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朕才是真命天子 第273节

  鲁锦这时又问道,“可知道元军这次进攻安庆的领军主官是谁?带了多少兵,兵是什么兵?”

  包毓当即答道,“领军主官就是江西行省平章星吉,还有江西参政余阙,带的兵好像是两广来的苗军,之前那些苗军就跑到了江西战场,上次有情报说看到这些苗军出现在江州,不确定来没来安庆。

  “不过我们的情报站查到一条消息,这个余阙似乎不喜欢苗军,曾给元廷中枢上奏,不让苗军继续进兵参战。”

  “哦?还有这回事?!”鲁锦顿时好奇道。

第343章 你打你的(上)

  为什么包毓会在一堆凌乱的情报中注意到这件事,而且鲁锦听到之后也很感兴趣,只能说他们这俩老阴逼心有灵犀了,发现有地方可以用计谋,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想用计的可能性.

  自古以来,凡两军对战,只要其中一方的将领之间有矛盾,都是很容易被对方利用的。

  简单点的可以设计挑拨敌军内斗,将敌军分化瓦解,复杂一点的,也可以用己方将领的‘矛盾’,去做一些高级点的计谋,比如三国演义里的赤壁之战,周瑜打黄盖,就是典型的例子,假装己方有矛盾,诈取对方的信任,最后搞一波大的。

  历史上朱元璋就对张士诚用过这招,想要在张士诚身边安插间谍,只可惜最后间谍被诚哥的大方和真诚打动了,然后主动背叛了老朱

  见鲁锦感兴趣,包毓当即解释道,“这个余阙,虽然祖上不是汉人,但他本人却似已经完全归化的样子,自诩为天朝上国之民,视苗人为未开化的蛮夷禽兽。

  “再加上这批两广来的苗军,军纪的确不怎么样,虽作战勇猛,但其在江西境内作战时,屡有残民害民之举,因此被余阙厌恶,听说其不止一次公开说过鄙视苗军的话,好像还曾给元廷中枢上书,奏请不要苗军继续北上。”

  鲁锦闻言点点头,这倒是没他出乎他的预料,或者说刻板印象,因为原历史上,明朝就一直看不上广西的苗军,不喜欢用这些人,军纪败坏似乎成了他们的刻板印象,内地更是传出了‘广西狼兵’的恶名,反倒是清末,再到后来的抗日时期,广西兵多有出力,才终于把这个恶劣印象扭转过来。

  而具体到此时的元末嘛,这些苗军的军纪也真是一言难尽,‘元史·余阙传’的原文是这样写的。

  “江西官军(从两广过来的苗军)掠州县,杀婴儿贯槊上为戏,独不敢入安庆界。广西苗军元帅阿思兰抵庐州,遣使者至,腰刀直入,胁阙供亿。阙叱左右缚付狱,抗疏言:‘苗蛮素不被王化,其人与禽兽等,不宜使入中国。’诏阿思兰还军”

  由此可见苗军的军纪败坏程度,以及余阙公开说苗军与禽兽等同,这也能看出他到底有多厌恶这些苗军。

  等包毓说完详情,鲁锦若有所思,夏煜则当即道,“大帅可是想利用二者嫌隙,使个离间之计,将敌军分化瓦解?”

  鲁锦点点头,“是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只是初步想法,具体怎么做,还要先看看能不能抓到余阙的家眷。”

  此话一出,冯国用和包毓都是一愣,没想明白这和余阙的家眷有什么关系,鲁锦则是直接安排道。

  “现在的情况是敌情不明,先去查查此次出兵安庆的元军里,到底有没有苗军,如果有,那等苗军进攻的时候,可以让廖永安和缪大亨狠狠的打,将他们打痛,等余阙的心腹进攻的时候,则可以适当放水,将他们赶走即可。

  “如此一来,那些苗军定能看出我们在故意针对他们,而余阙则有跟我们暗通曲款之嫌,所以我们才故意放水,不打余阙的心腹,这样必使苗军生疑。

  “然后再赶紧去庐州找找,看看这余阙的家眷还在不在咱们的地盘里,若还在,就把他们请过来好吃好喝的养着,再故意泄露出去,就说余阙已经暗中投靠了我们,是在故意让苗军去送死,好先解决掉苗军,他再带着剩下的元军反正,前来投靠咱们。

  “此计定可使敌军离心离德,甚至自相内斗起来。”

  在场的几个人顿时听的目瞪口呆,夏煜更是道,“妙啊,此为阳谋,只要将余阙投靠咱们的假消息透露出去,咱们都不用过多解释,必使其互相猜疑,不敢继续进兵。”

  冯国用也心中暗道,好一条毒计,这不光是离间敌军那么简单,甚至还栽赃嫁祸了余阙,你不是厉害有本事吗,我现在陷害你暗中通敌,倒要看看元廷会怎么处置你,搞不好元廷还真会杀了他,那就是要借刀杀人了。

  想到此处,冯国用又问道,“主公嫁祸此人与我们暗通曲款,又要将他家眷请来,是想将此人赚来?”

  鲁锦则是摇了摇头,“先不说我收不收他,他愿不愿意归附还不一定呢,反正先打赢了这一仗再说,对余阙具体怎么处置,我暂时还没打算,而且我也不了解此人。”

  说到这里,鲁锦又看向夏煜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什么士林大儒吗,他可有什么文章著作,找来给我看看,或许可以看出他是什么人。”

  夏煜当即道,“还真有,有一本《青阳集》,收录过此人的文章集注,建康城里的书店应该就有卖的。”

  鲁锦闻言连忙把亲兵李定邦叫来,让他派人去书店买来。

  见鲁锦暂时没有别的安排,冯国用又问道,“大帅可还有别的吩咐,要嘱咐各地将领的吗?”

  “暂时没了。”鲁锦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哦对了,把咱们的兵力调整告诉廖永安一声,说我给他补充了弹药,还调了赵庸的一个师给他当预备队,很快就会抵达桐城,他要是兵力不够了尽管使用,把111师的指挥权暂时划给他。

  “还有咱们在江左这边的调动和部署,我已经派常遇春和廖永坚两个师,携水师向南进攻长江沿线,虽然不能直接渡江支援他,但可以在江这边帮他牵制一下元军水师。

  “最后,安庆那边的战事,让他一天一报,情况紧急的时候随时报告!”

  “是。”几人连忙应诺,然后各自领命离开。

  冯国用去草拟军令,包毓安排人去查余阙的家眷,没过一会,亲兵也给他买来了那本《青阳集》,鲁锦只是随手翻看了几页,顿时露出不屑的冷笑,只看文章风格,就已经给余阙打出了‘虚伪小人’的评价,这厮已经彻底‘归化’成腐儒的形状了

  接下来的几天,南北两面的战事几乎同时爆发。

  庐州的俞廷玉收到鲁锦的命令后,立刻派出一个团去六安跟赵庸换防,又派人去保护铁厂,通知茅滩场的牧监,再让赵庸带队紧急支援安庆。

  和州的华高也派出唐雄的32团去移驻无为,守住濡须水这个巢湖入江口。

  驻守安庆的廖永安收到鲁锦的命令,得知鲁锦已经给他派了一个师的援军过来,顿时就松了口气。

  本来他的35军总兵力就比较虚,说是有六个团,其实里面有个雷池水师团,根本无法上岸作战,也就是说陆军只有五个团,就这五个团里,还有殷从道那个57团,是前阵子刚刚用江南的新兵扩编出来的,撑死才整编不到一个月,顶多刚完成基础的队列训练,根本无法用于作战,拿来守城都比较勉强。

  也就是说,廖永安实际上手中只有四个能够作战的主力团,还要分散在安庆路各个城池守城,连机动力量都拿不出,这就比较被动了。

  不过好在鲁锦给他派来了一个师的援军,有了赵庸的三个团的加入,手里有七个主力团,他打起来就更有把握了。

  常遇春和廖永坚两人也没闲着,他们那天在建康吃完酒,都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立刻返回了当涂,于当日晚间就开始向芜湖和繁昌走夜路急行军,常遇春率领陆军向芜湖进兵,廖永坚率领水师逆流而上去打繁昌,就是要和元军抢时间,两人终于在初四的下午将芜湖和繁昌两城团团包围。

  因为两城和当涂同属太平路,精锐军队早已被纳哈出抽光葬送,城里都没多少守军,见圣武军率主力大举进攻,再加上城里的元军士卒早就听了同乡传来的圣武军分地政策,于是几乎没有抵抗,芜湖和繁昌两县就献城投降了。

  拿下两城之后,廖永坚留下新兵团守城,自己亲率水师向着铜陵继续进发,常遇春也率领109师主力从陆路跟进。

  元末的铜陵和当涂一样,是个沿江城池,虽然城墙没有直抵江边,但铜陵城依然在楼船大炮的射程之内,于是初六这天下午,在江边三艘楼船炮舰强大的炮火压制下,常遇春又亲自率队先登猛攻,将铜陵一鼓而下。

  五天之内连下三城后,他们这才停止了继续进兵,常遇春来信找鲁锦要炮车,他要拆掉一艘楼船的大炮,用来攻内陆那几座城,顺便整编俘虏,先休整几日,廖永坚则是率领水师坐镇铜陵,派出桑世杰的水师主力溯流而上,巡游上游的江面,巡查元军的水师主力。

  而在安庆方面,元军也是来势汹汹,这次前来镇压的江西方面元军,光是战兵就有四万五千人,加上民夫足有五万多。

  其中有江西行省平章星吉从江浙招募的五千兵力,这五千人归他直领,将领就是那个王惟恭;另有余阙亲自率领的一万人,其中一部分是从江浙招募的,也有一部分从江西招募的,由余阙的外甥和侄婿率领。

  除此之外便是从湖广来的三万苗军,主将是杨贯通,也就是原历史上后来被元顺帝赐名的杨完者,只是此时他还没改名字,这三万苗军便是由杨贯通和阿思兰共同率领,加起来一共四万五千战兵。

  这么多军队打一路之地,堪称兵力雄厚了,可他们却迟迟没有动手,主要是余阙太谨慎的缘故。

  如今天下三股势力最大的反贼中,最受余阙重视的,便是鲁锦。

  别看他们之前和徐寿辉打来来去,实际上余阙并不看得上徐寿辉,徐寿辉这人率先称帝找挨打不说,主要是他没有发展规划,打起仗来也没个目标,属于打到哪算哪的哪一种,年初时候拓地千里,看起来威势无两,可是元廷一反击就立刻露出原形,到处丢城失地。

  相比之下,鲁锦不声不响的,十分低调,攻打地盘也是谋定后动,稳扎稳打,一边打一边搞生产,不仅每打下一地,必派重兵把守,还以工代赈修筑城墙,将自己打下的地盘牢牢占住,甚至三家之中,目前只有鲁锦能大量自产兵甲,这就让人不敢小觑了。

  这次来了宿松对面的黄梅县之后,余阙了解了当地的情况,顿时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刚到黄梅时,余阙还比较奇怪,发现这里不仅黄梅县城里有守军,在和当面的宿松对峙,本地的元军官兵居然还在雷池南边的黄连寨立下一个野外营寨,余阙不明白怎么回事,便询问当地守将。

  黄梅守将向英当即解释道。

  “回禀参政大人,在黄连立寨是为了看顾雷池,大人有所不知,庐州贼做的这宿松防线并不简单,不仅在宿松城里驻有重兵守卫,还有一支雷池水师在侧掩护。

  “当初他们刚打下宿松时,末将带兵去反攻宿松,结果就被贼军的雷池水师从后方侧翼上了岸,趁我黄梅县空虚,偷袭黄梅,幸亏我早有防范,这才没让贼军水师得逞,不然恐怕在下就要被前后包围,全军覆没了。

  “自那次以后,我就赶紧带兵撤回黄梅,又派人去黄连立寨,监视贼军水师,宿松这里的贼军不仅有水师在侧翼掩护,他们之前还在雷池和宿松之间建了一座怪模怪样的墩堡,里面守军不多,应该只有不到千人,但却是水师水寨的总部大营。

  “那墩堡模样甚为奇怪,在下也没见过,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我这里也没水师,无法挡住敌军水师的话,也是不好直接去宿松城下进攻的。”

  “哦?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余阙恍然大悟,对鲁锦更加不敢小觑,又问道,“可知贼兵的这雷池水师有多少船只?”

  向英当即道,“大概有数百艘吧,他们本就是巢湖水匪出身,后来又从官军水师那缴获了不少船只,他们的船是肯定不少的。”

  余阙皱了皱眉,“这么说,如果不先解决贼军的水师,这宿松就没法打了?”

  向英又说道,“也不一定,水师也得有水寨,不然他们总不能一直飘在船上,也许可以先攻打雷池岸边的那个墩堡水寨,拔了他们的营寨再说。”

  余阙想了想说道,“雷池的入江口在望江县,我从江西也带了官军的水师,能不能从望江那边驶入雷池,到湖里与贼军水师交战?”

  向英当即为难道,“大人,末将也没少探查贼军的消息,他们自然也知道望江那个雷池入江口的要害,于是贼军在望江也筑了那种奇怪的墩堡,官军水师想要进入雷池,恐怕不易。”

  余阙顿时皱眉道,“那还有别的路,可以绕去贼军后面吗?”

  向英又摇头道,“从太湖县西面的山中谷地,倒是有一条路可以直通太湖城下,只要打下太湖县城,就能绕去宿松身后,但是贼军在太湖西面的山谷里也筑了那种奇怪的墩堡。”

  余阙闻言看了他一眼,顿时道,“这么说,不先打他们的墩堡还不行了?那墩堡究竟有何奇怪之处?”

  向英为难道,“在下不好说,大人最好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好。”

第344章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下)

  安庆的地形很是恶心,它西靠大别山,东临长江,是一条南北走向的沿江狭长地形,最南边的宿松旁边还有个面积很大的雷池湖,雷池以北全部被圣武军占领。

  所以元军想要进攻安庆,只有三条路可走,要么正面进攻,从黄梅出兵打宿松,硬啃过去,但圣武军有雷池水师在侧,雷池面积又很大,如果不看住雷池水师,或者将水师彻底解决掉,那圣武军随时可以出其不意的在元军身后任意一处登陆。

  因此想要攻打宿松,就得先解决水师,想解决水师,就得先打那个水寨墩堡,这北上的道路算是被彻底堵死了

  那从侧翼迂回绕后呢?不好意思,圣武军也早就做了防范,想从西面的山里绕,太湖县西面的山谷中也有棱堡,想从东面的长江沿岸登陆,好登陆的港口要地也修了棱堡炮台,加起来一共有五座,是冯国用亲自花了半年时间督建的,想要突破这条山水防线,除非元军能飞过去。

  既然不管从哪进攻都要先打墩堡,那明白了现状,星吉和余阙等人也只得先去看看那向英口中的墩堡究竟有何古怪。

  等星吉、余阙、阿思兰三人带着各自部将来到这座棱堡前面时,众人看着这座造型诡异的大型墩堡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星吉顿时皱眉道,“你管这叫墩堡?光是看这占地数里,内有城墙,外有沟壕,说是一座小城也不为过。”

  向英顿时无奈道,“可是这里确实没有百姓居住,大约只有一两千守军,所以确实不算城。”

  余阙骑在马上看了看四周,往东三里处就是雷池岸边,远远的可以望到许多船只和桅杆,看起来水师船只不少,往西隐隐还能看到宿松城墙,这墩堡选的位置简直绝了。

  于是余阙也说道,“这墩堡选的位置也是极好的,宿松县城距离雷池最近处只有12里,而这墩堡就有方圆四里左右,东距雷池不到三里,西距宿松县城也只有五里左右,正好卡在中间,又可兼顾两面,看来想要打下宿松,这座墩堡不打还不行了。”

  言罢他又看向向英问道,“贼兵在此处筑堡,你当初为何没有阻止呢?”

  向英委屈道,“大人,非是末将不想阻止,实在是贼军战力强大,我当初反攻宿松,就差点被敌军水师绕后两面夹击,之后更是只能采取守势,若非贼军无意继续南侵,就黄梅那点兵力,恐怕末将连黄梅都守不住,哪有余力前来阻止他们筑堡啊。”

  阿思兰也骑在马上,头戴一顶蒙古笠帽,皱眉打量着面前这座墩堡。

  他挥着马鞭指向前方说道,“你们看,这里虽然占地方圆四里有余,但其实最里面真正的那个城并不大,说是墩堡也不为过,只不过这并非一座墩堡,而是众多墩堡互为犄角,组成的墩堡大阵。

  “这大阵最外面是护城河,护城河里面是一圈三角缓坡,好似河堤一般,哪有这样修城墙的,等把外围的护城河填平,这不是直接骑马就能跑过去?”

  江西行省平章星吉则是反驳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贼军特意布下这墩堡大阵,又岂会不知,你们看这外围的斜堤与内里的主城之间,相隔还有那么远,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尖角敌台,说不定那敌台前方还有深壕,你若真策马直冲上去,恐怕就要落入内里的壕沟任人宰割了。”

  阿思兰皱了皱眉,又对向英问道,“你可知这墩堡底细,究竟有何名堂?”

  三个省级大佬在这里,向英哪敢不说,连忙道,“末将只知道此堡主城有六个向外伸出的尖角敌台,这六座敌台,每两角之间又有一座三角子台,合计12个大型敌台,外围的斜堤有12个大角,12个小角,合计24个尖角斜堤,整个墩堡大阵没有前后之分,从任何方向看过去都是一样的。

  “还有,末将曾派斥候前来哨探,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说曾在此堡处见到贼兵在其中演练阵法,听到有大型火铳施放的爆炸声,想来此堡里面火器不少,别的就真不知道了。

  “末将兵力短缺,根本无法守城的同时派兵进攻,因此也不知这堡垒的底细,只是觉得甚是古怪。”

  余阙闻言当即道,“不管这墩堡有何古怪,几万大军都来了,岂能被贼兵一座墩堡挡住去路?反正早晚都要打,杨通贯,你可愿当此战先锋,试试贼军这大阵?”

  杨通贯麾下部将蒋英、刘震等人顿时看向自家主将,暗暗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答应。

  可杨通贯也不是傻子,余阙显然没安什么好心,碰到这古怪墩堡,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让苗军先去送死。

  于是他顿时一指旁边的黄梅守将向英,然后说道,“此人身为本地守将,不思杀贼报国,反而坐看贼军在此筑起墩堡,乃大罪也。

  “之前他兵少,有守城之责,且先饶他一次,可既然现在大军云集,黄梅无忧,就该让此人先去试阵,将功补过,等此人试出贼阵虚实,我麾下苗军自愿充当主力,不知余参政以为如何?”

  余阙闻言冷漠的看了杨通贯一眼,这才又皱眉看向向英,向英顿时目瞪口呆,连忙跪地磕头求饶道,“参政明鉴,非是末将怕死,纵容敌军筑堡,实在是在下兵力不够,无能为力啊。”

  星吉这时不等余阙说话,就捋着胡子道,“可是杨将军刚才也说了,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所以不怪你,现在黄梅有大军把守,你总没有避战的理由了吧?

  “杨将军麾下身为客军,远道而来,士卒尚未恢复体力,你身为本地守将,是不是也该表现一番?”

  “可是.”

  向英顿时欲哭无泪,正想再说什么,旁边的湖广平章阿思兰顿时冷声喝道,“两军交战岂是儿戏,畏敌不前者斩!”

  向英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巴,却一句推辞的话也说不出来,愣了半晌只能咬牙道,“是,末将愿意去试此阵!”

  于是元军当即开始在棱堡后五里处安营扎寨,同时又派出大量民夫去填棱堡最外围的护城河。

  雷池堡的守将是缪义,他东边的雷池水师是大哥缪友珍带领,西边的宿松城是老爹缪大亨在守,他这个老幺守中间的棱堡,可以说整个宿松雷池防线几乎就是这一家子爷仨在守了,真正的上阵父子兵。

  缪义的军职只是个千户营官,但他麾下却有8个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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