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苏笑了笑,“师姐想听什么?”
“想听许仙和白娘子一样的故事。”
好嘛,师姐也长大了,想听的故事都不再是青青草原了。
游苏伸出手,轻轻揽住师姐的肩膀,这样亲昵程度的举动前所未有,但他做起来却再没有心理负担。
游苏思来想去,最终选择讲了一个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或许是在他看来,初见就待他极其热情的师姐,正如那个在卓家大堂上弹唱《凤求凰》的司马相如,也正是这直率、大胆的表达,打动了帘子后的那个卓文君,也让那个习惯封闭自己的自己怦然心动。
这故事讲的很细,红烛都燃了一大半,在桌上摊开一片红泪。
“司马相如好坏,还想抛弃卓文君。”
“卓文君写出《白头吟》,最终也让司马相如回心转意了啊。”
“那就能掩盖曾经的错误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但……师姐说的对,他的确是做错了事。”
“没错,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望舒突然握住粉拳,“我做错了事,可师弟还没惩罚我。”
经她一讲,游苏这才想起千华阁之难,其实都是师姐没能经受住诱惑的结果。
他本来就打算给师姐一个教训,可当时教训完千华尊者就被三长老接上,然后就相继进入突破。以至于后来突破的喜讯,让他都忘记了此事,却没想到做错事的师姐还战战兢兢地记着。
他暗感好笑,这也是人之常情,难怪师姐对司马相如犯错之事耿耿于怀。
一个有着道德感的人若犯错后悔之后,是不会轻易忘记曾经的错误的。那会成为一个烙印、一个心结,直到自己得到相应的惩罚才会放在那个错误。
“其实我也不想接受千华尊者的诱惑的……只是我想着,哪怕犯一点错,师弟也不会怪我、不会责罚我……”
“所以你才敢答应她?”
游苏的声音严肃了些,“我倒是没想到,师姐竟这般有恃无恐。明明是自己意志不坚,却还在自欺欺人,用我的宽容来当你犯错的借口。”
“师弟对不起……”
望舒将头埋得很深。
“我记得上次给师姐洗脚时就说过,想不乖就得承担不乖的代价吧?”
望舒讷讷不言,只是羞涩点头。
惩罚就是惩罚,游苏当然不会说什么‘罢了这次就饶过师姐’这样的话。
“那师姐伸出手,我用戒尺打你十大板,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轻易接受诱惑。”
望舒摇头拒绝,游苏以为少女是害怕,便想减轻责罚,可少女接下来的话让他惊掉大牙:
“师弟的惩罚太轻了,我还敢的……师弟要严厉一些才对,就跟对千华尊者一样,她肯定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游苏剑眉一挑,想来那晚上千华尊者的战败画面,师姐还是捕风捉影,看到了一点……
他心有所感,暗觉好像是少女引导着这一切,故意将话题引到这‘惩罚’上来。
这绝不是师娘能教的东西,因为师娘不知道这些细节,根本无法教的这么自然。
难道这就是师姐从心的结果吗……
游苏也在此刻明白,师姐真的是一个正常女子。她不仅有食欲,她也有别的欲望。
他忽地双手下移,托到少女蜂腰处,将少女的娇躯一翻,横压在膝上。
望舒一身洁白,现在压在游苏大腿上,宛如砧板上一条待宰的白鱼。
游苏揽住她的秀背,对着腰下鼓起的裙衣就挥掌拍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师姐可知错?”
这一下打的结实,却是羞赧大于疼痛,望舒蓝瞳似水,面具下的鲜艳红唇咛哼出声:
“下次还敢……”
游苏算是又见识到少女固执一面,他也不惯着,这一次竟直接掀开了白裙,对着只着纤白丝袜的挺翘处拍了下去,顿起一阵波浪。
游苏状若无情,实则有情,也不知是为了继续惩罚师姐,还是贪恋这无与伦比的手感。
“师姐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受罚,羞不羞?”
“不羞……下次还敢……”
游苏哼哼一声,他再不留手,这一次,他直接扯开了薄丝。
这位外人眼里天资绝人的出尘仙子,神秘至极的天骄之首,却在这里被游苏一下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毫无遮蔽的臀儿上。
望舒珍珠贝般的玉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少女娇吟不止,却始终不肯认错。
“师姐都疼的流泪了还不肯知错?”
游苏捻了捻手指,师姐的身体本质清冷,就连留下的泪水也是清清凉凉的,着实令人啧啧称奇。
“还不够严厉……”
“看来师姐比我想的还要顽固。那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惩罚咯,师姐要是害怕,就早些认错。”
“我才不怕……”
这三天何疏桐强忍尴尬,为她细心讲解男女阴阳之理,望舒全都融汇贯通。
她最后居然还嫌弃起何疏桐讲的太晦涩,竟直接将何疏桐拿出来的合欢功读了起来。
这是许多人眼里的禁忌之事,望舒却截然不同,相反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何疏桐也任之由之,望舒本就是先天之灵,又怎么会抵触阴阳天理之事。
窗外雪落不止,房内亦是如此。
第292章 望舒和灵若给游苏治病(56k)
姬灵若并没有彻夜留在莲生池边,她婉拒了何疏桐挽留的好意,而是选择回到院子里直面事实。
若连这都承受不了,那往后可如何一起相处?
走在路上,鹅毛大雪犹在纷扬洒下,地面上已铺起了一层薄绒。
姬灵若看向师兄的房间,却连烛光都灭了,透光窗棂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但她知道,这不代表里面的人已经做罢,相反,是里面的人根本没有闲暇去再点一根红烛。
雪夜的院子里回荡着一道经久不衰的轻微唔鸣,让姬灵若听得有些面红耳热。
自己情到深处忍不住呻吟时还不自知羞涩,现在听到别人的,才发觉这声音是这么撩人心弦,哪怕这隐忍的声音有些单调。
平日里望舒与别人说话,望舒大多数时候都会用一个‘嗯’字作答,若是激动一些,便是‘嗯嗯’两字。
姬灵若暗暗腹诽,师姐还是说话说少了,到这种时候果然词穷,居然还是只会‘嗯嗯嗯’,连啊都不会啊一声。
这般想,倒是我哼起来的声音更生动悦耳吧?
师姐由灵化人,肯定没什么经验……真要比起来,估计也是和更我双修更……
呸呸,我和师姐比什么?
她与师姐比来比去,最后便宜的不还是这贪心的师兄吗?
姬灵若赶紧晃晃小脑袋,将这比较的心思甩开。
可她甫一回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站到了游苏的房前,就好像是她下意识要进门一般。
她顿感羞恼,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不过又转而想到,师姐初为人妇,知识肯定是匮乏的,自己无论是身为‘大妇’还是师妹,是不是都该从旁指导一二呢?等等,怎么有点像通房丫鬟?
她犹犹豫豫,手就举了起来。
不过她终于还是泄了气,既不敢亲眼直面那种场景,又不愿去破坏别人的新婚之夜。
于是一溜烟的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顺便将门窗都给关得严严实实,生怕还有声音传进来一般。
她面如火烧,哪怕她心甘情愿,心中还是挥之不去一丝委屈,遂取出一张信纸开始研墨。
还没给姐姐回的信,现在也终于知道该写什么了——她决定打小报告。
她看得出来,师兄对姐姐念念不忘,姐姐看似与师兄关系疏远,实则姐姐在师兄心中的地位很高。
她也曾留意过师兄谈起姐姐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眼神,仿佛是碰见了针锋相对的对手,又像是遇到了惺惺相惜的知己。
“你不怕我,那就让姐姐来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贪心了。”
姬灵若下笔如有神,颇有种受了委屈找娘家人求助的意味。
不过措辞间倒是没有诋毁师姐的形象,只是放大了游苏的贪心。
而房间内的游苏还不知道师妹已经准备找帮手约束他的野心,他正陷入了一场鏖战之中。
他目不能视,却也知道自己的敌人是一只老虎,一头白玉老虎。
刚开始时他能在战斗中略占上风,还侥幸的认为自己能够驯服猛虎,但这头白虎的坚韧超乎他的想象。
它拥有前所未有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奔袭在落满雪的山谷里,俨然从一个猎物变成了猎人,转过来将游苏追的四散而逃,要将他囫囵吞掉。
事实证明,理论知识再丰富,也无法弥补体魄上的差距。
游苏拥有太岁之力,体魄惊人,却也无法替他逾越化羽中境与凝水下境之间的鸿沟。
游苏靠在床角,发出一声悠长的喉鸣。
“师弟累了吗?”
深幽的夜色里,只有一双蓝瞳皎洁,闪着迷离而兴奋的光。
“没、没有啊。”游苏咬牙。
“可它怎么……”
“不打紧……待我喘息片刻就好。”
“哦……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呵呵,师姐还差的远呢……”
……
这一整夜,姬灵若在床上辗转反侧怎的也睡不着,待到天亮,一夜未眠的她正心烦着呢,突然门被敲响了。
“师妹?”
竟是师姐来寻她。
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想不通师姐来找她的理由,遂给师姐打开了门。
望舒换了身新衣,是一件蓝白交间的裙子。少女天生清澈的双瞳有些躲闪,就连习惯昂着的头都垂了下来,像是在害怕什么。
“师姐怎么了?”
“师妹……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望舒悄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