留下,还让汪大渊给他们讲南洋的见闻,还仔细读了他写的那本《岛夷志略》,了解南洋和天竺波斯等地的风土人情,同时两人又和汪大渊一起,跟着鲁锦学习天文和地理知识,这才知道了日心说,恒星、行星和卫星的关系,南北极,赤道,磁偏角,经纬度,热带、亚热带、温带、寒带,季风和地中海气候,洋流、行星风等知识。

  这段学习经历,也让两人大开眼界,之前鲁锦让白广泰给方国珍捎过一封信,鲁锦在信里说四极海图烂熟于心,让方国珍别跑了,跑的再远他也能抓回来,原来他还真不是吹的。

  从此,两人也对鲁锦更加敬畏,觉得这位大帅深不可测

  与此同时,帅府这段时间研究出来的政令,也分批次下发了出去,第一批下发的是关于军队抚恤和赏赐的通知,以及征求士卒意见,钱是自己领还是寄回家,并通知各地驻军,不许擅自离营,要提高警惕,随时准备配合当地官府维护治安稳定。

  民政方面,要求新附之地的各地官府尽快到任,完成新老交接后,开始编户齐民,丈量田亩,更换地契,人手不足的,可从原当地情报系统调任。

  等这一阶段的行动完成,把浙东各地的官府人手都理顺的时候,时间也已经到了正月月底。

  见军政两套班子都做好了准备,至正十三年二月初二的时候,关于阶梯收税和军队改编的命令才正式下发通知,消息一出,顿时在浙东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首先是军队里的反应,朱寿和张温的两个禁卫师,打完浙东战役后,就已经重新集结,目前分别驻守在杭州和嘉兴,作为机动主力,既可随时镇压浙东可能发生的民变,也可走太湖的水路,快速机动回到建康保卫帅府。

  驻守在杭州的禁卫一师这里,军队系统是最先收到阶梯税命令的,让他们提高警惕,准备应对民变。

  而当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杭州大营里最郁闷的,大概就要数禁卫一师的先登团指挥使朱重八了。

  因为他之前刚入伍的时候,鲁锦给他分过五十亩地,后来活捉纳哈出的时候,鲁锦又给他赏了三百亩田,这一下他就有了350亩地,按最新的阶梯税率,他处在第五等,三百到五百亩的六税一,要交16.6%的田赋,再加上徭役和人头税这些,总计能到20%。

  这个税就比较离谱了,朱重八有些想不通。

  但你要说鲁锦是在针对他吧,那倒也不是,这政令可是通发各地的,凡是圣武军的地盘都按这个标准收税。

  尤其是这次东征之后,鲁锦给的赏赐额度也很高,即便是普通士卒也有一石米,二十斤盐,一匹布,外加价值二十两银子的盐铁券,据说可以到各镇的供销社买到盐铁,只要能换来实打实的盐铁,那就肯定是值钱的,因此士卒们对这个盐铁券倒是有信心。

  而朱重八属于先登团的指挥使,是立过先登之功的,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额外赏赐500圆盐铁券,这可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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